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千变万化

    折磨的挑战刚刚开始。老头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轻轻一招手，说：“这才刚开始，你就撑不住了？”

    郭明的眼皮猛地一跳，脸色剧变。果然，他体表的血茧纷纷破裂，血液从毛孔中汹涌而出，像一件精致瓷器的破碎，那破碎的图案令人震撼又心痛。

    郭明内心确实崩溃了，海量的真气再次冲击他的身体极限。老头认为，既然郭明还能骂人，那就说明他的身体远未达到极限。为了把他塑造成完美的人，必须一次次挑战他的极限。

    十分钟过后，郭明身上再次形成一层血痂，脸色苍白得如同白纸。过了许久，他才勉强睁开双眼，但眼神已经毫无神采，只剩下极度的麻木。他试图张嘴说话，却发现连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变得无比艰难，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郭明未曾想过，自己竟会到达这种极限，连开口说话都成了奢望。

    看着老头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心中忍不住想要怒骂。

    “你这家伙，想锻炼我之前，至少给个预警啊！”

    可惜，现在的他无法做到。几秒钟后，郭明一阵眩晕，连睁开眼睛都变得困难，他沉沉地睡去。

    “嗯，这次终于达到极限了，先帮他恢复一下吧！”老头满意地点点头，背后的药箱绿光一闪，飞出一棵灵草。

    生血草，昆仑山的珍稀特产，如今已极为罕见。不知为何，老头手中还有这样一颗。既然是灵药，自然与普通草药不同。老头的身份何等尊贵，他随手拿出的东西都能震动整个都市修行界。生血草最显著的功效就是为修士补充精血，人类身体仅有的三滴精血，一颗生血草就能补充一滴，当然，对郭明身上流失的鲜血也是大补。

    老头将生血草抛向空中，随手召唤出五色天火，很快，生血草化为三滴翠绿如翡翠的水滴。老头掐诀一引，三滴琥珀般的药液滴入郭明口中。

    药液刚入体，郭明的身体立刻泛起碧绿之色，瞬间生机勃发。如同老树发新芽，郭明的心脏强有力地跳动起来。

    郭明的脸色逐渐红润，身上的血痂层层脱落，露出光滑如玉的肌肤。乍一看，宛如新生儿的肌肤，红润可爱。

    五分钟过后，郭明感觉沉睡的意识苏醒，睁开双眼，随即察觉到身体的变化，感觉自己似乎变得更强大，仿佛一拳就能击破空间，这种肉体的力量让他跃跃欲试。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胸膛，明显愣住了，这还是自己吗？再看自己的手，比女孩的手还要白嫩，另一只手摸了摸，比女孩的皮肤还要滑。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郭明像受委屈的女子，指着老头，几乎要哭出来。“你怎么整我都算了，但你不能把我整成不男不女的样子啊！这皮肤，好像能跟水梦瑶比了。”

    “你小子真是奇怪，别人修真越变越帅，你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有？今天我就趁机给你整容，不能让你丢我们修行人的脸吧？”老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直接说道。

    “我生活在现代社会，你改了我的样子，我还怎么见人？难道要我再经历一次车祸整容？”郭明撇嘴道。他发现这老头对自己太随意了，做什么都不和他商量。

    挥手凝聚出水镜，郭明仔细端详自己的模样。镜子里的自己比以前帅气许多，但他暗暗皱眉，他的审美观与众不同，他认为男子的外貌不重要，关键要有阳刚之气。可现在呢？一个词浮现在郭明脑海，“小白脸”。

    郭明浑身一颤，指着老头说：“别说了，快给我换回来。”

    “你这小子，唉，换是换不回来了，我是改变了你的体质。这样吧，我教你一种神通，化形术！”老头摇头道。

    “化形术？”郭明脸上不由露出喜色。一听名字他就明白了这是什么神通，可以任意变换外貌，这可是重要的辅助神通。

    “老夫的化形术非同一般，施展后，即使境界高于你一筹的强者不仔细观察也无法发现你，”老头正色道，“它叫千变万化。”

