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春意
练武不是等阶越高的秘笈越好。
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一本高级秘笈、一本顶级秘笈，你最好选择前者，因为你没有练后者所需的天资和资源。
你根骨行吗？你有灵气宝物吗？你有宗师护卫吗？
等你练高级秘笈而成就三转武师时，你再练上乘秘笈；等你进阶二象时，你再练顶级秘笈——这是最合适的，也是大部分世家大族给子弟选择的道路。
赵熙是如此，赵熙天赋比赵俊好，当初反而选的是高级秘笈，因而现在已是三转武师；之前的赵俊太轻狂，直接选择了顶级秘笈，要么不成，要么大成！
赵熙把润王圈禁之后，更给其绝顶秘笈天玄神功，你自信是吧，你练啊！
现在的赵俊，已经明白这些。
“武者在寒玉石上练一天内功，相当于正常六天；而天玄神功的加速效果，折合下来有三倍；神续功又是顶级秘笈，练一天相当于练高级秘笈内功二天！”
赵俊狂喜！
这意味着，他这样练下去，一个月练得的内功相当于别人36个月！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善为士者不武，善战者不怒，善胜敌者不与，善用人者为之下。是谓不争之德，是谓用人之力，是谓配天古之极！”
赵俊道心坚固，很快平淡下来。
师妃暄何以能二十二岁进阶二象？她自身的因素之外，最大的依仗是灵气宝物，她练一年内功相当于别人练几年。
此界很多大势力都有类似的灵气宝物，少林寺降魔石、大金赫图氏上古战甲等，一些剧毒之物金波旬花、断肠草、天一神水等。
时间平淡的过着，很快一个月过去。
这一日，李莫愁终于耐不住好奇心，再次在石墓摸索。
赵俊和小龙女独处一室。
赵俊本不愿多生是非，他体内已积聚足够内功可以治愈经脉，但他怕李莫愁看出什么，是以始终不敢动用。
而且，他想练神续功的内功压过那纯阳真气，如此就不必着急去化解。
小龙女在帘那边幽幽道：“你，还好吗？”
这些天，小龙女闲暇时，总是忍不住想婚约的事，很是煎熬！情感上，她爱的是杨过；而理智上，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别人未婚妻，再思念杨过是不道德的。
她偶尔看向赵俊的目光有期待，哪个女人会不好奇未婚夫呢？
可是，赵俊始终很平淡，仿佛她只是一个寻常女子，甚至连多看她几眼都没。
上次走火入魔之后，小龙女压抑的感情突然爆发，犹如洪水要宣泄，一时眼前没有合适的对象，又被婚约牵制着，是以有不少投在赵俊身上。
没错！
哪个少女不怀春？小龙女内心就是一个纯洁少女，忽然间“春天来了”，需要一个男人来喜欢，何况赵俊一点不差。
她和杨过的男女之情并未点破，有婚约在，她也主动地不断削减对杨过的感情。
赵俊道：“再有半个月，我经脉的伤便可好。”
“那，那很好呀，”小龙女俏美脸颊红扑扑的，低声道：“你，你是从外面来的，外面的世界果真那么好吗？”
赵俊感觉到了异样，小龙女温柔许多，已不是初见时的冷淡，认真道：“外面的世界自然是好的，很多人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还是想在外面生活。”
小龙女很是好奇：“师姐总说外面坏人多，既然要吃那么多苦，为什么不能待在古墓不出去呢？”
小龙女尚未看过世间，自然不知世间是复杂的。
赵俊道：“譬如练武，练的时候要吃苦的，但是你练成之后会很满足，苦后才有甘甜。你在外面受罪，你想着不能白受这罪，你要还回去；或者，你受罪的同时，你珍视的人生活的安稳。”
“田间耕作的农人，老黄牛一般，何其受罪，不能少耕种一亩地吗？可他们为了孩子能吃的饱，只得受此罪。”
小龙女懂了，就像她愿意自己受罪让杨过幸福，外面的人也是如此。
小龙女忽然道：“你，你家人会嫌弃我吗？”
她是单纯，可不是白痴，也知道人的身份差异很大，从孙婆婆的唠叨中也知道结婚不是男女二人决定的，双方的家世很重要。
“啊？”赵俊大惊：“为，为什么嫌弃？”
小龙女轻声道：“我没有父母，师父早已故去，书也读得不多。你低声呢喃的那些诗词，我也听不懂。”
赵俊幸福的眩晕，什么情况，小龙女真打算嫁给他？
他深吸一口气：“龙姑娘，不管这份婚约是怎么定下的，我心里已经把姑娘视作我的妻子，没人会嫌弃你，你比所有我见过的女人都要好！”
