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搬空库房
“垚儿说的不错，你们必须要走！”
戴奶奶精神振作了不少。
戴家未必没救，涉案牵连的人员这么多，老皇帝不至于杀这么多人。
如果是抄家流放的话，虽然艰苦，但是至少全家人能够保留一条命。
现在戴奶奶明白戴垚将仆人遣散的心思了。
只有像戴福这样愿意留下来陪着他们送死的人，戴家才能将家财交付给他们！
换作其他的仆人，只怕拿了钱财就跑路了，哪里会管他们的生死。
“老夫人，少爷，老奴明白了，老奴明天就走!”
戴福听到戴垚说完，这才点头答应下来。
“可是小姐这身子，随时都有可能生产，我不在身边……”
丫鬟有些放心不下戴雁玉。
“我会接生，雁玉生产了，我来接生！”老夫人拍板说道。
“还有我！”
戴梦一惨白着一张脸，虚弱地扶着门框从门外走了进来。
刚才戴垚的话她都听到了，她没想到原本娇贵的小弟，现如今竟然成长到这种地步，心中既欣慰又复杂。
如今全家人都身陷绝境，她自然也要站出来出一份力。
“二小姐！”
兰儿见戴梦一过来，连忙过去将人扶住。
“我没事，只是一些皮外伤罢了。”
戴梦一摆了摆手，她在宫里人缘不错，经常会给一些买不起药的小太监小宫女免费看病。
有个小太监现如今认了个不错的干爹，在宫里有点权势。
虽然说解救不了戴家，但是买通侍卫，让对方不下死手，留戴梦一一条命还是有能力的。
戴梦一受了伤，被送回了戴家，也是对方的安排。
“那好，明日奴婢也一块离开！”
兰儿自然是知道戴梦一的医术的，有她在，戴雁玉生产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
晚间，戴奶奶将选好的东西交给了他们。
戴家库房东西多，值钱的东西也多，但是让他们都带走显然是不现实的。
只能挑那些值钱轻便的东西带走。
昂贵首饰是首选，这东西价格高，又好出手。
“奶奶，带我去库房看看吧。”戴垚等人走了，看向了戴奶奶说道。
“好。”
戴奶奶点了点头同意了，戴家现在也没什么不能给戴垚看的。
戴垚举着蜡烛和戴奶奶进入了库房。
戴家库房很大，三间耳房打通，一共有八十来平米。
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架子，所有物品都分门别类地存放着。
有名贵的文房四宝，有古董字画，有美酒，还有金银珠宝以及昂贵珍稀的布匹。
一旦沾染世家二字，哪怕是没什么权势的医官世家，也和富贵二字是挂钩的。
“戴家好东西不少啊！”
戴垚就着蜡烛微弱的灯光，看着库房里的东西，吹了个口哨。
放在以往，戴奶奶这种贵女肯定是不喜欢戴垚这种轻浮的姿态。
不过经过今天的事情，戴奶奶对戴垚多了几分认可。
“怎么？舍不得这些好东西？”
戴奶奶不仅没有嫌弃，反而打趣问道。
“当然舍不得了！”戴垚肯定地点了点头。
有了空间之后，他就多了个囤货癖，看见好东西就想要收集。
如今这么多好东西，他当然舍不得了。
“你来我戴家，一天福都没享，说到底，是我戴家对不住你。”
戴奶奶听见这话，微微叹了口气，露出了歉意的神情。
“没什么对不住的，都是自愿交易。”
戴垚摇了摇头，他是个非常容易满足的人。
能够得到一具身体重活一世，他就已经非常满足了。
至于美好生活，享福什么的，他可以靠自己来创造！
“奶奶，这些东西戴家带不走，我拿走可以吗？”戴垚看着戴奶奶问道。
戴垚虽然有囤货癖，但是对于这些有主的东西，他要拿走也是要经过主人同意的。
“拿走？你怎么拿走？”
戴奶奶不理解戴垚这话，不过也还是说道：“你喜欢什么尽管拿吧，全拿走都没关系。”
戴家留不住，都给了戴垚也没关系。
“那就多谢了！”
戴垚露出了一抹笑意，将面前的一整箱银子都收入了空间里。
空间这种事情，身边人是瞒不住的。
戴垚也没想瞒着。
这空间除非他以后不用，不然戴家人肯定是知道的。
提前告知她们，她们反而能够替戴垚打掩护隐瞒一二。
最主要的是，这空间和戴垚是绑定在一起的，别人既偷不走也抢不走。
“嗯？”
戴奶奶眨了眨眼睛，只以为自己眼睛花了，出现了幻觉。
戴垚又接连收了几个箱子，她这才渐渐确定不是自己老眼昏花，而是东西真被戴垚给收走了。
“你，你是妖怪还是神仙？”
戴奶奶下意识后退半步，扶着柜子，惊疑不定地看着戴垚。
