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高层震怒
凌云阁四大天王正襟危坐，满脸威严，齐为民，汪顺居中，王垚和朱振华在两边。伍士杰隔了一个座位在王垚边上。与之相对坐着物理中心主任麦巴贺和技术中心主任鲍时捷。
邓远航则诚惶诚恐的立在麦巴贺身后。
伍士杰向蒙显志递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坐下。
钟宇则和邓远航一样立在蒙显志身后。
“都到齐了！开会吧！大家知道为什么召集你们开会吗？”
汪顺轻声细语的开口，政委的工作性质显然要温柔一些。
“知道，知道！是我们工作没做好，我们接受领导批评。”
蒙显志、麦巴贺、鲍时捷连忙主动承担责任。
“你们是该接受批评！作为各中心的负责人，你们管不住下属，任凭流言蜚语的传播，照你们的以讹传讹，那我们鲲鹏是不是快完蛋了？”
齐为民开口便是震慑。
“我看你们完全忘记了鲲鹏的使命！作为科学家，我们尊重你们，也没有像军人那样要求你们，但是看看你们？外勤任务谁也保证不了绝对安全，但是你们心里是清楚的，哪一次不是我们的战士牺牲最多？哪一次不是他们冲锋在前？”
齐为民罕见雷霆之火，足见这次风波的影响面有多么大。
伍士杰脸红得厉害，作为科研的头头，他当然听得出齐为民的震怒。
“鲲鹏号的每一个人牺牲都是巨大的损失，我们的心情同样沉痛无比。但是有牺牲我们就不继续探索了吗？如果害怕牺牲那我们鲲鹏号是不是就应该提前打道回府？你们这些可贵的科学家是不是就要放弃尖端前沿的科研？”
齐为民句句都切中要害。
“舰长！这次风波主要责任在我，是我没有做好科研部的思想工作。”
伍士杰主动揽过责任。
“不不不！主要是我们没管理好下属，请领导们责罚。”
蒙显志、麦巴贺、鲍时捷纷纷响应。
“哟呵！你们倒也齐心，如果早这样，早点把负面消极的言论扼杀，会惹出现在的风波吗？”
齐为民确实有理由冒火，这几天整个鲲鹏号都蔓延着关系户避开外勤任务的阴谋论。甚至让战士们都受到了影响，邓远航那边被传得更为严重，甚至都上升到攻击他副部长老爸了。
钟宇听得云里雾里，额头微微冒汗。
“两位小同志，你们先出去候着，等下找你们说话。”
齐为民突然想起钟宇和邓远航在场。
“鲲鹏号的虚虚实实，地面上传得更加邪乎，再这样下去，以后你们科研部将后继无人，到时难道要指望你们这些上了年纪的老头子去执行外勤吗？”
政委汪顺接过话茬。
“外勤的现实问题确实棘手，只能尽可能避免伤亡，但无法保证绝对安全。”
朱振华也开口发表意见。
“当务之急，必须把思想问题解决了，我提三点意见。一、科研部来次摸底，按规处理一批消极及负面的人，重点找出散播钟宇和邓远航身份的新人，删除他们的记忆，让他们滚蛋。二、我看我们有必要更改一下外勤规则，虽然我们珍惜成熟的人才，但也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压在新人身上。三、我建议科研部门增设政委，科学家的工作我们不干涉，但思想问题还是要跟上。”
齐为民三点建议极具针对性，但他却对钟宇和邓远航的编制设置丝毫不提。如果不是他要求这么做，这次风波可能不至于闹得满舰风雨。
会议的时间并不短，似乎有过激烈的争论，当门再次打开时，伍士杰脸上涨得通红。蒙显志、麦巴贺、鲍时捷也都神情紧张。
“远航！你进去一下。”
麦巴贺附在邓远航耳边嘀咕了一句，就随他们几人离开了凌云阁。
蒙显志离开时看向钟宇五味杂陈，示意他暂留一下。
人之所以会胡思乱想，往往是因为很多信息不对称。
钟宇只猜到了他和邓远航的身份引起了风波，但哪里想得到鲲鹏外勤负面传言早就盛行，他们只是恰巧引爆了。当然他们更不可能猜到高层的决策。
“钟宇，他们请你进去。”
邓远航没一会儿就出来了，他脸上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
钟宇目送他消失在走廊尽头，才再次报告，申请进入凌云阁。
让他吃惊的是里面只剩齐为民和朱振华，其它两人神奇消失。
“小宇！没想到你都长这么大了！”
齐为民和朱振华一改刚刚的严肃，脸上有了几分慈父的和蔼。
钟宇一脸懵逼，他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
“你别紧张，你很小的时候，我们都见过你。具体关系嘛我们就不多说了，我们也没想到老首长会把你送入鲲鹏。”
齐为民说话间给朱振华递了个眼色。
“小宇，你两个哥哥都很英勇，为巨龙国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老首长高风亮节，不徇私，不畏险，深明大义，把你也送上来。我们经历过钟亮和钟杰的牺牲，所以不能再让你重复悲剧。这样的安排可能给你造成了些困扰，但我和你齐叔不能不这样做啊。”
朱振华直接了当，入情放理，钟宇一听，完全明白。
他眼里先是感激，尔后又鼻子一酸，差点掉出眼泪。
哥哥的牺牲当然令人痛心，但他没想到父亲竟然这么大义，他一直以为父亲会阻止他到鲲鹏，没想到是他亲自安排送自己上来。
“别怪你爸狠心，a3是他永远的牵挂，你放心！只要我们在你的安全没问题。”
齐为民安慰道。
“不！齐叔，朱叔，我们家不是孬种，既然我爸把我送上来，绝不是让我来受照顾。我不知道a3对我爸意味着什么，但我既然来了，就一定要做出点什么？如果在a3上找不到半点积极的东西，我会愧对我两个哥哥的在天之灵，更对不起我爸的良苦用心。”
“真不愧是老首长的后代啊！虎父无犬子！”
朱振华赞叹道。
“所以我请两位叔叔取消我的蓝色制服，让我到第一线执行外勤任务！”
钟宇趁机提出惊人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