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天命主教奥托
“灵山是外来者。”布耶尔不再言语，盯着奥托一直微笑的脸想要看出一些端倪。
“原来如此，那一切都合理了。”
奥托手舞足蹈，好似发现了天大的秘密。
“五十万年前，昧谷的信仰还是命运，有人认为命由天定，不可改，于是出现一群窥探命运，维护命运的代理人，有人认为命运变化无常，每一次打破命运都是一次生命的完善，于是有了测算命运，专门逆命行事的一群人。我说的可对？”
布耶尔点头，其他六域还能找到蛛丝马迹，昧谷域则完全失去了那段历史，
“不知是什么时候，佛，出现在了灵纹大陆。玄煌的契约那时已经趋于完善，佛在那里连影响一城都做不到。
灵明是自然的丛林，万族共生，佛的约束和灵明天然不合，于是在灵明销声匿迹。
梵丘已经有根深蒂固的光明，佛在那里受到了受到了重创，但他们找到了新的方向，和天使达成协议，做光明的先锋军，把目标转移到了空明和暗渊。
可惜，他们不了解死灵和毁灭，力量又太弱，被打得七零八落，此时的佛已经无力谋划，于是找了个地方修养生息。
昧谷那群脑残接纳了他们，与其说接纳，不如说他们以佛为棋子，互相证明自己的正确性。
佛找到了机会，在两方的拉扯中壮大了自己，并且传播了他们的理念，等那群脑残反应过来，佛，已经成了气候。
他们用强制的手段吸收信徒，经过十万年的算计和争夺，昧谷的信仰变成了来世，那群脑残倒也不是完全没脑子，他们将命运掩藏，诞生了行者和觉者。不论他们留下了什么后手，这场信仰之争，外来的佛胜了。
说来奇怪，你是否查过，当时的六域为什么没有支援昧谷？”
奥托表情玩味，语气轻蔑，没有等布耶尔回答，就自顾自演讲起来。
“那群脑残为了不让玄煌插手，以昧谷内部信仰之争为由和玄煌签订了契约。暗渊巴不得浑水摸鱼，梵丘和空原打出了真火，连当时两域的统治者都死于那片战场，灵明和昧谷最远，加上昧谷特意隐瞒消息，灵明反应过来时信仰之争已经结束，据说祷灵域尝试过阻止，但失败了。
随着七域统治者更换，那几十万年的事情就更少有人知道了。”
布耶尔面色不愉，目光中透着危险：“所以你的意思是毁灭和来世侵蚀世界树和你无关？”
奥托摊手摇头：“不不不，那件事我甚至是帮凶。当然，灵山佛主是主谋，你不用那么看着我，统治灵明域数万年的你怎么会有这么肤浅的情绪？我可是以诚相待，现在不就是在为你解释来龙去脉吗？”
布耶尔不为所动：“说。”
“好吧，历史故事讲完了，那我接下来讲讲其他故事”奥托看了眼阎小白，“这还要从佛是外来者说起。
暂且不论佛的目的是什么，他们在灵纹大陆无法完成目标的根本问题就是实力不足。
为了增强实力，他们在昧谷篡夺了信仰，这只是让他们有了变强的浅薄资本，直接领悟规则谈何容易，不知道当时有多少佛陀成为了规则的傀儡。
为了减少这种融于规则的风险，他们尝试过很多方法，做过很多实验，先天之灵就是他们找到的方法之一。
于是他们开始争夺诞生在这片世界的先天生灵，能带回灵山的带回灵山，不能带回灵山的夺取先天之灵，留下佛陀气息，结下因果后等着那人上门，上门后能不能离开则是另一回事。阎小白只是其中之一。
不过他的运气比其他先天之灵好很多，刚诞生就遇到了太虚山的人。
跑题了，我还是说回世界树的问题。”
奥托闭上眼睛，似乎在感受世界树的气息。
“灵山明里暗里抓了很多先天生灵，数十万的积累或许已经近万，但他们不满足于那些先天生灵有限的先天之灵，直到五万年前，你自世界树诞生，天生就凝聚权能，掌控规则，于是他们将主意打到了世界树上。
五百年前，世界树孕育新的生命，其气息波动，让灵山抓住了机会，于是我将计就计，把劫主也引了过去。也就造成了后来世界树被两种信仰侵蚀，新的生命无法脱离世界树的状态。
至于我，趁那个机会窥探到了世界树上记录的诸多隐秘，同时借毁灭之力限制了来世之力在世界树上的活动，从这方面来说，你要谢谢我不是吗？”
布耶尔嘲讽：“对，如果没有你插手，世界树根本不会被来世之力污染。”
“别这么说，我也有自己需要做的事情，作为补偿，我不是帮你挡住了一次反扑吗？以前事情一笔勾销，接下来我们再谈一笔交易如何？”
奥托手中释放出一团毁灭的力量，力量不多，却成功让布耶尔产生了情绪波动。
“因为保护世界树，那个新诞生的生命被来世之力侵蚀了对吗？这是最纯粹的毁灭之力，既是一切的终结，也是一切的新生，可以帮她驱逐最后的顽疾，这个报酬如何？”
布耶尔点头，奥托手中的力量确实可以做到。
见布耶尔同意，奥托笑得很和善。
“那好，未来某一天，空原域会和祷灵域开战，我希望你能施以援手，并不是灵明域，仅仅是你个人。”
奥托手中的毁灭之力飘向布耶尔。
“那么未来再见。”
奥托的身影消失，布耶尔和阎小白的身影同样消失。
正如奥托所说，统治灵明域数万年的布耶尔怎么会肤浅，从世界树的污染全部清除开始，奥托看见的都是假象。
阎小白面色略白，精神确实不好，但还不至于昏过去。布耶尔神力涌动，两人出现在精灵谷的生命之树下。
布耶尔跪坐在生命之树下，看着阎小白，温柔的笑容中带着些许调戏：“要躺下吗，和刚刚在世界树里一样，那虽然是幻境，但也是根据你的意识出现的场景。”
“嗯……作为你不辞辛苦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