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深入虎穴
身体痊愈的武凯回到苏城，本想瘦猴应该已经掌握了线索，看到阴沉的表情意识到事态不对。
“暴露了？”武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瘦猴表示和任务无关，开口：“小心点，龙局下午飞机到苏城，点名要见你，是不是在燕城惹祸了？”
武凯淡定的说：“有点小插曲，不过都解决了。”
两人打车来到郊区一幢别墅，观察门口守卫腰间鼓鼓的，看来龙川已经到了。
“龙局交代只让武凯一人进去，设备间给你准备了咖啡。”守卫把瘦猴拦了下来。
武凯怀着忐忑的心情，这是他第一次独自面对龙川，说心里不虚是假的，怎么说两人在上一世是仇人。
屋内只有龙川一人，笔迹未干的四个大字平铺在桌上。
“我父亲总是教导我，无论对人和对事都要实事求是，这四个字我今天送你。”龙川率先开口并指向书桌。
武凯刚要开口就被龙川愤怒的一摔打断，茶杯碎了一地。
“我们是国家和人民的队伍，我不反对儿女情长，但是因为一个反复无常的女人把自己生命交出去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龙海的话铿锵有力，让武凯无法辩解，可在自己心中龙川和龙家都是把自己的利益放在首位的人，他怎么能厚颜无耻到拿着国家和人民来扯大旗。
“你的父亲和我也算老相识了，他是死在我怀中的，最后的愿望就是你能报效国家，服务人民，你可以对不起任何人，唯独不能让你父亲寒心。”龙海扔下最后一句话坐车离开。
上楼的瘦猴看到地上的场景知道龙川又发脾气了，拍了拍武凯：“有线索了。”
龙川的话对武凯刺激很深，一种矛盾感油然而生，只顾跟在瘦猴身后。
“这是哪里？”武凯是第一次来。
瘦猴解释：“龙局指示，总在公共场合见面有暴露的风险，特意找个人口多的地方租套房子，以后这就是据点了。”
武凯看到地图少了几处标记，问到：“你们动手了？”
“介川浩二的确是个难搞的对手，他们在你走的第二天把卖血的地方突然撤离了。好在我已经打听了几个人，有了新的地点，只是你进去就可能暴露。”瘦猴把这些天的事全盘托出。
“哪里？”
“早稻田医院。”瘦猴指向苏城地图的边缘。
早稻田医院是专门为倭国人治病的地方，从不接待外国人，进大门都要核实身份，别说去调查了。
“那之前卖血的人怎么去？”武凯疑惑。
瘦猴拿出一张盖着印章的纸条：“有这个就行，这是花高价买来的名额，我给的价格足以让他短时间内不用再去卖血。”
武凯抢过纸条，毅然决然：“没时间了，再寻找下一次机会可能要前功尽弃，不管结果如何我一定要试一试。”
武凯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实，混进了医院。
“排成两队，抽血后去大厅领取营养品和现金，统一安排你们出去。”护士维持着现场秩序。
“护士小姐，抽血你们不换针头吗？要是上一个人有传染病不都感染了？”武凯看到既没有消毒也没有更换的针头向自己袭来，一阵哆嗦。
护士狐疑的望向武凯：“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这个事，看你的穿戴不像缺钱的人，怎么还来献血？”
武凯语塞，正要扯谎。
“护士长，这有个人不对劲。”
武凯第一时间抽出手臂，抢过针头抵在了护士的脖子上，看到惊恐的众人，伏在耳边：“看来我猜对了，你们从不化验，还配做个人吗？”
保安和几名护士把武凯围在了墙角，他们违法在先不敢报警，只能靠内部解决。
“先生，一切好商量，我们可以给你一次性补偿，你说个数。”
武凯戏谑：“多少都行？”
“只要不过分，我们尽量满足你。”
武凯伸出手指：“一百万，拿钱走人，我不会向任何人透漏。”
其他献血者也看出一丝端倪，跟着闹了起来。
让武凯没想到的是对方答应的如此痛快，短短四十分钟几袋子钱已经摞在了脚下。
武凯拍了拍护士吹弹可破的脸颊：“还得烦劳你送我一程，你们几个把钱搬到我的车上。”
瘦猴看到武凯劫持了护士嘴巴张的老大，拿起围巾把脸遮住：“怎么还绑架一个？”
武凯也没解释：“上车，希望你的交通工具今天不会掉链子。”
在武凯一脚踹飞护士的同时，瘦猴的车扬起一阵尘土飞奔而去。
看到没有追兵两人紧绷的神经才稍显放松。
瘦猴看到满袋子的钱两眼放光：“多少？”
武凯兴奋的回到：“我靠，真他妈有钱，一百万说给就给。”
“吱”
突然的急停把两人差点甩了出去。
“快走啊，要是追上来死定了。”武凯满心焦急。
瘦猴疯狂的把钱撒在了座椅，一个瓶盖大小的追踪器呈现在眼前。
“这帮倭国人怎么可能让你这么轻松带走这么一大笔钱，这就是答案。”
瘦猴准备一脚毁掉，武凯阻止：“来个将计就计，让龙局的人和他们过两招。”
深夜两人再次回到早稻田医院，也接到了龙川的电话。
“一个没跑，全都落网了，嘴硬的很，什么都不交代。”
这也在武凯意料之中，玩笑到：“不说就崩了吧，浪费粮食。”
龙川严肃道：“这是步险棋，如果他们今晚不转移我们真就失败了。”
武凯知道擅自做主会给这次行动带来很多不确定因素，但是看到倭国人的行为如同草菅人命也顾不上那么多，晚一天这些血液注入百姓的身体就多一丝风险。
“来了，来了。”瘦猴叫醒熟睡的武凯。
十几辆卡车陆续开进医院，为首的正是介川浩二。
武凯骂道：“这个老杂毛，我亲手抓他，拍他，拍的清晰一点，这都是证据。”
介川浩二似乎知道有人盯梢，组织大批人马沿着医院外围地毯式搜索，武凯被迫远离现场。
“还能拍到吗？”
瘦猴放下了相机：“不行，太远了，什么都看不清。”
两人眼睛熬的通红，直到太阳升起也没见介川浩二离开。
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起，瘦猴急忙联系龙川：“龙局，我们被发现了，昨晚的卡车不是转移，应该是销毁证据的。”
还未清醒的龙川被这报告扫空了睡意，命令：“马上收网，一同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