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回忆
“这里是哪里？”苏文的意识渐渐苏醒过来。
他惊讶地睁大眼睛，眼前的景象让他困惑不已。他竟然身处在一片广阔的甲板上，周围密密麻麻站满了人群。
苏文站在甲板的边缘，目光穿过波光粼粼的大海，发现除了他们所乘坐的这艘巨船之外，还有另外九艘同样巨大的船只在海面上矗立。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苏文心中充满了疑惑。正当他努力整理自己混乱的思绪时，一股强烈的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让他一时间难以自控。
“哥哥，我好难受，好冷！好冷！”在一间破旧阴暗的房间里，一名男孩儿蜷缩在一堆打满补丁的破旧被褥中，额头上布满了冷汗，脸上写满了痛苦，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呢喃。
“滚，滚，滚，没钱来治什么病？死一边去，别打扰我赚钱。”一名少年紧紧抱着一名已经昏迷的男童，低头不语，站在一家医馆的门口，却遭到了冷酷无情的驱赶。
医馆的门前挂着一副对联，上书“手到病除显神通，医术精湛；心存仁爱见真情，医德高尚。”横批是“仁心长存”。
“哦，就是你小子想来借钱？知道道上的规矩吗？”一个满脸横肉、脸上带着刀疤的粗暴男人，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瘦弱少年说道。
“哥哥，我已经吃饱了，你也快喝粥吧。”那名小男孩睁着一双充满童真的大眼睛，嘴角沾着一点饭渍，天真地说道。
“哥哥不饿，你继续吃吧。”少年眼中满是温柔的微笑，摇了摇头。他才仅仅喝了两口稀粥，怎么可能就会饱呢？
突然间，一声巨响，小屋的房门被人猛地一脚踢开。本就破旧不堪的屋子，顿时摇摇欲坠。
“小子，该还钱了！连本带利，一共一百枚中品玄晶。”一名手持棍棒、身边跟着两个小弟的凶悍男子，一边吐着痰一边蛮横地对少年说道。
“怎么可能一百枚中品玄晶？半个月前我只借了一枚中品玄晶而已！”少年连忙将男童护在自己身后，皱着眉头不满地反驳。
一枚下品玄晶相当于rmb 100元，一枚中品玄晶等于100枚下品玄晶，即是10000元。
“利滚利，你懂不懂？如果明天不还清，你和你的弟弟就要被我们处置了，嘿嘿。”持棍男子带着冷笑说道。
“刀哥，那难道我们今天就这样空手回去吗？”持棍男子身后的一名小弟不解地问道。
“当然不，我们在屋里好好搜搜，说不定能找到些值钱的东西，先收点利息。”刀哥不耐烦地回答。
随后，他们一行人开始在这个破旧的小屋里搜寻，翻箱倒柜，一切都被弄得乱七八糟。经过一番搜查，屋内一片狼藉。
“真他妈倒霉，这破屋里啥油水都没有，就这点米，少虽少，但老子从不空手而归。走，我们明天再来。”刀哥拿起手中的一小袋米，准备带着两个小弟离开。
“不行，将米留下，我弟弟身体还没恢复，不能饿着。”少年紧紧抓住刀哥的衣服，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他奶奶的，你弟弟死不死关老子什么事？”刀哥怒骂一声，狠狠地一脚踢向少年。
少年因长期饥饿，身体羸弱，这一脚将他踢得狠狠撞在墙上，好一会儿都没能爬起来。
“哥哥，哥哥，你没事吧？”男童放下藏在身后的那碗粥，眼泪汪汪地跑到少年身边，担心地问道。
“哭什么哭？两个贱种，还想吃饭？给狗吃都不给你们吃。”刀哥走过去，一脚踢翻那碗粥，粥汤和碎片四溅，洒满了房间的每个角落。
“哈哈，走了，明天再来。”刀哥带着一脸嘲笑，率领着两个小弟离开了屋子。
夜幕降临，破旧孤寂的房间里，小男孩正沉浸在甜蜜的梦乡之中。
“鸡腿，好香啊，哥哥，你也吃吧。”床上的男童似乎正在做着一个美妙的梦，嘴里不自觉地咬着自己的大拇指，翻了个身继续沉睡。
然而，他不时咕咕作响的肚子，却无法掩饰他此时无比饥饿的事实，也许只有做梦，才能让他暂时忘掉饥饿。
少年静静地看着床上熟睡的男童，眼中充满了苦涩。他心中无比纠结，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百枚中品玄晶，即使将他自己卖掉也凑不齐。
