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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恶语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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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似站在他面前,脸色同样阴郁,气场并不输向秉文,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江寒走到门口打破僵局对何似说道:“我没事,你回去吧”

    向秉文大臂一甩将门关上,关门声吓了江寒一跳,江寒眉头微微一蹙,瞪了他一眼。

    向秉文阴阳怪气地说:“看来我没在,你的日子也不是那么无聊”

    “也是,何似这长相领出去还是有些门面的”向秉文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冷潮

    江寒打开灯,心里一阵刀剜,嘴唇颤了几下:“你有完没完?”

    向秉文俯身逼近,“江寒,我就搞不懂你一天这个死样子是做给谁看?给我看吗?刚才在外面打雪仗我看你玩的不也挺高兴的吗?一回到家?两副面孔?”

    当初江寒还没有退居幕后的时候,追她的人很多,她性格活络,为人大方,为此,向秉文危机感十足,经常吃醋与她闹别扭,甚至在外大打出手,江寒为了少生事,就慢慢减少了自己的交友圈。

    如今,他竟怪起了她的性子?

    江寒微微颤抖着双肩,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向秉文,你也知道这是「家」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提起母亲,江寒就忍不住,母亲是她这一生的痛。

    “今天是我妈的忌日,也对,那不是你妈,咱们两个的关系本质上也不是合法夫妻,所以你也没有义务记住。”

    向秉文一时语塞,不自觉的抿唇,他败下阵来,抓住江寒的手:“我……对不起。”

    向秉文生出一些愧疚,江寒母亲去世这几年,忌日他就去过一次。

    江寒觉得精疲力尽,脱掉湿漉漉的外套挂了起来,径直走进了浴室,向秉文刚想追进来,江寒砰地一声关上门,将他挡在了门外。

    “不吵了好不好,这么多天,我也想你了,这样吧,我忙完这阵,陪你在回去一趟。”向秉文在浴室外说道。

    江寒打开花洒,将水开到最大,她不想听见他的声音,门外向秉文听见水声,也闭上了嘴,热水流淌在她身上,她闭上眼,泪水源源不断。

    向秉文的承诺从以前的「即可实现」到如今的「忙完这阵」她早已习惯了这种承上启下,并且不抱期望。

    江寒换了家居服,向秉文赶忙递上吹风机,江寒瞥了一眼他,一月没见,她看着眼前人,既陌生又熟悉,他如今事业蒸蒸日上,对她也是是忽冷忽热,想起来时,临幸几回,不需要了就打入冷宫。

    江寒拿过吹风机对着头发吹了起来,向秉文从后面拥住她:“我想你了。”

    “你去洗个澡吧,身上的味道很臭。”江寒的声音冷淡而平静。

    向秉文嗅了嗅自己,扯了领带,心里既心虚又烦躁,江寒现在动不动就不给他好脸。

    这些年,对他青睐的女人排队等他,比江寒有味道,有意思的更是数不胜数,他不是没有动过坏心,他承认,确实对江寒没有那么上心了,但若是一想到和江寒分道扬镳,他心里便觉得很不是滋味。

    向秉文身上的香水味已经不是她第一次闻到了,这个味道很独特,并不大众,江寒一向敏感,她看在眼里,心里明的跟镜一样,她不想在为这些所谓的事与他计较,追究,他们从前就因为掰扯的太多了,感情里,生出了厌烦。

    江寒的身心早已被这十多年摧残的筋疲力尽。

    向秉文冲完澡,江寒已经闭眼躺下了,他从后面抱住江寒,点滴的吻落在她的肩头,手塞进她的睡衣下,揉捏着她的胸部,气息有些暧昧:“我知道你没睡”

    江寒侧侧身,扒开他的手,“我今天很累,不想做”

    向秉文有些挫败,委屈的说道:“这么多天了,你就不想我?”他的手继续不安分。

    “我都说了,今天是我妈忌日,我没有心情。” 江寒的脸色在灯光下清冷而凌厉。

    向秉文怔住,兴致瞬间全无,尤其近两年,江寒不再与他黏黏糊糊,拨云撩雨,吵架也不再用大喊大叫来惩罚他,现如今说话做事总是一副漠然置之的态度。

    江寒拒绝他后,他本想背过身,各睡各的,但一想到江寒主动给她打电话,他是感到欣喜的,毕竟让江寒低头屈指可数,再加上这一个月他玩的也比较风,内心总有些惭愧。

    “睡吧” 向秉文给她盖好被子,从后面环抱着她,说完沾头便睡了。

    江寒一直都很羡慕向秉文沾床就睡的功夫,以前压力再大时候,他只要想睡,便可以做到立刻入睡,而她就不行,即使在困在累躺在床上也得酝酿一会,尤其跟向秉文吵架那几年,他开始夜不归宿时,床头的安眠药她是成片成片的吃。

    药吃多了,以至于向秉文吵架的时候曾一度咒骂她,「你踏妈就不怕吃的那天醒不来。」

    江寒蜷缩着,擦掉眼角的泪,家里的暖气充足,心里却一点点温度都没有。

    向秉文躺在他身旁,呼吸均匀,她往向秉文怀里靠了靠,低声自喃:“向秉文,我不要你了”

    她跟向秉文尝过吃苦的滋味,压力大的时候,向秉文经常狂躁,两个人情绪宕在谷底,江寒也养成了烟不离手的习惯,向秉文见状,赶紧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和脾气,他当时对江寒真的也充满了在意和心疼,江寒陪了他吃了那么多苦,所以一旦让向秉文抓住机会,他便必须牢牢摁住。

    事业刚有起色的时候,她被客户红的白的一瓶接着一瓶灌,谁管你是女人就会在酒桌心疼你,除了不卖身,还得经历跟小丑一样在酒桌被他们摆布,被揩油也是常有的事,向秉文赶到的时候,江寒差一点被非礼,她哭着用仅存的一点意识拦住了他:“别冲动,不然今晚的罪我白受了”

    回去的路上,向秉文背着她,自责又内疚的说:“江江,你在等等我”

    那时的江寒真傻,她活在这些甜言蜜语的罐子里,现在回头想,有那个男人愿意让自己的女人在男人堆里当“公关”

    有时候想想,并肩作战的那几年,他们确实是可以把后背交给彼此的战友,有过开心,有过争吵,高举过酒杯,也挫败神伤过,创业的路上是痛苦的,但这也是他们之间最惺惺相惜的一段路。

    向秉文不愿意做的事,她来做,在难喝的酒,在难缠的客户,江寒从来不含糊,后来公司步入正轨后,向秉文在南京的黄金地段买了山水湾,写了她名字,并对她说:“江江,给我生个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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