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回来了
“呀嘞呀嘞……这还真是过于久远的称呼，您不提起我都快忘了这最初的名字。”
三柱臣闻言只是愣了一下，随后修德南便略带痞气地笑了一声，活跃着刹那间有些严肃的氛围。
“没想到您连这这些轶事都知道，这几个名字现在除了寥寥几个老不死的还能记得外，无论是红世还是现世都应该已经无人知晓了才对。”
修德南随后有些疑惑地问着小优。
“这种虽然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机密情报，但在现世中也没留有任何记录才对，您到底是从哪里知道这些我自己都快要忘记的名字的？
你说自己诞生没多久这件事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修德南的疑问并不是在质疑小优先前所说的话的真实，他知道对方的身份没有骗他们的必要，他只是存了一些打探小优情报来源的心思。
虽然他在三柱臣中是负责武力的存在，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莽夫。要知道在“化装舞会”中他任职的可是将军，即便是在以强者为尊的红世使徒中，这个职位如果也不是一个单纯的肌肉上脑的莽夫胜任得了的。
作为化装舞会的将军，他在组织发展过程中经历了无数战斗，因此比他任何红世使徒都了解一场战争中情报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小优毫无顾忌的说出了许多没有留存任何记录，只是单纯存在于当事人心中的情报。
这样的情报收集能力足够令他们忌惮，即便他们现在确实不打算与小优为敌。
修德南这微小的试探基本也代表了另外两人的态度。
小优所表现出来的与她所应该知道的实在差太多了，三柱臣不觉得一个才诞生没多久的人能知晓太多过往的事情，即便对方是一个神。
就拿这几个被他们几乎快要舍弃掉的名字来说。
自从他们的盟主祭礼之蛇当初被火雾战士们用“久远的陷阱”放逐到两界夹缝后，三柱臣在内部讨论一番后就决定对“化装舞会”进行转型。
因为他们从火雾战士身上意识到了集团作战的强大，所以他们决定将“化装舞会”从单独围绕祭礼之蛇存在的宗教小团体转型成一个由使徒构成的强力军事集团。
但是又因为当时的亚洲几乎可以说是世界文明的中心，因此那地方也是火雾战士最为集中的区域，要想在那里完成转型和发展可谓是困难重重。
所以修德南和赫卡蒂听从了贝露佩欧露的建议，把发展重心从亚洲转移到了当时火雾战士力量分布薄弱，文明原始且蛮荒的欧洲，之后三柱臣便入乡随俗的改成了现在的名字，这些名字也就被他们舍弃掉了。
现在能知道“千变”修德南就是“蚩尤”的存在可谓少之又少，毕竟已经过了几千年的时间，当初知晓这些名字的故友和敌人都在数千年的争斗中慢慢消逝了。
就算传说流传了下来，但一般新生的使徒和火雾战士都不会对此产生联想。
如今就连亚洲地区的不少火雾战士都以为这些名字是由人类杜撰出来的神话人物。
小优能知道这些事就很让他惊奇了，如果小优说才诞生没多久的事是真的话，那她情报能力就很令人心惊了。
小优没听出修德南的试探，不过就算听出来了估计也不会放在心上。
她只是单纯的以为修德南对自己说的话有所怀疑，于是不高兴的鼓起脸嘟囔道。
“谁骗你们啦！我都能预测一定的未来了，稍微读取一下世界的记录了解一下过去也不是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吧！”
其实小优说自己看穿过去未来也不算说谎，这倒不是依靠记忆中那些所谓的剧情，而是她有心的话是真的能做到看穿过去未来这件事的，只不过有一点小小的缺陷。
“唔……跟你们说千里眼啊世界纪录什么的你们估计也不怎么理解，阿卡夏记录这概念你们知道吗？”
“啥玩意儿？”
修德南没多做思考直接脱口问道，脸上迷茫的表情深刻地把“臣乃武将，目不识丁”这一状况体现的淋漓尽致。
“……”
赫卡蒂无言地注视着修德南，没有说出任何话语，但就是这种沉默地凝视却仿佛给了他很大的压力一般，让修德南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作为化装舞会的将军，修德南觉得自己其实挺有见识的，但有见识不代表有文化，小优所问的问题就不在他的知识点范围之内。
“好了，赫卡蒂，这也不能怪他，你要是让将军负责排兵布阵，行军打仗，他能给你说个头头是道。
但要是让他了解人类文化方面的内容可算是难为他了。
将军的大脑里可容不下太多与战斗无关的内容。”
随后贝露佩欧露叹了口气，给他解了围，趁机在话语上损了一下自己的同僚，算是报复了修德南刚才称呼自己老太婆的仇，随后贝露佩欧露就转头向着小优问道。
