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章 口袋旧大陆的没落
伟大的天受到了秩序神的诅咒，每天都必须开拓新的大陆。起初，一切都看似正常，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真神众拉多和他的同伴们察觉到了其中的异常。
为了摧毁秩序神巴达拉的阴谋，他们毅然来到秩序神的宫殿，企图当面质问。
“秩序神巴达拉，你可真是老谋深算啊！当初你主动为大天降下诅咒，难道不是为了谋取私利吗？”
“我没有！无论你们如何猜测，我对大天的诅咒都是公平且公正的，这也是经过你们同意的！你们还想怎样？”
“别再掩饰了！你的诅咒分明是别有用心，实际上是在成全他，不是吗？”
“哼，你们的想法也太多了吧！那又如何！”
“堂堂战神，不去战场上杀敌卫国，保佑我们的神界，却整日只想着逍遥自在，他对得起我们整个神界对他的殷切期望吗？”（神界：大天所诞生的世界，乃是七界之一，自东皇太一开辟宇宙之际便已存在，只是在盘古开天辟地之时方才化形。）
“简直不可理喻！大天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们现在才想起来表示不服，战神的名号是你们强加给他的，他可曾接受？”
“你就胡搅蛮缠吧，我们定会禀报神王，看神王如何定你的罪！”（神王：神界主宰，亦是人界、妖界、魔界、地煞界、仙界以及无臧界的统治者。）
“欺人太甚，今日你们谁也别想离开！”秩序神企图阻止拉多等几位神众。
“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吗？你的实力在我们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只见拉多几神众一击便将巴达拉推出了数米之远，巴达拉毫无还手之力。
“禀报神王！”
“所为何事？”
“神界战神大天本是我神界众真神众悉心培养，并汲取寰宇之力而被赞誉为最强战神，他肩负着我神界无数真神众的期望，然而他却不履行自己的使命，整日只知逃避现实。此前他创造了一个山海世界，如今又缔造了无数口袋大陆，完全忘却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大天之事不是早已处理完毕了吗？巴达拉也对其降下了诅咒。”
“我们都被蒙在鼓里，我们都以为巴达拉诅咒大天是为了惩罚他，没想到巴达拉假公济私，借诅咒之事让大天彻底远离战场，这分明就是在袒护他！”
“大天如今在做什么！”
“现在的大天每天都在开拓新的大陆，大陆之上，处处充满着情爱，四处都是生机勃勃、欢声笑语的景象，这与他的山海世界如出一辙。如今的大天生活得十分惬意，根本没有丝毫悔过之意……”
“住嘴！”巴达拉如风般疾驰而来，“启禀神王，拉多所言纯属虚妄。”
“秩序神，你来解释一下这件事吧。”神众齐声发问。
“降下诅咒实乃我的一己之私，我不愿让大天下人界承受轮回之苦，现今诅咒的效果并未减弱，大天的宿命及其神力的杀伐之气依旧影响着那些大陆。大天并非杀伐机器，大陆上尚存些许温暖也在情理之中。”
“你还真是巧言善辩啊！那一点儿温暖？你纵容大天使用上古秘术改变大陆命格，放任大天创造所谓的大地之母和情愫之神？还有一大堆其他的，这就是你所说的惩罚？”
“可是神王，大天他……”巴达拉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被神王怒声打断。
“是真是假，一看便知，拉多，给本王带路，我要去一探究竟。”神王的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谨遵神王旨意。”拉多赶忙弯腰恭请神王前往。
拉多领着神王来到了口袋大陆，神王凝视着眼前的世界，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讶……
“大天现在何处？立刻带我去找他。”
“他正在开拓新的大陆……我这就带神王过去。”
眼看着局势逐渐失控，巴达拉瞬间瞬移到了大天所在之处。
