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没遇到合适的人,这难道不也是要看缘分的吗?缘分这种东西,虚无缥缈,难以捉摸,但又确实存在。有时候我们苦苦寻觅,却始终找不到那个对的人;而有时候,当我们不经意间回首时,却发现那人早已在灯火阑珊处等待多时。所以啊,缘分未到的时候,无论我们怎么努力,都强求不来。就像那句老话说的:‘儿孙自有儿孙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和归宿,无需过分担忧或干涉。
对了,你不是约人下午去跳广场舞吗?时间应该也快开始了吧。我明天还要上班呢,得赶紧去收拾一下行李。”说完,她站起身来,转身朝着房间走去。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叮呤呤,呤呤呤 ding ling ling, ling ling ling”。三丫头连忙拿起手机接听电话,说道:“喂!何事二姐?”二姐一脸惊恐地说道:“大姐挨打啦,眼睛肿得跟包子似的,还流了好多血呢!”三丫听后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啊?那她现在还能看得见东西吗?”
二姐皱着眉头回答道:“唉,还好只是眼部有些可见的伤痕,脸上也肿得厉害,腰好像也受了伤,身上还有很多地方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大姐这次铁了心要离婚,而且她说自己现在没地方住,只能先睡在车里。家里所有的钱都被掏空了,就只剩下一万块,连伤都来不及去治。我们去找了个律师咨询,结果那个律师居然说打这场官司还要再花一万块!”
三丫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满脸狐疑地问道:“这是什么情况啊?怎么会下手这么重啊?”二丫愤愤不平地说:“那天早上,大姐叫娃娃起床,那男人前一晚和朋友聚会,喝酒到凌晨三点才回来,被吵醒后竟然让大姐声音小点,然后就动起手来了!”三丫惊讶地说:“就为这点小事还打起来了?这是什么情况啊,我打个电话问问去。”
“嘟,嘟,嘟”,三丫焦急地问道:“大姐,你真要离婚?他竟然真的打你了?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大姐泣不成声地回答:“早上起床,我只是想叫孩子起床,声音大了一些,他就像一头怒不可遏的野兽一样冲出来,朝我脸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那不是普通的吐口水,而是像喷泉一样喷涌而出。我气不过,用袖子擦了擦脸,轻轻推了他一下,他却像恶魔一样掐住我的脖子,威胁我再动手试试。我只能用指甲挠他,他却毫不留情地扇了我的脸,我的眼睛顿时变得青紫,鲜血直流,肿得像两个核桃。女儿在旁边吓得哇哇大哭,边哭边用手机拍视频,录下了这残忍的证据,可他却把手机砸得粉碎。他还把家里的家具砸了个稀巴烂,电视、冰箱、桌子,无一幸免。他这是不打算再过日子了,还说我有骨气就别再回这个家。他竟然说和我结婚是结仇,看看他把我抓成什么样了!出门开门时,他还狠狠地踹了我一脚,那一瞬间,我感觉身体都失去了知觉,疼得要命。这次我一定要离婚!咨询律师后,律师说我将会得到一个孩子的抚养权和另一个孩子的探视权,以及少部分财产。律师还说要三个月后才开庭,看来我得先去找工作了。我这衣服太脏了,也没带太多衣服,还是先去买件衣服吧。二妹说我可以先去她那里暂住,等找到工作再搬走。明天我要回家拿证件和衣服。”
三丫说道:“好,我支持你离婚,若有需要,我定当全力以赴。”
