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失神
鼻子周围弥漫着淡淡的幽香和花儿的清新味道，两种香气交融在一起，使人心里不由得有点飘忽不定。
“师兄，你怎么不动弹呢？”
看到对方没有任何动作，红诗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娇媚的笑容，开口询问。
“诗诗，你这么讲话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哦！”
陆然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拿起一块纱巾蘸湿水，缓缓贴在了她的玉石般的背上。
刚才他确实有一刹那的失神。
只是因为十年后的李诗诗，无论是容貌还是身材都有了极大的改变。
而且从气质上看，既有少女的纯真，又有成熟的御姐范儿。
陆然不得不承认，如今既能扮可爱又能显成熟的李诗诗，仍然非常有吸引力。
“嗯~什么叫做容易引起误会？”红诗闭上了美丽的眼睛，感受着那份温润舒适的触感，俏脸上泛起一片红晕，不禁轻声哼了一句：“师兄不过是帮我搓背罢了！”
“师兄，其实你可以再用点力，还可以再往下一点儿。”
说着，她伸出纤细的手握住陆然的手掌，打算覆在他的手掌上，放在那圆翘的臀部上。
可惜，她的意图并未得逞。
“那里还算背部吗？”陆然摇头，轻轻地拨开她微湿的长发，温柔地揉搓着她的肩膀。
红诗反问：“师兄你又不是没摸过！”
陆然苦笑不已：“那时候你还小呢。”
“那和小时候比起来，现在的手感是不是更有肉感丰满一些？”红诗美眸中水波荡漾，嗓音甜美而略带挑逗意味。
“我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呢？”
“之前师兄不是已经试过一次了吗，实事求是地说就好啦！”
“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竟然连师兄我也敢撩拨，以后少看点那些不正经的书。”
陆然觉得今晚的红发李诗诗似乎比平时少了几分憨态可掬，多了几分俏皮与妩媚。
红诗眨巴着眼睛：“不是师兄你常说，少年不知勤学早，老来方悔读书迟吗？”
陆然面色铁青：“我是说要读些修身养性、关于修炼的书籍。”
显然，她仍然是那个时不时就会冒出些色情话语的憨萌萝莉。
他本来讲的是很正经的话，却被她曲解了意思。
“原来如此，是我误解了！”
红诗十分喜欢这种被师兄教导的感觉，既显得亲密，又相当亲切。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当她还沉浸在这种由师兄帮忙搓背的愉快之中时，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好了，诗诗！”
“怎么那么快，我还未感受到呢！”红诗睁开迷离的美目，十分不舍：“还能再来一次吗？”
这是什么荤话呀？
还要再来一次？
陆然冷冷地看着她：“你觉得呢？”
红诗凝视着他，满脸幽怨：“难得享受到师兄帮我搓背，还以为能多持续一会儿呢！”
早已习惯了她那些色情言语的陆然并没有回应，准备带着还在熟睡的小狐狸回去。
“师兄，等一下！”
这时，红诗却拉住了他的手臂。
陆然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红诗理直气壮地说：“师兄你刚刚帮我搓了背，现在该轮到我了！”
“这样一来一往，我们之间的师兄妹感情才能长久保持下去，这是师尊教给我的道理。”
“师兄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又是礼尚往来？
这几个字为何听起来如此耳熟？
陆然表情古怪地道：“你难道还想帮我搓背？可是我已经洗完澡了？”
面对他的目光，红诗从榻上坐了起来，示意他躺下：“当然不是，刚才我在下，师兄你在上。”
“现在需要换个位置，师兄你在下，我在上。”
陆然翻了个白眼：“说人话！”
红诗催促着他，撒娇道：“师兄你赶快躺下，只管享受就好了！”