“久违了，大天，你赶快逃走吧，神王正风驰电掣般向你赶来。”
“巴达拉，你怎么来了？神王……他来就来吧。”
“你怎能如此淡定自若？神王这次可是动了真格，你必须马上离开。”
“兄弟，我早知会有今日，逃避终是无果。”
“此时你怎还如此执拗，我已劝不动你了吗？”巴达拉心急如焚。
“兄弟，你为我做得够多了，感谢你的诅咒，我现今才活得如此快乐。”
“你真的决定了？”
“嗯，你快走吧，我感受到了神王的气息，莫让他瞧见你……”
“你小心些，莫要顶撞神王。”言罢，巴达拉便匆匆离去。
“生活是否自在，大天！”神王怒不可遏。
“拜见神王，我……”
“听闻你每日皆笑容灿烂，是吗！”
“并无。”
“无？你当我瞧不见吗？我让你来作甚？”
“依着诅咒，每日开拓土地……”
“开拓……哼，说得倒好听，你以为我们不知晓吗？”拉多瞧了瞧天空。
“大天，给你惩处是想让你明白护佑苍生之重要，你却待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中醉生梦死？”
“神王，并非如此。”
“还敢狡辩……”
“你看看他们是谁……”拉多唤出几位神众。
“你说，他们是谁！”神王喝问。
“他们仅是普通的神众罢了。”
“是吗！”拉多驳斥道，“神王，最左边的乃是情爱神将婆娑罗，挨着的是他的爱人卡莉亚，接着是和平使者布留索，至爱宿体阿兰朵，天之子洛特兰德，情愫之神纳雅以及孤行者迦勒，这些，皆是大天所创造……”
“你放开他们……”大天高声喊道。
“急了？只要你承认，我便放了他们。”神王嘴角轻扬，似笑非笑地说道。
“我愿随神王离去，但求神王放了他们。”大天的声音坚定而决绝。
“你还是如此顽固不化，怎么，他们就是如此重要吗？”神王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
“我可以没有他们，但口袋大陆不能没有他们……”大天的这句话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了神王的心上。
此言一出，神王顿时被气得够呛，他的耐性终于被消磨殆尽。
“够了，这些我都不在乎，大天，我最后问你一遍，你能否现在回到战场，护佑我神界。”神王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其他的我都答应，但是回战场我恕难从命。”大天毫不退缩地与神王对视着。
“很好，那你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神王果断地抽出了大天的生气，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大天，这就是你的代价……”拉多放肆地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气中回荡着。
拉多等人前脚刚走，巴达拉就飞奔到大天身边，此时的大天已经奄奄一息。
“大天，你怎么这么傻，就不能同意吗？神王给了你五年的时间，你就不能嘴软一次吗？”巴达拉的眼中满是悲痛和自责。
“没关系的，神王也没有对我怎么样。”大天艰难地喘着气，脸上却露出了一丝释然的笑容。
“你啊……都怪兄弟我，都怪我当初没想周全，没有想到其他的办法。”巴达拉心如刀绞，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兄弟，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嘛！”大天的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的残烛。
“你说，我一定办到。”巴达拉紧紧地握着大天的手。
大天的眼神开始变得空洞，他的生命之火正在逐渐熄灭。随着他的死去，神力也渐渐消散，口袋大陆的土地如同破碎的镜子一般，开始化为过往的尘埃，整个口袋大陆正在消失。
“救救口袋大陆，救救山海世界……”大天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吐出了这句话。
