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 章 一生都在重要,一生都在关键
“楚棠,上课啦。”
沐抚敲着门,他也不确定,今日楚棠要不要和他一路?
还是会让他先走。
下一刻。
楚棠打开门,手上拿着两个馒头,“走,上课。”
沐抚感叹,“你哪怕不迟到,也要踩着点去学堂。”
楚棠递过一个馒头,“不迟到就不错了。吶,请你吃馒头。”
沐抚挑着眉,抬手接过了。
这次倒是没有提什么“君子,一日二食”之类的话了。
楚棠:“你还没辟谷,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
沐抚点头,接受了少女的好意。
两人直奔学堂。
一路上,两人聊天聊地。
楚棠一边吃着馒头,一边说道,“张长老收我为徒了。昨日就想告诉你,但是你不在房内。”
沐抚拿着馒头的手指颤了颤,“是吗?”
“恭喜你。”
楚棠手掌在对面脸上晃了晃,面露担忧之色,“奇怪。自从那日实训课,总感觉你心不在焉的。”
沐抚思绪满天。
他与楚棠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就像当初他和堂兄一样。
最后直至关系越来越远,淡漠疏离。
他永远都是这么差劲。
沐抚摇晃着脑袋,把奇怪的想法甩出脑外。
过了一会儿,沐抚后知后觉,“那你是要去灵山住了吗?”
他的堂哥也是住在灵山,而非寻常弟子的居室内。
灵山是苍木学院对强者和绝世天才的优待,里面灵气充裕,遍布灵草灵植,对修士而言,好处极佳。
苍木学院有个弟子排行榜,以实力划分。
榜单上有名的弟子,可以在灵山有一席之地。
除此之外,还有长老的弟子能进入。
楚棠指尖一转,掌心悄然贴上一张泛着微光的符箓。
楚棠拍拍对方的背,用一如往常的口吻说道,“还没想好。”
被激发的心魔符贴到沐抚的背上。
初临异世,楚棠交到的朋友就那么几个。
沐抚算一个。
所以楚棠十分上心。
楚棠之前就思考过,像沐抚这么容易内耗的人,心态可能也同其他人不大一样。
在现代看来,容易自闭抑郁。
用洪武大陆的话说,就是容易产生心魔。
而心魔符,恰巧能监测心魔的存在,对心魔十分克制。
楚棠上次在黑市看到了心魔符,回来后,多加研究。
她绘制了整整一夜才绘制成功。
在她体内灵力已如此充足的程度下,一张心魔符都能耗费她近三成的灵力。
符箓刚刚贴上沐抚的背,就烧成一团灰烬。
随风而去。
沐抚十分意外对方摸背的动作,“怎么了?”
楚棠啃掉最后一口馒头,“没什么。”
只是心魔的问题很严重啊。
心魔符转瞬就被烧毁了。
叮咚——
楚棠两人刚好踩着学院的钟声进入学堂。
楚棠又如往常一样。
左手撑着下颌,右手在纸上写写画画。
台上的陈长老大概已经放弃了推演天机、算尽大事,又重新接手了天字二班。
新来的执事也被陈长老赶了回去。
对于陈长老而言,教导这群新弟子还算有趣,就是有些弟子太过懒散。
陈长老视线环视学堂一圈,最后在一个角落停了下来。
他一看到楚棠懒惰的样子就头疼。
陈长老忍不住内心的澎湃,试图激励楚棠。
他站在台上愤慨激昂道,
“你们正是风华正茂的好时候,怎么能如此懒惰!
要知道练气期可是至关重要的。
有些人别以为上了个练气期六七层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
其余弟子摇摇头,不是很赞同陈长老的话。
对于他们普遍一群小菜鸡而言,这个修为已经能傲视全班了。
陈长老继续输出,
“炼气六层是至关重要,才初踏入修真一途,要保证基础的扎实。”
“炼气七层是最关键的一个阶段,离筑基越来越近,加固经脉是必要的。”
“炼气八层也太重要了,承上启下。”
“炼气九层是炼气期最关键的时刻。”
“炼气十层大圆满是整个炼气阶段最重要的过渡期。”
“筑基修为,筑基一到三层更是不容忽视了,这是打基础。”
“筑基四到六层,这个阶段可太重要了,这是起承转合。”
“筑基后期,那还用说?准备凝结金丹,那能不重要吗?”
“金丹前期也很重要,这是为了元婴期打基础。”
“金丹中期更重要。因为在这个阶段,你们已经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势必已经有了无数的对战经验。这时候的术法储备量已经到达一个阶段了。”
“金丹后期,更不用说。重要程度,大家都心里清楚。”
“至于更高的修为等级,就是人生的分水岭了。”
“无数修士穷极一生都只能到达筑基期,甚至是金丹期。”
“所以,只有炼气期的你们怎么能如此懒惰!”
楚棠:………
一生都在重要,一生都在关键。
好耳熟的说辞。
她总感觉在哪里听过。
旁边的沐抚却听得直直点头,很有道理。
前排的张鸣之偷偷转头过来,“走,我听闻最近有一处好地方,带你们两个去玩儿。”
楚棠还没来得及开口,陈长老就从台上瞬移了下来。
陈长老盯着最后两排很久了,正好抓住一个。
陈长老直接点名,“张鸣之。”
被点到名字的小胖子下意识浑身一抖,颤巍巍地站起来,弱弱说道,
“陈长老。”
陈长老脸色不太好看,“还想出去玩儿?扰乱课堂秩序,你先去耕三天田再说吧。”
张鸣之懊恼地应下了,望向楚棠。
楚棠两手一摊,给了对方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陈长老见楚棠的行为,倒是没有说什么。
只是后面的一整堂课都盯着楚棠那个方向,他一定要督促楚棠努力。
有点悟性,怎么能不努力学习。
其余弟子却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
他们只觉得这堂课十分难熬,尤其是张鸣之。
长老的视线直指这块地方,张鸣之以为陈长老是专门来盯着他的。
张鸣之战战兢兢地表现了一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