他自己如何吃苦都无所谓，但他无法忍受自己的弟弟也跟着遭受这般苦难。
忽然间，在那漆黑的屋子里，一束洁白的光芒划破了夜色，接着，一个女子形象缓缓浮现在光芒之中，她满脸圣洁之色，如同菩萨一般。
“苏文，对吗？”圣洁女子睁开双眼，温和地看着少年，声音如同春风拂面。
“我是，你你是谁？要做什么？”苏文从未遇见过如此情景，更未曾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只需明白，是你心底的呼唤将我引来。你的内心深处在寻求帮助。”圣洁女子缓缓说道：“现在，告诉我你的愿望。”
“我的愿望？”苏文轻声重复着，随即满脸希冀地抬起头：“我需要玄晶，非常非常多的玄晶。”
“可以。”圣洁女子立即回应，随即在苏文尚未欣喜之前继续说道：“那么，你准备好承担代价了吗？”
“代价？什么代价？”苏文追问。
“我们需要你参加一场试炼，九死一生的试炼。你很可能因此失去性命。”圣洁女子直言不讳地说道。
“失去性命吗？只要你能实现我的愿望，赐予我足够的玄晶，我不怕。”苏文经过短暂的思索，便毫不犹豫地表示。
“你需要多少玄晶？”圣洁女子问道。
“一百枚中品玄晶，不，我需要两百枚中品玄晶。”苏文更正道，随后满脸期待地望向圣洁女子，希望她能够同意。
“可以。”圣洁女子闻言毫不犹豫地答应。“那么，签订契约吧！”
随即空中出现了一纸契约，然后飘落到了苏文手中，他看了一下内容，确认没有问题，便毫不犹豫的咬破自己手指，按了一个手印。
“契约成立。明天晚上，我们会来接你。” 圣洁女子收回契约，然后说道。
话音刚落，女子的身影便消失无踪。
苏文这才回过神来，感觉刚才的一切仿佛是一场梦境。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圣洁女子消失的地方时，他惊喜地发现那里出现了一堆玄晶。
他急忙跑过去，仔细数了数，果然，正好是两百枚中品玄晶。
苏文望着仍在熟睡的男童，忍不住泪流满面：“小武，从今以后你再也不用受苦了。明天哥哥去还那帮无赖一百枚中品玄晶，剩下的一百枚留给你。哥哥这条命能值这么多，已经足够了。”
次日一早，苏文带着一百枚中品玄晶，来到了之前借钱的疤脸男子——疤爷面前。疤爷是这一带出了名的债主，心狠手辣。
“疤爷，这是您的钱，我已经还清了。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苏文平静地说着。
疤爷眉头一挑，似乎对苏文能够还清债务感到意外，但随即他恢复了平静：“好，既然你已经还清了钱，那我们的确两清了，道上有道上的规矩，你可以走了。”
听到这话，苏文心中松了一口气，没有多作停留，转身便快步离开了。
“哇，哥哥，这只鸡好肥啊！我，我真的能吃吗？”苏武眼睛放光地看着眼前烤得金黄酥脆的肥鸡，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
“当然可以，吃吧，小武。从今以后，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苏文轻轻地摸着苏武的头，语气中充满了宠溺。
“那我就不客气啦，哥哥。”苏武终于放下心来，先是小心翼翼地扯下一个鸡腿递给苏文，然后自己才大口享受起来。
那一天，苏文带着他的弟弟苏武，尽情地品尝了许多他们以往只能梦寐以求的美味佳肴。
夜幕降临，苏文站在熟睡的苏武床前，与昨晚相同，但今夜的苏武脸上绽放着幸福的微笑，而苏文看着他，心中也充满了满足。
他已经告诉苏武，自己把玄晶藏在了哪里，让他以后想吃什么就去买。
同时，他也告诉了苏武自己将要外出一段时间。虽然苏武有些不舍，但还是很乖地同意了。他以为苏文只是像往常一样外出赚钱，几天后便会回来。
没过多久，就像昨晚一样，白光再次出现在房间内。但并没有出现那名圣洁女子，只有一道由白光构成的门。
苏文明白，是时候离开了。他再一次不舍地望了床上熟睡的苏武一眼，然后便转身走进了那道白光之门。
“再见了，小武，哥哥永远爱你。”
当苏文踏入白光之后，一道声音响起：“欢迎加入，极乐圣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