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酷刑之下
“嘿嘿……”慕容谦哲微笑着将袋口扎紧，说道：“说谎话的小孩子是要受惩罚的哦……”
袁昊在袋子里已经听不到外头的任何声息，他感觉自己就像陷入了烂泥中一样，虽然呼吸没有问题，但是全身可就难受得很了，想扭扭屁股都费力非常。
“嗤……”袁昊听到一声嗤笑，他气恼地在心里叫道：“笑什么笑，那该死的混蛋，我一出去就宰了他！”
灵儿淡淡地说道：“明明已经戒备着了，还是要给人家困住，你还好意思生气，好好反省吧。”
袁昊气恼得不行，上次被那红尘天女用黑煞网偷袭还可以说是猝不及防，可今天分明是已经有所戒备了的，没想还是中招了。
“昊哥哥，你太轻敌啦。”铃儿说道：“那个老狐狸很不简单呐。”
袁昊想点头，却发现那动作太难了，他一声闷哼，默念御剑诀，突听灵儿说道：“等等，以你现在的功力，要强行突破这破袋子确实不难，不过你不想知道更多的秘密吗？反正你现在回去也没事可做，干脆还是去神玉匣里陪陪你的小婷婷吧，有什么动静我就叫你。”
“你别害死我啊……”袁昊嘟囔了一声，撤去剑诀将神念钻入神玉匣，陪他的小婷婷去了。
灵儿静静地等候着，不知过了多久，这个混沌的世界突然像盘古开天般露出一丝光线，然后一只大手抓了下来，捏跳蚤似的把袁昊的身体抓了出去。
灵儿并未叫醒袁昊，而是静观其变，只见袁昊被扔在地上，这已经不是慕容谦哲的那个书房，看起来倒像是一个行刑室。
“就是这小子么？”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慕容谦哲有些恭敬地答道：“是，正是这可恶小子，尊驾千万小心，听说这小子来头不小，而且自身实力也不弱。”
“哼，落到我手里管他什么来历都包管他老实听话，否则……哼，你可以出去了，有了消息我自然会通知你。”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黑暗中一个人倒抓着袁昊的脚把他拖了几步，丢在一张铁制的躺椅上。
‘咔咔’几声后袁昊四肢都给铁条扣在躺椅上，慕容谦哲悄然离去，他很放心，因为他知道来到这里的人还从未有人逃出去过，袁昊这种乳臭未干的家伙算什么，那些成了名的传世高手来到这里也将万劫不复。
“那畜生已经很久没有说过实力不弱这四个字了，看来我还是小心一些比较好……挑断四肢经脉再说……”那人低声自语着，终于亮起灯——无影灯，倘若袁昊能看见的话他会发现自己就像置身在一个手术室和屠宰场相结合的房间里，而他就是那即将被屠宰的牛羊。
灵儿本想叫醒袁昊，不知为何又忍住了。
那人浑身枯瘦、满头白发、气色不佳，身穿一件雪白的白大褂，还真有点像路边摊的老军医。
他在袁昊身上摸了一遍，这才将袁昊的鞋袜脱了，摸着他脚腕道了声好，也不知道是在赞什么，只见他随手拿起一把也不知消毒与否的薄薄手术刀，熟练、果断地在袁昊脚腕一刀切入……
鲜血都没渗出几滴，不过袁昊的脚掌脚趾却紧绷了一下然后便彻底松弛下来，老鬼迅速将袁昊的四肢都废了，袁昊除了偶尔蹙眉外一无动静。
“嘿嘿，真是个乖孩子，待会你会闹点小脾气，不过你很快会变得比现在还要乖的……”那老鬼随意给袁昊包扎了一下，然后才念念有词地在袁昊脸上一抹。
灵儿终于通知袁昊魂归本位，他一震醒来，还没闹明白身在何方，就感到四肢剧痛，他用力一挣，这才发现全身都被锁着，他顿时瞪着一旁那老鬼叫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快放开我！”
