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先帮我搓背
顾文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柳眉一拧,抓起浴桶里的浴巾就往那个厚颜无耻的男人脸上砸了过去。
顾文君本想趁着男人被水花迷了眼的时候去捡起衣服穿上的,谁知,她快,慕容景珩比她更快,抬手就抓住迎面而来的浴巾。
水花四溅,慕容景珩目光灼灼的盯着顾文君的小脸,连水珠落在脸上他也没动分毫,就这么眼也不眨的看着她。
顾文君连动一下都没来得及,就见男人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
该死!这个男人的动作为什么能这么快。
一旁的上官嘉儿被水花哗啦一下兜头淋下,目瞪口呆的抹掉脸上的水,脸上的胭脂都花了,艳丽的脸庞转眼间成了个大花脸。
顾文君眸中闪过诧异,但很快就又归于平静,她笑着指着上官嘉儿说道:“你要和这个奴婢一起伺候我也不是不行,就看你肯不肯屈尊降贵了。”
慕容景珩双手扶在浴桶边沿,居高临下的看着顾文君,他抬起一只手伸到她面前。
尽管顾文君的脸还是很红,但她已经敛起窘迫,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丝毫没有闪躲的直视男人幽深难懂的双眼。
慕容景珩的视线从上往下,仿佛在细细扫过她暴露在空气中的每一寸肌肤,最后,他才慢条斯理的说:“为娘子服务,为夫心甘情愿。”
花言巧语顾文君是不信的,男人毫不掩饰的双眼让她抿唇,她嘲讽一笑,毫不客气的说:“先帮我搓背,如何?”
她料定了九五至尊自小就在男尊女卑里长大的慕容景珩绝不可能会答应。
从她穿越来到现在,慕容景珩的一举一动不仅以自己为中心,还打着为原主好的旗号,想把她打入天牢借此保护她。
由此可见,这个男人绝不可能肯用他那双金贵的手伺候一个女人。
这样也好,她就有理由光明正大的赶人了。
顾文君自信她猜得很准,却不想慕容景珩居然似笑非笑的用手抚上她光洁的肩,说道:“娘子想要为夫伺候,那便先让上官氏出去如何。”
顾文君却笑了,只是她的笑意不达眼底:“怎么,你心疼她伺候我?”
“怎会,为夫只是还想同娘子说些体己话。”
慕容景珩抬手抚上顾文君漂亮的脸,一脸宠溺的看着她。
“夫妻俩说点情话,旁人还要呆在此,不就显得脸皮太厚了吗?”
一旁的上官嘉儿从头到尾都说不上话,还被赶,还被说脸皮厚。
怎会这样的,从前说不上话的明明是顾文君,她是皇后,要顾及大局,不仅要顾及皇上的面子,还要顾及朝堂是否平稳,后宫妃嫔和朝堂更是紧密相连。
从前顾文君总要给她三分薄面,如今怎会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的说她脸皮厚!
上官嘉儿目瞪口呆的立在原地,只有她一个人狼狈得像个笑话。
心里对顾文君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慕容流云听着上官嘉儿的心声,感受着空气中剑拔弩张的气氛,他只想对自家父皇说:
额娘生气了,认错吧父皇。
顾文君只觉得这个男人油腔滑调。
一个男人想和自己妻子说体己话,她确实无法阻止。
可她和他先前就已经说好了,等他解了毒就放她走的,她与他也并无体己话说。
慕容景珩盯着顾文君的双眼微微眯起,薄唇轻启:“上官氏,还不退下,是等着爷赏你吗?”
男人的声音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温情,反倒多了几丝冷漠。
上官嘉儿慌了,皇上对她的不耐烦日益渐长,她再想下手就难了。
尽管再心有不甘,上官嘉儿也只能咬碎牙齿退出。
她身上和脸上都带着刚才摔进浴房里的伤,这会因为心中生气一张本就花了的脸变得更难看了。
上官嘉儿行了礼后退出,直到浴房的门关上,顾文君和慕容景珩两人都没有看她一眼。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互不相让。
直到慕容景珩搭在顾文君肩上的手稍用了些力,她才一个激灵,往水里又躲了几分,瞪着他怒道:“你做什么?”
顾文君做出戒备的姿态,慕容景珩却笑了:“娘子不是说,让为夫伺候你沐浴吗?”
可惜的是,顾文君现在的样子落入慕容景珩眼里却成了另一种风情。
“害羞了?”慕容景珩看着眼前脸上染了红晕却不卑不亢的顾文君,这和从前一害羞就不敢看他的顾文君全然不同。
她漂亮的眸中有不服输的光,让人看了就想征服,把她狠狠的欺负。
慕容景珩不禁想,她哭起来的破碎感是什么样的?
顾文君躲无可躲,避无可避,憋红了脸瞪着慕容景珩,最后暗骂一声脏话,才说:“那你要失望了,我的字典里没有害羞这两个字,你既然愿意,我乐得有人伺候。”
顾文君的银针包在一旁的凳子上,恰好被慕容景珩挡住,她根本拿不到。
“既是如此,娘子等着,为夫把孩子交给奶娘,总不能让孩子搅了闺房之乐,你说是不是?”慕容景珩挑眉,含笑转身抱着孩子出去。
顾文君紧这才吁了口气,抓紧机会拿过一旁的银针包,谁知,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银针包时,一只大手先她一步。
“娘子好生心急,一刻都不肯等等为夫……”慕容景珩略带哀怨的声音让顾文君如遭雷劈。
她僵硬的偏头看去,慕容景珩正拿着她的银针包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
顾文君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快速拽过刚才奶娘帮她备好放置在椅子上的衣裳披上。
“把东西还我。”
慕容景珩把玩着银针包,不停的抛起又在落入掌心时紧紧的握住,像是漫不经心一样,“这东西原来是娘子的吗?为夫从前好像从未见过,娘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拿着这么危险的东西的?”
慕容景珩一直以为,顾文君说的什么穿越女只是她想离开皇宫的借口,只是,他没想到,从那以后顾文君的所做所为全都和她以往的任何时候背道而驰。
顾家满门皆是武将,顾文君又是如何会医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