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真是误会!
密室中。
黑暗中的黑衣少女笑的很灿烂,却令人莫名的心底发寒。
屋外有人听了她的话后就忍不住了。
“什么旁门左道的武学,你莫要诓骗大伙,我看你就是对施虐上瘾,劝你回头是岸,莫要入了魔道!”
此话一出,那双暗红色的眼眸便斜视而去,其中森然的寒意令人心惊胆战。
“这是我们的家务事,还望诸位莫要多管闲事。”
李坤立刻给了几个想冲动的弟子一个警告的眼神。
他可是亲眼见识过这个黑衣少女的实力,而且对方如此凶狠的性子,绝非善茬,还是莫要招惹为好。
这时陈长歌正在为宁诗羽把脉。
“大、大师兄?”
少女嗅到了有些熟悉的气息,那份舒适感令她仿佛找到了救星。
“救”
“诗羽。”
突然响起的朱月的声音,立刻让宁诗羽的声音戛然而止。
朱月问道:“今日的训练还未达成目标,你想就这样休息吗?”
密室内又陷入了沉寂。
陈长歌当即说道:“她受伤了,要不然今天就歇歇吧,我看她也没什么力气了。”
莫非是小师妹偷懒的事情让朱月感到不高兴了,所以这次训练才如此磨人?
于是陈长歌提议:“要不然这样,今天先歇了,下回训练翻个倍,她肯定也是知道错了,以后肯定是不敢了。”
平时的训练绝对不可能是这种程度,否则谁能安然无恙的活下来啊?
而且话说回来,作为义结金兰的姐妹,刚刚那一脚未免也太狠了。
当此话一出,宁诗羽黑纱下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
她该想到的。
聂师姐平日里的作风就已经很吓人了,天天师姐和路师兄又都不太正常,而姐姐也是从正玄门出去的,那大师兄能正常到哪去?
朱月微笑着道:“那之后可就要翻倍了喔。”
“不、不,我还能行”
“那还等什么?快起来,你身上那些肮脏的东西都快沾到大师兄身上了。”
宁诗羽强撑着身体扶着墙壁慢慢起身。
见她又一次站起身,陈长歌也十分感慨。
没想到,小师妹居然是如此性情坚韧的人,有天赋又不缺努力,真是前途不可限量。
“那你们也要量力而行,可莫要练出伤了。”
朱月笑着道:“当然了大师兄,诗羽可是我妹妹,我当然不会让她落下了病根了。”
陈长歌微微颔首,又看向了宁诗羽,他笑着握了握拳,给后者鼓鼓气。
“那小师妹加油。”
他不会知道的,他的话给少女纯洁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当陈长歌离开了密室,外头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带着忌惮。
这位看起来人模人样的,结果也不是什么善茬。
陈长歌疑惑:“你们都盯着我做什么?”
咔嗒。
门里又上了锁。
望着那扇门,众人都纷纷默哀。
一定要坚持住啊,小姑娘。
离开后山,路晨星不由得问道:“大师兄,小师妹那边不管,真的没事吗?”
陈长歌不以为意:“能有什么事?你没看到小师妹还想接着练吗?”
路晨星想了想,说道:“我也想参加朱月师姐的训练,但她不让。”
听到这话,陈长歌不由得瞥了这小子一眼。
一个施虐狂,一个受虐狂。
感觉都能凑个组合了。
咦?
陈长歌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摩挲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莫非小师妹也是?
他好像发现了真相。
不愧是正玄门代掌门的洞察力!
翌日。
陈长歌午后在院子里碰见了小师妹,后者浑身包满了药布,此刻正在给自己烧热水,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诗羽。”
当宁诗羽听到这声音时,吓得她手里的汤勺都直接掉在了地上。
她猛地转身,然后立正站直。
“大师兄!”
陈长歌笑着走来:“今日都未见着你,去哪了?”
宁诗羽连忙回答:“我刚起来。”
“刚起来?”
陈长歌想了想,那样的训练强度,睡了那么久倒也不奇怪。
他完全没注意到,当听到他的复述时,女孩肉眼可见的紧张了起来。
“大师兄,姐姐说我可以睡久一点的,我没想偷懒晨练。”
这为何都要跟他解释一下?
陈长歌不解,他看向了煮药的砂锅。
“这些药是?”
“每次和姐姐训练完,姐姐都会让我煮这些药喝。”
于是陈长歌瞧了瞧里头的药,略微一看就能分辨出来,这些就是单纯补身体的药物。
“手伸出来,我把把脉。”
宁诗羽乖巧的伸出手。
陈长歌把了会儿脉,脉象倒是平稳,看来朱月所言非虚,她与宁诗羽修习的一种武学很特殊,这令她们的自愈能力变得超乎寻常。
不知为何,总感觉这孩子变得有些怕自己了。
难道他做了什么让人畏惧的事?
陈长歌有些不解,但寻思着估计是自己太敏感了。
“你好好养伤。”
“是!”
不一会儿,陈长歌便离去了,他还需要去一趟庄主那里。
当来到了魏潇湘的住处,他敲了敲门。
“进来。”
当开门进了屋,见到榻上趴着的青衣美人,陈长歌也是一愣。
“魏姨,您这是?”
魏潇湘轻笑道:“没什么,只是一些老毛病犯了,腰有些不适。”
陈长歌走了上来,道:“可有向医师问药?”
“这是自然。”
“我帮魏姨看看吧。”
经历了上次煞气一事后,魏潇湘对于陈长歌的医术还是颇为信任的。
虽说她觉得这个老毛病并不重要,但毕竟这孩子主动提了,她也不愿拒绝。
陈长歌瞧了瞧后才恍然,难怪之前给的药理符没有治愈这个毛病,实在是病况积攒已久,短时间内无法根治。
不过,并不算什么大病。
陈长歌说道:“师尊从前也有这般类似的状况,虽没有魏姨这般严重,但我也学了些按摩指法,或许可派的上用场。”
“果然上了年纪,病也大多相似。”魏潇湘笑了笑,然后重新趴回了木榻,“那有劳你了。”
“举手之劳,魏姨不必客气。”
陈长歌挽了挽袖子,撑了撑五指,然后将手指捏在了那纤细柔软的腰身上。
不得不说,他虽然没有武道天赋,但自诩十八般手艺也算是样样都会,区区按摩技法,根本不在话下,从前连师尊都夸他手活儿好!
“魏姨觉得如何?可有不适?”
“不,很是舒适。”
过了片刻,大门突然被打开了。
“娘,我回”
听到这声音,榻上二人猛地转头望去,只见一名青年正站在门口,目光呆滞的望向这一端。
紧接着,他的神情渐渐从疑惑到惊愕,再变作愤怒,直至怒发冲冠,直接气红了双眼。
“你、你在做什么?!马上从我娘床上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