若是和小龙女在一起，那师妃暄——现在他一点也不想师妃暄了！
就好比一个穷小子，一两金子和10两银子，他得到哪一个都会快乐的上天！就好比岳不群，如果给他一本顶级神功，即便是葵花宝典，他也会坚定不移的练下去！
“嗯，”小龙女幽幽道：“师姐说的对，你虽然在骗我，可话语还是让人开心。”
她猜的没错，赵俊确实没在心里把她视作妻子，不敢想啊！不是怕杨过，是怕自己爱上一个心里爱着别人的女子。
赵俊苦笑：“龙姑娘心有所属，我怎敢冒险。”
“过儿，”小龙女也苦涩：“这是我的命吧，孙婆婆常说人各有命，有的人注定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可还是要活下去。”
“孙婆婆是谁？”赵俊岔开话题，不愿小龙女提起杨过。
“孙婆婆就是孙婆婆，她的年龄比师父还要大。唉，都怪我当初坚持不让杨过拜入古墓，害得孙婆婆死了，连她的尸体都没能带回古墓。”
事情过去多年，至今小龙女仍旧自责。
赵俊好奇：“龙姑姑的师父年龄多少？哪一年离世的？”
小龙女回忆道：“过儿是六年前拜入古墓的，师父是十年前离世的。我记得孙婆婆曾说，她比师父年长20岁，她比我年长42岁。今年我26岁，师父就是48岁。”
38岁就死了？不正常啊，武道宗师若非内功反噬，寿命不低的。
赵俊大胆道：“龙姑娘，孙婆婆和你师父都没死！”
“孙婆婆今年68岁。恰好，马钰掌教的夫人也姓孙，和孙婆婆年龄相仿！终南山乃全真教大本营，谁能随意进入古墓？孙婆婆应该就是孙不二真人！”
孙不二收了不少女弟子，全真派也有许多女弟子，但没一个在终南山主峰的！
若孙婆婆是林朝英从别处带进来的，那么何不告诉小龙女其名字？
“龙姑娘可知二十六年前发生了什么？大金再次入关寇掠，蹂躏燕州，又有无数家庭破碎无数人流离失所！我观龙姑娘，隐约有燕赵佳人之相！”
赵俊第一眼见小龙女，就觉得她不像终南山附近的人，关中地区的美女和燕赵地区的美女骨相差别还是很明显的。
“真的吗？”小龙女缺乏世间经验，一时也无法判断。
赵俊笑道：“是不是，咱们出去之后，到江南找到孙不二真人，她在那边传教，就一清二楚！”
即便不是又如何，猜测吗，错了也没什么，反正赵俊的目的是和小龙女走这一路！
小龙女欢喜起来，如是孙婆婆还活着，那她还有别的家人活着。
她忙问：“你为何又说我师父还活着？”
赵俊自信道：“你知道你师父为何不告诉你她的名字吗？是因为，她不想你有朝一日出去之后，为她报仇！”
“十年前，你师父不是死了，而是要去干一件大事！这件大事即便成功，她也很可能有去无回！”
“八年前，金主顺治野心勃勃，整顿军队南下寇掠冀州，一时间北方告急。大宋一面禁军北上准备迎战，一面召集天下英雄北上支援。有人组织了一场擒贼擒王的行动一举除掉金主顺治！”
“那场行动，很多英雄豪杰参与其中，大宋有两个三象宗师战死！龙姑娘的师父应该参与了此战，她要为燕州当年惨死的民众报仇！”
最好的谎言就是建立在事实基础上的推测！因为主观意愿上，赵俊没在说谎！
小龙女心里也想赵俊说的是真的，便信了一半，便问：“那，两个三象宗师都战死了，我师父是如何活下来的？”
赵俊微笑：“这个，恕我暂时不能说。总之，龙姑娘，你要信我，咱们先去江南找孙婆婆，之后再北上找你师父！”
小龙女轻轻点头。
一会儿，李莫愁回来，小龙女喜悦道：“师姐，他说孙婆婆还活着，是全真教的孙不二真人，就在江南！”
“呵呵！”李莫愁冷笑：“师妹，他在骗你！我见过孙不二，和孙婆婆是两个人！”
“呵呵！”
赵俊反击道：“你是不知道天下易容之术有多精妙！你最后一次见孙婆婆是什么时候？那个时候你进阶二象了吗？”
一象宗师只能通过相貌辨认，不能以气味记人！
李莫愁不再反驳，这样也好，师妹心有希望就不会老是寻死觅活了。想到小龙女也如她一般，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她心里更快活许多。
李莫愁正要练功，感知到赵俊那边略强的真气波动，随口道：“小子，你伤快好了是不是？”
“嗯，还有半月左右。”
李莫愁闻言柳眉一蹙，向小龙女道：“师妹，咱们需防着这小子，他说半月，说不定只要十天，咱们再练八天！”
她担心如是练功关键时，赵俊骤起发难偷袭，那可不妙！
李莫愁再问：“你经脉没废时，真气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