“我该如何助你？”巴达拉发出悲怆的慨叹，“忆及我们昔日的约定，竟还未兑现。”
巴达拉率先诞生于生灵树，大天紧随其后而生（生灵树：神界所有真神众的诞生之源，亦名创生之柱。）
“这两位新婴的预言如何？”神王询问神界的预言师。
“恭贺神王，神界又添两位良材，先诞生的婴儿可修习管理之术，掌控秩序之力，统御世间万物法则，同时可深入研习占卜之术，继承我的衣钵；而紧随其后诞生的新婴，体内神力雄浑磅礴，充盈杀伐之气，其可修习战术，驾驭神器成为守护神界的战神。”
“甚好，天佑我神界万年昌隆，预言师，筹办一场祭祀大典。”
“谨遵神王旨意，这就去办。”
预言师受命成为他们的导师，时光流转，他们的实力迅速崭露头角，短短三千岁，大天就已成神界赫赫有名的顶尖战力，而巴达拉的神力在神界也堪称一绝，因他们日常总是形影不离，所以他们也是无话不谈的知音。
“好，你二位真神众成长速度甚快，你们也该去历练一番了。”神王对二人言道。
依神王所示，巴达拉来到一片荒芜之地，百里之内尽是黄沙漫天，而巴达拉竟毫无退缩之意，仅一个法阵便让这片荒芜之地焕发生机；大天则被遣至一处试炼场，场内皆是七界的罪神众，而神王予大天的任务便是将他们赶尽杀绝，大天仅挥舞数次神器，所有的罪神皆已暴毙身亡。
试炼的结果令神王喜出望外，他毫不吝啬地将巴达拉册封为神界新的秩序神，同时封大天为神界战神。
本应在各自岗位上大放异彩的他们，命运却因一场战争而改变……
那是一场发生在人界的战争，人界的炼器师们对神界的统治心生不满，欲揭竿而起。神王在得知消息后，立即派遣神族大将前去镇压。然而，人界炼器师的实力超出了神王的预估，神族大将们全军覆没。迫不得已，神王只好派大天出征。
大天没有辜负神王的期望，他的出现让这场战役呈现出一边倒的态势，人界的炼器师一败涂地……战后，神族大将们四处搜刮着战利品，大天也在人界四处巡视着。
所到之处，哀鸿遍野，孩童的啼哭此起彼伏，这让大天心如刀绞。终于，他的内心响起一个声音：有没有一种方法可以减少战争？
大天带着这个疑问，询问了巴达拉。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巴达拉好奇地问道。
“我今天去了人界战场，感触颇深，战争实在太残酷了，我想减少战争，或者远离战争。”
“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我可以肯定的是，神界从未主动挑起过战争，我们的所作所为都属于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既然我们没有对他们进行杀戮和侵略，他们为何要选择反抗？”
“这个问题呀，我也不甚了了。我所知晓的是，自祖神东皇太一创世辟宇之际，神界便应运而生了，神族的众神皆源自创生灵树，而他们则是由盘古开天辟地所孕育的，其存在的时间比我们要短得多。所以在他们的认知里，他们的一切都像是被神族预置好的，如同被统治一般，他们认为自己理应拥有更多的领地，更多的资源……”
“然而……我不想掺和进去了，我只想过平淡的生活。”
“真的吗？真的要舍弃战神的名号吗？”
“我们如今的一切皆源于老师的那个预言，我对这个称号并无太多留恋。”
“好吧，我有一个主意，你可以缔造一个崭新的世界，一个没有统治的世界。”
“真的吗？什么办法？”大天一听，即刻精神抖擞起来。
“在秩序殿堂的记录簿中，有一种创造世界的法门，需要获取娃娃土、天水以及鹦鹉藤，再配合咒语，就能打造出一个全新的大陆。”
“可是这三样东西我闻所未闻，它们在何处呢？”
“娃娃土即是附着于生灵树树根上的尘土，天水就是女娲用五色石补天之时拦截的漫天之水，而鹦鹉藤则是植根于妖界，其枝干穿土而下，直探地心的植物。”
“好的，我这就去寻找。”大天旋即踏上了寻觅之途，不出多时，大天就轻而易举地找齐了。
一个崭新的世界就此应运而生……
“那你想为它取什么名字呢？”
“千载弗旧愿，一念定山海，就叫山海吧！”
“好名字，就叫山海。”
“好兄弟，日后我必在山海建造一座气势恢宏的宫殿，我们在里面品着香茗，谈天说地，俯瞰世间万象……”
“这算是我们的约定吗？”
“当然算。”二人开怀大笑。