尽管不清楚她究竟想搞什么名堂，不过陆然还是躺下了。
“不对，师兄你应该背对着我！”红诗美眸含笑，娇嗔道：“当然了，师兄你想看着我换衣服也可以。”
“还要换衣服？”陆然愣了愣，随后转身趴到了榻上，背对着她。
瞧见他已经摆好姿势，红诗脱去了身上的紧身衣物，换上了一袭墨色纱裙，并从纳戒中拿出一双新的冰蚕黑丝袜，还有一双白丝袜。
在这黑与白之间，她选择了充满诱惑的冰蚕黑丝袜，将其套在自己完美无瑕的脚踝上，慢慢卷起。
此刻的她，如同黑夜中的美丽精灵，充满了妩媚的魅力。
“准备好了吗？”红诗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
“好了！”李诗诗一脸兴奋，像小鸡啄米似的猛点头。
接下来就是攻略师兄计划的第二步，她将其命名为：随时随地变形术！
“嗖……嗖……”
听到回应后，红诗双手各自现出一道红绫，分别朝最左边和最右边的紫竹缠去，形成了并行的状态。
“师兄，我来了！”
做好这一切之后，她一手抓住一根红绫，穿着冰蚕黑丝袜的双脚轻轻一点，慢慢跃上了陆然的背脊。
感觉到来自背后的丝滑和温润，陆然侧过头，余光瞥见身后的情况，立刻傻眼了：“诗诗，你要干啥？”
“帮师兄踩背啊！”
“师兄还记得吗，以前每当我不小心闯祸的时候，师尊总是想惩罚我。”
“每次都亏得师兄你拦下师尊，说服师尊对我轻罚，于是就变成了帮我踩背作为代替！”
回忆起小时候的温馨往事，红诗流露出动人的笑容。
听到这句话，陆然脑中浮现出童年时期的一幕幕场景。
那时候的李诗诗真是活泼得过分，成天疯跑闹腾，不但不爱修炼，还常常惹事生非，没少遭到师父的责罚和教训。
也正是从那时起，陆然开始配合师父，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红脸。
既要管住李诗诗别再瞎胡闹，又得维护师父的威严。
不过，得让她明白惩罚的意义，却又不能处罚得太重，这就成了一道难题！
面对这个问题，陆然思考了很久，终于想出个一举三得的好主意：一边让她修炼身法《霞光掠影》，一边让她踩自己的背。
这样一来，既能保证李诗诗不再偷懒，又能缓解自己修炼带来的疲惫，同时也达到了惩罚的效果。
想到这儿，陆然的表情略显尴尬：“踩背就踩背吧，你怎么还穿上丝袜了？”
“这样踩着更柔软顺滑呀，师兄你觉得呢？”
李诗诗望着他，裹着冰蚕黑丝的纤纤玉足轻轻点在他的肩膀上。
瞬间，一种柔滑舒适的触感传来，让陆然不禁哼了一声：“嗯，感觉确实不错！”
“那师兄你就尽情享受吧！”红诗轻移莲步，身姿摇曳，开始在他背上施展起《霞光掠影》的身法。
虽然是身法，但她此刻施展起来更像是在跳一支优美的舞蹈。
此刻的红诗犹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舞姿灵动轻盈，身形如同飞燕一般轻巧，身体柔软如云絮，双臂柔韧似无骨，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莲花之上。
明亮的月亮高悬天空，月光下的女子时而抬起手腕低头，时而轻轻伸出云手，时而又转着轻盈的身体，仿佛仙女降临，美丽得令人窒息。
“师兄，我踩背的技术有没有进步啊？”舞动之间，红诗向陆然问起，她精致的玉足时重时轻地点在他的背部各个部位，显得极其轻盈优雅。
陆然微微点头，给出了公正的回答：“进步很明显！”
此时的他感到全身无比轻松，仿佛置身云端，满是舒适之感。
泡完温泉再来一场缓解疲劳的踩背，实在是太美妙了。
“师兄，这才是刚刚开始呢！”
得到赞美之后，红诗心里甜滋滋的，舞姿愈发优美动人。
突然，她的额头上现出一道火焰眉毛般的印记，曼妙的身体被光芒笼罩。
下一刻，红发御姐变回了黑发少女，原本的冰蚕黑丝也变成了白色丝袜。
这一幕变化，连陆然都看傻眼了：“你这是搞什么呢？”
“这样切换形态，既可以体验到不同力度的踩背，师兄你不喜欢吗？”
李诗诗得意地看着他，妩媚的娇躯继续翩翩起舞。
没错，攻略师兄的第二步，是由她和红诗共同完成的。
她这么做，就是想让师兄感受到双重的乐趣。
