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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都是偷吃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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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瑶看着熟悉的小伙伴,就跟被卖进黑矿里,没日没夜干活的黑矿工,终于见到了亲人叔叔一样,两行热泪就滑了下来。

    胡瑶不哭还好,这一哭,那张斑驳的小脸上,被冲刷出了两道白印,倒显得有些滑稽。沐锦然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憋得脸通红,表情古怪的跟便秘了一样。

    “好了好了,不哭了,乖”到底还是多日相处的情分占了上风,沐锦然忍住笑,凑过去虚虚的环住胡瑶,轻轻拍她的后背,“这是怎么搞得?被谁欺负了?”

    “除了元慎那个老变态,还会有谁!”

    胡瑶放声大哭,哭着哭着却不小心吸到了头发,吃了一嘴泥,连忙推开沐锦然狂吐泥巴。吐完泥巴,又谨慎的看向四周,疑神疑鬼的,总感觉元慎正在旁边悄悄地瞅着她。

    沐锦然哭笑不得,连忙拿出一套自己替胡瑶领的玄一派校服,然后又掐了清身诀给胡瑶清理身上的泥土,一连刷了好几个,才让胡瑶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胡瑶接过衣服,却没动,红肿的眼睛睁开两条缝,一个劲儿的瞅沐锦然。

    沐锦然恍然大悟,连忙又拿出一个小型帐篷,支在了原地。瞪着胡瑶换衣服的空当,沐锦然把那天胡瑶昏迷之后的事情说了一遍。

    那天,胡瑶突然撞石柱的举动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事情偏就那么巧,那根石柱被嗜金虫掏空了,飞速裂开,碎成了一块一块的。每个门派的正殿都是各门派的象征,每一块砖石都是历经了几百上千年,举全门派之力搭建的。

    尤其是支撑正殿的顶梁柱,当它们立在那的时候,人们尚不觉得有什么特殊的。可是,一旦其中的某一根坍塌了,就由不得人不去多想,这是不是一种征兆,一种上天对玄一派的启示,寓意着玄一派的根基出现了问题,大厦将倾?

    当时,整个玄一派都陷入了短暂的慌乱,还好掌门和几位长老还撑得住,在他们的主持下,玄一派又很快地恢复了秩序。

    虽然正殿没真的倒塌,胡瑶也没真的死在石柱下,但是在这样的巧合之下,对于胡瑶和沐锦然之前痛心疾首的指责,掌门和长老们都不得不多想了一些。虽然他们当时没说什么,但是,他们看向秦柔的眼神,明显地带上了一种怀疑的意味。

    所以后来的处置,就没再刻意的偏向谁。江铭因不讲道义被罚去了外门,秦柔被罚了三个月的份例,沐锦然因顶撞师长被罚扫山路一个月,而胡瑶因救了沐锦然和献药草的两件功劳,免于处罚,还被收进了外门。

    “秦柔听到这样的处置,当场就昏了过去,掌门都没像从前一样亲自照顾,而是叫别人带她去休息。”沐锦然颇有些幸灾乐祸,咯咯笑个不停,“我看她以后还装柔弱给谁看!”

    胡瑶已经换上了玄一派的外门校服,虽是土黄色,面料也一般,但是裁剪妥帖,还有一定的保护功能,胡瑶很满意。

    说实话,当时胡瑶也只是怕沐锦然那样顶撞师长,会被盛怒之下的上官池提前逐出门派,所以才不得不破釜沉舟。一来她体内有香和草,伤口愈合的速度比别人快,二来,她天生体质好,撞一下头,大概率也是死不了的,所以她才敢撞石柱。

    既然是临时起意,所以后面会发生这样的事,胡瑶也是没想到的。不过对于秦柔,胡瑶就没沐锦然这么乐观了,以她的本事和气运,这点小挫折还困不住她。

    如今她和沐锦然是把女主得罪的死死的,以后怕是免不了要有麻烦了,胡瑶想到这,叹了口气。

    “这么值得高兴的事,你叹什么气?”沐锦然疑惑不解地看向胡瑶。

    胡瑶摇头,决定先不告诉他,反正他也想不出什么主意来,还不如先让他高兴两天。

    “对了,我既然只被收入外门,那怎么元慎那个”胡瑶下意识地瞥向四周,然后谨慎的换了个词,“又帅又厉害的三长老,会把我带在身边,看他那么理直气壮地使唤我,我还以为他收了我做亲传弟子呢。”