自那以后，神界中便几乎难觅大天的踪迹，他沉浸在山海世界中，无法自拔……
那一次，妖界大肆侵犯神界，然而，大天却并未现身，神界损失惨重，参战的神将中幸存者不足半数，神王震怒。
“大天呢？”
“启禀神王，大天如今正在他自己的小世界里逍遥快活呢！”拉多毫不犹豫地答道。
“什么？传大天觐见！”
“是，神王。”
拉多来到了大天创造的山海世界，找到了大天。
“看来你在这里过得挺逍遥自在啊！”拉多上下打量着四周。
“你怎么来了？”
“神王要见你，走吧！你这下可完蛋了。”拉多挑衅地说。
“什么？”大天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大错，赶忙起身前往。
……
“拜见神王！”
“大天，今日之战，你为何不在？”神王声色俱厉地问道。
“我……无人通知我。”大天战战兢兢地回答。
“无人通知你？”神王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知晓战斗讯息了吗？”
“的确没有，我这里并未收到任何战斗的消息。”大天的头快要低到地上去了。
“哼，我看你是沉迷于纸醉金迷的生活吧！今日之损失，皆因你的疏忽而起，大天，你该当何罪！”拉多怒不可遏地说。
“说吧，你打算如何认罪！”
“我……我愿接受任何惩罚，为我的过失负责。”大天的声音充满了懊恼和悔恨。
“好，那就罚你下人界历经轮回之苦，方可回归，你可认罚？”神王的语气不容置疑。
“认……”大天的话还没说完，巴达拉匆匆赶来，“神王，万万不可啊！”
“秩序真神巴达拉，告诉我你如此阻拦的理由。”神王的眉头微微皱起。
“大天虽因疏忽酿成大错，但在日后的战斗中，他仍是不可或缺之人。下人界历劫耗时良久，至少需百日之久，而按照当前的防守频率，此举实非良策。”巴达拉言辞恳切。
“嗯……”神王陷入了沉思之中。
“神王，我有一妙计，可使大天即便不离开神界，也能遭受应有的惩罚。”
“何法？神王问道。”
“在神界西部，有一片广袤无垠的星海，那里荒芜至极，可以让大天在此开拓土地。受宿命所驱，这片土地上的生命必将纷争不断，每一寸土地都将浸透大天的杀伐之气，必然战乱四起……同时，我们可以向外散播消息，称战神大天为护佑神界，主动承受上古诅咒，专心致志地在战场杀敌。”
神王点头道：“嗯……就这么办……”
于是，巴达拉带着大天来到了无际星海，并在众真神与大天的注视下，对大天烙下了诅咒之印。从此，大天每日都需不断开拓新的大陆，昼夜不停。
“大天，希望此种方法能让你彻底远离战争，远离杀伐。你的神力中并非只有杀伐之意，守护之意会改变你的现状，但具体如何，就看你自己的了。”
战神大天主动接受上古诅咒的消息传遍七界，其他六界得知妖界重伤神界是因为战神未出场后，都变得安分起来……停止了对神界的征伐。
……
“看来唯有使出那个法门了……”巴达拉悍然施展了神界禁术——逆转乾坤。（扭转乾坤：能够改变万物规律，使某一事物的状态回溯并稳固在过去的某一瞬间。）
“我的兄弟啊，大天，口袋大陆乃是由神力汇聚而成，若无你这本体，神力便无法汇聚，我现今所能做的，仅仅是稳住口袋大陆，使其不至消散……
山海世界相对安全，然而因你的离去，你所订立的山海世界规则亦不复存在，已然不复昔日的理想世界了，不过我可以保证，在未来，必将有一位神祗诞生，他会继承你的意志，在山海世界大放异彩。”
巴达拉悲痛欲绝地将大天的遗体安葬在口袋大陆。
“秩序神，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吗？”婆娑罗等几位神众来到巴达拉身旁。
“你们……拉多放过你们了？”
“是的，大天的生气被吸走后，我们对他而言已无利用价值了。”
“那你们……是否愿意追随我？”
“大天曾告知我们，在他遭遇不测时，让我们来寻你。”纳雅的眼神中充满坚定，其他几位也纷纷点头。
“嗯……好。”
“阿兰朵呢？”洛特兰德满脸疑惑，“方才还与我们在一起。”
“我让她先回家了。”迦勒没有丝毫犹豫。
恰在此时，一只信鸽如利箭般朝迦勒飞速袭来。
“是有什么变故吗？”洛特兰德满脸疑惑地问道。
