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勾他魂要他命
擦了药后,夏天温度又高,没几天膝盖就好得差不多了,只有手上有一点结痂,但已经不影响生活,景年感受到了平静生活中的一丝甜蜜。
这天中午,景年刚回房间,换上睡衣准备小睡一会,阮玉溪给她打来电话。
“年年,快来妈妈这里帮忙。”
“什么事情呀?”
“妈妈今天忙不过来,你来帮我上菜,盘子又大又重,你记得换身紧身的衣服,方便干活,快点啊,这里忙得很。”
阮玉溪的声音听不出忙碌,反倒透着诡异的兴奋。
景年还想再问,阮玉溪风风火火将电话挂断了,景年只得换上一件贴身针织衫,黑色打底裤出门了。
西厨里,阮玉溪戴着一顶高帽,扭着小蛮腰正在煎牛扒。料理台上放着烤好的培根土豆披萨和牛奶芝士吐司。
阮玉溪扭头看到了景年,紧身的衣服果然将年年的优势凸显得淋漓尽致。
阮玉溪眼睛都在发光,手指着料理台,“把台上的盘子端到餐厅,快去,你知道餐厅在哪里吧。”
景年点头,她不知道阮玉溪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听话地将食物端出去了。
餐厅只有莫如雪和慕循礼两个人,慕循礼最近心情不错,莫如雪大胆地哀求道,“循礼哥哥,你下次赛车把我带过去玩一玩吧,我想见见世面。”
慕循礼乜她一眼,“这不是小孩子玩的游戏。”
莫如雪大叫,“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也只比我大一岁。”
声音太大,吵得慕循礼脸色沉下去,他冷冷瞥了莫如雪一眼,莫如雪不敢再放肆,低下头默默拿出手机玩单机游戏,心里疯狂吐槽,循礼哥哥虽然长得帅,有钱,但配了一个狗脾气,倒了八辈子霉的人才会嫁给他。
景年将食物送过来,丝毫没有注意餐桌上别扭的气氛,她轻轻将盘子放在桌上,说道,“请慢用。”
温柔得能滴出水的声音传过来,莫如雪抬头惊喜道,“岁老师。”
景年报以微笑。
莫如雪开始尖叫,“啊,岁老师,难怪你平时总穿宽松的衣服,原来你的身材这么好,谁看了不想往你身上扑,腿又细又长,嗯,腰也好细,你平时都不吃饭吗?还有胸也太”
“幺幺——”景年红着脸赶紧制止莫如雪,以防她口中说出什么劲爆的词语,旁边的莫循礼又不是聋子。
“还有菜,我去给你们端过来。”
莫如雪果然被牵着鼻子走,“怎么是你来上菜,厨房的阿姨呢?”
景年解释,“人手不够,所以我来帮忙。”
莫如雪看着景年离开的背影,心里美滋滋,啊,啊,刚刚岁老师是叫了我小名吧。
她忘掉了才惹的慕循礼不快,忍不住炫耀和分享,“这是我的家教老师,人超级温柔,一道题给我讲三遍也不会发脾气,课也讲得超级好,最最重要一点,人真的好漂亮啊,我好舔岁老师的颜,好想流口水,啊呜。”
说了半天,没有得到慕循礼一点回应,莫如雪瞅一眼她的哥哥,失神地坐在那里,眸色黑沉,魂已经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景年进来的时候,周围一切都成了虚幻,慕循礼的面前只有勾他魂的眼睛,要他命的细腰,偏偏景年还一无所知,冲着他浅笑。
这一定是来克他,索他命的!
慕循礼原本打算徐徐图之,现在改变主意了,他要得到岁景年。立刻,马上,一分钟都不要等。
牛扒已经煎好,阮玉溪靠在料理台上无所事事刷着手机。
“妈, 我看你不像忙不过来的样子。”
纵使景年声音压得够低,语气够柔,还是得到了阮玉溪女士的一记大白眼。
“你懂什么?妈妈这样做自然是有道理的,餐厅那位贵客,你看见没,他爷爷据说是开国元老,背景深得很,汪艺平时在我们面前头能抬到天上去,见了那位都得低头小心伺候。”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妈妈,剩下的你送过去,好吗?我想回去休息一会。”
阮玉溪一听炸了毛,怒吼道,“岁景年,老娘现在叫你干点活都叫不动了吗?你嫌端盘子丢脸的话,就赶紧趁年轻钓一个金龟婿回来,如果敢谈一个穷小子,你就等着我当场割腕给你看。”
景年对阮玉溪劈头盖脸的训斥几乎免疫,内心极度平静。
“工作都是一样的,哪有高低贵贱,我只是怕张婶看到会不高兴剩下的我端过去吧。”
阮玉溪跟表演川剧一样一秒钟换脸,语气都温柔起来,“你去餐厅的时候,要打招呼啊,你们都是年轻人,可以聊一下诗词歌赋,人生哲理,星星月亮都可以聊一聊。”
景年没有接话,背影瘦弱,双手捧着一道比她人还宽的蔬菜汤出去了。
景年的担心不无道理,她上最后一道甜点时,就和回家给汪艺取礼裙的张婶碰了个正着。
张婶没有声张,冷眼看着景年将活干完,拉着她去了一间隔音的房间。
“谁让你来这里的?”张婶板着一张脸,语气充满压迫感。
“我看厨房比较忙,就来帮帮忙。”景年低着头,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就算再忙,也轮不到你帮忙,你的工作是什么?你有健康证吗?厨房就算着火了,也有专门的人来处理,不需要你献殷勤!”
张婶盯着景年,好似要看透她的内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仗着有几分姿色,就想攀上循礼少爷,妄想一飞冲天。我告诉你,循礼少爷不是你配肖想的,如果是普通的富家少爷,和你玩一玩也行,勾搭不成,你生活也不会受到影响,但惹恼了循礼少爷,你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每一个字都像鞭子抽在景年的脸上,一鞭又一鞭,脸色涨红,刺痛无比,即使听多了嘲笑讽刺的话,再次听到,内心还是会有痛苦涌出来。
“对,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景年像无数次一样,道歉,忍耐。
“没有下一次,我待会就会禀告太太,你的品行根本不足以胜任一位老师,还要不要继续聘用你,晚上给你通知。”
“嗯,那我先出去了。”
景年失神地坐在葡萄架下,内心像冰一样凉又像火一样在烧,她很想现在就去质问阮玉溪,可是层层枷锁套在她身上,无法动弹。
下午还有课,她必须在此之前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才能继续下午的授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