    “是不是类似七十二变？”郭明心中一动，脱口而出。

    “千变万化分为三个境界，第一境是化人，第二境是化物，第三境是随心所欲。”老头轻声说道。

    “前两境我懂，那第三境是什么意思？”郭明想了想，问道。

    “修炼到第一境，你可以变成任何人的样子；修炼到第二境，你可以化为任何有形之物，但也有限制。只有修炼到第三境，才是真正随心所欲，你可以化为无形之物，大至星辰宫殿，小至山野游鱼，甚至天地灵气元素。一切，都在一念之间。”

    郭明心中一动，目光炯炯地看着老头，沉声道：“前辈的意思是，一旦达到第三境，就能化为一种可怕的神通。”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低估了眼前的老头。随手的神通，一旦达到最高境界，竟也是恐怖的力量。同时，他对老头的敬意大幅提升，从老头晋升为前辈级别

    &34;你小子挺聪明嘛！没错，前两个阶段都是辅助技能，威力不算大，它们都是为第三个阶段打基础的。不过，第三个阶段可不是那么容易突破的，老者严肃地说。&34;

    &34;当然，如果轻易就能练成，那‘千变万化’这个名字也太廉价了，郭明点头表示赞同。&34;

    &34;呵呵，你懂就好。现在我就传授给你，老者认真地说。&34;

    郭明微微点头。

    老者手中射出一道白光，直射郭明眉心，郭明的意识海洋瞬间爆发出轰鸣声，海量的法术符文涌入他的脑海之中。

    原本郭明以为这项技能不会有太多法术，但片刻后，他发现自己低估了它的复杂性。大约五分钟后，郭明感到大脑几乎要爆炸，昏昏欲睡。十分钟之后，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脸上掠过一丝惊讶，问道：&34;那个，前辈，这难道只是您的一个小技能？&34;

    老者立刻挺直胸膛，傲然回答：&34;你觉得呢？&34;

    郭明看着他骄傲的样子，立刻肃然起敬，意识到眼前的老者可能是他一生中见过的最厉害的人物。即使是魔女或战神，也可能不是他的对手。面对如此强大的人，郭明觉得有必要保持足够的尊重，如果还能学到一些技能，那么他出去后就不再惧怕九阴魔女了。

    &34;‘千变万化’的第一阶段很容易入门，你现在就开始修炼吧，老者说。&34;

    郭明应声，有了老者的指导，第一阶段自然能少走弯路，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他缓缓将注意力沉入丹田，让第一阶段的法诀在脑海中闪现。

    &34;千变万化&34;的核心在于变化和转化，改变自身的骨骼只是初步的变化，或许在江湖人眼中已是顶级的易容术，但实际上并非如此。改变骨骼只是第一步，要彻底改变气质、声音，那才是完整的首步。

    法诀如流水般在郭明的脑海中流淌，郭明手中的法诀不断变幻，同时他的容貌也在微妙地改变。道法的奇妙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郭明渐渐沉浸在这一无上妙法中。

    三天时间如流沙般悄然流逝。

    郭明眼中闪烁着神采，口中低念：&34;变。&34;他的身体瞬间变为一位冰肌玉骨的老妪，远看，岁月的痕迹在她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老妪似乎已走到生命的尽头，仿佛风烛残年，一阵风似乎就能将她吹倒，让人忍不住想去搀扶。

    郭明再次念道：&34;变。&34;

    转眼间，他变成了一位五六岁的小女孩，两个大大的酒窝惹人怜爱。她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顽皮，仿佛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咯咯地笑了起来。光洁的小脚丫一踩，突然皱起眉头，急忙坐在草地上，看着红肿的脚底，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显然刚才踩到了尖锐的东西。

    郭明嘿嘿一笑，恢复了原样，依旧平淡无奇，眼神却深邃无比，向老者深深鞠躬，说：&34;晚辈多谢前辈的指点。&34;

    老者随意摆摆手，说：&34;不必，不必，只要你小子能将我的技能修炼到最高境界，就算对得起我了。我修炼多年，也只是达到了第二阶段，第三阶段始终无法触及。&34;

    &34;你说什么？&34;郭明瞪大眼睛问道。

    &34;你的意思是，你自己都没达到第三阶段，还把第三阶段说得那么厉害。&34;郭明真是欲哭无泪，这哪里是什么得道高人，分明是个愣头青。

    &34;咳咳，理论上是这样，虽然我没达到，但按我的推理，第三阶段就应该如此。你放心，这点我可以保证，老者有些尴尬地说。&34;