“这并不是一个什么新鲜的概念，百多年前由一些人类提出并不断完善的有趣概念吧，传说中记录了时间所有的信息，包含了一切知识和历史的概念领域。
难不成这个东西并不是人类的妄想，还真的存在不成？”
“嗯……这个具体倒是得看情况了，对你们而言它确实只是一个人类幻想的概念。”
小优偏着脑袋眯着眼睛看向三人，想要努力地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但配合着她那幅精致而又幼小的面容，达成的效果并不如她想象中那么理想，反而颇有一种和“蕾米莉亚的威严”相似的气氛。
三柱臣中，贝露佩欧露倒是看出了小优的心思，但她没有点出小优那有些幼稚的举动，而是配合着露出疑惑的表情。
“什么意思？”修德南却没想太多，或者说他在与战斗无关的事情上想不通的事干脆就不想，直接就向当事人求解了。
赫卡蒂恢复了自己三无的人设，默默地注视着小优不发一言。
小优用一根手指点着自己的脸颊说道，“因为对我而言，只要是确实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概念，它存不存在，取决于我愿不愿意去费力而已。”
但贝露佩欧露脑子稍微一转就知道了小优的意思，顿时内心一跳，一滴汗水就从她的额头流了下来。
“您作为神明的规模，是不是过于超出规格了？”贝露佩欧露语音轻颤道。
“就算是我们的盟主大人都得集合使徒们的愿望才能进行创造，您难道仅凭一个概念就能将它化为现实？”
听到贝露佩欧露的话，修德南和赫卡蒂内心都跟着跳了一下，皆露出了吃惊地表情，赫卡蒂的三无表情没维持多久便就这样又破了功。
小优看着赫卡蒂的行为，有一种莫名而来的成就感，她没有继续解释，而是微笑着沉默，看着三柱臣不发一语。
不过内心里多少有一点心虚。
「这倒是高看我了，只不过上个世界得到的技能库可以做到相同的效果罢了，不过……」
全知全能之星，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生前的精神作为宝具升华之物，可以读取世界纪录，从而遍历万象，看透一切。
但这东西在这个世界不太好使，根本做不到它原本应有的效果。
效率感人至极，像极了上世纪九零年代的网速，不能说没用，只是使用起来没那么方便。
类比于以小优立足的现在为中心，无论是观测过去还是预知未来，所看的时间越是久远，反馈给小优的结果所需时间也就越长，这个结果并不绝对，但大概也维持在一分钟比一年的比列内。
越往过去或未来的时间越长，小优所需要等待的时间也就越久，这个时间比也会越大。
这种状况给小优的感觉不像是一些故事设定中不同世界的能力在不同的世界不通用那样，因为她的混沌之潮的权能和魔力使用的状况好好的没有任何生涩。
这种延迟的反馈更像是这个世界原本并没有类似阿卡夏记录的资料库一样，有一种小优的技能观测到哪里，世界便建立与之对应的资料库一般。
想到这里的时候，小优觉得自己的感觉有些异想天开，于是摇摇头甩掉了这个念头。
「大概是我想多了，也许是受复制记忆的影响有了一种自己身为主角的傲慢，世界可没渺小到会围着一个人转的程度。」
好在她小优本身也不太看得上这些预知类的技能，因为她觉得未来是有无限可能性的，所谓的预知更像是把未来从无限可能性中限定下来的一种手段。
对于这种结果她倒也没怎么感到遗憾。
没有继续在意这方面的问题，小优直接对着三柱臣话题一转。
“好了，我们之间的谈话有些偏题了。
你们提的条件我答应了，五百年后我会在极东之地帮助实行你们的计划，那御命诗篇我就先借用了。”
接着小优小手一拍，如九宫格一般的御命诗篇就自动漂浮到了她的身前。
小优把这个如同金属板一样的自在法集合体拿在手上把玩了一阵。
「果然看不懂，不愧是创造神祭礼之蛇的最高杰作，就算知道了这玩意儿是怎样的东西，我还是搞不懂要怎样才能启动这玩意儿。」
“好在，也不需要完全弄懂这东西的构造。”
小优思考过后便以极低的声音喃喃道，随后便让御命诗篇漂浮在自己身前，闭上眼睛双手合十作祷告状。
她不是在向谁祈祷，而是在呼唤自己的力量，并非从母亲提亚马特那里继承的权能和魔力，而是根源式所说的蕴藏在自己体内深处最本质的力量。
外界没有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天地异变，小优身上也没有出现什么闪瞎人双眼的光华大方。
她只是睁开双眼，一块一模一样的金属板就出现在了她的手上。
而原本的御命诗篇，就这样飘回了三柱臣身边，而作为祭礼之蛇大御巫的赫卡蒂，则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呆呆地来回看着自己手上和小优手上一模一样的御命诗篇，张着小嘴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