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金鸡奖的影帝
换上干衣服后,吴斜就跑到角落里捡干木头。
黑瞎子倚在墙上问他是不是要烤鱼吃。
吴斜没好气道:“烘衣服啊。”
黑瞎子听后呵了一声,一边拍着灰一边摇摇头走到一边去了。
这黑眼镜什么毛病?
吴斜心里被激起了一团火,连带着捡木头的动作都大了,嘴里骂道:“不干活脾气还忒大,倒斗也要戴个墨镜装x,谁不会啊?”
“哪来的愣头青?”黑瞎子嗤笑。
吴邪蹭的一下站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小子,你告诉我你在矿井里烘衣服做什么?别说你还要再换一次衣服。”黑瞎子被气笑了。
吴斜:“”
对啊,有小秋在,他们随时随地都有干衣服穿。
“现在,你告诉我,谁脾气大?谁不干活?谁在装x?”
那边张秋秋还在看老痒刨鱼腹,听他说是鱼把青铜树枝吞下去了。
一捅一按一划,这鱼腹便被破开了。
张秋秋缩了缩脖子。
单听老痒说话的结巴样儿,会以为是个老实人,但其实这人狠的不能再狠了。
腥味随着鱼腹打开扩散。
张秋秋捂着鼻子走到一边。
她扭头看了看,黑瞎子和吴斜在角落里不知道说着什么,两人的表情都很凝重。
“你们发现什么了?”她走过去问道。
黑瞎子用下巴点点对面,说道:“发现个傻缺。”
“呃”
看来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张秋秋看了一眼吴斜,发现他虽然看起来生气,但是一声都没吭,脸还有点红。
“那个,小秋,湿衣服你先收着吧。”吴斜轻咳一声。
张秋秋看了看角落里大家刚刚换下来的湿衣服,点点头,说道:“哦好。”
也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好知道啊啊啊啊啊!
她抬头瞄了两人一眼,发现他们并没有要告诉自己的意思。
好吧,张秋秋失望的叹了一口气。
这时,老痒成功取回了树枝,走了过来,“那、那鱼肚子里有、有个人头。”
张秋秋皱了皱眉。
老痒又道:“很完整,像、像是之前我们跟、跟踪的那几个人。”
吴斜疑惑道:“难道他们也进来了?”
老痒点头,从裤腰里摸出来一个东西。
几人看去,好家伙,居然是一把土qiang。
“这个好,危险的时候可以拿来保命,里面还有几发?”吴斜问道。
老痒将东西打开,说道:“就、就两发。”
张秋秋愁眉,说道:“最好别和你们跟踪的那波人对上,不然还得费上一番功夫。”
“没错,但、但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办法了,咱们只、只能往前走,那水里还有一条大鱼。”老痒道。
什么?
几人脸色一变,跑到岸边一看,果不其然水里还有一条哲罗蛙正在他们附近游来游去。
吴斜说道:“这下遭了,路都被堵死了。”
“那、那怎么办,你想想办法啊。”老痒着急道。
吴斜说道:“你别慌,天无绝人之路,肯定有办法,实在不行,咱们就血拼出去。”
“你tnd说的气势汹汹,别、别到时候在水里泄了气,把、把命丢这矿里了。”老痒怀疑道。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可以看出是感情深厚的好兄弟。
但是张秋秋时刻注意着老痒,偏偏就看见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异样。
真该给他颁发金鸡奖的影帝,张秋秋暗想。
其实来之前她也想过要不要拆穿老痒,但是后来想想,他对吴斜本身是没有恶意的,属于有点可恨但也可怜的形象。
哎呀,烦啊。
张秋秋扭头看向黑瞎子,说道:“黑爷,要不您再杀一回?咱杀出去!”
黑瞎子拍了她一下,说道:“你当我是大罗神仙?咱们看见的只有这一条,没看见的呢?”
张秋秋揉了揉脑袋,幽怨道:“这不是想看看您飒爽的身姿嘛?”
“可别。”黑瞎子说道。
张秋秋耸肩,说道:“那没办法了兄弟们,咱们就挑个顺眼的矿洞进去吧。”
几人原地商量了一会儿,最终默契的朝着最大的矿洞走去。
还是老痒打头,黑瞎子垫后,吴斜和张秋秋走在中间。
矿洞里很黑,张秋秋本想拿出防狼手电,但是想到黑爷在这种环境下难得能看清楚,最后还是算了。
几人一前一后在矿洞里穿行,熟悉的感觉就又来了。
黑暗里只有一束微弱的灯光,大家也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大概走了十几分钟,吴斜和老痒忽然就着矿洞的形成讨论了起来。
什么石像和矿洞的关系,石像的雕刻风格是什么,这矿洞到底是哪年的等等
张秋秋听了几耳朵,但是没往脑子里去。
黑暗的环境下待久了人容易昏昏沉沉的,她现在就感觉时间停止了,自己是做梦在跑步机上滑行。
“咔擦——”
清脆的声音在矿洞里异常响亮。
张秋秋迷糊的脑子终于清醒了,“怎么了?”
“奇怪,地上好像有扇门。”吴斜在前面说道,人已经蹲到了地上。
张秋秋“哦”了一声。
空气中只剩下吴斜和老痒摆弄地上物件的声音。
她往后看了一眼,见黑瞎子抱着胳膊跟在后边心里放心了不少。
“放心,爷不跑。”黑瞎子勾起嘴角。
张秋秋笑了,道:“嗯,您比我哥有职业道德。”
黑瞎子“啧”了一声,道:“别拿我和哑巴张比。”
“同样优秀的人难免会被放在一起比较,您要是不想和我哥比,除非您承认自己比他差。”张秋秋说道。
黑瞎子摇摇头,“伶牙俐齿。”
张秋秋笑了笑,“多谢夸奖。”
“打开看一下。”
那边老痒说了一句,突然伸出手去提地上那扇门上的铁环。
沉重的闷声缓缓响起。
吴斜突然抓住他的手,说道:“这个地方你早就来过了吧?你到底还有什么瞒着我?”
张秋秋看了老痒一眼,问道:“怎么了?”
吴斜沉着脸,说道:“自从来到这里以后,我一直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冥冥中注定了我要去什么地方,就在刚刚,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我也终于想明白了。”
他看着老痒,“其实一开始你就在骗我,你是故意引我来这儿的,你到底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