    &34;你保证？算了，&34;郭明撇撇嘴。他对老者的信誉不敢恭维，老者保证过多少次，结果最后都是以郭明的悲剧收场，他已经对此麻木了。

    &34;第二阶段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任何事都是从简单到困难。第一阶段容易达到，并不代表第二阶段也能达到。老头修炼这么久才达到第二阶段的巅峰，那就说明第二阶段绝对不容易。趁着他在，把所有问题都问清楚，以免将来后悔。&34;

    &34;当然，我也没什么要教你的，你只需记住要静心感悟宇宙万物，当你达到与天地合一的时刻，也就是你第二阶段达成之时。不要刻意强求，一切顺其自然，否则会被心魔趁虚而入。&34;

    &34;这个我明白，&34;郭明重重地点点头，但转念一想，不对啊，这不等于什么都没说吗，这些都是他懂的东西！

    &34;那个，前辈，这些我都知道，您说些我不知道的，&34;郭明试探着说。

    &34;你知道道的根本是什么吗？&34;老者露出不悦之色。

    &34;不知道，&34;郭明虽然有自己的理解，但觉得还是不要丢脸为好，于是直接摇头。

    &34;任何典籍都不如《道德经》，那是道的总结，是道的章程，只是谁能真正领悟呢？最普通的东西往往最珍贵，一个‘道’字，如果你能从中悟出什么，那么你的修为境界绝对会恐怖地提升，这才是道的根本。世人传承的东西才是道的根本，你明白吗？&34;老者语重心长地说。

    &34;大道至简，&34;老者轻声说。

    郭明的眼神更加困惑了，这个他也懂。就像有些道理大家都知道，但真正去理解时，却发现那触手可及的大道仿佛遥不可及，自己根本无法跨越。郭明就是这样，他总觉得这老头一直在说废话。

    &34;小伙子，好好想想吧！&34;老者拍了拍郭明的肩膀。

    郭明正要点头，忽然全身一震，愤怒地看向老者。

    原来在老者拍郭明肩膀的瞬间，一道银光射入郭明的身体，同时，老者的手并未收回，源源不断的法印导入郭明的身体。深奥难解的大道，神秘的血脉

    郭铭感觉全身的血液在高压下急剧收缩，片刻间他已瘫倒在地，面色惨白。直至压力达到极致，郭铭仿佛听见体内血脉融合的轰鸣声。

    “小子，你猜得没错，最后会压缩成一滴血，然后通过我的法诀激发你血脉中残留的祖先之力。”老者的声音在郭铭的意识中回荡。

    “这种痛苦我能承受，”郭铭点头回应，“虽然痛苦，但比起之前的炼体，我已经算是幸运了。”

    “你说得对，我这老头子毕竟有数万年的经验，怎会让你受苦？”老者淡然道。

    郭铭轻轻松了口气，他可不想再体验那种炼体之痛。

    十分钟后，在老者的引导下，郭铭的鲜血化为一滴璀璨的精华，悬在他的丹田，异常耀眼。

    老者掐动法诀，脸色骤然严肃，大喝一声：“炽炎印！”

    郭铭鼻孔和口中瞬间涌出鲜血，他瞬间变成了一个血人。

    其实道理很简单，压缩不恐怖，恐怖的是突然释放那股恐怖的力量。郭铭听老者提到“爆”的瞬间，就知道又被耍了，老头明显想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配合，结果他配合了，悲剧也随之发生。

    郭铭相信如果不是老头用法力控制住他的身体，估计那一瞬间他就完了。此刻，郭铭已顾不上其他，他的灵魂在这次冲击中受到重创。

    片刻后，老者轻轻呼出一口气，看着郭铭带有淡淡金光的鲜血，他知道郭铭的血脉终于觉醒了。金色的鲜血是远古神族的标志，但历经多年传承，郭铭自然无法完全继承祖先的荣耀，能有这些金色已是不错。

