第22章 战神
女帝带着月璃来到了战神的封印之处。
月璃看着石化的战神，仍有心生憧憬之情。“母亲，当年你认清那人真的是战神吗？”
“六界在我法力之上不出三人，能瞒过我的应该不多。”
“那恐怕得问问本人才能知道了。”月璃伸出手准备取血。
女帝抓住她的手，“你在做什么？”
“问问战神啊！到底怎么回事，话说开了才知道事情怎么样？”月璃面色有些愧疚。
“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吗？”女帝严肃地说。
“战神刚刚解开封印，神力不稳。难道母亲没自信再一次封印战神吗？”月璃反问道。
他们四目相对，女帝见她的样子再也不是当初唯唯诺诺的样子。
“封印吗？你真的想封印吗？”
月璃移开自己的视线，她准备放战神回去。“不是。”
“你知道放了战神你会有何后果？”女帝作为魔君，必然得给子民一个交代。“你既然已经和天恒君谈了条件，何不等到那时？”
倏然，一个念头从女帝脑中划过，“你不会是想以身作饵吧！”
当年，若不是战神所为，若是其他人想要杀她的孩子。那肯定是害怕那孩子的力量，
她的小心瞒不过女帝，她苦涩地笑了。她将手划出一道口子，飞出的血液直奔战神。
“母亲，让我这么做吧！你不说我是您孩子的转世吗？我想知道真相。”她坦然一笑。
女帝松开了手。
“这是最快的方法。”
女帝叹了口气，她可太像自己了。就算这次阻止她了，她也会想方设法地去实现。还不如这次在她眼皮子底下这么做呢！她还能帮助女儿。
他们同时看向战神，战神身上的封印一点一点崩塌。
“血浸封印竟然解开时这么平静，只是身上石化的部分慢慢掉落而已。”月璃不禁感叹道。
“他若不是像你期待中的那样该如何？”女帝的眼神空洞。
月璃瞥了一眼，她仿佛在回忆过去的记忆。“我相信你看中的人，我也相信敖风跟着的人，我也相信能当战神的不会是坏人。”
女帝的眼神中似乎有了光亮，她看了月璃的样子，“谜底要揭晓了。”
待战神完全解封之前，月璃又下了一个法阵。
“这是？”
“为了让他更好地相信我们。”
这法阵浓缩了月璃的记忆，身为花仙的记忆以及变成月璃之后的记忆。她又加了女帝说她是战神女儿的记忆。
“记忆压缩阵法。”女帝不禁感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看来你招惹雨竹的时候就已经盘算好了。”
月璃自豪地说：“那是，毕竟继承了母亲的血脉，怎么能给母亲丢脸呢！”
谈话之间，封印已经解好了。
战神尘渊并没有立刻睁开双眼，月璃的第二道阵法化成金光飞入他的眉心。
转眼间，金光消失。
战神尘渊睁开双眼，映入他眼帘就是女帝月灵和月璃。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女帝，“怎么是你？”
“不是我，是她。”
战神转而看向月璃，她是刚才记忆中的人。“你是我的女儿？”
月璃转而看向女帝。
女帝向她点了点头。
“是或不是，并不是重要。”月璃打量了战神一番，他若是真的要杀母亲的孩子。他一睁开眼就应该杀他。
眼下，他未曾有过动作。而且，他眼神中似有柔情，确实像是看着自己女儿的样子。
“曾听闻战神大人英勇无比，不过暴虐成性，曾自己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
战神愣住了，“我不曾……”他思索着，他发现在他的记忆有些混乱。
女帝和月璃见他慌张模样，他们同时对视一眼。这其中必有问题。
难道月璃赌对了吗？
“你没有吗？”
“我没有……”
战神一时间还无法理清事实。
女帝确认好这附近并无人偷听。“做下的事不敢认了吗？”
战神脑海中倏地出现了一些画面，那些他确实都有做过的。他真的有抢走孩子，并且想要杀死他。
他挑起两界之战，后来被封印在此。
“母亲，看来战神做不做自己都不能确定了。”她的眼睛眯了起来。
女帝瞧他的样子，记忆混乱，理不清头绪。“得慢慢让他理清头绪，我们先回宫。”
她随手在原封印之处变出了一个同样的战神石像。她得将战神带回，慢慢细问。
当年的她也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嗯。”
女帝带着二人回到了朝华殿。
战神神色异常。
月璃倒了杯茶提给他，“战神，先喝口茶压压惊。”
战神接过茶杯，望着她。他想起了记忆中月璃的遭遇，让他痛苦不已。“对不起……”
月璃微微一笑，“你该说对不起的不是我。”
他们同时看向女帝。
“灵儿，对不起……”
女帝抬手，“道歉是没有用的。”她转过身去，“现在需要的是真相，你当年是自己想杀死她的，还是其他人控制了你？”
战神依旧思绪混乱，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做过。“我印象中手确实掐住了孩子的脖颈。”
“可是我根本可能干这种事。”他依旧觉得奇怪，“而且记忆很模糊，我不确定到底是不是我干的。”他有些懊恼，他责备自己竟然这么没用。
女帝迅速转手，右手双指放在他的眉心之上。“记忆如此混乱，似有挣扎之意。”她的灵力往深处探。“别拒绝。”
她面容严肃起来，她收回手。她似乎一下轻松了，“幸好当年对你使用的是血浸封印。”
血浸封印能完全保存当时的状态。
“你身体里仍残留一丝其他人的力量。”看样子，她也是被人利用了。
既然确定了当年的事有蹊跷，那就应该尽早打算。
“战神在魔界修养几日，理清了头绪。等着天界来人接，记住了两万神丹和议和书我们都要。”月璃笑眯眯地说。
她走到女帝的身边，贴着她耳边说：“……”
“不行。”
“母亲，这是最快找出内奸的办法。”
女帝果断拒绝，“不行就是不行。”
“你大可找人保护我便是了，我就在魔界内不会有差池的。”
女帝真拿她没办法，“左右他现在回不去，你容再考虑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