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大战土匪
听到连山这一声大喝,瞭望台上两个自顾说笑的小喽啰非常惊愕。
其中一个朝着涂山羽和连山望了一下,便叽里呱啦的朝着里面大声喊着。
另一个却是紧盯着涂山羽和连山,生怕他们两个从自己的眼皮底下消失,那种眼光像是在看着自己期盼已久的猎物,又像是在盯着可以让自己升官发财的某种道具。
一会儿山寨的门总算是开了,跑出来了一队人。
领头的骑着一匹大体灰色的杂毛马,其余大概有十几号人都是步战装扮。
那些人还没有走到桥边,涂山羽仔细看了看他们,除了这个领头的看着还像是那么回事,其他的喽啰就都有些说不过去了。
虽然每个人都是拿着长短都有的武器,但是看神态可不像是打家劫舍的恶人。
虽然都尽量保持着冷静,但是正是这种硬挤出来的神情让人觉得很怪,不像是在对峙,而是像是被临时征召的群演。
每个人都想着应付一下就好了,可能有些人还在想着今天出了力,晚上可以多吃两碗饭,而不担心被头儿说成是饭桶。
再看领头的那个,虽然骑得是一匹杂毛马,但是自身的威严却不是装出来的,更像是一个领兵打仗的将军。
头上带着一顶羊角盔,但看着颜色有些暗淡,两侧的边角已经被岁月磨掉了一层漆,一看就知道是随着主人经历了很多的阵仗,但不知道是不是被强迫戴在这个脑袋上的,因为主人身上穿了一套比较别致的铠甲,很明显那套铠甲在它面前都只能是弟弟辈的。
虽然涂山羽看着这位领头的大哥有些想笑,但是他身穿的铠甲确实让他开了眼界。
只见这盔甲通体乌黑有些发亮,胸口处罩着一面黑色的护心镜,镜两边是两条张牙舞爪的黑龙,正想要一口将这镜子吞进肚中。
腰间系着一条绿色的玉带,带扣是一只翠绿的狮子,此时正睁着大大的眼睛怒视着涂山羽二人。
脚下一双黑色皮质战靴,鞋尖处包着一层亮铮铮的生铁,身后一袭红色披风正在随着微风轻摆。
涂山羽心里暗叹好一位威风的武将,如果不知道是土匪,还以为是出征在外的大将军。
待到对方将阵势布排妥当,领头人居前众人一字排开,连山有些鄙视的轻笑一闪而过。
他朝着对面喊着:“摆出如此阵仗,你们是什么人?”
“呔,大胆狂徒,你来挑我山门,却问我们是什么人?我倒要问一句,你们是什么人,到我门前所为何事?”
领头人愤怒的回了一声,心里想着你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吗?
涂山羽在边上听的想笑,人家说的确实没错,自己和连山就是来土匪窝救人的,在土匪窝里的肯定是土匪啊,难不成还是秀才?
他仔细看了看对方的面容,虽然皮肤被晒的有些黑,但是配上那一身行头却觉得黑的理所应当。
一双大眼像是一对铃铛一样挂在眉骨下方,额头高高隆起,似乎是想罩住脸上的一切不平整。
但是高高耸起的鼻子却有些不大服气,非要和额头一争高下,粗大的鼻孔频率极缓的进出着空气,两翼的肉被自己一句话震得不断的抖动着。
最有特点的要数胡子和眉毛了。
别人的眉毛胡子都是暗含着地心引力向下生长,但是他的却是有些倔强,非要横着长给你看。
眉毛已经和鬓角的头发连在了一起尾端微微上翘,让人看着就觉得这是一个狠人。
胡子却是孤零零的挂在嘴上,好像是它们就算是被剃掉也不会向脸屈服,再怎样也不愿顺服的贴在上面。
可惜的是颔下却是空空如也,涂山羽还在想着那处要是也长着这么倔强的胡子,那他低头的时候胡子会不会戳进胸膛。
正独自乱想着,连山却是笑了,大声道:“我当然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但是做土匪做到你们这种高度的,我不知道是要尊敬还是要笑。”
说罢还干笑了几声,连山显然是没有将来人放在眼里,话语间带着嘲讽和不屑。
但是这几句话可是气坏了对面的领头大哥,刚好在二人对话的空档桥已经被放了下来。只听得一声大喝,领头大哥已经拍马过了桥。
涂山羽自然是紧张的不行,偷偷的用余光看了一下连山,他却是当做没什么事情一样,就像是拍马飞奔而来的人是冲着涂山羽来的,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涂山羽自己心下合计着,一会儿是转身就跑还是下跪磕头,不知道哪种选择会显得有“男子气概”些。
不过虽然涂山羽有些没些的瞎想,但是拍马而来的土匪威风却是真的。
只见他怒目圆睁丝毫不惧,手里倒提着一柄枣木槊,槊头还挂着红缨,看上去威风凛凛。
红色的披风此时也被风吹的飞起,好像怕他开了杀戒,拼命的想在后面拽住他一样。
就在涂山羽想着要不要跑开的时候,连山侧过头对他说了声:“走远点!”
虽然这句话有些侮辱人的味道,但是情况紧急涂山羽也不会再去计较什么,反而像是得了大赦一样朝边上跑了二十多步。
当他回过头来再看时,只见土匪马已经到了离连山不足十步的距离。
涂山羽为连山捏了一把冷汗,生怕他在此遭了不测,但是回看连山却是轻松的很,丝毫看不到他紧张的神色,对面的土匪在他眼中就好像是奔跑而来的可爱兔子一般。
土匪看到这一情景却是非常的得意,因为在他看来前面站着的这个人马上就要死了,五步以内都是他的狙杀距离。
连山肯定不是被马撞死就是被自己手中兵器杀死,这么近的距离他就算是闪到两侧自己也有足够的信心用枣木槊重伤他。
那土匪头领还以为连山是被自己吓傻了,而忘记了逃跑或是躲过飞奔而来的战马。
还有五步的距离,山贼脸上满是得意神色,他知道正常人就算是想躲也已经躲不掉了。
他甚至觉得这次杀人太过容易而没有了激情,他很怀念曾经陷入敌人包围的危险时刻,也正是这种陷入死地的情况才更能激发出他的潜能。
马上就能触碰到连山了,土匪甚至觉得槊头因为兴奋而有些抖动,它也怀念鲜血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