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朱门权贵,世家门阀
在派对边缘处,有两个人与周围的喧嚣格格不入。他们躲在角落里,藏在阴影中,看不清全貌。
“我们要把吴老二处理了吗?组织上好像有他的通缉令。”
说话的是个男声,听着年纪不大,感觉像个初中生。
“等据点建立起来后吧,先让这废物发挥点余热。”
回答他的是一个烟嗓,声音很沙哑,听着像是女声。
“一个苟延残喘的三档而已,他还能发挥什么余热?”
那初中生不屑的说道,言语中很鄙视吴老二。
那烟嗓呵呵笑了两声,懒洋洋的说道。
“他不是在找曹钦嘛,顺道还能帮我们探探路,等他和那个新局长斗起来,又能牵扯中和局的视线。”
“走吧,先去找赵谦,我们的主要任务是建立据点。”
说完烟嗓便转身离去,两句话把吴老二安排的明明白白。
见状,初中生贪恋的环视了一圈,也跟着消失不见。
彼岸山庄,三位院士的住处。
晚宴结束,顾尚之和阙龙玉不胜酒力,已经休息。
傅友明酒量不错,这会正在院子里溜达,柳元槐在一旁陪同。
“老话说的好。”
“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
这是傅友明的开场白。溜达是假,他是想找个机会和柳元槐聊聊。
两人寒暄了两句,话头便被傅友明引入正题。
“柳局长,你知道总局是如何关押鬼的么?”
闻言,柳元槐摇摇头,谦虚笑道。
“我才初出茅庐,在魍界只能算个小学生,怎么可能知道这种机密。”
傅友明走的很慢,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小熊猫,给柳元槐散了一根。
“柳局长谦虚了。”
柳元槐接过烟,笑了笑没有说话。
傅友明凑着柳元槐递过来的火点着烟,才继续说道。
“这不算机密,消息灵通点的人都知道。”
“总局关押的其实不是鬼,而是僵。”
“魍化僵后只要不死,鬼就不会逃逸。”
“我们利用这一点,一边给僵注射大量的镇静剂,确保其昏迷,一边给僵打营养针,保证其不死。”
“所以,总局只能关押僵,并没有办法关押纯粹的鬼。”
听到这,柳元槐已经基本猜到傅友明的意思了,试探着问道。
“傅院长是想利用鬼眼的鬼蜮关押鬼?”
傅友明很坦诚,直言道。
“是的。”
“总局关押僵的做法弊端很大。”
“一方面是这种做法治标不治本。僵早晚都会死,肉体年轻点的还好,能关押很长时间,年老的就不行了,要不了几年鬼就会逃逸。”
“另一方面,这种做法有伤人和。很多魍宁愿放鬼逃逸,也不愿化僵后再接受折磨。这就导致了坊间高档次的鬼越来越多。”
“对社会安定危害很大。”
等傅友明说完,柳元槐并没有立刻表态,而是好奇的问道。
“总局管不住下面的魍么?”
听到这个问题,傅友明叹了口气,无奈道。
“不是总局管不住,是根本没法管。”
“魍的寿命本就短暂,时刻承受着化僵的压力,手中又掌控着灵异力量,这种情况下,不去为非作歹就算他们深明大义了,你还能指望他们遵纪守法接受约束?”
说到这,傅友明像是刚反应过来,朝柳元槐抱歉道。
“柳局长你别介意,我不是说你。”
柳元槐摆摆手表示没关系,傅友明只是站在普通人的立场上看待问题,他能理解。
见柳元槐确实没有生气,傅友明才继续说道。
“从总局对分局的态度,你应该能看出来。上面对下面的魍基本是放养,给钱给权满足一切物质欲望,只希望魍能老老实实待着,如果能为社会做出一点贡献,还能拿到大量奖励。”
“只要不离任、不出现大规模舆情,分局局长在当地就是土皇帝。总局能管控的也就是京城周围的几个省份罢了。”
傅友明这话说的,多少有点抱怨的成分。
柳元槐顺着他的话头继续问道。
“不是还有四大民间组织么,他们也不管?”
这个问题很尖锐,傅友明驻足,深深的看了一眼柳元槐,随后严肃的说道。
“四大民间组织除了灵异论坛,其他三家搁古时候就是门阀世家,他们巴不得中央失权,怎么可能会管?”
“民三家不但不管,反而会帮着势力范围内的分局局长欺上瞒下,有的甚至直接把控分局局长的任命人选。”
“如今社会面灵异事件频发,他们要负很大责任。”
“柳局长,我真心希望你不要和他们同流合污。”
柳元槐低着头抽烟没有说话,两人陷入沉默。
片刻后,一根烟抽完,柳元槐将烟头扔到地上,用脚碾了碾,头也不抬的问道。
“那总局的那些朱门权贵呢,他们不管?”
“我听说更夫即将化僵,他会不会接受关押?”
傅友明看着专心碾烟头的柳元槐,脸上有些苦涩。他的问题一针见血,道出了造成中州如今局面的根本原因。
深深叹了口气,傅友明选择实话实说。
“不会!”
“一些大家族的魍在化僵前,通常会从家族里挑选一名接班人,来传承他的鬼。”
“更夫就选了他儿子。”
这是直接回答了柳元槐的第二个问题。
至于第一个问题。
“总局的那些领导确实是权贵。”
傅友明的语气透着深深的无奈。
“我们这些书生常说,灵异只掌控在少数人手中。”
“但是我们却敢怒不敢言。”
“因为他们只手遮天,世代相传,形如门阀。”
“这些门阀不思进取,一门心思只想着家族传承,只想着争权夺利。他们趴在国家身上敲髓吸血,如附骨之蛆。”
“中和局,曾经的国之重器。如今却成了他们的权力场,相互间拉帮结派,门第森严。”
“党锢之乱已近在眼前!”
听到这,柳元槐抬起头,眨了眨眼睛,笑意盎然。
他喜欢跟坦诚的人打交道,这老头能处。
“那先生呢?”
“出道这些年,他做了什么?”
柳元槐继续问道,还没到他交底的时候。
提到先生,傅友明情绪稍稍振奋了一些。
不过,仅此而已,因为现实很残酷。
“虽然先生成功震慑了民三家,但最后却是为权贵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