“这里是天堂与地狱的交界口，你若乖乖听话就可以直入天堂，若不听话……你就会遍尝十八层地狱酷刑的滋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老鬼笑得像一只慈祥的老爷爷，然而他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在灵儿的安慰下袁昊冷静下来，他明白了现在的处境，然后对灵儿的见死不救颇多怨言，幸好这点小伤对他毫无影响，他一边加速身体的血液运行，向受伤处输送大量养分以促进被切断的经脉长合，同时对那老鬼怒吼道：“你这该死的老东西，你对我做了什么！天啊！”
他的愤怒并非假装，因此那老鬼丝毫没有注意到袁昊其实可以轻易挣脱桎梏甚而轻轻地就能捏断他的脖子，他只是得意地笑道：“你发现自己没法使用法力了吗？四肢经脉又被切断，现在你除了听话回答问题外什么也做不了，不用再费劲挣扎了，老实说你的身体还真强，为了割断你的大筋把我的手术刀都弄坏了……告诉我，你的所有秘密……假若你不想一件件品尝四周的那些小玩意的话。”
“你做梦！”袁昊怒道。
“嗯，一般来这里的人首先都会这么说，不过他们很快就会改口，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嘴硬多久……”老鬼拿出一把模样怪异的剪刀状东西，微笑着介绍道：“知道这是什么吗？这个东西可以一小片一小片地将你的皮慢慢地剥下来，它绝不会伤到你的皮下组织，却可以让你感觉到足够的疼痛……”
“我很乐意用它把你活活的凌迟！”袁昊狠狠地说道。
那老鬼愣了愣，然后笑了起来，正要下手给袁昊剥皮的时候袁昊突然大叫起来：“住手！你想知道什么就问，不问我怎么知道你想知道什么，难道你要我从小时后几个月断奶的秘密开始告诉你吗？”
老鬼又愣了愣，终于呵呵笑了起来，道：“对嘛，你是来到这里最乖的一个，我会好好待你的，嗯，我问你，你的皮肤和肌肉、筋络为什么会那么强韧？”
“因为我吃过一种叫做铜皮蜈蚣的东西，它可以增强身体的强韧度啊。”袁昊迅速回答道。
“铜皮蜈蚣？似乎听说过……”老鬼想了想，终于决定还是问些最重要的问题：“阖闾墓是你盗的吗？那三千把神剑何在？”
“不是！”袁昊说得理直气壮：“我是进去过，不过早有人先进去把所有东西都带走了！”
“嗯，好像跟情报显示一致……”老鬼心中判断着，同时继续问道：“你用来炼器炼丹的是什么宝贝？”
“那是我外公送我的生日礼物……一个叫做三焰灯的东西……”袁昊随口胡诌，不过这东西确实存在，也是一个炼器之宝，只是远没有神玉匣或神农鼎的神效。
“三焰灯？那东西怎么可能……你身上的宝贝都藏在什么地方？我刚才检查过，你身上屁都没有。”
“白痴，连芥子纳须弥都不知道，我的东西都藏在我的体内，不过没有法力我拿不出来，要不你给我解开禁制，我把所有宝贝都送给你。”
“好……”老鬼说着便伸出手准备施法，然而手一晃就往袁昊脸上打去，同时冷笑道：“你当我傻啊……”
袁昊一侧头躲过这一巴掌，闹了半天什么有用资料都没获取，他再也不想跟他玩下去了，他一声虎吼，四肢同时一挣，那铁椅就像面条似的给他挣得寸寸断开，老鬼骇然大惊，还没来得及逃跑，袁昊的手已经捏住了他的咽喉。
“啊……”袁昊在老鬼耳边凄厉惨叫着，叫得这家伙头皮发麻耳鸣如鼓。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袁昊把这老鬼按在地上，一脚踩住他的嘴，拿起那把剥皮剪在他胸口推了一下，老鬼奋力挣扎，但是他哪里挣得动，只听袁昊又一声惨叫，事实上却是那老鬼疼得满脸泪水，下边都失禁了。
“我问你什么你就给我乖乖小声回答，否则我就这样活活把你凌迟了！”袁昊瞪着老鬼的眼睛说道。
老鬼委屈地流着泪，连连点头：可怜啊，为什么一点都不尊老爱幼……
“有人窃听吗？”袁昊低声问道。
老鬼连连摇头，这个答案与袁昊估计的差不多，也与灵儿所知的相符，袁昊松了口气，抬脚站起后说道：“早说嘛，害我浪费那么多口舌，还撕破嗓子似的嚷起来，你可知道我的金嗓子有多珍贵么？叫哑了你可赔不起的。”
那老鬼挣扎着爬起来，剧烈的咳嗽中偷偷抓了一把刀在手里，袁昊心知肚明却毫不理会，背着手欣赏起四周的刑具，那老鬼闷声不响地扑上，举刀就望袁昊脖子上切去。
