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不是她的男朋友
“孩子，你要恨就恨我，我叫徐诚业，报仇别找错人。”
徐老师徐诚业，钱家村村学唯一的老师一尺半。
他从三轮货车里拿出把镰刀，双手颤抖着来到钱林身边。
他闭上眼睛念叨：“你一定要恨我，将来让我去下地狱。”
“和那孩子无关，她不知道，都是我做的决定。”
“恨我，别恨错人。”
“我叫徐诚业，双人旁的徐，诚信的诚，敬业的业。”
“别找错人。”
“孩子，对不起。”
徐诚业闭着眼睛狠心砍下。
镰刀上没有传来砍入血肉的感觉，不等徐诚业睁眼看，就被掐住脖子大力灌在地上。
徐诚业昏厥前，听到钱林熟悉又陌生的咒骂。
“老东西，杀人时废话少一点，也要看着对方的眼睛，闭上眼睛，也改变不了你杀人的事实。”
37号活动了几下，浑身虚浮压抑，仿佛被困在虚无又无法破开的囚笼中。
浑噩中37号隐约看到道道银丝。
这是生物灵数的表象。
九路星上，每一个生物都拥有灵数，是九路主宰的恩赐，也是九路主宰强加的枷锁。
37号操控钱林的身体，将徐诚业捆好丢进车厢，开车返回钱家村。
“37号谢谢你。”钱林在心中道谢。
他现在无法控制身体，只能“托管”给系统。
【新人难免出错，我能帮你的次数有限。】
【作为惩罚，你的初始任务奖励将被取消。】
【初始任务刷新。】
【任务刷新中。。。。】
37号编了一串借口，让钱林对自己感恩戴德。
三轮车刚进村，迎面就碰到了勾肩搭背的周浩，冯堂和钱青海。
“站住。”周浩三人冲上来拦路，一起朝37号丢酒瓶。
37号躲开两支酒瓶，单手接着一支酒瓶，踩下油门，三轮车加速。
本想吓唬钱林的三人，转身要跑，37号认准周浩将酒瓶砸回去。
周浩被酒瓶砸倒，他伸手去抓最近的冯堂。
冯堂也抓住了周浩的手。
转头看到37号开着三轮冲过来。
去你的！冯堂果断踹翻周书兰夺路而逃。
“浩哥。”早就跑到远处的钱青海想救周浩已经来不及。
37号偏转车头，开车从周浩腿上压过。
周浩发出杀年猪的音效。
冯堂，钱青海傻愣愣看着钱林，看到钱林平和幸福的笑容。
不寒而栗。
过年杀完年猪时，村里人都这么笑。
冯磊飞快转进护腿，钱青海犹豫后也跑了。
37号进入操控者视角开到最大，从高处俯视钱家村，确定郭俊一行就住在祠堂里。
37号将车开到祠堂前门。
立刻有郭俊的护卫围上来，37号举起双手。
“我把周书兰的养父徐诚业带来了，我要见郭大少。”
护卫过来搜身，确定安全后带钱林进祠堂大院。
与村中的喜气洋洋不同，祠堂内气氛压抑，明明灯光明亮，视线却是模糊的。
光太亮了。
37号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转头看到村长，周瑞夫妻，钱林的父母妹妹被捆成一串，坐在墙角下瑟瑟发抖。
徐诚业被抬进来，放到一排人质身边。
果然是个大坑。虽然早有预估，但郭俊的肆无忌惮还是超出常规。
也许这就是极端财阀政治下的九路星日常。
财阀豪门横行无忌，普通百姓任人鱼肉。
郭俊坐在祠堂大厅前门处喝茶烤火，手中把玩着一把陈旧的三角板。
37号看到郭俊，也看到了祠堂廊下横梁上挂着的血人。
看清浑身开满红花的红花。
属于钱林的愤怒喷涌而出，一拳砸在一名护卫脸上。
37号强忍着没有夺枪，下一刻，他口被数把枪指住头，还有枪指向钱林父母和妹妹。
“哥，救我！”钱朵承受不住哭出声。
“抱歉，我冲动了。”
37号缓缓举起双手。
被打的护卫冲过来挥拳将37号打倒，举枪时被同伴阻止。
37号环视一圈，记住每一张面孔。
预言中，就是他们杀光村民，连躲在家中的妇孺都不放过。
惨案未发生，但在37号心里，他们都有罪。
“你该感谢我们。”护卫中唯一的西方大汉来到钱林面前，夏语说得字正腔圆。
“这个女人说是你前女友，帮我们抓到了你父母和妹妹。”
“我的夏名叫郭白象，很高兴认识你。”
郭白象身高二米，体态如熊，花白头发是西人中少见的茂密，眼尾的褶皱让他的神态锐利如鹰。
37号擦去嘴角的血水，对郭白象笑笑：“周书兰最在乎的人是一尺半，你们抓其他人没用的。”
“说说看。”郭白象将37号拉起来，笑容可掬。
37号将周书兰的身世讲了一遍。
指指墙边的周瑞夫妇说：“冤有头债有主，郭少爷想要给周姑娘出气，他们是最好的选择。”
郭白象问道：“你不担心周女士和你分手？”
“我和周书兰没关系，我们不熟，怎么可能是情侣关系。”
37号先否认再给证据：“一尺半和周书兰联络的卫星电话在三轮车上，周书兰的真情人一会儿会打电话过来。”
立刻有护卫小跑出去，很快拿着卫星电话回来，捧给郭白象，由郭白象转交给郭俊，低声汇报情况。
郭俊走过来，戏谑地问道：“底牌都交出来了，我为什么要放了你们？”
“我有用，我之前预言到你进村后，会杀戮村民，再抓周瑞一家威胁周书兰，但周书兰拒绝了你。他将开枪打死了周瑞一家。”
37号指指郭白象，继续说：“我为了保命才去找徐诚业联络周书兰，结果你看到了，你没有把这个村子屠了。”
郭俊一直审视着37号。
上位者的虚张声势。37号确定，郭俊相信了。
“我是灵数觉醒者，我能够提前三小时预知到，威胁自身生命的事件，可以提前引导规避。”
“只要我们一直一起行动，让危害你生命的事件也危害我，我就能提前预警，更好地保护你的安全。”
郭俊面无表情。
37号更加确定，郭俊心动了。
“我的要求不高，给我钱，安顿好我家人，我还要他们的命。”
37号分别指向周瑞一家和徐诚业。他带入了钱林的情绪。
先杀一波，算作利息。
郭俊突然拔枪指向37号的脑袋。
“现在预言一下，你会不会死？”
37号向后退了一步，被郭白象从后面堵住。
“少爷没让你动。”郭白象双手搭在37号肩头，随时可以拧断37号的脖子。
郭俊缓缓扳开击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