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触鬼事件，获得信念
吃过饭，两人回到八栋601。
伺候好骂骂咧咧的大哥，两人蹲在阳台上抽烟。
隔壁在哐哐砸墙，似乎在装修。
左仁给柳元槐继续讲八卦。
“上午，我躲天台抽烟的时候，撞见刘晓娟给王董打电话。”
“你知道她说啥么？”
左仁停顿了一下，耍宝一样学着刘晓娟的说话语气。
“我也不要别墅，但你必须补偿我一千万！不然，我就去告你。”
耍完宝，左仁嘬了口烟，感叹道。
“屌不屌，张嘴就要一千万。”
“胖哥我累死累活一辈子都赚不到啊。”
“还是得吃软饭！”
说完咬牙切齿的鄙视柳元槐。
“就像你这个死瞎子！”
柳元槐面无表情的回了个中指，然后从兜里掏出个带着钥匙的卡片，直接丢给左仁。
“按你的条件，软饭你是吃不上了。”
“不过你可以啃老！”
“给，爸爸赏你一套别墅。”
左仁惊了，抓起卡片翻过来调过去的研究。
“我说，你这是软饭硬吃啊。”
“才一天，别墅都安排上了。”
闻言，柳元槐都不拿睁眼看他。
“放屁！这是我单位发的福利。”
“爸爸会为了一套别墅去吃软饭吗？”
卡片上地址门牌号齐全，关键连钥匙都有，左仁一时间惊疑不定。
“中和局福利这么好？”
这哪是福利啊，这简直是上帝啊。
柳元槐翻了个白眼，理所当然道。
“废话！天天跟鬼玩命，指不定哪天就凉了。”
“要是福利不拉满，谁愿意在那干？”
左仁原本还想问问他能不能加入，一听要跟鬼玩命，念头立刻打消。
开玩笑，胖哥还没活够。
“那我就不客气了。”
左仁麻溜的把钥匙揣进兜里，他是一点都不客气。
他不光不客气，还不要脸。
“事先声明，我不跟你一起住。”
他现在有了别墅，以后约妹子就不用去酒店了。正好想尝试一下客厅、厨房、阳台呢。这要是跟柳元槐一起住，愿望岂不是就落空了。
柳元槐冷笑一声，鄙视道。
“呵呵。”
“你以为爸爸想跟你住？”
闻言，左仁又把钥匙掏了出来，他以为柳元槐要留在这里。
“那不行，胖哥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
说完还把钥匙丢给柳元槐。
柳元槐翻了个白眼，又把钥匙丢回去。
“放心，我有更好的地方住。”
左仁接过钥匙一愣，中和局福利这么好，别墅一次分俩？
“你住哪？”
柳元槐吐了个烟圈，慢悠悠的说道。
“彼岸山庄。”
左仁瞬间破防，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
“你大爷的，还说你不是吃软饭，都住人家家里了。”
柳元槐叼着烟，45度仰望天空，丝毫不在意世俗的偏见。
“你懂什么？”
“一套沿江别墅当然不值得我吃软饭。”
“但彼岸山庄。”
“是真香！”
听着这个死瞎子在那里说风凉话，左仁的胖脸都扭曲了，嫉妒使他面目全非。
“你是真该死！”
柳元槐权当他是夸赞了。
此时隔壁砸墙声越来越大。
这砸墙声不正常，节奏非常稳定。
柳元槐闭着眼睛瞅了一会说道。
“你这两天有时间就搬过去吧，幸福小区不能住了，鬼太多。”
这小区确实不能住了，隔壁在闹鬼。
左仁见柳元槐闭眼就知道有事，又听跟鬼有关系，当即表示。
“等什么两天，今晚我就住进去！”
胖哥现在对鬼过敏，不能听，听都犯恶心。
柳元槐掐掉烟头，起身跺了两下脚。
“隔壁什么情况？”
左仁扶着墙慢吞吞的站起身，一脸酸爽。
“我哪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周能回来睡两次就不错了。”
好吧，这死胖子炮友众多，如家才是他真正的家。
“大哥？”
柳元槐闭着眼呼唤平时在家待的最久的大哥。
大哥卧在沙发上正在费力的舔毛。听到呼唤，一脸不耐烦的朝他一阵喵呜。
“问我做啥子？”
“隔壁啥情况我哪里能知道？”
“我又不出门。”
“一天天不着家，一有事就找我。”
“你当我是叮当猫吗？”
“瓜皮！”
骂完转了个身，继续舔毛。
柳元槐无语的睁开眼睛，也不知道为啥，大哥反正就是看不起他。
眼见两个胖子都指望不上，他决定用最原始的办法。
敲门。
说来也怪，一敲门砸墙声就没了。
等他不敲了，过一会又开始砸墙。
回来再敲，声音又没了。
柳元槐眉头一皱，瞬间火大。
我跟你讲礼貌，你跟我耍花招。
抬起右手，五指大张，瞬间漆黑一片，化为鬼手。
左仁缩在601门后，脸都不敢露，从猫眼里瞅柳元槐，见他要来硬的，赶紧劝道。
“瞎子。”
“瞎哥！”
“要不算了，万一是人家自己养的勒。”
“你就属于虐待宠物了，虐的还是别人家的宠物。”
