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依依不舍步出象牙塔，念念不忘是家
离去益源公司报道还有2周。
不知不觉已经是毕业日，人流络绎不绝的母校门口，送别了好友们的清浅独身一人，略显悲凉，拎着自己的满是优雅诗意的迷你的白底彩蝶行李箱，柔和的白在清浅的眼里就是子期当年摔琴时所着的那一身缟素。点点飞絮弥漫在这时的整个的光明市天空，伴着柔如春水的风儿在清浅的身边徘徊桓梗，似乎就是在围绕着清浅这个中心在翩然起舞，想要给清浅留下美妙的离别的瞬间。
离别的伤感让她就想要迎风起一段舞，跳出这人世间最美的舞蹈来回赠这些年来爱，这陪伴自己四年的地方，清浅随着风儿轻轻的摆动着身体，陶醉在这初夏秋的光影里。一股的伤感开始逐渐的袭上心头，开始清浅真的懂了那湖畔的小路我是都少次徘徊，那踏地有声的脚步声就如空谷回音一般的快乐。今天却不得不离开。“我亲爱的学校，希望有一天你能为我骄傲。”
“爸比，你来了，我真的好想你呀。”清浅看到远处车上下来一个男人，那个人就是自己日牵月挂的爸爸，这一刻的宁静突然被打碎了。清浅奔向了爸爸的怀抱。清浅的父亲，身着正装，显然是刚刚出席了一场正式的活动，但是衣服不是全新的，看起来毫无新衣服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戾气，而是被精细熨烫过几年般。温和，毫无攻击性，但是又不至于寒酸的模样，只一眼乍一眼，就能知道一位由贤妻照料打理衣着的温文尔雅，学富五车人。事实是父亲确实是得体的受人尊敬的大学教师。不是很精明的模样。
爸爸心疼的说：“你为什么叫我爸比”爸爸知道浅儿今天毕业，这是人生的大事件。清浅稍稍平静后也上了爸爸的开了78年的车了，内心柔软的爸爸显然也是被这毕业季感染，感慨万千地看一眼此刻这群有说有笑，依依惜别的同学少年，自己的青葱岁月也是同样的，离别就是这样，自己那时候都是互赠书信，泪洒千行。
一路上绿意连绵起伏。山风和煦，清浅已经平静的在后座睡着了，要是以前，姐姐也是迷醉在这绿意中。虽然肿肿的眼睛上还挂着点点的泪滴。爸爸看着清浅就慈爱的笑了。希望后面的这个能够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物，这样我就满足了。清浅在后座只眯了一会便醒了。
“不知道妹妹现在的画技怎么样了，以后，妹妹可以用画来谋生吗？”
爸爸冷不丁地说了句：“你妹妹有一幅画被人赏识，破天荒地被神秘人花了将近3万块买下来了”还在被熟悉的夏天的味道抚弄着的鼻子的清浅一听这个，惊的像受惊的鸟儿一样从后座上神采奕奕地蹦跶起来。表情和得知到自己不是亲生的一样震惊。“真的吗？不可思议，人民币？”点点不受控制的飞沫都四散飞舞。“不得了呀，我的天哪，这么神奇的吗”
“我就知道你要惊讶的不得了，好歹也是大学毕业，脑子里就这么点词来表达惊讶？”
“呜呼，哀哉，咦…”“哎，别搜索你的词汇了，现在的大学文化水平怎么都不高了，不过你也不夸张，我知道的时候心里所想的感叹词不比你高雅多少。”自己也是在拿到钱的时候才肯相信的事情。
清浅调皮地摇头，只觉好笑。还好爸爸是那个年代的大学生，只要肯努力就会有结果，要是按照现在国家这个素质教育和教学大纲，估计就是死读书，读死书。和你一起说话要端着就不会很好”“那王叔叔是那么的厉害人物，他教了那么多的画家，果然爸爸你的朋友圈都是光明市的人才。“
“比你古叔叔的画都值钱。所以你古叔叔很惊讶，妹妹的画都比较稚嫩，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花钱买一个孩子的涂鸦之作。有钱人的世界我们真的不懂。”爸爸这几日也一直在盘算着，我深耕于文学这么多年，年薪也就过20多万，加上论文和其他代课的收入，居然和小儿的信手涂鸦的价值等同，照老古这么说，让我别干了，专心辅导菲儿画画的讽刺不停地敲打着自己的耳鼓膜，节奏感强大到自我怀疑。
若不是爸爸数十年间的坚信文人是可以不需要物质生活来保障的话，估计会和古小宇一样。若不是需要养家，自己根本看不上这个粪土。还记得没有孩子的时候，自己把刚领的工资全部给了乞讨的大爷。文人内心的那份大庇天下寒士的柔软，早已深种于自己的心中。每天研习古文，就更喜欢心智清明的感觉。
