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共度一生

    郭正则看着眼前的情景，微微摇头，他当然理解妻子的想法。金妃已经表明了心意，作为婆婆，她不能无动于衷，否则会让金妃难堪。然而，郭正则觉得现在并不是表达的最佳时刻。水梦瑶也在场，满足一个女孩的愿望，就会深深刺痛另一个女孩的心。尽管他对金妃也有着深深的喜欢，但不久前他们对水梦瑶同样满意。

    于霞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起身离开座位。

    郭正则伸出手想挽留，但停在半空中。看着水梦瑶泪流满面，于霞心疼地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小手，温柔地擦去她的眼泪，轻声安慰：“梦瑶，别这么说，从小你就是最优秀的女孩，长大后依然如此，你注定是颗耀眼的明星。只是或许阿姨与你无缘。”

    “不，”水梦瑶摇头，“我喜欢郭明，我不想和他分开。”

    于霞看向郭明，郭明也显得十分困扰。如果不是金妃为他付出一切，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水梦瑶。可惜，人情二字太重，重到他不得不倾向金妃。如果辜负了金妃，他这辈子就不再追求修行，只想做个普通人。

    他并非不喜欢水梦瑶，她是他的初恋，从小他就默默爱着她，也曾幻想过和她共度一生。但人生的际遇太奇妙，奇妙到连他这个金丹期的修真者也无法掌控。

    郭明轻轻叹了口气，低声说：“梦瑶，对此我只能说抱歉，我不能辜负金妃。”

    “曾经的誓言呢？你说过要陪我千年，难道就这样作废了吗？”水梦瑶抬头直视郭明。

    “人间三千烦恼，我能如何？你就当我是个薄情之人吧，无论你将来恨我怨我，我都接受。郭明的眼神毫无回避，今天他必须做出选择，逃避不是办法，他已经让一个女孩伤心，不能再伤害另一个女孩了。

    转身走向金妃，郭明轻轻牵起她白皙的手，眼中满是柔情，轻声道：“金妃，对不起。”

    “不，”金妃连忙用手挡住郭明的嘴，脸上绽放出幸福的笑容，“我听父王说过，每个强者背后都有几个女人，我能理解。你能选择我，我很欣慰。梦瑶是个好女孩，值得你珍惜。”

    郭明面色微变，从金妃的话中他听出了不祥的预感，急忙握紧她的手：“金妃，你要做什么？”

    “等等，”郭正则插话，“金妃，你说的父王是什么意思？”

    他确实感到惊讶，原本以为金妃也是修道之人，现在看来她的身份并不简单。如今提到了父王，他怎能察觉不到端倪。郭正则的话立刻引起了另外两人的注意。

    金妃向郭正则和于霞鞠躬：“请原谅我没告诉伯父伯母真相，我不是人类，而是妖仙。”

    “没错，金妃是狐仙一族的公主，”郭明点头确认。

    现代人对聊斋故事并不陌生，对狐狸并无反感。于霞先是震惊，随后想到什么，连忙问：“金妃，你们将来的孩子会是人类吗？”

    金妃顿时脸红，害羞得不敢回答。郭明笑着摇头：“其实以前我没告诉爸妈，今天就坦白吧。梦瑶，我不是武者，我们的修炼体系不同。”

    “你不是武者？那你是什么？”水梦瑶惊讶地问。

    “修真者，最终羽化成仙的术士，”郭明语气低沉，“你们武者一脉其实是衰落的修真世家后代。修真者汲取天地精华，最终羽化登仙。天地法则公平，修真者力量强大，所以天道对修真者有许多限制。首先，生育几率极低，其次，一般女子无法与修真者结合，因为修真者的血脉太强，母亲承受不住会丧命。”

    “什么，”郭正则瞪大眼睛，急切地问，“你的意思是让我们这一脉断子绝孙？”

    郭明苦笑：“这种事我也无法控制，不过听说每千对修真者中能有一对成功生育就算幸运了，所以我基本上不会有后代。”

    “这，这也太过分了，”郭正则急得团团转，突然灵机一动，看向金妃，“金妃，你不是妖仙公主吗？你们怎么传承后代？”

    郭明也愣住，连忙看向金妃。

    金妃颇感尴尬，话题怎么就转到生孩子上了，她害羞地说：“我们狐族有特殊的秘法可以繁衍后代。”

    “好，好，太好了，”郭正则欣喜若狂，连说了三个好字，真是峰回路转啊！

    郭明却皱起眉头，摇头说：“不行。”

    “明儿，为什么？”于霞不解地问。

    “修真者即使能生育，也不愿生子，”郭明看着众人疑惑的表情，叹了口气，“还是因为修真者汲取天地精华，他们的孩子结合了两人的优点，更易招天忌。因此，女性修真者生育会对自己造成极大伤害，甚至修为倒退，永远失去羽化登仙的机会。”

    “这样啊，那可不行，”于霞点点头。虽然失望，但她明白大体，儿子注定长生，如果因为生孩子的问题让金妃无法长生，那是无法接受的。

    “没事，我愿意，”金妃鼓起勇气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