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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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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救室的灯灭了。陆屹楠面无表情地走出来,一脸怅然:“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

    走廊上何医生的妻子和儿子哭成一团。“马上就快到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了,儿子考上了双语强化班,他又在评副教授,本来说好要一起庆祝的……怎么会突然间就没了。”何医生的妻子一边哭一边痛诉,“他的药

    都是常备在身边的,怎么会吃错药呢?我不信,不信……”

    钟可情鼻头一酸,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是好。陆屹楠将剩下的药递了过去,认真道:“这是心得安,心脏病病人吃了,心跳会减弱,然后逐渐停止。这种药是用来治疗心律失常、高血压的,如果不带包装,外形是和你

    丈夫平日里吃的药一模一样的……我想你丈夫在发病的时候来不及分辨,才会吃错了药。”

    “怎么会这样……”

    “这只是一场意外。”陆屹楠垂下头来,叹息道:“节哀顺变。”

    钟可情与陆屹楠相视一眼,道:“我陪他们去见何医生最后一面吧。”

    陆屹楠点头。

    冰冷的手术台上,何医生的尸体静静地躺着,面色白得恐怖,双目圆瞪着,煞是吓人。

    “阿隽,你怎么抛下我们娘儿俩就走了!你一个人走了,我们可怎么活下去……”何隽的妻子伏在尸体一侧哀嚎,她的儿子在一旁拉着。

    钟可情静静站着,心情也是低落至极,偏偏在她低头的刹那,余光刚巧瞥见了何隽的手。何隽的手被压在白布之下,食指束着,隐约可以看出在指着什么东西。钟可情快步向前,换了个角度,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刚好看到了挂在手术间内侧的海报。手术间的墙壁上大约挂了十来张的宣传海报,分别是各科室的精英。何隽指

    的那一张,不偏不倚,正巧是陆屹楠有关stns病毒的研发报告。

    钟可情心头一震。

    依照陆屹楠的个性,是绝对不接没有把握的病人的,让病人死在手术台上,更是他人生中的一大耻辱!

    此时,高速路段发生重大车祸,心外科忙得不可开交,他明明可以借机推脱,偏偏接了何隽这样的病人。

    种种迹象表明,何隽的死没那么简单,陆屹楠逃脱不了干系!

    季家。

    alan下了车,一脸惊慌地开了门,站在季老太太面前。

    季老太太气定神闲地喝茶,一脸镇定地望着她,笑道:“新闻我已经看到了,做得不错,只是不知道处理得干净不干净。”alan忙将方才的事汇报了一遍,“我换了何医生的药,又给他发了生日贺卡,生日贺卡是我特别制作的,最后一帧是笔仙的宣传海报,他受了惊吓之后就吃了心得安,没过

    两分钟就不行了。我找了人,登陆了他的邮箱,已经将那张贺卡删除了。”

    “做得好。”季老太太露出赞许的目光。

    alan有些担忧,“最后给他做急救的人是陆医生,当时他一个人在手术间,我不知道何隽最后有没有跟他说什么——”

    季老太太冷哼了一声:“密切盯着陆屹楠,我不希望出任何一点差错!”

    “还有一件事。”alan的目光躲躲闪闪。

    “说。”

    “就在何隽出事的时候,l逃出了医院。”alan眉头紧皱,“都怪我不好,只顾着何医生那边,把那个手脚残废的l给忘了。”

    “不怪你。”季老太太眸中凶狠毕露,“l双腿双脚已残,就连声带都被何隽割了,如果不是有人帮她,她根本跑不掉!”

    “那现在要怎么办?”

    “找!”季老太太“啪”得一声,重重拍案而起,“就是把整个a市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她给找出来!”

    “可是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alan无奈地摆手。

    季老太太银牙一咬:“这次,我亲自出马!”

    流光医院。

    钟可情不知道何隽的死因何而起,但她直觉与他评副教授的事有关。何隽早上和她打招呼的时候,还提起过,说他能评副教授,多亏了陆屹楠帮忙。

    钟可情始终想不明白,陆屹楠是心外科的医生,而何隽是普外的医生,他究竟哪里能帮上忙。

    下午,钟可情陪何隽的妻子一起去开死亡证明,途中刚巧碰上了何隽的助理医生。助理医生哭丧着脸,眼睛红通通的,显然也是刚刚哭过,她将一沓资料交到何隽的妻子手中,哭诉道:“何夫人,这个是何医生生前申请评选副教授的资料……其实今天一

    大早院委会就已经批下来了,只是……只是何医生没等到这个好消息,就去世了。”

