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刀
“如此,请你带我到你之前见过那账本的地方吧。”
桃以乐:“自然,小二,过来结账。”
桃以乐将银钱付给小二后,带着赵文锦一同前往那处地方:“说实话,你其实也知道那地方在哪里。”
“上一次那个着火的庙,地下有个机关密室,一两句说不清楚,跟我来吧。”
于是桃以乐便带着赵文锦来到了那处破庙,似乎所有的人都把这庙给忘了,它仍然没有被修缮,庙里的木头有些已经风干了,轻轻一碰就碎了。
“上一次的火灾,你知道是怎么引起的吗?”
赵文锦摇了摇头:“我并不知道,火灾究竟是怎么样引发的。不过,三天我却收到一封关于庙会会发生火灾的预告信。以防万一,我还是来了。”
这操作挺像某个知名的动画人物的,桃以乐心里吐槽了一下,接着问道:“那东城的百姓呢?他们去哪了?”
“那一天,东城的百姓除了妇孺以外,壮丁都被杨知县调走了,说是去修膳藏书阁。”
赵文锦说着,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在跟随外公来江南前,外公曾跟他说过江南以南因为过于潮湿,所以藏书阁基本都建在江北,因而东城的百姓绝对不可能是被派去修膳藏书阁的。但是需要这么多人,杨知县是怎么悄无声息的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将人弄走。
“到了,就是这里。”
桃以乐遵循着之前的记忆,在佛像上胡乱找着按钮,“咔嚓一一”,听到这个声音,桃以乐笑了笑,看来没错了,就是这里。在声音响动的同时,桃以乐将赵文锦往后拉了一步。
“咔嚓咔嚓一一一”
不知在何处的机械开始转动,地面豁然冒出一个口子。周围飞扬的灰尘让他们不断咳了几声。
“走吧。就是这里。”桃以乐像上次一样弄了个简易火炬,举着就走了下去,赵文锦紧随其后。
这里如同上次,除了烛火有些暗了,别无二致。赵文锦看着架子上的那些宝物,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凑近看向了一样宝物,脸色骤然大变,这不是策国象征着兵权的国刀吗?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只有一个刀面。
“嗯?你在看什么?”桃以乐凑了过去,见他面色苍白的看着一把半破损的刀:“这是什么?你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
“……没什么,对了,账本在那儿。”
桃以乐带着他来到了那宝箱处,将宝箱打开,抽出底层,取出来了那本账本。桃以乐将账本递给他。
“多谢。”
赵文锦接过就翻看起来,但这本账本却与其他做假账的账本别无二致,更何况上面也没有那个黑衣人的印记,他将账本还给桃以乐。
“账本上没有印记。”
“不可能!”桃以乐反驳道,翻开账本看了看确实没了那个印记,但他不可能记错,这账本与他之前看的那本一模一样,除非被调包了。
桃以乐对他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再结合那把刀,赵文锦手里的拳握了又握。
“或许,是策国的人将它带走了,也许我要到漠北一趟了。”
赵文锦拿起那把刀,正要离开,却被桃以乐抓住手腕。
“等一下,你是不是忘了答应我的事情。”
桃以乐将他出去的路堵住,有些不爽的望着眼前之人,从小到大都只有他耍别人的份。“我想文锦少爷不会忘了之前的约定吧。”
赵文锦:“你要的东西就在我身上,这个你先拿着,总之,我先离开了。”
说罢,将腰牌取了下来,放在桃以乐的怀中,便迅速闪身离开了。
桃以乐目送了一会儿他离去的背影,转身来到那个宝箱处,将天南图拿了出来。
天南图仍然被锁着,无法打开,但它一靠近宝箱就微微的发着莹蓝色的灯。
这是怎么回事。
桃以乐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将天南图放在宝箱上,突然一道白光闪过,刺得桃以乐将手放在眼前遮挡。
“嘶一一一”
白光消失,只留下了一枚竹子模样的东西。
“这是——钥匙!”
桃以乐连忙拿起钥匙,将天南图打开,被束缚许久的天南图终于伸展开来。
但天南图的光泽显然不足之前了。桃以乐管不了这么多了,连忙将天南图重新收好。
“外公!”
柳樟怀正端着煎好的药,被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声给吓了一跳,好在他的手稳,这才没让药翻了。
“赵豫!我说过多少次了!别毛毛躁躁的!”
赵文锦这次可顾不得他老人家的唠叨了,直接将那把刀递给了他。而柳樟怀看了这把刀以后,药被彻底打翻了。他顾不得那药,将那把刀拿到自己眼前仔细端详。
“你……你从哪里拿到这把刀的……”
他不会认为自己的外孙会私通外族,做些吃里扒外的事情,但这把刀代表的却是策国的兵权。
“外公,这把刀出现在那处地窑中,而账本却只是一本普通的假账本。”
柳樟怀点点头,将刀还给他。
“你太冲动了,这把刀就应该放在原处,记住,你永远都没有见过这一把刀。”
“是,外公。”
赵文锦知道自己确实冲动了。
“报!外面有一个手持着少爷腰牌的少年带着另一个少年说是要见少爷。”
听闻底下的人来报,赵文锦就知道一定是桃以乐找了过来,于是随着底下的人去了正门。门一开果然是桃以乐,只不过他的身边还跟着另一个人,隐约有些印象。
他将俩人请了进来。
“给。”桃以乐将腰牌还给了他。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赵文锦有些好奇,自己并没有告诉他具体的位置。
“哦,你的腰牌。”
桃以乐拍了拍他牵着的大黄。
赵文锦:“………”
真是朴素无华的找人方式……
“去吧,大黄。”桃以乐拍了拍大黄的背,让它自己去玩去。“其实来找你,还有另一个原因。这位是辞湘南,辞大夫。”
“你好,赵少爷。”
“你好,辞大夫。”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但是我确实在你的腰牌上嗅到了瘾花的气息,它是醉鸦的原料。”
“赵少爷,是什么时候不小心碰到过这花儿的,以及可否告诉我是在何处碰到的。”
赵文锦:“抱歉,你说的瘾花我并没有见到过。”
辞湘南皱眉:“那就很奇怪了,瘾花的气味只会沾染到碰过它的人的身上,你说你没有碰过这花,但你身上的气味何处来的?还是说赵少爷你在撒谎。”
“没有。不过既然你是大夫的话,劳烦请你看看我的妹妹。”
赵文锦想了一下,也许自己的妹妹昏迷不醒,也是跟这瘾花有关。
听有病人的存在,辞湘南暂时放下关于瘾花的事情,跟着赵文锦来到赵文柔的卧房处,辞湘南低垂着头,并不四处张望。
望着睡得恬静的赵文柔,辞湘南将手搭上去把了把脉,不一会儿后便对赵文锦道:“令妹虽然脉相平稳,但体内的毒已经在慢慢的渗透到心脏了,若在三个月内救不醒她,那么她……”
赵文锦连忙问他:“辞大夫,可有什么救治之法。”
辞湘南顿了顿:“有是有,只不过这药引在漠北极难取得,更何况这引子的生长地方并不确定生长在何处。”
“是什么药引?”
“紫甘雪绣。”
“这是什么花?”桃以乐问了一句,这名字听起来就挺高贵的样子。
“我不知道,”辞湘南摇了摇头“这个名字的实物,只有漠北之人才知道。药书上虽然记载了这紫甘雪绣的药性功效,但上面的图却模糊不清了。因而我并不清楚它的模样。”
“若是想要找到它,那么必须得去漠北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