戴垚看了一眼戴奶奶，她的眼神中没有恐惧，更多的是惊讶和疑惑，除此之外还带着一点兴奋。
毕竟戴垚不管是妖怪还是神仙，都意味着他有非凡的手段。
他有能力将戴家从这泥潭中拉出来！
“妖怪？神仙？”
戴垚失笑，果然是古人的思维吗？
“那奶奶你认为我是什么？”戴垚反问道。
“神仙！我戴家列祖列宗派来拯救我戴家的神仙！”
戴奶奶显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很快就给出了回应。
如果是妖怪，一走了之就好了，何必管戴家死活。
戴垚笑了笑，只要奶奶高兴，想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
毕竟，当一个人心中有了答案，旁人怎么说都是没用的。
戴垚不认为自己是什么神仙或者妖怪，他是人。
一个有着空间的人类。
“都收走，都收走！这些东西留在这里到时候也是便宜了那群走狗！”
戴奶奶让戴垚将东西都拿走。
这些东西就是戴家以后不用了，她也不愿意留给锦衣卫或者皇帝。
戴奶奶帮着戴垚整理，不可能真的将库房所有的东西都搬走。
到时候真抄家，什么东西都抄不出来，人家肯定是不会相信的。
他们挑的都是值钱，留下的则是一些价值不怎么昂贵的。
“对了，还有这个！”
戴奶奶等戴垚将库房的东西都搬得差不多了，拉着人回到了她的院子。
“奶奶？”
戴白薇听见动静，怯生生地叫了一句。
家里下人都走完了，她一个小姑娘在这么大的院子里害怕也是情有可原的。
“是奶奶。”
听见戴奶奶的声音，戴白薇从房间里面跑了出来。
“哥。”
戴白薇见戴垚也在，小跑到他的身边，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
戴垚摸了摸她的头，主动牵住了她的手。
戴家的几个孩子，除了戴梦一，都是一个赛一个地胆小。
果然是戴奶奶将大家保护得太好了吗？
感受到戴垚手掌的温度，戴白薇安心了不少。
“家里下人都走了，分散着住也不安全，干脆都住一个院子吧，这样也方便彼此照应。”戴垚说道。
一群老弱妇孺，尤其还有孕妇和伤员，住一块更加方便一些。
“好，那就都住听雨轩去！”戴奶奶想了想说道。
听雨轩是戴雁玉住的院子，戴雁玉现在怀着身孕，精神又脆弱，倒是不好搬来搬去。
“好！”
戴垚点了点头同意了。
在去听雨轩之前，戴奶奶先带着戴垚他们回了房间，暂时避开了戴白薇，将一个箱子交给了戴垚。
“这是戴家的医书。”
戴奶奶打开了红木箱子，这是戴家珍藏的医书，也是戴家立足的根本。
戴垚空间里有不少医学相关的书籍。
不过毕竟是两个时空，有这些医书作为辅助，也更加方便戴垚在这个时空施展医术。
戴垚将箱子收了起来。
“今天天色已晚，等明日我带你去前院，收药材！”
知道戴垚能够收东西，戴奶奶脑子瞬间灵泛起来，碎碎念叨着要准备的东西：“还得准备点吃食，还有小孩子的奶水……”
一旦全家流放，那路上吃的喝的用的都得要准备。
戴福他们虽然能够帮忙，但是万一接应不到呢？
戴垚总归是和她们在一起的，东西都放在戴垚身上，总归是要更加方便一些。
戴垚空间里的东西足够多，完全够一家子使用，不过他也没阻止戴奶奶。
让老人家做点事情，总好过一直担惊受怕胡思乱想。
东西都收拾妥当，戴垚带着戴奶奶以及戴白薇去了听雨轩，又将戴母和戴梦一给转移了过来。
人员都安置妥当，已经晚上九点了。
一大家子今天闹了一天，这会已经是精疲力尽，简单洗漱一番，便睡下了。
戴垚忙了一天，这会身体十分疲惫，倒下便打起了瞌睡。
不过临睡前戴垚设置了个凌晨一点的闹钟，准备趁着夜晚搞事，给老皇帝送份礼物过去。
……
赵家。
因为戴垚大闹一场，整个赵家都不得安宁，几房人员都聚集在老太爷的书房商量。
“确定那个戴福回来了？”
赵老爷子除了派人来戴家送东西，另外也派了人去锦衣卫那边打探情况。
确定戴福回来了还不放心，又派人蹲守在锦衣卫附近，临到宵禁确定没人进去告状，这才安心下来。
“戴垚那小子，收了钱倒是没再找我们麻烦！”
赵老爷子听到消息，松了口气。
“爹，那戴家太可恶了，竟然给显诚打得那么惨，咱们就这么算了吗？！”
赵武被妻子瞪了一眼，开口和老爷子抱怨。
“对啊，爹，您也看到了显诚的模样，那脸被打得一块好地都没有啊！”钱氏抹着眼泪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