    “哈哈!”看到胡瑶这副疑神疑鬼的模样,沐锦然先是无情地嘲笑了一番,才慢悠悠地开口解释:“那当然是我提出来的,元师叔听了我的请求,又给你测了一下资质,当场就要收你为亲传弟子。”

    “然后呢?”胡瑶忍不住戳人,真是的,跟谁学的,还会卖关子了。

    沐锦然不紧不慢的继续道:“可是你毕竟刚把正殿的石柱给撞塌了,不找你赔钱都是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了,又怎么能让你一来就做亲传呢。”

    “所以,我名义上是外门弟子,实际上还得给元慎当牛做马,做他的亲传弟子?”胡瑶又想哭了,这是什么既没有面子,里子也稀巴烂的人间惨事啊!

    “你别嫌弃呀,迟早是要给你正式的名份的,不过是早晚的事。”沐锦然安慰道:“多少人都羡慕不来呢?”

    “是吗?很多人想给元慎做亲传弟子?元慎?”胡瑶不信天底下会有这么多有自虐倾向的人。

    “这个嘛”沐锦然看看天,看看地,就是不敢看胡瑶。最后被逼得没法了,才弱弱地说道:“好歹是亲传,总会有那么几个人想要的。”

    胡瑶冷笑,心累的不想说话了,“算了,还是抓紧干活吧,干不完不许我吃饭。”

    闻言,沐锦然一惊,随后贼眉鼠眼地去四处溜达了一圈,然后抱着一捆柴火回来了。

    胡瑶一看他的举动,立刻默契的反应过来,连忙就地生火。沐锦然拿出当初在水韵秘境里电的鱼,俩人分工,一个剖鱼,一个架火烤,美滋滋地大吃了一顿。

    月色当空,胡瑶抱着肚子回了木屋。还没走近,就见木屋的门口站着一个人,玉冠长袍,端的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胡瑶心里咯噔了一下,硬着头皮走过去行礼,讪笑道:“师父晚上好,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元慎没说话,闻着空气里突然多出来的鱼香味,似笑非笑地看着胡瑶。

    没办法,胡瑶只能继续尬聊,搜肠刮肚地想好听话,“师父,您可真白,这大晚上的,都贼显眼,帅的一匹!”

    “是吗?”元慎的语气冷飕飕地,“比你吃的灵鱼肉还要白吗?”

    “那当然了,我就没见过比师傅还白”胡瑶的声音,在元慎越来越冷的眼神里,越来越低,最后几不可闻。

    “师父,我错了。”胡瑶低头,老实的认错,顺便从包里拿出赃物上交,以期元慎看在美食的份上对她宽大处理,“您尝尝,可好吃了,又鲜又嫩,还能补充灵力、改善身体体质。”

    元慎不客气的把鱼都收了起来,也没说话,径直朝屋里走去。

    门内灯火通明,正中间摆着一个超级大的木桶,最奇特的是,这个木桶不但上面有个盖子,下面还燃着熊熊的火堆。胡瑶看见这场景,腿肚子都打转了,就连元慎示意她过去,都没敢动。

    “师父,就算我不听你的话,偷吃了鱼,你也用不着煮了我吧?我还小,没有多少肉可以吃啊!”

    元慎没吭声,抬手一挥,木盖掀开,药香味猛地四溢开来。胡瑶被药香味一熏,整个人都有点发晕了。要知道,她体内可是有香和草的,对迷药迷香有着不俗的抵抗力,只闻了一口,就能让她发晕,可见这木桶里的药有多霸道了。

    不过她已经来不及纠结了,因为她头晕的这会儿功夫,元慎又是一挥手,她就已经被一阵风送进了木桶里。

    木桶里的药水已经冒起了热气,温度怎么也有五十多度了,胡瑶刚一进去,就烫的直叫唤。没过一会儿,药力顺着毛孔进入体内,胡瑶就顾不得那点被烫出来的疼了。

    这药力果然很霸道,不但进入了她的身体,还会顺着她的经脉在体内四处流窜,以摧枯拉朽的威势摧残着她的每一处身体。先是经脉,再是五脏六腑,随后更是趁着她的身体受损严重,直接进入了她的骨髓。

