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立功
“姓名”
“小黑”
武凯气愤：“我没问你小名，你姓什么？
“我是孤儿，没有姓，从小大家都叫我小黑。”
“你受谁指派谋杀了保安？”
小黑犹豫道：“其实保安不是我杀的，我就是个引路人，动手的是一个老外。”
另一个房间的龙川听到有外国人参与皱起了眉头。
“你和保安很熟悉？”
“我是公司的老人了，凡是苏城的员工没有我不认识的。”
“那当天我叫陈猛去询问和保安有关系的人你为什么没有站出来？”
“我，我。”
武凯用力拍着桌子，怒喝：“快说。”
小黑眼见已经瞒不住了，开口：“因为公司不景气，钱又赚的少，一个姓丛的老板额外给我一份钱，让我盯着这些人，有任何信息都要向他汇报，陈猛一个新人突然打听保安，我就感觉有事要发生，就装作不认识然后就汇报给丛老板。”
“你知道姓丛的老板做什么生意吗？”
小黑再次犹豫道：“听说走私，甚至还有违禁品的生意。”
武凯突然意识到一个关键信息，不经意问：“欧阳浩在苏城的公司还有没有你这样的？”
龙川咳嗽两声，示意武凯不要打听任何与案件无关的事。
小黑还以为这些也与案件有关，说：“有，还不少，甚至高管都有内奸，港口日入百万的盈利消息就是他们传出的，要不没人会盯上这块肥肉。”
“可以了，把人移交警局。”龙川出来阻止审讯。
武凯害怕：“可是。”
龙川知道武凯的顾虑，解释：“你不是和姓王的领导谈的很好吗？交给他，我想他一定会保护好这位证人。”
境外势力案件的告破让龙川喜笑颜开，也在私密的酒店论功行赏。
“这次干的很好，有了这个证人港口的势力马上就会被一网打尽，咱们这些人没有鲜花和公众的喝彩，但是我会和全体人员为你送上最真挚的掌声。”
随着龙川的带头，几人都不吝惜的拍起了手掌。
“还有一件事，我想你听了会很高兴。”
武凯傻傻的问：“是发钱吗？”
龙川一愣，笑骂：“小兔崽子，年纪不大成财迷了。”
龙川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这是为你立功颁发的勋章，我亲自为你佩戴。”
此刻的武凯似乎找到了人生的方向，也仿佛明白了和父亲一样许多人前赴后继的意义。
庆功会是完美的，所有人心情也是愉悦的，唯独白絮独自留在联络点。
龙川拿着几份未动的菜，关心：“吃点吧，给你留的。”
白絮没有领情，依旧冷冷的坐在一旁。
“你来我这有五年了吧，我记得当初你和武凯一样大，我极力劝阻你，可是你非要来，要不是你爷爷让我给你个机会我是肯定不同意的。这件案子算是圆满结束，你也该回去了。”
武凯看到白絮的泪滴从眼角滴落，一股愧疚之心升起。
白絮带着哭腔：“我不走，我是通过考验的，凭什么你一句话就能把我踢出去。”
“你不走还在这做什么？当你的大小姐？拿你的脾气伤害别人？让周围人都顺着你的心情做事？”龙川毫无保留的把白絮教育一番。
“你来我这的目的很清楚，你是想查明真相，一个当初白家落魄的真相，可是你在自己没有能力之前这些都是空想。既然你查不到事实，在这也没意义，不如早点出去嫁人，安稳的度过余生。”
武凯听着龙川的话着实心痛，替白絮心痛，除了自己操劳半生的母亲还未曾有人让他生出这种痛感，就是暗恋多年的于潇潇都比不上此刻的白絮。
“我替她办了，让她留下。”
武凯的这句话很是坚决。
龙川训斥：“刚立了功就翘尾巴？你也能替我做决定了？”
“如果不能还白家一个公道，我自己离开，绝不埋怨。”
武凯再次表明自己决心。
“啪”
另一枚勋章由龙川之手扔在了茶几。
“这是你的，希望下次你能有资格让我亲手佩戴。”
这一刻白絮开悟了，回想五年的经历原来都是一场玩笑，在其他人眼中自己就是个大小姐，要不是龙川处处庇护自己早就被剔除了队伍，五年的时光一事无成。
武凯笑着说：“你还是笑起来更好看，我给你佩戴，这也是我对你的认可。”
两人没有互相鼓励下的拥抱，只是一个对视彼此的心里已经有了些许默契。
“这个结果还满意吗？武凯拿着小黑招供的录音放给欧阳浩。
欧阳浩拍手：“和你结识我是应该高兴呢，还是害怕？你真是一个学生？我想以后咱们应该保持一定的距离了，哪天被你算计都不知道。”
武凯开玩笑：“我们是朋友，以后也是，只要你不违反国家和人民的利益，我肯定不动手，如果你踩线，那不好意思，我一定亲自把你扔进去。”
“现在的港口经营权我还没拿到，你的要求我暂时没法兑现。”
商人，武凯也算真正的认识到什么是商人，不见兔子不撒鹰。
“放心，最多一个月，经营权一定会到你手中，有一点说好，你已经经营过的年限算在总和。”
欧阳浩也算有契约精神：“那是一定的，我不占那点小便宜。”
“你公司有内奸，是打算全部清除重新聘请？”武凯问了他现阶段比较关心的话。
欧阳浩思索：“这些人是老员工了，如果全部清退那苏城面临解散，如果真如你所说我能拿回港口经营还要靠他们运营。”
武凯笑道：“不怕他们再坑你一次？”
欧阳浩对这个风险早有打算，可一时间凑不出这么多人，尤其还要熟悉苏城的运营模式。
“你看我怎么样？正好我现在缺钱，可以到你那打工，也算勤工俭学了，等时机成熟兴许我还能帮你挖出更多的幕后。”
欧阳浩吧唧嘴：“你胃口不小啊。”
武凯连忙摆手：“你可别多想，我最多在你那四年，要不是我这不发工资，还真不看上你这规模。”
武凯这两句牛皮吹的自己都信了。
欧阳浩承诺：“安排你做港口的运输副经理，是个闲差而且工资也够多。”
武凯此时有种掐死对方的冲动，这是拿自己当三岁小孩了，要是港口经营权不能回到他手，自己也没有勤工俭学的机会。
但是出于自信，没有讨价还价，欣然接受欧阳浩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