既能体验少女的清新，也能感受成熟女子的魅力，两者相结合，她不信师兄能抵挡得住诱惑。
“你可真会玩！”
陆然愣了半晌，最终只能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不得不承认，在可萝可御的李诗诗切换形态帮他踩背的时候，的确别有一番风味。
“你喜欢就好！”李诗诗甜美一笑，额头的火焰眉毛再次闪烁光芒。
转瞬间，白丝萝莉又变回了黑丝御姐，红诗娇滴滴地问：“师兄，你喜欢哪种形态？”
“各有特色，都喜欢！”
如此反复变换之间，陆然都不禁想为她鼓掌叫好。
这个看似普通的踩背活动，竟也被她玩出了新花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然惬意地眯起双眼，默不作声。
“好嘞，攻略师兄的第二步，完美成功！”
李诗诗心中欢欣雀跃，挥了挥小拳头，觉得自己距离成功已经不远了。
按照这样的进展，估计很快就能逐步让师兄沉醉其中，到时候就可以学着书里写的那样，做一些害羞的事情。
一想到这里，那双裹着冰蚕白丝的玉腿不由得紧紧并拢了一下。
正是因为这个动作，玉足一滑，手中的红绫没抓稳，整个身体失去了平衡。
“扑通”一声巨响，水花四处飞溅，陆然一回头却发现——刚才那个大大咧咧的白丝萝莉，居然消失了！
过了一会儿，李诗诗才从温泉中冒出头来，全身湿漉漉的，春光乍现。
可怜巴巴的她委屈地呼唤：“师兄！”
这一刻，她明白了什么叫乐极生悲。
人真的不能得意忘形，否则真的会有反转发生！
“你看你的衣服全湿透了，快回去换一身吧！”
陆然哭笑不得，摸了摸她的头，调动真元，将她湿淋淋的身子包裹住，立刻蒸发掉了身上的水分。
“师兄真好！”
大萝莉李诗诗像是被主人宠爱的小猫，满足地眯着眼睛。
甚至她还在想，这次滑倒落水的感觉其实还不错呢！
“都已经踏入神通境的修士还会滑倒，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脑海里，红诗看到这一幕，撇了撇嘴。
刚才本该轮到她踩背的，结果李诗诗就这么来了个意外状况。
她怀疑李诗诗是故意为之，但是却又找不到确凿的证据！
在温泉中的踩背结束后，陆然抱着还在熟睡的小狐狸，和李诗诗一同回到了住所。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忙于宗门的各种事务。
尽管没什么闲暇时光，但陆然还是会抽出时间用日记的形式记下这段经历。
这样做并不涉及是否正式，纯粹是因为想记录下来而已，并无其他特别的含义。
此刻，外面已经开始飘起了星星点点的雪花，寒风袭来，带来阵阵寒意。
桌面上，蜡烛摇曳生辉，那只吃饱喝足的小狐狸满足地蜷缩在他的怀里，睡得格外酣甜，时不时还打着饱嗝，显然吃得过饱了。
【天元历，○○年○○月○○日……】
“这时间标注看着真让人不舒服，还是改回以前的时间吧！”
陆然轻抚着怀中毛茸茸的小家伙，手中的笔停顿了一下，低声嘟囔了一句。
接着，他依照之前的时间格式重新开始记录。
【12月21日，冬至，阴天，今天宗门弟子进行试炼，这次轮到我做领队，带领她们进入了百兽山脉，与那些妖兽战斗，以此锻炼她们的实际作战能力。】
【温室里的花朵禁不起风雨摧残，除了生死攸关之外，即便她们受伤了，我也只能冷眼旁观，因为现在流点血总比将来丢掉性命要强，毕竟踏上修行之路后，一切都是极其残酷无情的。】
【在这次试炼过程中，我们意外闯入了一个秘密区域，历经重重阻碍后，我们得到一种名为【云雕石刻】的雕刻技艺，还有一些战车设计图，还有一件损坏的半成品法器。】
【石雕技艺其实并不复杂，我觉得有点意思，于是学习了一些。至于那些战车设计图，从外形上看，称作战车似乎更合适些，它们可能是古代某个势力遗留下来的，只可惜时光荏苒，一切都已被岁月冲刷得荡然无存。】
【补充一点：紫霞宗除了我之外，几乎全是女弟子，我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因为宗门的功法不适合男性吧！】
【12月28日，为期一周的试炼结束，新一轮试炼紧接着展开，这次由诗诗担任领队，我不放心，便悄悄跟着去了。结果发现这丫头竟带着弟子们闯进了赤炎山的外围，或许是因为上次师傅提取了地心熔岩中的炙热之意，如今的赤炎山火蛇的热度已不像以往那样恐怖。】