    这种身体的每一处都在被蹂躏的情况下,胡瑶很快就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的七窍、乃至皮肤都开始往外渗血,又因为她的骨骼都受损严重,所以她很快的就陷进了水里,将药水染成了鲜红色。

    看着差不多了,元慎左手施法引导木桶的药力散去,右手则又拿出了几味药掐着时间,一一放入了木桶里,末了,冷笑一声,“让你偷吃,这多出来的罪,你且受着吧。”

    胡瑶听到了这句话,但是以她现在的状况,脑子里满是对疼痛的感知,语言理解功能已经处于罢工的状态了,所以,她没能理解这话里的意思。

    慢慢地,疼痛渐渐减弱,她的身体里又进入了另一股力量,这股力量很柔和却又不容抗拒,一寸又一寸的将她的身体修复。顺序与刚才是相反,先是骨骼,再是五脏六腑,眼看所有的内脏都要被修复,疼痛就要离她而去的时候,那股力量却在她的胃部停了下来。

    在那里,似乎有另一种力量在与之相抗衡,起先还只是相互试探性的接触,但是很快,就发展成了拉锯战。两方力量你来我往,都不肯放弃胡瑶的胃。

    这下子,可就苦了胡瑶了。本来,疼痛渐弱,她都已经能靠着木桶坐起来了,也能明白过来,元慎这不是想吃人肉了,而是要给她锻体。正想着自己错怪他了,这个师父不光会剥削徒弟,还是会干正事的时候,胡瑶的胃部就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了。

    这一疼和刚才又是一种截然不同的疼法,刚才是全身被压成了肉饼,虽然疼,但是超出了她能承受的阈值,大脑自动关机,所以她是迷糊着渡过的,疼痛感其实并不太真切。

    可是现在,这股剧痛,就像是有人在使劲攥她的胃部一样,疼的她身体都弯成了虾米。但是因为没有超过阈值,所以,她格外的清醒,两股力量的每一次交锋,她都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甚至连哪一股力量略占上风,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时,胡瑶终于明白了元慎说她“偷吃会多受罪”这句话的含义了,可是,已经晚了。

    元慎就在一旁冷眼看着,因为这一回需要胡瑶保持清醒,所以他还格外冷酷的多加了几味药,让胡瑶不能昏过去。

    元慎挥手放药,却见胡瑶的手臂处突然泛起了一道黄色光芒,力量微弱,但是却坚定地拦住他的手。元慎皱眉,另一手向下一探,一支成人脸大小的花就被他抓在了手心,同时另一只手还是把药放了进去,胡瑶也跟着清醒了几分。

    这支花的根茎还扎在胡瑶的手臂里,随着元慎的拉扯,它的身形变得有些透明,同时还发出了呼救声。

    胡瑶勉强撩开眼皮,看到的就是香和草被抓住的场景,当时心头就是一跳。

    “救主”

    香和草的话还是不流利,也不知道它是想说救主人,还是主人救它,胡瑶此刻疼的嘴唇直抖,语言水平到是难得的和它保持了一致,“师父求放”

    元慎神色阴沉的看着手里的花,又看了看和它根茎相连的胡瑶,过了一会儿,终于在胡瑶的胆颤心惊中放了手。

    又过了一会儿,胡瑶体内的两股力量终于是分出了胜负,灵鱼带来的那一股后继无力,被药力狠狠地吞噬了个干净。那股药力经过这一仗,虽有些损耗,却也得到了补充,终于是继续有条不紊地修复起了胡瑶的筋脉。

    此刻,天色依旧黑沉沉的,胡瑶靠坐在木桶上,默默地感受着身体里酥麻的微痛,心里琢磨该怎么和元慎解释香和草的事。

    沐锦然年轻,对妖族和花精的事情不了解,而元慎就不一样了,首先他活的时间就远超沐锦然。胡瑶的前世,有句俗话叫人老成精,是因为人活的时间久了,经历过的事情就多,见识就多。

    所以即便这世间关于妖族和各精灵的故事大部分都已失传,偶有留下的也都传的失了真,可是这毕竟也才过了一千多年,谁知道元慎活了多久呢。胡瑶偷偷看了一眼元慎,他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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