    何隽的妻子听了,抱着那一沓资料,哭得愈发伤心。

    等到助理医生走后,钟可情眸光流转,盯紧了那一沓资料,而后从何隽的妻子手中接了过来,暖声道:“何夫人,我帮你拿着吧。”

    流光医院精英跌出,谁都想评选副教授、教授,因而院里头对此拟定了一个严密的流程,每一个职级需要哪些申请资料都列得很清楚。

    钟可情早先还在妇产科的时候,曾经申请过副教授,对这些资料有些印象。

    何隽的申请资料中,入职基本资料,研究成果……这些都没有问题,唯独最后一项临床手术有些奇怪。

    钟可情记得很清楚,l的那场开胃手术是陆屹楠做的,何隽只是她的主治医生而已。这样说来,何隽死得实在蹊跷。

    陪何夫人开了死亡证明,钟可情便匆匆回了心外科。

    陆屹楠的办公室门外,钟可情敲了敲门,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应承。

    钟可情小心环顾了四周,而后推门而入。

    陆屹楠的办公桌还是一如既往的整洁,桌面上除了一台笔记本,一个水晶摆台,一个从未用过的咖啡杯,还一本《英汉词典》,再无其他。笔记本是医院配备的,水晶摆台里放的是他和钟可情高中时期的合照,而那个从未用过的咖啡杯则是童谣送给他的,至于英汉词典,因为陆屹楠经常查阅英文文献,所以

    时常用到。钟可情盯着那盏水晶摆台看了很久,嘴角露出一抹惆怅的笑容来。照片上的少年,干净阳光,照片上的少女,温婉恬静,背后是冉冉升起的旭日,一切看上去都是那样地

    美好。

    陆屹楠的笔记本开机密码并不复杂,钟可情此前曾经猜到过,是钟可欣的生日。

    钟可情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下午两点,往常这个点,陆屹楠都在实验室,一呆就会呆上一个多小时。

    她毫不费力地打开他的电脑,想要从他的笔记本里寻出一点蛛丝马迹来。

    巧得很,他的笔记本只是休眠状态,并没有关机,而浏览器开着的正是他的企业邮箱。

    陆屹楠有删邮件的习惯,处理完的事项,他留着不会超过三天,三天之后,就连垃圾箱里面的东西都会被清理掉。钟可情细细翻了一遍他暂留的邮件,大多都是社交圈里的一些朋友发来的求助信,要么就是心脏上有问题的,要么就是有其他毛病,请他帮忙介绍医生的。近三天的时间

    ,这类邮件居然达到十二封这么多。

    发件人有些是曾经的病人,但更多的都是业界权贵。

    陆屹楠花了仅仅五年的时间,就爬到今天这样的位置,并非没有原因。若这些权贵都在背后默默地推他一把,即便他不想爬,那也会自然而然地升上去。

    钟可情自愧不如,在妇产科的两年,她从未系统地做过这样的事情。所有的病人来了,都是一视同仁,以至于把不少权贵都给得罪了。

    翻过邮箱第一页,钟可情又匆匆扫过第二页的内容,终于第三页发现了一封极其奇怪的邮件。发件日期是三年前,标记的状态是未处理。

    钟可情的眉头不由皱起来。陆屹楠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不过。他怎么会留着三年前的邮件不处理?

    好奇心驱使着她点了进去,邮件的正文只写了简单的一行字:这次的任务,请查看附件。

    钟可情点击附件预览,却发现系统提示:该文档加密,请输入密码。

    19xx0301、19xx0527。

    钟可情先后输入了钟可欣和季子墨的生日,但系统却提示:您已经输错两次密码,若第三次输错,文档将会被冻结两小时。

    不知道密码位数,没有任何线索,钟可情根本不知道该如何破译。如果她再继续下去,万一文档被冻结,很有可能会被陆屹楠发现。

    此时,陆屹楠桌案上的座机突然响了。

    来电显示的号码被加密,根本看不出是什么人打电话过来。

    座机响了两声,钟可情双拳一握,壮了壮胆子,而后伸手拾起了电话。

    “喂,陆医生,三年前的任务,你打算什么时候交?”电话那端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钟可情双目瞪大到了极致,心头一震,险些惊呼出声。她连忙捂紧了嘴巴,片语不发。

    电话那端的男人等得有些不耐烦:“喂?妈的!难道又串线了?”

    啪——

    钟可情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钟可情不敢多留,连忙起身,准备离开。

    恰当此时,办公室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陆屹楠面容严肃地盯着她,阴冷着声音问道:“小墨,你在这里做什么?”

