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我们走着瞧
陆屿璟想说席念卿下周就来京城,但又害怕被他父亲集火,思前想后还是选择沉默。
陆知晞摇了摇头,看来念卿哥距离成为他的姐夫,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啊……
看着她父亲的冷笑,陆思君只觉得瘆得慌,只想着赶紧开溜,突然注意到了她对面的陆知晞,连忙走到他身边。
“现在也挺晚了,爹地妈咪早点休息,哥也是。我先推阿晞回房了。”
说完,陆思君便推着轮椅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陆知晞提醒道:“姐,其实这个轮椅是遥控的!”
“我知道。”
陆知晞仰着头,不解道:“那你为什么还推?”
陆思君挑了下眉,反问道:“我喜欢,不行吗?”
“行,当然行!”陆知晞勾了勾唇,连连点头。
“复健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没有任何作用。”
随着陆思君和陆知晞渐行渐远,两人的对话声也越来越小。
见两人拐角进了电梯,陆屿璟才压低声音道:“爸,妈,我有件事想和你们说。”
陆屿璟将刚才在帝銮酒吧的事都说了出来,包括那些人的左耳后面的皮肤上有个被藤蔓缠绕的“j”图腾。
叶梦星猛地一惊,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怎么可能?当初……”
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了,叶梦星往楼上看了眼,确认陆思君不在后才松了口气。
陆屿璟问:“当初什么?”
看这样子,他爸妈肯定有事瞒着他……
陆知清捏了捏眉心,声音略带疲倦,“阿璟,你去书房等我。”
陆屿璟站起身,离开了客厅。
陆知清轻轻拍了下叶梦星的手背,柔声道:“没事的。”
书房。
陆屿璟单手支着脑袋,正在思考问题,突然书房门从外面被打开了,陆屿璟转身一看,站起身,“爸。”
陆知清抬手示意陆屿璟坐下。
……
另一边。
某栋远离城市喧嚣的欧式别墅里,一名男子坐在单人沙发上,他拿着一杯红酒在手上轻轻摇晃着。
别墅里没有开灯,皎洁的月光从窗户投射进来,男人的身影半隐藏在黑暗中。
男人的旁边,有一位老者正闭眼的坐在单人沙发上,老者戴着面具,手中拿着一串佛珠。
男人的对面,站着一名身穿红裙的女子,女子的整张脸也隐藏在黑暗中。
“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男子低哑的嗓音中夹杂着几分愤怒。
“陆屿璟故意露出破绽,引诱我们的人在帝銮动手,我们的人大部分被擒,只有两个人逃了回来。”红裙女子双手环胸,咬着牙,恨恨的说道。
男子看了眼杯中红酒,眸底沉了沉,冷笑了两声,“我倒是小瞧这位陆大少爷的手段了,恐怕逃回来报信的两人,也是他故意放回来的。”
能够以自己为饵,引诱他们的人出手。
这可不是个心思简单的人。
“还有一件事,在我们的人动手前,陆思君突然出现在帝銮门口,闹出了很大的动静。”红裙女子深呼吸一口气,汇报道。
闻言,老者突然睁开眼,浑身上下透露着杀气,他冷冷的扫了眼红裙女子,只见后者猛地跪在地上。
红裙女子只觉得冷意从膝盖处传来,渐渐蔓延全身,颤颤巍巍的说道:“是属下办事不力!”
“废物!自己去领罚。”老者如刀子般锐利的目光落在红裙女子上,冷声道。
“是。”红裙女子吓出一身冷汗,哆哆嗦嗦的站起身。
男子挑了下眉,一双幽寒的眸子半眯着,目光格外阴冷,终究没说什么。
周遭的气氛降到冰点。
半晌,男子突然开口,岔开话题道:“这件事暂且放一放,你去查查另外一件事。”
话音刚落,男子便把一份文件放在桌上。
“是!”红裙女子如临大赦般的赶紧拿起文件,转身快步离开了别墅。
生怕多待一秒,就会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
老者盯着男子,心中不满油然而生,陡然沉下了脸,阴冷道:“你是手软了,舍不得下手了?”
如果男子回答是,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替组织铲除阻碍……
男子一直转动着食指上的戒指,他的眸光落在老者的面具上,打量了一番,似笑非笑的说道:“坐在我这个位置,没有心软这一说法。更何况,我知道我的职责是什么,无须你提醒。”
他的这个位置,不允许他有一丝的恻隐之心。
唯有手段狠厉,铁石心肠,他才能活下去。
老者拄着拐杖站起身,斜睨了眼男子,态度轻蔑道:“如此甚好,别忘了你曾经的誓言。”
说完,老者便离开了。
男子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一字一顿道:“我永远都不会忘。陆家,陆思君,我们走着瞧!”
只要他一闭上眼,脑海里就会一遍又一遍的浮现出那些画面。
火!到处都是火,熊熊烈火似乎要将他吞噬,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耳边都是惨叫声、哀嚎声……
当时的他,却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由仇恨的种子在心中生根发芽……
男子反手将高脚杯反扣在桌面上,抬脚往黑暗深处走去。
皎洁月光淡淡的落在高脚杯上,平添几分孤独寂寥,又掺杂着些许的怨恨。
西屿大陆的q国,席家。
席念卿正在书房内翻阅文件,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进。”席念卿薄唇微启,声音淡淡道。
虚掩的门从被外面被推开,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反手将门关上。
这个男人是席念卿的得力助手之一,席庚。
“我交给你的事办成了?”席念卿将文件合上,身体往后靠了靠,抬眸看着席庚。
席庚点点头,“海关已经把浮渊盟的船都控制了,他们搜了一遍,船上全都是药物。”
席念卿意味深长的抿着薄唇,“做的不错。”
“老大,为什么我们要把浮渊盟的船和药物都扣下,这样难道不会树敌吗?”席庚寻思了好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便忍不住问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