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诚信合作
凉亭下。
陈长歌帮着杨未海沏茶:“茶叶乃是我师弟从灵州带回来的,不知杨长老是否喝的惯,还请尝尝。”
灵州。
杨未海十分讶异,随后轻捧茶杯,凑近鼻尖,深吸一口气,茶的香气如轻烟般钻入鼻中, 香气清新宜人,带着淡淡的花香和果香。
紧接着,他缓缓抿入一口,茶的味道在口中散开,层次分明,起初是轻微的苦涩,但很快被甘甜所取代,随后是一阵醇厚的回味。
“好茶!”
杨未海忍不住赞叹。
陈长歌为他添茶,笑着道:“如今山门没落,也只能拿这些东西来招待杨长老了。”
“说的哪里话。”
杨未海看着眼前这名俊美青年,越看越是顺眼。
想起初次见面时,虽有诸多不快,但对方始终以礼相待,好言劝说。
或许,他说的是真的,就是王昌平办事不地道。
如此品行兼优的年轻人,实在是少见。
“咱们之间应当是有误会。”杨未海深深的叹了口气。
陈长歌微微颔首,笑道:“确实如此。”
于是,他用早已准备好的稿子,在杨未海面前精彩的描述了一番与王昌平之间发生的矛盾。
其中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将蚀蚁散一事藏彻底,只要此事他们不认,便不可能被识破。
杨未海听完后神色沉重:“我对王客卿并不了解。”
陈长歌义正言辞:“他是否是个贪图利益的小人,由杨长老辨明,我等也不会为此做些泼脏水的勾当。”
见他如此坦荡荡,杨未海更信了几分。
王昌平是否贪图利益,他不知道,但那人的确是个小肚鸡肠的性子。
且放放这个话题。
杨未海问道:“陈小友可知道前段日子邸报上的一篇文章。”
即便对方没有明说,陈长歌也不打算隐瞒。
“我明白杨长老说的是哪一篇。”
杨未海叹息道:“此事对我飞尘剑宗影响不小,我们想找写出那篇文章的人。”
陈长歌略微沉吟,道:“恐怕在下很难帮得上忙,若是匿名者,想要找到对方应该是去找邸报馆,何必找上我正玄门,莫非杨长老你们”
他话音一顿,微微抬眸。
“怀疑此事是我正玄门所为?”
这抬眸凝视让杨未海心头一紧,他沉默片刻,最后叹了口气。
“不瞒小友,确实如此,门中诸多长老客卿皆是有所怀疑。”
陈长歌喝了一口茶,道:“倒是不难理解,不过此事确实与我正玄门无关,前段日子我更是不在门中,带了师弟师妹去了风云庄。”
“不在此地?”
“正是。”
“原来如此。”
陈长歌见他没有执着于确认时间,因此也更轻松了些,没必要再寻些借口。
看对方陷入了沉思的样子,陈长歌则笑了起来,主动出声。
“杨长老,虽然我们有过一些不愉快,但我看得出来,杨长老乃是行事光明磊落之人。”
突然被这么一夸,杨未海也是老脸一红:“小友谬赞了,我也只是公事公办罢了,苟且之事也是不会做的。”
陈长歌笑道:“那我有一个提议。”
杨未海一怔:“小友请说。”
于是陈长歌帮着他沏茶,笑容不改:“如今飞尘剑宗名声受损,急切的想要寻求补救之法,那我可以帮忙。”
“帮忙?”
“我来帮飞尘剑宗作证,那篇文章的内容皆是作假。”
听得此话,杨未海猛地起身,十分震惊:“小友所言可是真的?”
“君无戏言。”陈长歌点了下头,随后又笑了笑,“但我有条件。”
杨未海冷静了下来,道:“小友说说看。”
“五千灵石。”
“什么?”
见对方有些难以置信,陈长歌则说道:“相比起杨长老上次带来的赔偿单,我索要的赔偿不过是用来弥补我那受伤的师弟罢了,五千灵石不多。”
杨未海皱起眉头沉思。
五千灵石不算少,但比起上次他们索取的赔偿并不算多,而且理由得当。
陈长歌道:“时间过去的越久,此事对飞尘剑宗的影响确实会越小,迟早有一日所有人都会忘记,但在这期间会损失多少便不得而知了。”
杨未海自然明白这一点,他凝视着眼前的这名青年。
陈长歌并不在意他的注视,而是轻笑道:“各取所需,飞尘剑宗只是付出了五千灵石来摆平一桩麻烦事,而我帮这个忙,要这点酬劳应当不算狮子大开口。”
的确如此。
这毕竟是一桩合作。
但杨未海总觉得哪里有些古怪,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陈长歌问道:“杨长老可以回去慢慢考虑。”
他自然是一点都不急。
杨未海最终下定了决心,道:“此事需要回去商量,但应当可行。”
区区五千灵石便能摆脱这麻烦,没道理不答应。
陈长歌微笑道:“当然可以。”
很快,他便亲自送杨未海下山。
望着那离去的身影,陈长歌也没注意到身边靠近的黑衣少女。
“大师兄。”
陈长歌吓了一跳,有些无奈:“你什么时候来的?”
朱月道:“一直都在,方才的谈话我也听见了。”
陈长歌有些无奈:“偷听可不是好习惯。”
朱月却是俏皮一笑:“大师兄要骂我吗?”
于是陈长歌看了看她,转身朝着山上走去。
“倒也不至于。”
朱月连忙跟上,赞叹道:“大师兄一步步将他引进陷阱,真是绝妙。”
“说的什么话,我可没有故意诱导。”陈长歌不以为然,“只是恰好能做一笔生意,何乐而不为。”
朱月扑闪着眼睛:“可是,一旦他们答应了下来,之后不就任由大师兄拿捏了嘛。”
陈长歌侧目看了看她,问道:“你想到什么了?”
朱月笑道:“大师兄为他们作了证,倘若事后反悔,再给他们泼一次脏水,他们的名声可不就真的烂透了嘛,毕竟小桃子在邸报馆,怎么写都行。”
“我哪有那么坏,过河拆桥这事儿我可不干。”陈长歌耸了耸肩。
不过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此后一切如他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