柳元槐不理会左仁的风凉话，下一刻黑暗吞没他的身影，消失不见。
左仁见证了一把大变活人，震惊的目瞪口呆。随后似乎想起什么，赶紧推开门朝602喊道。
“瞎哥！”
“你搞快点！”
“下午还上班呢！”
“到点我喊你昂！”
602室内。
布局和601如出一辙。
柳元槐的黑影站在客厅，两个血窟窿四处打量着。
奇怪了。
没有鬼！
黑影眉间闪着灰光。
记忆没问题，猩红界也没问题。
这里必然是有鬼的。
因为也没有人。
砸墙声也消失了。
柳元槐睁开眼睛，黑影消散，猩红消退。
房间内依然没有异常。
鬼不在现实，也不在猩红界，也不在夹缝中。
柳元槐挑了挑眉，静下心开始思索。
有鬼，但是看不见。
是因为他还没有触犯鬼的固定行为么？
眼神看向墙壁，砸墙么？
柳元槐抄起一张凳子，随意选了一面墙，哐哐就开始砸。
就以刚才砸墙声的节奏砸。
一连砸了十多下，他发现异常了。
他砸墙的力度没有变过，但是从第十下开始，砸墙的声音变大了。
又砸了一下，柳元槐不砸了，砸墙声随之停下。
闭上左眼，静等了几秒。
没有鬼袭击他。
所以，停止砸墙并没有触犯鬼的固定行为。
眯了眯眼，心里又有了新的计较。
于是，再次开始砸墙，同时边砸边在心里数着。
‘1、2、39、10。’
声音没有变化。
节奏保持不变，砸墙继续。
‘11。’
“哐！”
来了，声音变大了。
‘12。’
柳元槐故意在第十二下加快了点节奏。
“哐、哐！”
有两次声音。
不是声音变大了，是鬼在跟他一起砸墙，声音重合了。
假装没听见，继续砸第十三下。
姿势不变，力度不变，凳子砸向墙面。
“哐！”
柳元槐笑了。
他手中的凳子停在距离墙面约三公分的地方。
这一声不是他砸的！
“找到你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道透明的身影在其身边荡起涟漪，隐约能看出是一个人影正在缓缓将头转向他。
‘艹！’
见状柳元槐暗骂一声。
想复杂了，原来只是一只透明的鬼。
不敢犹豫，鬼手往前一捞，碰到个物体，赶紧一把攥住，生怕下一秒就找不见它。
灵异接触，对抗开始。
那鬼泛起的涟漪变多，轮廓也看的更清楚。
自己掐住的好像是它的脖子。
那鬼已经将头转向他，有灵异侵袭。
柳元槐不敢小觑，鬼眼当即一睁一闭，全力压制。
很快，在鬼手和鬼眼的双重压制下，这只鬼不能动弹了。
心里松了口气，柳元槐开始琢磨这只鬼的逻辑。
他现在缺鬼。
以前不知道鬼能为他提供情绪，见鬼基本都是能躲就躲。
现在尝到甜头，遇到鬼他就想吞了看看。
这只鬼今天遇到他，只能算它倒霉。
上下打量了两眼，瞧这只鬼的形象。
人形，有四肢，体型不算高，此时正双手扶着墙面。
看情况，原先是在拿头撞墙？
那撞墙应该是它的固定行为。砸墙这个举动会引诱它一起撞墙，停止砸墙不会触犯它，但打乱它的砸墙节奏就会被攻击。
那它撞墙的逻辑是什么？
柳元槐没有多想，也不需要多想。
管你什么逻辑，我让你统统忘记！
眉心灰光一闪，左手凌空虚画，遗忘的灵异开始入侵。也不指明要遗忘什么，就是直接擦除。
两三下将其记忆全部抹完，柳元槐小心翼翼的松开手，又退后了两步，才敢睁开左眼。
没完全睁开，时刻防备着可能的袭击。
没有袭击。
这一招遗忘大法对付鬼果然好用。
压制刚解除，那只透明的鬼影便化为一个气泡撞进他的胸膛。
柳元槐皱着眉头，鬼手按在胸口，细细感受着内在变化。
没有情绪变化，但是心中多了一份信念。
这信念绵延无尽，似乎超越时空，不管是过去、现在或是未来，这股信念都必将存在。
这信念锲而不舍、百折不挠，它代表执着、坚定和永不放弃。
但柳元槐似乎没有追求来支撑这股信念。
他一直都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人。
所以，他内心升起一股空虚感，是这信念在作祟。
这信念需要寄托，它需要目标！
一个值得为之奋斗一生的追求。
柳元槐本能的开始思索追求的目标。
做个正常人？
可以承载这股信念，但还是差点意思。
追寻自己与众不同的原因？
也可以，但不着急。
消灭所有鬼，拯救世界？
也行，但他心里清楚这是在吹牛逼。
深深叹了口气，想一个又合适又迫切又能奋斗一生的目标，还真累！
突然，灵光一闪。
累？
要不睡一觉？
瞬间，信念被托起。
念头一起便难以遏制，无尽的动力充斥四肢百骸，驱使他去追寻这个目标，哪怕不知路在何方，哪怕为此粉身碎骨。
这个追求，也必须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