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他觉得自己脏了
慕容景珩被顾文君一顿嘲讽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抱慕容流云在一旁听训。
心里暗戳戳的想着,等这小子体内的毒除干净了,看谁伺候他!
听见自家父皇心声的慕容流云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慕容景珩。
父皇靠不了,他要额娘!
父子俩就这么大眼瞪小眼,最后,慕容流云哇呜哇呜的哭了起来。
父皇坏坏,怀抱又硬咯得他难受,他不要父皇,要香香软软又温柔的额娘。
一听见慕容流云哭,慕容景珩就只剩下生无可恋。
顾文君正拿出银针包打算给慕容流云施针,就听见慕容流云哭了。
她偏过头就见慕容景珩正瞪着眼盯着襁褓里的慕容流云。
“你在干嘛?”这个男人真是皇帝吗?朝堂上呼风唤雨,却连个孩子都抱不好。
顾文君嫌弃的目光淡淡的扫了过来,慕容景珩下意的紧着神。
但很快,他就又反,应过来,不对,不就是抱个孩子又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朕怕她做甚?
慕容景珩听见顾文君的声音就下意识的精神肃立,可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怕的啊。这么一想他顿时有了底气,空出一只手握成拳放到唇边轻咳一声:“他怎地老哭?是不是有点太娇气了?”
他都已经按照方法抱了,这小子怎地还是闹个不停?
男人的语气带着哀怨,神色也略显疲惫,浑身写满了抗拒。
顾文君让奶娘把药汤倒进浴桶里,抽空看了慕容景珩一眼。
“他哭肯定有他哭的原因,你检查看看他怎么了,就当是学习带孩子了。”
她都要开始怀疑,这孩子真是他的儿子吗?
孩子中了毒,结果他只是在嫌弃孩子总哭?还觉得孩子娇气?
这种爹要不要好像都没差。
顾文君没有从慕容景珩的身上看到一点点身为爹的关心,更没有看到身为爹知道孩子中毒之后的愤怒。
她不禁开始怀疑,慕容景珩是否有把慕容流云当他的孩子。
说他不在意孩子吧,他又给封太子,给了全天下独一份的荣耀。
说他在意孩子吧,给了太子殊荣的同时,也危机四伏,现在中了毒命都快没了。
顾文君不知道的是,慕容景珩刚才就是想去找神医柳无病,但被她拦下了。
慕容流云对自己家父皇也有点无语了。
他拉臭臭了,父皇难道就没闻到吗?很臭很臭的噢。
不知道孩子心声的慕容景珩被“学习带孩子”几个字吓到了。
慕容景珩很想说他不带,但顾文君这个女人不按常理出牌,他要是真的是敢说他不带的话,这个女人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来。
他手脚有些僵硬,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他宁愿批三天三夜的奏折,被朝中那些老顽固念经也不要带孩子。
慕容景珩被亲儿子哭得有点碎了。
奶娘把水备好后就恭敬的问道:“夫人,水已经好了,需要老奴伺候小少爷沐浴吗?”
顾文君摆了一下手:“我来吧,你可以退下了。”
奶娘领了命之后就退了出去在门外待命。
孩子还在哭,慕容景珩一阵手忙脚乱也没能把孩子哄好,病态的俊脸愁得直皱眉。
“要不,你来瞧瞧孩子怎么了?”
慕容景珩实在没办法,愁眉苦脸的向顾文君求救。
顾文君唇角勾起一抹笑,还算有进步,上前查看孩子,无语的说:“他拉了。”
慕容景珩没反应过来,呆了一下:“拉了?什么意……”
他话说到一半就停住,僵硬的看向顾文君,不太确定的重问了一遍:“你是说,他……”
顾文君点头,慕容景珩一张俊脸肉眼可见的从平静到惊恐。
难怪刚才老觉得手上热乎乎的,他还以为是孩子的体温,没想到居然……
“给,给你……”慕容景珩生平第一次吓到话都说不稳,七手八脚的把孩子塞给顾文君。
慕容景珩心里暗暗骂道,这小子居然拉在他手上了!
他堂堂九五至尊,居然被一个孩子拉手上了!
顾文君没理会慕容景珩的头脑风暴,本不太想去接孩子的,但看慕容景珩那一脸大受打击的表情,再瞧瞧慕容流云哭红了鼻子的可怜小脸。
顾文君到底还是心软了。
抱过孩子,让门外的奶娘打盆干净的水来。
慕容景珩目瞪口呆的看着给孩子清洗的顾文君,轻轻的碎了,他走到一旁的水桶旁取了药汤,用了死劲搓自己的手。
他觉得自己脏了。
就在慕容景珩头脑风暴的时候,顾文君和奶娘已经把孩子洗干净,回头就见慕容景珩站在水桶旁猛搓自己的手。
顾文君说道:“还杵在那做什么?脱衣服。”
慕容景珩病态的俊脸上闪过错愕,他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你让为夫,脱衣服?”
“孩子还在这里,娘子这么奔放的吗?”
顾文君对他很无语,要是她现在手上有武器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往慕容景珩的头敲去。
“能把你的脑子找回来吗?”为什么他只能想到这个呢?
慕容景珩耸肩,笑道:“遇上娘子,脑子没有也就没了。”
“花言巧语对我没用,快脱掉衣服,过来抱着孩子泡药浴。”顾文君抱着洗香香的慕容流云,说:“我刚才临时把你们俩的药方改了一下,你们俩以后一起泡药浴,你抱着孩子我也好施针。”
慕容流云一听自家额娘的话小脸就皱成一团,他不要父皇抱,父皇硬硬的只会咯着他。
慕容景珩闻言疑惑道:“我和孩子一起泡药浴?”
“嗯,这是最快也最安全的方法,我还要帮你们施针,只能这样做了。”
顾文君没发现孩子小脸上的表情,说着就把孩子抱给慕容景珩,又把放在一旁的银针取出。
慕容景珩不再废话,脱掉上衣就抱着孩子坐进浴桶里。
就在顾文君手里的银针即将扎进慕容景珩的穴位时,他突然抓住顾文君的手,盯着泛着银光的针尖,咽了咽口水说:“娘子,你确定你的针术真能帮到为夫?”
顾文君点头:“能,现在能松手了吗?”
银针才刺入穴位没多久,慕容景珩就吐了口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