“是哪幅画这么值钱？”清浅疑问道。
此刻市民中心政府大楼中市长办公室挂着的一幅画。一幅看着很普通，但是震撼力十足的画。对于文艺的人是看不懂的。只有官场上的人才会心被揪走。
“怪就怪在这里，你古叔叔就是随便拿了一副，都没有拍照，就是觉得色彩搭配的不错就拿回去给其他几个叔叔家的小孩子做参考的，被他一个朋友看到，非要花钱买下来。”
10年前妹妹就和古叔叔学画，王叔叔只教她基本的笔法。我反正是不懂得欣赏，但是你古叔叔什么也没说特别的，就是希望你妹妹能够成为一个画作课老师就可以了，教教小朋友谋生”
“老爸，没有交通灯路口，左右摇头”清浅随口自然地说出驾车路口必备口诀。“我实在是太为我妹妹开心了，怎么就突然这么优秀，咱们是不是要给古叔叔摆一桌就表示感谢呀。”
“你的性子怎会变得越来越跳脱？没上大学之前，端庄娴雅，说话沉稳优雅，像及了你妈，怎么几年了，说话从跳脱后面变得毫无逻辑，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我自己也有学生，都是知书达理，”胡润确实有点不相信女儿为何如此亢奋。社会的大染缸果然神奇。对于女儿的变化，其实自己是有些不悦的。自己身处光明市文化圈，也是有名的学者文人。
“我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所以你不喜欢真实的我，让我装？”
“爸不是这个意思”
“天理何在，我以前喜欢古典乐和钢琴曲，只不过最近喜欢嘻哈，poppoing，喜欢那种不服就，额，反正都是我。最近只是爱上这种随性。我还是我，不信你就看，在大场面时，我会不会这样。我只是觉得，我们之前含蓄的表达父女情深可以，自由点也很好。你能理解吗”清浅认真地想说服父亲。
”有些变化也好，其实我也喜欢这种氛围，在课堂上我哪种学生都喜欢。”心里想，说不过你们这群年轻人。总有奇奇怪怪的理论。但是也欣喜清浅的性格有些变化，感叹大学是个灵魂糅杂的圣地。升华了。
“对了，你古叔叔昨晚打电话给我，说明天中午来家里吃饭，顺便挑几幅画带到他下个月8号的画展上面展出，你古叔叔现在比我们还迷惑，我都觉他要陷入癫狂了。不就是小孩子的一幅画卖的比他的贵吗，有点看不开，感觉要抑郁了。
古叔叔真名叫古小宇，他父母取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没想到过他会成为光明市的首席画家。于是每次落款的时候看着这个名字就觉得不得劲。人家齐白石，张大千。古小宇真的是太小气的名字了，于是给自己起了一个古藤渊，一股浓浓的文化气质。每次爸爸说你小宇叔叔马上要来了，姐姐就会觉得很好笑，还好我们给你起名字的时候起的大气，不管是做啥文学类的都觉得很合适。就怕遇到你小宇叔叔的尴尬。我就说他沽名钓誉，小宇这种反差不是挺好的吗？算了，不是在你自己的头上的事，你自己当然不觉得难受了。爸爸真的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从妹妹15岁后，古叔叔就很少来了，教会了妹妹基本的笔法，后期的指导就是每个月才来一次，或者来和爸爸文学沟通的时候指导下妹妹。
“那我妹妹肯定是在我的浪漫主义的熏陶下成为了烂漫主义画家”“不过我希望妹妹能够成为了不起的画家，我反正给妹妹的送了很多本大家的画，标准就是文森特梵高的画。”清浅自信地说。这个妹妹感觉什么天赋都没有。菲儿初中因为成绩差的离谱，年年倒数第一，除了一张三千粉黛无颜色的脸，真的是没什么擅长的。
10几岁就辍学在家，从不出家门。一方面是性格怯懦，一方面是一出门就会收到各种慕名看颜值的人的围观。导致她几乎只有姐姐在的时候才会出门。姐姐清浅担心妹妹一辈子会被毁掉，于是每到放暑假就会带着妹妹出门。看星辰，游大海。讲述浪漫的古今。也是奇怪，爸妈都无法叫动的雪青，小名叫做菲儿，只有在姐姐的带领下才会有安全感的样子。
“你妹妹还是要谢谢你了，她谁的话都不听，如果不是你说的话，菲儿是不会静下心来乖乖学画和学钢琴的。”
“那是，从小我们就亲，感谢你把这个小天使带到我们的家，也让她陪着妈妈和你。”
“不过，你小宇叔叔说可能是荒诞派”爸爸低沉地说着。
