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套
“……”穆宁雪抬起自己的手手端详，随着魔能的流动，一根根发光的纹路在手上延伸，就像数码一样。
本来就白皙如雪的皮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那仅有的色彩也抛去，变为了纯粹的白色，真的像飞雪一般散开，而后又重新聚了回来。
“在掌握演化万物的同时，也掌握了飞雪的元素化么？也是，仙术正应有如此程度，云婷也曾向我提到过她在掌握仙术后，就会这个了。”
感觉到身体的变化，穆宁雪由衷地感觉到喜悦，眉头低垂，思想着一会儿怎么跟莫凡“炫耀成果”，不经意间露出了笑容。
他一会儿会怎么说呢？
“做的很好，不愧是你。”
“宁雪，恭喜你。”
“来比划比划？”
虽然觉得最后一种不太可能，但穆宁雪却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对方会和自己战上一战。
“说起来，起源到底把他拉去干什么了？也是觉醒仙术？”尽管已经有些相信寒冰起源的目的，但穆宁雪还是感到担心。
“不是。”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起源的声音突兀地打动了她。
转头一看，跟自己一模一样的那家伙正满脸笑意地看着自己，甚至还背着手，虽然知道不是自己，当对方模仿的外貌实在过于逼真，都有一点让穆宁雪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笑了，眼前的是否是一面镜子？
“无论是你见识过的仙术，还是未曾体会过的禁术，抑或是已经升华完成的天元，说实话都及不上他本身觉醒的价值。”
“觉醒？觉醒什么？难道他之前还会觉醒完成吗？”穆宁雪面无表情地问。
“自然，我说的觉醒并非是能力的，更多的是他的存在形式，你应该能明白他和‘莫凡’之间的关系吧？”
“你什么意思？！”穆宁雪一剑指向起源，掌握了仙术就是不一样，握剑手势出现的一瞬间冰剑就出现了，甚至没有凝聚的过程。
“哎呀！你明明应该有所察觉了吧？他的很多言行其实都已经向你透露了呀！”起源摆出一幅纳闷的样子。
也确实，比如莫凡想拿命帮她的时候说过的话：“我本人只是一个旅行者，对于这个世界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莫凡似乎肯定自己在这个世界并无归属，那么他之前所说的那一些东西，就值得推敲了。
“好啦！想一想就行了，无论他的身份究竟如何，都始终会站在你这边，你只需要这一点就好了。”起源突然打断了穆宁雪的思想。
“我终究还是放不下，莫凡对我来说是一个充满秘密的人，他的力量也好，精神也好，我都未知一点。”穆宁雪摇头。
“嘛！那既然如此，那你问他不就好了？他不会向你隐藏，因为他信任你，那你也信任他。宁雪，相信一个人是很艰难的事情，为了相信而相信的确并不合理，如果你一定要找一些依据，那么就继续去接触好了。”起源并不在意，开导起对方。
“……我是个很过分的女人吧？明明受了他那么多帮助，明明有一定的好感，却依然无法全身心地去信任对方。”穆宁雪苦笑。
她可以信任莫凡，但残缺的那一部分记忆和在世家里如履薄冰的经历，都注定了她不可能完全信任一个身份存疑的人，哪怕有起源的支持也一样。
她还有要去在乎的东西……
“无需感到惭愧，这一点就很好，哪怕身边的人可靠，你也从来不会放弃理性，盲目地信任对方，留一界的确相当重要，但没关系，他会向你坦白一切。”
“话虽如此啊！如果这个过程过长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会出现些什么无法应对的情况。”起源补充。
“嗯？”
“好了，还有其他的事要做，既然你领悟了仙术，莫凡那边也成功开源，你们俩打一架吧？”
“啊？”穆宁雪有点懵，不是，预感成真了，还真要比划比划。
“权当是获取新力量以后的练手，让你们更加熟悉对方，以及掌握自己的力量。”
“啪！”
起源也不多话，一个响指，空间的错位，就又恢复了，两个人又回到了一起。
