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来世手段
两人交手数十招，法海不动如山，各种佛印信手拈来，算不上铺天盖地，但一展足足几十米都是，完完全全是以势压人。
李素裳则是凝水为剑，长剑收发之间就将一个个掌印破碎，反而法海时不时需要凝神抵挡李素裳的剑气。
两人速度过快，出招破招都在转眼之间，观战的四人除了阎小白都看得迷惑不已。
“阎同学……你能看明白？”释禅发现阎小白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水果，看得兴趣盎然，也吃得津津有味。
“嗯。”阎小白随手分发几个水果给几人，吃瓜嘛，人多热闹，“你看到你师兄的佛印没？声势大吧？那你也能看见你师兄在总是出多余的招式吧？在仔细看看，前面被素裳打碎的佛印。”
三人闻言凝神看去，果然发现端倪，原来李素裳的每一道剑气都在破开佛印后去势不减，目标直指法海本人。
“素裳的剑气厉害，就算被佛印消耗后还是能破法海的金身，所以法海只能使出更多的佛印应对，看起来是法海声势更大，其实他是不敢让素裳近身，只能想办法限制素裳的位置。”
狸又：“这么说李姑娘优势很大，迟早能赢？”
“也不能这么说，都还没用看家本领，现在顶多算试探消耗。”
又是数十招，场面已经有了变化。法海开始四处游走，诵念佛经召出金钵、佛珠，已经用上了灵山法宝。
然而太虚山武道最强，这般近距离的战斗正是李素裳最擅长，没过十招，一道剑气直逼法海眉心。
“戒！”法海一声大喝，好似神佛之音，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尊百米高的金佛。
“来了，法海的佛陀权能。凝神守护心神。”阎小白皱眉，这法海还真是不死心，和素裳战斗还敢分心，企图用佛音度化岐红，就是不知道他的佛音波及到自己是为了试探自己，还是为了不暴露度化岐红的目的。
模糊的佛音像是直接在心底诵念经文，观战的四人心神一阵恍惚，升起出家拜佛的念头。
“武道契约·守心。”无形的涟漪以阎小白为中心散开，将狸又和岐红护住，至于释禅，本就是灵山弟子，几乎不受影响。
“这就是灵山的佛陀权能，我都差点想出家当和尚了喵。”狸又拍着胸脯一阵后怕。
“哼，那个灵山附近到处都是这种声音，在那里呆久了，屠夫都把自己当和尚。”岐红的语气里有深深的厌恶。
释禅习惯性双手合十，想到什么又将手放下，只是无声摇头，他心里的佛不应该是这样的，这种靠洗脑手段得到信徒的佛不应该存在。
法海也被阎小白弄出来的波动吸引，心中震撼，太虚山不愧是武道圣地，那阎小白比李素裳还小，满打满算不过修行十年，这【武道】灵纹的运用却已经达到凝聚权能的程度。只是不知为何没有凝聚。
“大和尚，和本姑娘打还敢分心。”李素裳持剑飞在空中，原本只是想试试剑，既然大和尚不讲武德，还波及到了小白，那就没必要留手了，“接下来这一剑，你不用你们昧谷的来世之力挡不住。”
“阿弥陀佛——谢施主提醒，施主尽管施展。”
无色的天空出现一朵朵暗沉的云，旋涡一样的云朵中心传来巨大压力。
锋利，威势。
随着李素裳剑指挥舞，旋涡云中露出一柄破天而来的古朴巨剑，巨剑金黄，一面是山川河海，一面是日月星辰，还有一个个灵纹，象征万族生灵。
“三尺之水，堪可——截云。”
法海本来看李素裳没有用契约之力还觉得自己有把握应付，现在冷汗直冒。
“轮回因果，尽加吾身，佛陀戒律，律业除障。”
一篇篇戒律经文在百米金身周围形成一圈屏障。佛像金身威严难以目视，但双目黑红，好似走火入魔，在金身背上，背负起一个黑红的佛像，魔性十足，身上仿佛业火燃烧。
昧谷信仰来世，每多修一世，就可以增一倍力量，这力量自然需要代价，借了力，扰乱了秩序，就要背负因果业障，稍有不慎就是走火入魔，一旦超出自身承受极限，就是身死道消，连转世机会都没有。
巨剑和金身碰撞，这片镜像空间寸寸碎裂。待余波消散，镜像空间也不堪重负。
在镜像空间里隔得有千米远的几人出来却站在一个院子里，相互之间最多不超过三米。
法海闭目调息，睁眼之时一只眼睛里黑气蔓延，如邪似魔。
“阿弥陀佛，谢李施主手下留情，今日切磋颇有感悟，改日再登门叨扰。”法海说完竟是连释禅都不管，转身走掉。
释禅见状立即跟上去。
“他就这么走了？”狸又傻眼，没见那和尚捉妖是多么气势汹汹，现在打完连师弟都不管了。
“当然，那和尚受了道伤，还要压制业障，肯定不敢再多说话。”
“那李姑娘是怎么回事？没受伤吧？”刚刚法海说话李素裳也只是点头回应，随后就闭目站在原地，也没有疗伤的气息波动。
阎小白熟练的拿出一把躺椅，往躺椅上一躺，墨镜一戴：“没事，素裳也用了全力，好久没有全力一战，顿悟了。常有的事，不用管，我借你地方等一会。”
说完又想到狐妖岐红，摘下墨镜：“岐红是吧？以后只要不是当面碰到，法海应该都不会再找你，你是准备留在玄煌，还是回你的世界？”
岐红双耳直立，警惕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哎呀，你别紧张。”狸又按着岐红的肩膀，对阎小白道“你是为了她的那方小世界吧？”
“哦？你猜到了？还挺聪明。”
狸又不爽：“我怎么说也比你大上百多岁，这点见识还是有吧！人小鬼大！”
随即向岐红解释：“别看他小，他对契约的领悟很深，他应该是做了什么有利于大道完善的事情，和大道签订了契约，他帮助大道维系规则和平衡，大道给予他赐福。前两天你的本命灵纹还没领悟这种程度，是不是上次小世界的收获？”
阎小白点头，大道，不就是规则嘛，他这人最懂规则了。至于完善大道，当然是因为他前世所在世界的五千年文明，老祖宗们虽然没有留下修行法门，但思想境界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