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不打不相识
突如其来的一声叫喊将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只见在那群小喽啰里一位有些偏胖的人还保持着出手的姿势。
看着这个一身山民打扮的人涂山羽一下愣住了,连山也是摇头苦笑。
这个出手的人正是消失了两天的霆逸。
只见他穿着草衣麻衫,头上还裹着淡蓝色的头巾。
那个头目看到一身猎户打扮的霆逸也愣了一下。
其中一个小头目看到这个场景马上跑过来对那个人说:“老大,这个是我前两天巡山时收的老雷,他不懂什么规矩,希望您能看在我的份上不要责怪他。”
好心的小头目还在尽力的为霆逸开脱,生怕老大一时大怒杀了这个刚收的小弟,更怕迁怒自己。
但那位贼头好像根本就没听到他的话一样,只是自顾自的朝霆逸走去。
连山抱着看戏的心态狡黠的张望着,涂山羽看到这一幕在想着师傅一会儿会不会大开杀戒,看着这群与山民无异的土匪他突然生出一丝怜悯来。
如果不是世道太乱,也许他们会快乐的生活在山上或是田里,又有谁愿意跑到这来当强盗。
想到这里他都已经想好一会儿怎么来和师傅求情,只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在场的众人都惊掉了下巴。
那个大头目走到霆逸面前跪下了,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涂山羽真是没有想到,这个人实力这么强悍,事情看的也是如此透彻,知道自己肯定不敌师傅,干脆下跪求饶。
此时涂山羽倒有点欣赏这个人了,果然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霆叔叔,别来无恙吧。”
这一句霆叔叔叫的大家都是心下一震,原来这个土匪和霆逸还是旧交。
“平儿快快请起,几年不见你的功法又精进了!”霆逸说着急忙搀扶起了面前的年轻人。
“多亏了霆叔叔的指点,要不然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突破!”
被霆逸称为“平儿”的年轻人一脸的高兴,根本不像是刚才那般冷漠的模样。
“对了,霆叔叔可是认识这两个人?”年轻人疑惑的问道。
“哈哈哈,我来给你引荐。”
说着指向已经来到身边的涂山羽。
“这是我新收的徒弟涂山羽,山羽这是为师的故交之子池路平,那位是我的朋友连山。”
“池师兄好!”山羽说着作了一揖。
“涂师弟好,连山师兄好!刚刚真是抱歉,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说着尴尬的笑了笑。
连山顺势拱了拱手,没有说什么。
在场的小喽啰一看领头的都是认识的,这架自然是打不起来了,于是马上变换了阵势,把众人请进了山寨。
虽然是个土匪窝,但是一路上涂山羽见到的摆设装饰觉得比那个富商家里看到的还要精美,与其说是土匪窝倒不如说是进了某个宫殿。
众人落座后,霆逸也四处打量了一下山寨的布置,此时皱了一下眉头。
池路平身边的鲍大仁察觉出了霆逸的心思,便抢先开口说道:“霆前辈,这山寨的一应物事都是府上被查抄之前老爷命我悄悄运出来的。”
“虽然我与少爷安身在这山寨之中,但是我们是从来都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且少爷对手下的人也多有约束,现在他们多数也都已经从良下山做回山民了。”
霆逸听了这话会心的笑了笑。
“其实我在这山寨中也有两天了,确实没有见到你们做什么坏事,而且山寨中的人还多是热心之人,能够教导匪徒走上正路,也是继承了你父亲的遗志!”说完霆逸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池路平听到霆逸的话也是悲从心来,一脸的落寞神情。
涂山羽在一旁也听了一个大概,原来师傅的那位友人已然故去,看到失落悲伤的池路平他竟然兴起了惺惺相惜的情感。
自己不也是刚刚才失去了父亲母亲吗?想到这里他也不自觉的伤感起来。
霆逸看到场中如此尴尬忙岔开话题,问道:“山羽,你与连山怎么会到这里来?”
涂山羽起身肃立,恭敬的将自己和连山这两天的事情讲述给了霆逸。
“这不可能,我手下的人已经很久没有出山寨了,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听完涂山羽的话,池路平抢着说道。
他自信在自己的连番约束下,山寨里的人是断然不敢再起贪念的。
“池师兄,您先不要激动,这当中可能是有什么误会。”涂山羽也解释道。
“原来你们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
一旁的霆逸听了二人的对话一脸的淡然,好像他是知道这件事情的,话也是说的漫不经心。
池路平身旁的鲍大仁听到这里再也坐不住了,单膝下跪双手抱拳朝着池路平和霆逸拱手说道:“霆前辈,少爷,这件事是我做的。”
此时池路平满眼的失望和不解,只听得鲍大仁继续说道:“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假,但是并不是涂兄弟说的那样,而且刚好相反。”
众人听了都是感觉莫名其妙,刚好相反?难不成是他们上山打劫了土匪不成?
后续鲍大仁把事情的前前后后仔细说给众人听了,他们才理解了鲍大仁的意思。
原来在两天前,确实有一伙人上山,他们所带的财物让这些过惯了打家劫舍的土匪很是吞咽了几大口的口水。
来人称他们的夫人病重,荒山野岭的又没有医馆,万般无奈只得央求山寨收留,而且只要能够治好他们的夫人,他们愿意将随身所带的财物都送给山寨。
那天正好是鲍大仁在山门,他听了还有这样的美事,而且正好山寨里有个医术不错的草药医生便将他们放了进来。
而且明确的告诫下面的小喽啰要好些安置这些人,在他们夫人病好以前不能随便打扰,更不能随意触碰他们的财物。
鲍大仁还是有些担心山寨里医生的医术,而且这些人竟然愿意与强盗打交道,可见他们的夫人确实病的紧急又很严重。
如果医生治不好那位夫人,还是要让他们全身而回才是。
只是当天夜里鲍大仁与那一批人的领头密谈了一次,他的这些顾虑才全部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