“大事不好了，阿兰朵在信中说，口袋大陆之间似乎失去了联系，每个世界都分离开来，彼此间的距离越来越远，最边缘的世界已经如破碎的镜片般向无际星海深处四散飘去，所有的神众都面露痛苦之色，随后相继消散，所到之处皆被黄褐色所笼罩……”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们却没事……”
“难道这是大天的旨意？”洛特兰德犹如醍醐灌顶般，突然明白了过来。
“可是，眼下的情形我们似乎也无能为力啊。”
“伙伴们，你们可知道有何方法能阻止口袋大陆之间的分离？”布留索焦急地问道。
“方法倒是有一个，不过，那个方法代价太大了……”纳雅欲言又止。
“别再磨蹭了，赶紧说出来吧，时间紧迫啊。”
“有一种上古秘法，需要我们以血肉之躯献祭，化作不朽的锁链穿插在大陆之间，如此方能阻止大陆的分裂。”
“可是，大陆如此之多，仅凭我们几人之力怎能全部阻止？”卡莉亚忧心忡忡地问道。
“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了，只能放手一搏了！”
“算我一个！”这时，巴达拉挺身而出。
“这怎么行……”
“我思念着我的老友，上一次与他开怀畅谈，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了，秩序神这个位子，我也早已厌倦……罢了，无需多言，请开始吧。”
“好！”纳雅毫不犹豫地回应道。
（承袭上古之遗志，化身躯为不朽锁链！）
几位神众瞬间化身为不朽铁锁，如疾风般穿插于各个大陆的边界。他们分秒必争……终于，所有的大陆板块被紧紧拴住，不再分离，回归到了原本的位置。而几位神众也成为了口袋大陆的一部分，永远陪伴着这片大陆……
……
“拉多，你罪该万死！”神王怒发冲冠。
“启禀神王，属下实在不知道所犯何罪？”
“有神众上奏，说你在妖界来犯时，杀害了那位给大天通风报信的神众，可有此事？”
“绝无此事，我怎会拿神界的安危当儿戏呢！”
“还敢狡辩，信中所列罪状清清楚楚，你罪责难逃。”
“神王，我错了，我那只是……”拉多的话被神王打断。
“够了，你把神界当成什么了？说吧，你想接受怎样的惩罚。”
这时，又一位神众匆匆来报。
“不好了，神王，出大事了！”
“何事如此慌张？”
“大天的生气被抽空，口袋大陆烟消云散。在消散之际，秩序神与那几位神众舍生取义……”
“什么……”神王大惊失色。
神王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会引发如此严重的后果，神界犹如遭遇了一场浩劫，一下子失去了两位中流砥柱。然而，一切都已覆水难收，无法挽回……
为了躲避神王的惩罚，拉多如惊弓之鸟般，惶恐不安地请求去看守口袋大陆……
神王不仅没有应允，反而抽走了拉多的全部神力，将他打入万劫不复的人界，让他永远承受人界轮回之苦。而这些神力，则被转交给了预言师。
“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是的，神王。”
预言师来到口袋大陆，望着曾经亲自教导的两位真神众都命丧于此，心中悲痛欲绝。
“傻孩子，老师来帮你们了。老师能做的，也只有让口袋大陆继续运转了。”
预言师将拉多的神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口袋大陆的土地，并施展秘术将其固定……
“口袋大陆的现状令人堪忧，目前仅有的神力，也只能勉强维持大陆不消失，要想恢复生机，还需要漫长的滋养……在未来的某一天，当口袋大陆恢复到最初的模样时，它将会重新运转，从第一块被开拓的大陆开始，按照开拓顺序以每日一块的速度陆续焕发生机。”
在即将离开之时，预言师突然想起了大天创造的山海世界。
“孩子，你的山海世界如今也是每况愈下，我有心无力，无法插手其中，只能帮你走完最后一步了。”
预言师对着山海世界发出预言：
有一位为了保护山海世界而英勇牺牲的有志青年，待口袋大陆重新运转之后，将会如同凤凰涅槃般，在口袋大陆上应运而生，并继承你的意志。在关键时刻，他会如醍醐灌顶般觉醒前世记忆，使山海世界恢复往日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