    鲜血流过后，郭铭破损的经脉奇迹般地复原，这就是远古神族的先天优势，能迅速恢复伤势。

    老者的药囊中飞出一颗药草——安魂草，蓬莱仙境的特产，对神魂受损后的疗伤有奇效。灵魂是人的根本，世间灵魂修炼之法几近失传，修真者仅靠法力提升灵魂力量。然而，安魂草有奇特功效，能增强灵魂强度。天道公正，这样的宝物自然不会太多，事实上，安魂草是蓬莱一种特殊灵兽死亡百年后才可能形成的。有人曾尝试将活的灵兽埋入地下，但百年后并未见到安魂草，只长出许多杂草，真是浪费，我对不起你啊！郭铭悲痛地说。

    老者点点头，郭铭不由面露喜色，随即收敛笑容，正色道：“前辈明鉴。”

    “嗯，首先，你这小子心机不纯，你绕来绕去就是想学我的神通，对吧？其次，你说的百年之约，眼看就要到了，这根本是胡扯，你才多大？最后，我要声明，我对你有所期待，但绝非迫切期待，你别自作多情。哼，得了这么多好处，还想怎样？老者笑呵呵地说。”

    郭铭握紧拳头，狠狠瞪着老者，最后只能无奈地松开，骂人也没用，这些千年老怪脸皮厚得很，动手？开玩笑，对方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他。郭铭只剩下一种选择，那就是恳求。

    “前辈，再考虑一下，回去后晚辈一定为您立碑，日夜供奉，郭铭抛出最后一招。

    “我不稀罕那个，”老者毫不犹豫地拒绝，“我老头子不想欠人情，你天天供奉我，那我岂不是每次都要帮你，告诉你，出了这扇门，以后想再见我，简直是做梦。小子，废话少说，我的世界神通你到底学不学？老头先是不屑的语气，最后认真问道。”

    郭铭心中纠结，老者不厌其烦地讲解世界神通，他自然明白其价值。别看老头总骗他，但最后他总是得到巨大的好处。由此推测，老者推崇的世界神通究竟有多么惊天动地的恐怖。无奈忠孝难以两全，得到的同时注定要失去。

    “我不能修炼，注定要让前辈失望了，”郭铭低沉地说。

    老者伸手按了按，示意他别说话，直接问：“你知道修炼到高境界时，我们已经不再把自己视为人类，你知道原因吗？”

    “可能是因为那时我们的道心坚定，有望长生，看着世人为了权力和金钱舍弃一切，感到悲哀吧？”郭铭轻声说。

    “这不是重点，我给你打个比方你就明白了。想象一条鲤鱼历尽艰辛跃过龙门，化为龙，它还会把那些为食物丧命的鱼当作同伴吗？一只蚂蚁爬上九重云霄，因缘际会化为妖，它还会把只知储存粮食的蚂蚁当作同类吗？我们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确切地说，我们是超越人类的存在。”老者意味深长地说，“现在，好好想想，该如何选择吧？”

    郭铭陷入沉思，老者的比喻恰如其分，消除了他之前的困惑。老者没有催促，静静地等待他的回答。老者活了多久，对他来说，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许久后，郭铭眼中恢复清明，看着老者期待的目光，缓缓摇头：“我不认同前辈的看法，对我来说，现在最珍贵的是亲情和人间的情感，我没有割舍的打算。”

    第1章：都市奇缘

    老者瞥了郭明一眼，微微摇头，轻声道：“罢了，既然你不肯，那就罢了。我们的缘分已尽，就此告别吧。”

    “不，”郭明猛地抬头，目光炯炯地望着老者，“您能不能再教我一项特殊技能？”

    “滚开！”老者怒喝一声，一掌将郭明拍向空中。郭明眼前一黑，瞬间已落在繁华的峨眉山脚下。

    看着灯火璀璨的城市，郭明叹了口气，此行一别，再想重逢恐怕难如登天。

    有时候，一次离别就是永恒。神之遗迹，有些人一生也无缘得见，郭明暗自庆幸，这次的机遇难得，不再多想，他轻盈地离开。

    郭明离去的刹那，峨眉山脚聚集了一群武术高手。他们约有数百人，每个人都严肃地注视着山顶。其中一位老者尤为引人注目，他满头白发，身穿中山装，冷峻的脸上凝结着寒霜。在他身旁，站着一位少女，周围的年轻人看向她时，既有宠爱，也有爱慕，还有惋惜，表情各异。