    陆屹楠快步走过来,根本不给钟可情逃跑的机会。

    钟可情瞟了一眼桌案上的水晶摆台,急中生智,拾起它就狠狠朝着地板上砸去,砸得摆台四分五裂,碎玻璃片洒了一地。

    陆屹楠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心爱的摆台被砸碎,眸中怒火中烧,冲着钟可情压抑地吼出声来:“你做什么?你疯了么?”

    他快步上前,弯下身子就要去拾摆台里夹着的照片,也不怕碎玻璃扎伤他的手。

    “你问我进来做什么?”钟可情强压下心底的恐慌,银牙一咬,振振有词地质问,“我是你的未婚妻,难道都没权进你的办公室看看么?”

    “当然不是……”陆屹楠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言辞太过激烈。钟可情生怕陆屹楠再起疑,气势不减,指着碎了一地的水晶摆台,怒斥道:“你不让我进来,其实就是不想让我看到这个摆台,对不对?你的未婚妻明明是我,可你的办公

    桌上摆着的却始终是可情表姐的照片!”

    “我……”陆屹楠自知理亏,无从辩解。钟可情乘胜道:“我知道你对可情表姐情深,也默认过你可以一辈子记着她,可是你这么明目张胆地将你和她的合照放在办公桌上,让同事见着,我岂不是成了流光医院天

    大的笑柄?”

    “是我不对。”

    钟可情心中惦念着他的笔记本屏幕还没重新锁定,须得再拖延一会儿,故而又道:“今天幸好我进来了,我若是没有发现,你是不是打算将这个摆台一直放在这里?”陆屹楠眸光黯淡,沉思了片刻,他拾起地上的照片,走到钟可情面前,将照片递到她手中,面容诚恳道:“我承认我错了,是我考虑得不够周到,伤了你的心。这张照片,

    我交给你,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

    钟可情接过照片,目光灼灼地盯着陆屹楠,而后当着他的面,狠狠将那一张照片撕得粉碎,洒向头顶!

    那一刹那,钟可情看到陆屹楠眼眸中一闪而过的痛意!也正因为她扬手一扔,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笔记本在长时间无人接触之下,又跳回了锁频状态。

    陆屹楠盯着那漫天的纸屑看了好一会儿,而后回过神来,恢复了一脸温润的表情,走过来抱住钟可情的双肩,蹭着她的脸道:“怎么样?现在解气了么?”

    钟可情的一颗心也渐渐平静下来,扯着嘴角淡淡地笑。

    陆屹楠又指着桌面道:“以后我会在这里重新放一个摆台,摆台里头放我们俩的合照,让每一个病人看了,都羡慕我们,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钟可情蜷缩在他的怀里,嘴上应承着他,心里头想着的全都是那个三年前的任务,还有刚刚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和电话那端的男人。温存片刻,她从陆屹楠的怀里挣脱开来,指着座机道:“对了,刚刚有个男人打电话过来,说是问你还记不记得三年前的任务。屹楠,什么三年前的任务,怎么从来没听你

    提起过?那个男人是谁呀?声音好可怕的样子。”

    陆屹楠闻言,面色陡然阴沉了下去,皱眉冷着声音反问:“你接我的电话?”

    钟可情心中一颤,面上却做出一副理所当然地模样,反问道:“我难道不可以接你的电话么?屹楠,难道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陆屹楠被她呛住,尴尬一笑,“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那电话里说的三年前的任务是什么任务呀?我听得云里雾里的。”钟可情表现出很强的求知欲来。

    陆屹楠淡淡扯了扯嘴角:“我不太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我想,大概是对方打错电话了吧?我是一个医生,又不是什么特工局的成员,能有什么秘密任务呀——”

    钟可情抿了抿唇,随即笑道:“我也觉得是打错电话了。”

    陆屹楠看了一眼手表,道:“我三点半还有一台手术要做……”

    “那我就不缠着你了,我也要去做事了。”钟可情识趣儿道。

    陆屹楠点头,而后走到笔记本前,关掉笔记本,才放心出了门。

    从左边的楼道绕了个圈儿,陆屹楠进了大堂右侧的楼道,躲在楼道里面的储物间,拿出手机来,拨了一个从未存过的号码。

    “你打电话给我?”陆屹楠眉头一皱问道。

    对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刚才接电话的是谁?”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陆屹楠沉声回答。

    对方冷哼了一声,“最好不要影响,否则我今晚就找人做掉她!”