“宁雪，要随了她的意吗？”莫凡闭着眼睛笑着说，表现得很轻松。
“呵！说实话，我挺想揍她的。”穆宁雪也同样很轻松地回答。
“信号恢复了，你们那边发生了什么？”空间错乱归位，信号已回复，灵灵的声音就从耳机中传了过来。
“被对面那个家伙拉着去领悟了新技能，效率还是高。”穆宁雪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是仙术哦！仅次于理的存在。”起源双手插着腰，挺着胸，相当的自豪啊！
“啊？！”灵灵懵了，在一旁接听的叶莲娜也微微惊讶，这一会儿时间不见，怎么你们搞出这么大的新闻来？
仙术那是想领悟就领悟的东西吗？！演化世界，介入法则，战力开天，就说说表现得比较多的柳晨希，人家当初领悟的气的仙术，续航能力贼离谱，在复仇之庭司理入侵之时愣是顶着各系共300个人的围攻打了三天，还能成功团灭对方的存在！
而穆宁雪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就领悟仙术，着实是一件叫人惊掉下巴的事。
“起源修改了时间，其实是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穆宁雪有点不好意思。
“那也很好了，我听说柳晨希从小被整天关在自家修炼地领悟的仙术，导致他不擅交际。你的经历和你的天赋铸就了你的成功，这一绝非普通天才能做到的。”莫凡很实事求是。
“另外，如果你想和起源打的话，那我和你一起。”
“喂！你们都不问问当事人本人意见的吗？”起源马上反对，“现在就跟我打了，以后可就没意思了，你们两个还是自己先熟悉熟悉吧！”
的确如此，寒冰起源那可是绝对的大压轴，以她的体量，如果贸然放在前面的话，也的确会导致后续的很多环节无法正常进行，更何况对方这么想找乐子，让他们顺着她的意图走，要不从，对方可能就要耍性子了。
当然，堂堂一代起源，也不至于做出什么撒泼打滚之类的事。
最多最多在之后的几关里面给他们准备一点意外惊喜呀！
“得，你是不是在思考什么坑我们的东西了？”要说存在形式被正位了就是不一样，莫凡甚至能隐隐感觉到起源的心思了。
“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起源立刻否认，但是因为情绪有些激动，反倒招了些嫌疑——这家伙不会真这么想吧？
“……”“……”“……”
沉默，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陷入了短暂沉默。
“啊，不对！话题怎么偏到这儿来了？你们倒是战啊！”起源马上反应过来不对劲，对方这俩人是不是想给自己下套啊？
“好啦！我看你们两个打上一场也未尝不可，就算是赌上性命的战斗，有起源在场，她应该也不会让你们有什么事的，对吧？”还得是叶莲娜有经验，及时插进来调和。
“啊对！我肯定不会让你们有什么事的。”已接到台阶，起源就踩了上去。
“并且堂堂起源，肯定不会吝啬为这一战添加点彩头，助助兴什么的，对吧？”叶莲娜又顺势补充。
“啊对……嗯？”起源还在附合呢，就感觉不对。
好家伙，叶莲娜是在这等着自己呢！想趁机给两个人捞好处，偏偏自己刚下这个台阶就回不去了。
“而且说不定会是什么能够提升战力的秘宝呢！反正也肯定不会小气到就给些可有可无的凡物吧？”
老狐狸！这忽悠人的样子，纯纯一只老狐狸！
别说起源了，灵灵都听出来了。
“额，那是当然！”起源也是真大度，被忽悠了就被忽悠了呗！也不碍事，她还没到需要计较这些东西的时候。
再说了，对方的目的也只是想让两个人能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更好的生存而已，与自己的目标也一致，既如此，那成全了也并无不好。
“那么二位，你们怎么想的？”起源问两个人。
“我没关系。”莫凡耸肩。
“就这么做吧！”以穆宁雪的智慧又怎么会想不通这其中利害？既然叶莲娜都这么为她考虑了，那就无需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