    “爷爷，祖先的预言是真的吗？这里真的会出现‘生命之源’吗？”少女轻声问道，她长发披肩，双眸如明珠，本应红润的脸庞却略显苍白，偶尔咳嗽几声。

    “当然，祖先精通易经，他说午夜十二点会有一位青年从天而降，他身上会有‘生命之源’，只要得到它，小雪的病就能治好，甚至能大幅提升你的武力，”老者微笑道，慈祥而坚定。

    少女点点头，她身患重病已有十六年，爷爷为她付出的一切，她铭记在心。从今夜开始，她将重获新生。

    “来了，”有人用望远镜观察后，突然喊道。

    所有人立即行动，分散隐蔽。老者毫不避让，牵着孙女的手，傲然立于大道中央。

    郭明跃至山脚，看到路中央的两人，眉头微蹙。他这次动用了整个家族的力量，即便对方再强，难道还能对抗北冥财团吗？况且对方如此年轻。

    这足以看出他的霸道，根本不谈条件，直接要求对方留下物品，这正符合他的身份——北冥财团的总裁，北冥定，一个几乎淡出公众视线的家族巨头。

    郭明脸上的笑容消逝，不屑道：“凭什么？就凭你们这些废物？”

    “放肆！”冰冷的声音响起，郭明话音刚落，一道残影从草丛中疾掠而出，郭明只见一道寒光直射眉心，出手之人正是北冥财团的高手。

    郭明怒火中烧，一层巨大的防护罩自他体内涌现，向外弹出，那人前冲的势头骤然停止，下一刻惊恐地发现自己手中的长剑已被对方夺走。

    整个过程不过一瞬，待众人看清局势，攻守之势已逆转。

    北冥定面色一变，彻底阴沉下来。原本他认为对方武功不会太高，但现在看来，对方显然是高手。他大声喝道：“康儿，回来。”

    那人欲抽剑，却发现根本无法抽出，奋力向前刺去，意图直取对方胸口。

    “冥顽不灵，”郭明冷哼一声，指尖瞬间旋转万次，那人并未察觉郭明的动作，只觉郭明手指微动，下一刻便发现自己的精钢剑扭曲变形，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旋转，高温让他下意识地想收回剑。

    然而郭明的速度太快，快到他无法躲避。众人只见北冥康的长剑高速旋转，随即从剑尖开始破碎，一寸一寸，铁屑纷飞的场景让所有人脸色大变。

    剑刃最终卷向北冥康的右手，先是袖子翻飞，接着化作漫天布片。

    “不！”

    北冥康瞳孔收缩，大吼一声，仿佛见到了最恐怖的事，用尽全力向后退去。

    但这无法阻止他的右臂血肉横飞的惨状。

    数百人迅速从隐蔽处现身，其中一人开口道：“是啊！郭明的确狠心。”

    没错！郭明的确心狠，再看北冥康的右手，整条右臂的血肉已消失，只剩下惨白的骨骼和残留在骨头上的一些碎肉，场面触目惊心。

    北冥康还算硬朗，强忍痛楚，没有大叫。他额头大汗淋漓，牙齿颤抖，嘴唇已被咬破。仅一眼，他就明白此生右手已废，对于一名剑客来说，这无疑是灾难。

    被一个女孩当众指责心狠手辣，郭明还是第一次遇到，尤其是这么可爱美丽的女孩。

    “那你说怎样才不算心狠呢？”郭明笑道，“我是不是应该不反抗，任由你哥哥的剑刺入我的心脏？”说到最后，语气转冷，隐约带着质问。

    北冥雪脸色一僵，抿了抿嘴，说不出话来。

    她不开口，并不意味着无人开口。北冥定眼中泛起泪光，他也没料到郭明出手如此果断，面对数百人仍敢如此狠辣。北冥康毕竟是他的孙子，尽管不受宠爱，但如今伤成这样，他必须挽回颜面。他强忍泪水，上前几步，冷冷地看着郭明：“小子，知道我是谁吗？”

    “这个还真不清楚，”郭明呵呵一笑，“不过，我猜你应该是北冥财团的总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