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万千之恶
天音鸟带着柳茹穿梭在空间隧道中，无穷无尽，难以理解，但柳茹因为莫凡的关系稍微能理解一点。
“莫凡永远地留在了那里，已经没有机会了。”方谷有些感慨，说实话，这个青年的一系列行为都让他感到非常的震撼。
“……”柳茹的眼中失去了高光，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在沉默，尽管在莫凡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了些心理准备，但没想到结果却是这样。
“真可惜，这一路上都受了他不少照顾，他是我们中最强的，但第一个牺牲的却是他……”苏小洛只是一个善良的普通人，没有作为法师看淡生死的境界，尽管莫凡和自己并没有建立起多好的关系，也没有机会再去了解什么……
而在这种情况下，她不由得转头望向张小侯，这位和莫凡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应该才是心情最复杂的。
张小侯失去了往日的机灵活力，没有一点点生气，只是敷衍了一句：“是啊……”
他不由得想起以前，曾经问过莫凡的一句话：“凡哥，你有什么愿望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嗯……应该是拯救吧？拯救朋友，拯救亲人，拯救所有爱的人，同时也想拯救这个可悲的世界……”曾经莫凡的音容笑貌犹在眼前，但在张小候的回忆中，这个凡哥可能已经不是现在的凡哥了。
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张小侯，对莫凡自然是相当清楚的，和以前充满期待和希望甚至可以说有些天真的莫凡不同，现在的莫凡无端的多了几分沉重和冷淡，像是独自背负了莫大的责任，可靠但已经不是那么可近了。
曾经的莫凡只会思考当前的事，为自己而活。现在的莫凡会为遥远的将来考虑，为所有人而活……
……
终于这条空间隧道到了尽头，天音鸟将他们带了出去，自己则消失在了空间裂缝中，被迫回到了自己生存的那个位面。
几人落地，环望向四周，发现这里是一座无比辉煌壮丽的大殿，即使是一根柱子也是由最上等的魔法材料制成，雕满了古朴而又不失优雅的图纹。
向前望去，一个穿着银色铠袍的人，独自坐在血色的王座上，看不清面容，但双眼之间投射出的冷傲目光，如利剑一般刺穿了众人的灵魂。
这气势，这魄力，让人唯一能联想到的存在只有一个，那就是传说中中国历史上的第一位皇帝，前无古人，亦后无来者的至尊王者——古老王！
“你们来了。”铠袍之下的那个男子，发出了低沉沙哑的声音。
“您就是古老王？”苏小洛浑身颤抖着问道。
“是的。”
“老祖宗，求您网开一面，让地面上的亡灵大军们回归土地吧！看在您曾经同胞的份上！”方谷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说。
“朕已经脱离低贱的人类了，而是作为亡灵们最至高无上的王活着，朕，就是主宰你们命运的永生的王，而朕现在的子民将要替朕夺回曾经的一切，为什么要制止它们？”古老王纵使嗓音失常，但仍然放肆地大笑。
“那我们也不客气了！”张小侯对此时这个号称获得永生的王已经忍无可忍了，毫不犹豫地将韩寂给的星之印记抛出。
柳茹，苏小洛，方谷，也一起将将印记抛出，这些印记围绕着古老王，形成了一个立方体结界，要将他封印在内。
“可笑！！”古老王大喝一声，这个结界就立刻崩坏了。
“你们认为寡人为什么要留着这副旧躯？就是要将一切权力收归己有，待到一切结束之时再抛弃，凭借这些玩具，也想对寡人有什么图谋吗？！”
“该死！”柳茹拿出镰刀，准备拼死一搏。
然而古老王甚至没有动手，庞大的空间压力就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动弹不得了，苏小洛，张小侯，方谷三人的血液，被从指尖处缓缓地抽出，流入古老王的铠袍中。
“你们之前所遇到的都是朕留给继承人的考验，第一关考验的是灵魂的强度和韧性，第二关考验拥有战胜自己的力量与潜力，第三关考验对空间的掌握和分析能力，第四关考验的是在死中求生的意志，然而，这些都跟你们没什么关系，你们不过是一群捡了空子的无用子孙！”
“真正通过这些考验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那个名叫莫凡的人，他才是最特别的，唯一有资格能作为寡人的新载体的人，而现在等抽空了你们的血液重新为这副衰老的旧躯注入活力后，朕将把他和他的一切全部夺走！”
“还有你，给朕出来！”
众人的身后，一个身穿绿色军装的男子凭空飞到了古老王的面前，张小侯大吃一惊：“总教官！！！”
是的，这名男子就是莫凡和张小侯的总教官斩空，高阶之中，能和统领单挑的强者，此时，却在古老王的面前，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只有满脸的怨怒无处发泄。
“朕知道你的心中所想，你这个可悲的男人，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来到朕的面前想算计朕？哼，你就和他们一样被抽干血液而死吧！”古老王用力一拍，狠狠地扇在斩空脸上，将他扇得倒飞了出去，口中还吐着鲜血！
古老王加快对血液的抽取，想要赶紧去见见自己的继承人，要是让这么优秀特别的新载体闭死在死门间里，那他可是会可惜一百年一千年的。
但在这寂静的宫殿里，却响起了一阵轻巧又有节奏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还有诡异的笑声。
“是谁？谁在那？！”古老王显然还没有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人。
“呵呵，别激动嘛！我这不是出来了嘛？”浑身冒着黑色雾气的万恶走了出来。
“你不是人类？”古老王质问，眼前这个家伙让他感到既陌生又熟悉，但即使是他那个时代，他也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诡异的家伙。
“是啊！”万恶抬起手掌，将古老王死死地按在血王座上。
“对不起了，虽然你跟我没什么仇，不过要是你继续存在着，我想你一定会打乱我的好戏的，我可不想星护这么快就停止在我精心为他设计的舞台上游戏。”万恶收拢手指，将手捏成拳头，刚刚还神秘莫测，实力深不见底的古老王，就连同他的铠袍一起被捏住了。
“不！朕的永生！朕的军团！朕的国度！不应该就这样……”话没说完，古老王就被粉碎了。
“呵呵，早就该被淹没在时间长河中的残次品罢了，居然还留存着这样的妄想，放心，很快，你的仆从们也会下地狱去和你见面，尽管不是我动手。”万恶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残忍可怕的笑容，满嘴的尖牙暴露了出来。
“至于你们……”万恶转头看着众人，“这里与外界的联系我已经切断，我可没有助人为乐的习惯，你们就好好呆在这里，直到地老天荒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万恶再一次消失在了黑气中，在这之前还看了一眼斩空，眼中尽是嘲笑，嘲笑他到这里做出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