    “不要伤害她!”陆屹楠几乎脱口而出。

    电话那端很快传来轻蔑而嘲讽的笑声,“怎么了?我们的陆大医生,又动情了?”

    陆屹楠沉闷不语。

    电话那端便道:“见好就收吧!动真情容易出事。女人这种东西,就是男人的致命牵绊。如果将来你为了这个女人,惹出什么乱子,我会替你出手。”

    “我知道了。”陆屹楠压低声音。

    “三年前的案子也该抓紧抓紧了,否则我没办法将你往更高的位置上推。”

    “我明白了,已经在加紧研究了,只差临床实验了。”陆屹楠眸光一黯。

    男人阴桀冰冷的声音便透过电话线传过来:“临床实验?呵……一年前也败在这里,我不希望这次还是原地踏步!”

    “我尽力。”陆屹楠的声音里明显藏着几分忌惮,对电话那端的人,他始终敬畏着。

    陆屹楠刚挂掉电话,手机铃声又再度响起。童谣的声音比往常急切得多,“屹楠,我刚刚看到宏峰小区外头有几个男人鬼鬼祟祟的。我查了一楼闭路电视,发现他们在这里放哨有半天了。如果不出所料,他们应该是

    季老太太派来的人,冲着l来的!你快想想办法,我担心我一个人会撑不住——”陆屹楠眉头一蹙,全然没料到为了找到那个女人,季老太太居然派出了私家侦探!季家势力庞大,仅凭童谣和他的能力,铁定是逃不出季老太太的手掌心的,唯一能压制

    住季老太太的人,恐怕也只有……“你不离开小区,对方不会贸然动手。冰箱里还有一些饭菜,够你们吃上两天了。”陆屹楠急中生智道,“l的脖子上有一个藏银挂饰,你将它摘下来,叫快递过来,依照我

    给你的地址寄出去,务必寄加急件!”

    说罢,陆屹楠便挂了电话,短信发了一个地址给童谣。

    童谣愣愣地望着那个地址,以为搞错了,再看了一下联系人姓名,更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尽管心中存有疑虑,但童谣哦知道陆屹楠心思缜密,应该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她匆匆喊来顺丰速递,填写清楚寄件地址和收件地址之后,将包裹交给了快递员。

    流光医院。

    钟可情从陆屹楠的办公室出来之后,就直奔l的病房。因为从陆屹楠这边太难下手,她打算从l身上着手调查。

    孰料,那件病房大门紧闭,病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空无一人。

    值班的护士走过来道:“季医生,你来找这个房间的病人么?她今天一早就出院了。”

    “是谁接她出院的?家属么?”钟可情眉头一皱,l无亲无故,又残又哑,她怎么可能说出院就出院。

    “好像是她的儿子。”值班的护士回忆道。

    “或许那个人只是自称她的干儿子……”钟可情心中有些焦虑。值班护士便道:“那人应该没有撒谎。当时我们也怕搞错,所以将那人拉到l面前,指着l问‘这个是不是你干儿子’,l虽然发不出声音,但是她点头了。l又残又哑的,院领

    导也不希望她一直呆在流光医院,免得将她突发什么症状不治身亡,医院还得负责任。既然有人来认领干娘,自然让他领回去了——”

    “那他有留联系方式么?”钟可情追问。

    值班护士摇了摇头:“本来是要留的。但刚巧那会儿何医生出了事,科室里一团乱,也就没有人跟进了。”

    “该死!”钟可情忍不住低咒一声。

    值班护士有些好奇:“怎么了?季医生急着找那名病人么?”

    “没……没有。”钟可情尴尬地笑笑,“只是觉得她可怜,本来想多帮帮她的,现在没机会了。”

    季家。

    alan泡了一杯茶,递到季老太太手中,眉峰微挑,露出几分得意:“老太太,我已经找人查到l的下落了。你猜,她跟谁在一起?”

    季老太太微微瞪大了眼睛。

    alan便道:“流光医院前妇产科主任,现心外科医生,童谣,童医生。”

    “她?”季老太太很是不解,“我跟她无冤无仇的,她瞎掺合什么?”

    “这我就不清楚了。”alan耸了耸肩,“或许她只是觉得那个女人太可怜,好心收留吧。”“罢了!”季老太太长臂一摆,放下手中茶杯,沉静出声:“我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收留那个女人,明天等她一出门,我们就动手!那女人知道的事情太多,必须留在我身

    边!”