“不会吧，不经过特殊的折磨怎么就成了荒诞派”爸爸突然沉默不说话。
姐姐也不说话了，本来轻松活泼的气氛降至冰封的零度。姐姐突然想起爸爸妈妈把自己当成折磨妹妹的变态。“那件事我早就原谅你们了，我如此文化底蕴熏陶出来的孩子，还会记仇？又不是血海深仇，咱们又不是不共戴天。”
”现在你古叔叔也为你的妹妹头疼，画的画有时候他都看不懂。清浅转念一想：“啊，我是不是把妹妹带偏了，妹妹的性格还是那么的安静，还会很奇怪吗？妹妹还会自残吗？”清浅试探性地问到。
“你妈妈说前两天又看到菲儿的手臂和腿上都是一些划伤。整天在家大门不出的人怎么每个月都伤痕。心理医生看了很多就是没有效果”
“看我回去不收拾她，长的倾国倾城，我们都温柔地对她，到底有什么事情想不开的。”话虽这样说，但是清浅姐姐还是非常疼爱这个妹妹。只是比平时更加的宠爱。
车辆终于平稳地驶入熟悉的山峦，熟悉的别墅区。往绿意更深出驶去，现在离家那个清浅熟悉的家还有10几公里。
“腿是我搞残的，虽然只是走路有一点跛脚，但是白璧微瑕，本来我一辈子要做她腿的。”“哎呀惨了，现在我在家要就失宠了，本来就没妹妹好看，现在妹妹一幅画能卖这么多钱，家里她已经画了上百幅了吧，咱家有极大可能是要发达呀。”
“那你就更该注重内心的修养了，不是吗？世界上总归有一个人会像爸爸一样看到你出众的灵魂的人的。
”现在发现她居然比我优秀多了，我估计要靠她养着了，想在家做几年废人的，不知道可不可以”
还说要养妹妹，现在就想着啃老了？不对，该怎么说来着”爸爸故意挑拨到。
“但是你们要知道，我妹妹马上要成了出名的画家了，千万就是不要成为梵高，后面万一卖不出去，等她死了后再卖出钱，我这个做姐姐的估计要可要资助这个郁郁不得志的妹妹一辈子的。
“不过我也不是一无是处，想晚点公布这个喜讯的，surprise，本人已经接到了益源集团管培生的职位。月薪3万，不装了，你大女儿也很优秀”
“确实优秀，我这个老父亲要兴奋的不得了了”一束阳光照在爸爸的灿烂的脸上，仿佛这群山都没有了颜色。把夏天变成了放肆的春天。
“是益源集团的哪个分公司？离家近吗？”
“双源塔上”
“不可能呀，你才刚毕业怎么能去双源塔？”
“你看不起我是吧，我也是面试进去的。”清浅说着话的时候心里确实有点虚。觉得可能自己呆不了多久，但是这种其他人都渴盼的良机，只要去面试了都是优秀象征的事情，自己被不知为何录取那更是足够自己嚣张跋扈的资本了。
“爸爸，不会是你给我走的后门吧”
“你爸给你到文化站找个工作还是可以的，你光明市文化宣传部的武叔叔说预定你你毕业后去他那做宣传员的。我看我还要去帮你抚掉这个面子。我还想着要你去英国留学几年再回来大学任教。
“我还是先历练几年”
那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就先提前告诉你，喜上加喜：“我和你妈妈给你买了一辆车”
“父母之爱深的不见底，每每念及，涕泗横流”爸爸扑哧一声笑了。
“妹妹的画卖的钱呢？”
“给你妹妹存着呢”
“不会我买车的钱就有妹妹的一份。”
“你的车是我和你妈商量了很久的，就是等你毕业后给你做礼物，早就在我家车库里面呢。午饭吃过后我们就去试车，
“什么车？
销售说是女神代步神车，小飞度”
“超级酷的”
爸爸问：“最近的那个新闻了吗？你有关注嘛？”
“那群罪恶的科学家们被确定关押在中国，在杭州的西湖旁边，我有看那个报道，他们天天在湖边晒太阳，学会了下棋。那个监狱环境好到，我都想犯罪去被关在那里”
"我觉得政府不会就这么把他们好吃好喝伺候着的，应该会偷偷利用起来”爸爸对中国政府还是比较熟悉。
“但是，全球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全程直播，素以国家要给世界一个交代，是不会轻易明目张胆的搞地下实验的”姐姐还是比较稚嫩。
“全世界都知道不管哪个国家都不会放弃这个香饽饽的”爸爸说了。
“爸爸，你说我们要是拥有这些技术，那么我们会不会延长寿命到120岁呀”
“他们的寿命到了120岁，还不是终身□□。打破自然规律的事情，导致贫富差别的同时，寿命也有差别。弱势的群体太多，现在是不可能被世界80亿人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