【在惊讶的目光中，李诗诗一马当先，以闪电般的速度消灭了一只又一只火蟹，并立刻现场蒸煮了起来，这时我才明白诗诗临行前找我要特别调料的原因。】
【不过，意外终究还是发生了……我怀里的小狐狸抵挡不住诱惑，屁颠屁颠地跑上前去，加入到品尝火蟹的试炼中。我最后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这次本不应该来的。】
【为期一周的试炼结束后，赤炎山外围几乎看不到火蟹的踪影，归来的宗门弟子反而一个个圆润了许多，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此外：自从变身为三尾狐狸后，我发现嘤嘤愈发贪吃了，只要是带有灵气的灵物或食材，它一律都不会放过。我倒不担心它会胖成一头猪，就怕将来养不起。】
【1月5日，晴朗，作为宗门的真传弟子，许师叔让我给众多内门弟子讲解修炼的道理，以便她们少走弯路。我把自己的见解告诉了她们，告诫她们要勤奋刻苦、不耻下问，切忌闭门造车。】
【这场略带鸡汤性质的演讲得到了众多少师妹的认可。然而，当我晚上回到住所时，竟然有好多眼神闪烁着奇异光彩的师妹在等我，还说是有关修炼的问题想要与我秉烛夜谈。】
【结果却是，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红发的诗诗赶走了她们，说她们打扰了我的修行。我笑了笑，只觉得小乳猪般长大的诗诗懂得体谅他人了，心里感到颇为欣慰。】
【可是，没想到那些好学的师妹刚被赶走，诗诗就溜进了我的被窝里，还说要给我暖被窝。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心里刚刚涌起的欣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1月6日，雪下得比较大，今天继续讲道，不过与昨天相比，我委婉地告诉宗门师妹要注意男女有别，不能违反礼数，同时还提醒她们，不要轻易相信男人的话。】
【结束讲道返回住所后，再也没有遇到师妹堵门的事情发生，我感到非常欣慰，认为今天的授课相当成功。然而，在我刚这么想的时候，却发现门槛下堆积了一堆书信，打开一看全是表白爱慕之情的信件。】
【那一刹那，我整个人都愣住了，索性炖了一锅麻辣火锅，打算以毒攻毒。当然，也叫上了小狐狸嘤嘤和诗诗一起享用。起初，这人一狐对麻辣口味还不太适应，被辣得满脸通红，习惯了之后竟然迷恋上了这种麻辣感，开始争抢起来。不出意外，大部分食材最终都被她们两个吃光了。】
“呼……”
写完日记后，陆然轻轻地吐出一口浊气，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
不知何时，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道妩媚妖娆的身影。
虽然师父闭关还不到一个月，但他却感觉似乎过了很久。
陆然叹了口气：“或许正是因为自己过于孝顺了吧。”
他认为师父并无恶意，只是单纯地想尽一份孝道而已。
毕竟，想要成为证道仙帝，就必须先完成“狗挂”的开启条件——即达到孝道圆满的境界。
思绪流转之际，陆然抱起温暖柔软的小狐狸，准备歇息。
就在此刻，他发现自己的通讯玉简闪烁出光芒，传来信息的人竟然是蓉姨！
沉浸在精神感应中，一行行文字显现出来：
【然儿，明如有空，请来潇湘雅苑一趟！】
这句话简洁明了，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词语。
但是陆然不知为何，仿佛从中感受到了一股幽怨的情绪，还夹杂着一种难以言表的特殊情感。
突然间，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微僵硬：“呃！忘了跟蓉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