    谢氏大楼。

    谢舜名换晚班,刚巧白天有空过来帮谢云。

    谢云一贯流连于风月场所,整日里不是带着辣女出海、搞比基尼派对,就是陪着一群名媛在谢家西环别墅的后山打高尔夫。难得他今日有兴致,来了趟公司。安律师将谢云引到谢舜名的办公室门外,而后透过玻璃窗,指着里面的谢舜名道:“谢总,虽然谢少嘴上说不愿意接手谢家的生意,但他很孝顺,你让他做的事,他从来不

    肯马虎。依我看,将来让他接受谢氏,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谢云摇了摇头,眉心划过一丝忧虑,“倘若呆在这里,他不开心,勉强他待下去也没有意思。我谢云挣这么多钱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希望他能够活得好些?”

    “可是……”安律师垂下眼帘,“如果谢少不接手谢氏,那等您退下来,该由谁接手才好?”

    闻言,谢云背脊一震,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他摆了摆手:“我谢云风流一世,只要我愿意,我可以有很多儿子!”

    谢云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这时,一名快递人员上前,将一个小巧的包裹递到他手中:“谢先生,您的包裹,麻烦签收一下。”

    “我的包裹?”谢云接过快递,而后朝着安律师扬了扬手,面上露出几分酣畅的笑意,“怎地?我都一把年纪的,难不成还有小女生给我写情书?”他一边笑着,一边拆开包裹,当看到包裹里的藏银挂饰之后,整个惊得目瞪口呆。藏银挂饰年代久远,以至于上面布满灰黑色的锈斑,而原本好看的月牙状也已经被磨损

    ,背面的一排字更是早已被磨平。

    一旁的安律师见他表情怪异,忍不住问道:“谢总,发生什么事了?严不严重,要不要只会谢少一声?”

    谢云连忙横出手臂来,一把将他拦住:“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阿名!我会自己解决!”

    “是。”

    谢云将快递单子递给安律师,沉声吩咐道:“查一下这是什么地方,带十几个弟兄,跟我一起去。”

    傍晚。

    童谣收到陆屹楠的短信,提醒她离开。她将l安置在房间里,锁上房门,而后光明正大地从正门走出。

    八点整。

    季老太太带着事先安排好的人,原打算闯进去,却被谢云低声呵斥住:“季老太太,好久不见。”

    季老太太见来人是谢云,心中震惊不已,焦虑难安。她强自镇定地与谢云问好:“谢总,别来无恙。”

    “您也是。”谢云瞟了一眼那屋子,笑道:“季老太太怎么突然跑来宏峰小区?莫非您在这里购置了房产?或者是想要在这里购置房产?”

    “我……”季老太太刚要回答,谢云便将她打断:“可是宏峰小区是谢氏的项目。季家也是搞房地产的,你不买自己建的房子,反而跑过来买我们谢家建的房子,未免太看得起我谢某

    !”

    “不是这样的。”

    季老太太想要辩解,但谢云根本不理会她,自说自话:“老太太,你看中的是那套房子?不如我们一起进去看看,我这个大卖家带你参观参观?”

    “没有,我没有看中什么房子。”季老太太被他逗弄了好几句,面色早已阴沉下来,不想再跟他继续耍嘴皮子。谢云闻言,倏地转过脸来,面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他冷沉着声音反问:“季老太太既然不买房,来我谢某的地盘上做什么?谢氏和季氏做的都是房地产生意,我知季老

    太太心高气傲,不屑于来这里偷师,但外面那些媒体的嘴是管不住的,他们怎么写,我可不敢保证!”

    “你!你威胁我?”季老太太气得面色通红。猎物就在眼前,却被人半途抢走,这种滋味儿实在不好受!

    “季老太太德高望重,我谢云不过是一介莽夫,除了钱我什么都没有,我怎么敢跟季老太太叫板?”谢云冷眼回望。

    除了钱,他什么都没有?

    的确。他穷得只剩下钱了!

    季老太太也不是什么穷人,但面对这样的羞辱,却无力反驳。她恨得咬牙切齿,却又不得不退出小区门外。

    “快!跟我进去!”

    谢云毫不掩饰,当着季老太太的面,带着一帮人马,直朝着童谣出租的那间屋子走去。玻璃大门,纱窗,但凡碍事的东西,他一并命人砸了!

    最里间的屋子带着锁,谢云便找人拿了斧头过来,也不等开锁匠开锁,就直接用斧头将那把锁砸了个稀巴烂!

    床榻上,女人戴着面罩,安静地躺在那里。

    她胸口起起伏伏,也只有这点可以证明她还活着。谢云一手握拳,一手握着那条藏银挂饰,缓缓走到床边,摘下女人的面罩,压抑着喊出声来:“宛……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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