“啊……”惨叫再次在这小小世界回荡，不过这回叫的却是老鬼自己，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口插着的刀子，浑身软软地跪在袁昊面前。
“别装蒜了，你虽然也属垃圾范畴，不过还没垃圾到这种地步，给我老实交代，你叫什么名字，在慕容世家是什么身份？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阴谋！”袁昊瞪视着老鬼喝道。
“我……我叫公羊超才，我也是被慕容世家逼迫的，不要杀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公羊超才跪在地上连连叩首道。
“这么说你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了……”袁昊冷笑道，公羊超才骇然抬首望去，只看到一双有若黑洞般的眼睛，刹那间他的心神便被吸了进去，然后就傻笑了起来。
“我三个月断奶、五个月就能说话，所以父亲给我起名叫超才……”公羊超才开始讲述自己心中的秘密。
“我问的是关于慕容世家的秘密！”袁昊敲着那超常的脑袋说道。
“……”公羊超才于是便叽里咕噜地说了起来，不过他说的东西七零八落，并没有一个头绪，听了半天袁昊除了得知慕容世家自从数十年前就开始暗中进行一个计划外，四处寻宝或者以各种方式谋夺秘方、功法外，并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你这家伙除了用毒刑害人外有屁的超才，十足蠢材一个，在慕容世家呆了近二十年，你却连慕容世家在搞什么鬼阴谋都不知道，我真想把你脑袋打开来看看里面是不是全装的草！”袁昊气愤地说道。
“是……是……”公羊超才傻傻地笑道：“我真的很厉害，我看过一遍的东西都记得……”
袁昊心中一动，说道：“你真的都记得？好像经过你手的囚犯各门各派都有吧？你都逼问出什么来了？”
“好多……”公羊超才呵呵笑道：“峨眉大弟子楚盛辉其实是私生子……昆仑派御剑术……”
袁昊大喜，说道：“把你记得的东西都告诉我，我要那些秘方、剑诀、功法什么的。”
灵儿突道：“让他把所知的秘密都说出来吧，说不定会有用。”
袁昊顿时改口道：“全部，我要全部！”
从公羊超才的嘴里袁昊得知了大量的秘密，涉及到正邪各派甚至是官场商界，这二十年来他在这个地方折磨逼供数不清的人，那些东西都是他无聊的时候发明的，这家伙果然是个超才，不过却没有用在正道上。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轻轻一声铃响让袁昊惊起道：“那是什么声音？”
公羊超才道：“那是慕容谦哲让我与他联系的信号。”
袁昊心念一转，命令道：“你立刻回醒，将他骗下来！”
公羊超才眨了眨眼睛，迷茫的双眸终于重现神采，他略感奇怪地看了袁昊一眼，袁昊朝那发出声音的通讯器努努嘴，公羊超才走过去拿起话筒，就听慕容谦哲的声音传了出来：“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公羊超才回道：“慕容先生，有些成效了，不过尚未证实，另外，我已经找到你需要的东西了，你要不要下来一趟拿取？”
慕容谦哲急促地说道：“不了，立刻把东西收拾一下，最好帮他治下伤，给那小子弄得体面点，弄晕他，情况有变化，过会儿会有人下去把他接上来，他的事情你稍后再向我禀报吧。”
公羊超才回过头来，无奈地望着袁昊，而袁昊却朝他眨眨眼，做了个手势。
公羊超才于是便问道：“发生了什么事？这小子给我弄得遍体鳞伤了。”
慕容谦哲道：“不管那么多了，我女儿回来了，她吵着要见这小子，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