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最后,弱国无外交。
安以南今天是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头发随意的盘在了脑后,脸上画了淡淡的彩妆,让她看上去脸有些棱角,手上提了一个公文包,一脸的严肃。
“安同志。”王云之已经等在里面,看到安以南后,伸出了手。
安以南轻轻地握了握,“王部长你好。”
两个人从京都大学分开后,这还是两年多的第一次见面。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我身边的这位同志,叫安以南。”
“一共给大家培训三堂课。”
“希望,你们能够学到真实的东西。”
王云之说完后,将讲台让给了安以南,随后怕影响她的发挥,直接离开了教室。
一时之间,大家交头接耳,看着这个年纪,和他们差不了太多的女人。
她?
能教我们什么啊!
“老师,安同志自己可以吗?”
王大志有些担心,通过玻璃,看了看里面的情况,然后问了王云之。
王云之看了看自己的大徒弟,然后笑着摇了摇头,“你应该问下面的人,能承受安以南几拳头。”
随后,哼着小调,走回了办公室。
一路上,所有看到王云之的人,都觉得今天的太阳,一定是从西边升起来的,别问为什么,没看到王部长都疯了吗?
“刚刚王部长已经做了介绍,我就不自我介绍了,现在开始第一堂课。”
安以南在黑板上写了第一堂课,四个大字。
随后,在这四个大字下面,写了两个字。
态度!
对,态度,外交的一切根本的依据,那就是国家的态度。
自己国家,以及外交国家的态度。
依据给出的态度,形成几个不同的方案,从优到劣,当触及到底线的时候,那就是谈不拢了。
“等等!”
就在她写完态度两个字的时候,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直接阻止了她接下来的话。
“让我们听你的课,你凭的是什么?”
那个男人笑呵呵的,一脸的调笑,看着安以南的外貌以及身段,别说,挺有韵味。
安向北本来坐在最前排,姐姐讲的东西,他一点都不想错过。
奈何!
他刚要起身,可是一个手掌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无论他怎么用力气,都无法站起来。
安向北刚要抬头,就感觉到身边一阵笑声。
那低低的笑,声音好像从喉咙里一点点出来的,然后愈来愈大。
“凭什么?”
她挑了挑眉,那个姿态不像一个老学究了,反而像一个妖精,让人犯错的妖精。
她的高跟鞋,一步一步地在地上,走出噹噹噹的声音,一步一响。
当她走到说话那人的面前,周围的人,都被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向后靠了靠。
只有那个男人,依旧是一脸的吊儿郎当,一脸的无所谓。
就在这个时候,安以南笑了,没错,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然后穿着高跟鞋的脚突然用力,直接将男人坐着的椅子,踢碎了……
碎了……
原本吊儿郎当,毫不惧怕的人,突然直接就摔了下去,整个人都坐躺在地上。
“安以南!这里是外交部,不是你们大学!”
听着周围哄堂大笑,他的脸彻底黑了起来,忘记了伪装的样子,眼睛眯着,好像一条毒蛇。
这个人……
去过南猴谈判,这个人就是提出反对意见的年轻人。
没想到……
王部长的进度有些慢啊,这人还在啊。
安以南动了动自己的手腕,可是……
那跟鞋直接踩到了男人的脚面,即使男人穿的是皮鞋,可那方方的小跟,大力的按在脚面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脚骨都要碎了。
“臭娘们!你找死。”
忍!忍无可忍!
刚刚摔下去的时候,他就已经忍了脾气,为了不让王部长找到错处,现在他们家的情况并不好,他必须稳住自己的位置,不然之前所有的统筹,都将功亏一篑。
拳头,就这么挥了下去。
“安老师。”
“安同志。”
“姐姐。”
……
认识的人,都在惊呼,不认识的人,不约而同地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叫出来。
可是……
安以南的手伸出来,直接包住了挥过来的拳头,然后微微的向前一拉,又往旁边一拽。
那个男人直接备过了身。
安以南一脚踢在了他的膝盖窝上,男人啪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而此刻的地上,都是那椅子的残骸,他的腿,生生的跪在了木屑上,有的木渣又坚又硬,暗色的西服裤子,看不出是否沾染了鲜红的色彩。
“我说过的,我不喜欢动脑子。”安以南松开了手,轻轻的拍了拍,她这个时候的笑,就如同地狱刚刚走出的恶魔,眉眼皆是含笑,可是却没有任何的温度。
“可能没人告诉过你,我……”
“更喜欢动手。”
“乖了吗?”
当大家听到那个问句的时候,所有人的后背都生出一股凉意,就连安向北,都感觉自己的神经绷紧了几分。
那个男人疼得通红,眼睛睁大很大,不敢动,只要动了,那股疼痛,就让他恨不得昏过去。
可是……
那个职业装的女人,一步一步地走上了讲台。
“态度!”
“这就是我安以南的态度,我甚至可以说,这也是我华夏的态度。”
“卑躬屈膝,得过且过,内耗内斗。”
“呵~”
“要我说,别在外交部丢人了,毕竟我华夏丢不起这个人。”
声音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以及那冷冷的笑声,一举一动,都好像在所有听课的人心里,敲击了一锤又一锤。
她所有的头衔都不用,她所有的战绩都不提。
可她永远都是安以南。
教室里,没有人带头挑事儿,没人敢再说话。
以前窃窃私语的人,现在都老实得如同猫儿一般,认真地记着笔记,好好地听课,就怕安以南那个不高兴,直接来一个现场提问,如果回答不出来……
后面的兄弟还跪着呢!
没错,那个人一直都在跪着,没人敢动他,他自己疼得不敢动。
一切,就好像静止了,只有讲台上的女人,谈笑风生,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在这些人的心里,留下了难忘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