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什么时候转正
慕循礼是京大的名人,他带着景年一进校园,马上就有围观学生拍了照片放在了校园贴吧上。
慕循礼一米八七,女孩站着身边到他肩颈处,穿着软萌的粉色棉服,大大的帽子盖在头上,脸全部隐在帽檐里,没有拍到正脸。
从未有哪个女生离慕循礼这么近过,帖子一出,迅速成为了热门帖,一会儿功夫盖了1000多楼,男生羡慕慕循礼脚上的鞋和手腕上的表,女生则羡慕那女孩能和慕循礼站在一起。
大二下学期,基本是大课,好几个班一起上课。
慕循礼带景年坐在最后一排,慕循礼上课,景年趴在桌子上,不玩手机也不听课。
无趣地消耗她看不见未来的人生。
夜晚不做的时候,景年能吃一点食物,做完以后,第二天就一口都吃不下。
迅速地消瘦,依旧美得不打折扣,眼睛里的破碎,美得人心尖发颤。
一同上课的女学生都在暗搓搓八卦慕循礼和那个女生是什么关系?
好几天了。
情侣?女孩一句话都没有和慕少讲过,一个眼神交流都没有。
不是情侣?慕少上下课都与她十指紧扣,看女孩的眼神都拉丝了。
有胆大的女孩偷摸坐在景年旁边,坐了几次后,对方还会冲自己点头微笑。
温柔的笑意,没有攻击性的眼神,挨着景年坐的女同学胆大心细,狡黠的眼珠一转,推断景年是个好说话的。
上课的时候,她拿书挡住头,悄咪咪地问,“小姐姐,你擦的什么牌子的素颜霜,皮肤这么通透!”
景年内心是渴望别人主动接近的,她笑着说,“没有哦,我只擦了护肤品。”
“你用的什么牌子的护肤品呢?救救孩子,我想试试对我有没有用?”对方扬着笑脸,天生的自来熟,和谁聊天都不会冷场。
女生快速增加感情的话题:明星,八卦,护肤。
景年用的穿的都是慕循礼安排的公关公司来打理。全是超一线大牌,景年从来没有留意她用的是什么品牌。
她只好歉意地笑,“网上淘的,我忘记名字了。”
对方露出惋惜的表情,下一秒又满血复活地说,“你的毛衣也好好看,绿绿的,很衬你的皮肤。”
景年笑着回应夸奖,“你笑起来好可爱,生活中肯定很幸福。”
生活在爱里的孩子才会毫不吝啬地赞美比自己美的人!
扎着哪吒头发型的女孩猛点头,“嗯嗯嗯,小姐姐你长得美,说什么都对。”
眼神还在偷偷瞄她的毛衣。
景年提议,“你可以看下毛衣的标签,再去搜一下。”
在老师的眼皮底下,两个女孩凑在一起,翻起景年的毛衣,窃窃私语,叽叽喳喳。
景年眉头舒展,笑意明媚,是在慕循礼面前没有的轻松与活泼。
哪吒头女孩抬头,目光扫到了慕循礼:啧啧,瞧这一脸不值钱的宠溺,这还是那个高冷,不近女色的京大校草吗?
两人又聊了粉底液,眼影,眼线笔,哪吒头女孩说,我加你微信吧,给你分享我种草的美妆单品。
景年也点头,打开手机微信,“我回去把护肤品拍个照片发给你。”
“吼吖,吼吖!”
通过了好友申请时,对方备注了自己的名字,颜书。
景年交到了一个朋友,心情肉眼可见的愉快,回到枫林晚苑,嘴角还挂着笑意。
噔噔噔跑上楼,将梳妆桌上的瓶瓶罐罐细细拍了照片,发给了颜书。
又得到了对方一连串的夸赞,景年抿嘴笑起来。
慕循礼上前抽走了景年的手机,“小乖,你盯着手机很久了。”
笑意僵在脸上,景年没有和慕循礼争论,也不看他一眼,转身趴在了阳台的吊椅里,看一楼院子里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
慕循礼小狗一样跟出来,也不恼,捞起景年挤进来,吊椅吱哇乱叫,摇摇晃晃。
景年用手推他,“你下去,不然我们两个都要摔下去了。”
慕循礼搂着景年面对面坐在自己小腹处,揽着手掌宽的腰线,“别怕,这是德国运过来的,可以承受10个你的重量。”
景年很少和慕循礼讲话,不回应,慕循礼把她往床上带,说话,细细软软的声音,说着说着,也控制不住地往床上带。
景年趴在慕循礼身上,大手滑过腰上软肉,景年瑟缩一下,忍不住嘤咛出声。
慕循礼立马起了反应!
景年气恼地红了脸,“你是精虫变的吗?”
慕循礼捧着景年的脸,凤眼含着无尽风情,一点一点吻过眼睛,鼻子,嘴唇,含糊地说,“嗯,嗯。”
……
一晚上几乎没睡,满地都是用过的垃圾,空气中是甜腥的味道。
景年醒来就冷着一张脸,心情低沉到了谷底,身体累,心像吸足了水的海绵,沉甸甸的。
她不肯跟着去学校,慕循礼看她脸色,就知她心情不佳,也知道自己太放浪,哪敢留她一个人在家里,半搂半抱地哄着上了车。
上午第一节课是一位非常出名的教授的,很多别班的学生也会慕名而来。
慕循礼带着景年走进多媒体教室时,已经是座无虚席,只剩零星几个空位。
颜书远远地看见了景年,眼睛弯弯地冲她挥手打招呼,景年挣脱开慕循礼的掌控,坐在了颜书的旁边。
慕循礼在景年斜后方的位置坐下。
颜书和景年说话,她还是情绪恹恹。
“你天天跟着男朋友来上课,自己的课不上吗?”颜书装作不经意问道。
“我已经毕业了。”
颜书瞪大双睛,不敢相信。
景年又缓缓开口,“慕循礼不是我男朋友,我结婚了,老公在国外治病,他很快就会治好,会回来接我,我们不会生活在京市,会去温暖的南方,一辈子生活在一起。”
雾气一般的笑意慢慢浮现在景年脸上,冲散了她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表情。
颜书又震惊地嘴微张,完全合不上。
慕循礼听到景年的话,肺管子都要气炸,无所顾忌地问景年,“我做你小三都这么长时间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转正?”
此时是课间,慕循礼话一出口,周围的人简直像沸水入油锅,热闹极了。
女人做小三,女人挨骂,男人做小三,还是女人挨骂。
景年耳边轰隆作响,脸色发白,紧紧抿着嘴角,无意识地剥着食指指盖,剥到手指出血,也没有停下来。
她一直知道慕循礼恣意妄为,从不考虑别人的面子,想打就打,想踩就踩,原来他自己的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