次日下午,三丫拨通了电话,只闻“嘟,嘟,嘟”的声音。三丫急忙问道:“衣服拿得是否顺利?证件是否拿到手了?”大姐回答道:“早上本想趁他不在家时上楼取衣服,没成想下午出门拿衣服时竟与他撞个正着。更可恶的是,他竟然带女人回家!我当然知道那女人是他的朋友,可当时我气不打一处来,斥责他婚内出轨,然后把那女人骂出了门。他却坐在沙发上,说需要我回家。我……我……我答应了。二妹也责怪我了,说我做事不妥。我实在放不下他,他这次只是下手没轻重,说话难听了点。他让我回去了,其实他平时挺好的,只是这次喝酒才这样。我也把他抓伤流血了,而且他爸打孩子下手太重了,我担心孩子受不了。我觉得还可以再周旋一下。律师我去咨询过了,他说如果能调解好的话,没到开庭的地步,一万块全额都可以退款,律师费也能退。三丫说:“你称要离婚,言过得不好,我致电斥责他,现今你们言和,那我呢?我又如何?!我反倒成了搬弄是非、颠倒黑白之人,皆因我劝你所致。婚前他好饮酒,劝你莫嫁,恐不幸福,全家亦如此劝,你却执意出嫁,此即你所求之幸福!!!愿你安好!,再劝你,是我愚笨,此生不想与你往来,你去享你的幸福生活吧!!!互拉黑。”!”说完,三妹便毫不犹豫地将大姐的联系方式拉黑并删除,然后她狠狠地把手机像扔炮弹一样砸在柔软的沙发上。接着,她迅速收拾好行装,迈向宿舍,准备迎接新一天的工作。
夜晚,电话铃声急促地响起,仿佛是催命的符咒。三妹边哭边颤抖着拿起电话,声音哽咽着说:“喂!二姐……””好啦,不哭了,不气了,我已然看开了。况且,为了孩子,也得做出一些妥协啊。毕竟,这是大姐自己选择的道路,平日里除了过节,也没怎么相处,看不到就当作不知道吧。我也劝过她了,可她如此执拗,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有句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或许这桩婚姻就是命中注定的吧,就这样吧,你也别太纠结了。姐想怎样就怎样吧,三妹表示,就当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好了。三妹希望她能过得好,过得幸福。大姐首先是大姐,然后才是妈妈。三妹不希望她挨打,不希望她浑身是伤。三妹希望她能有一个很爱她、对她好的人,而不是一个打骂她、虐待她的人。每次听到这些,三妹都感到非常难过。她每有说要离婚的时候,三妹都会安慰她。这次她说要离婚,三妹还以为是真的,还在为她高兴,结果却变成这样,三妹心里很难受,不想再理她了,于是把她删了。,”二姐说道:“她不过是需要一个台阶罢了,她男人给了她这个台阶,让她回家,她便就势而下了。若真离了婚,受伤的可是孩子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因果报应,或许大姐就是这样的命,改不了的。”三丫应道:“好吧,妈妈说过算命的讲大姐命苦,也许这就是命吧。是我强求了,毕竟亲人一场,我总是无法置身事外。不过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除非大姐的葬礼,我不会再为她掉哪怕一滴眼泪。二姐,谢谢你的安慰,抱抱,晚安。”
后来的生活犹如平静的湖面,充实得没有一丝涟漪。其间,三丫参加了几场亲戚的婚宴,还有新生儿的百天宴。然而,三丫始终没有遇到那个命中注定的人。有一年,她生了一场大病,不得不四处借钱求医。从此,她学会了存钱,仿佛存钱能给她带来安全感。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变得越来越富有,仿佛时间是一位神奇的炼金术师,将她的生活变得越发富足。岁月流逝,三丫与亲人一同送走了父母。退休后,她在父母的房子里安享晚年。父母曾经在阳台上种的花,已被三丫拔掉,改种成了各种蔬菜。时间如一位耐心的工匠,渐渐地磨平了一切。她对大姐的事也释怀了,明白了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如今,三丫加上了大姐的联系方式,了解到大姐家的近况。大姐的两个孩子都非常有出息,和她年龄比起来看起来老很多。
二姐家的儿子犹如一只温顺的小绵羊,紧紧粘着二姐。二姐开明地让他寻找自己心目中的佳偶,房子已然为他准备好,只待佳人入。她表示,儿子无论是钟情女子,或是男子,亦或是选择不婚,她都不会横加干涉,只要儿子自己幸福美满即可。于是,二姐潇洒地与二姐夫一同踏上旅途,享受二人世界的甜蜜。这边三丫则在广场舞的舞台上大放异彩,成为领舞的明星。她还热衷于公益事业,种菜、旅游,生活丰富多彩。偶尔,她也会在旅游时与二姐在相同的地方不期而遇,相互打个招呼,如同两道美丽的风景线,交织出生活的美好。三丫依旧肉乎乎的,有俩个二姐宽,退休了也像三十多岁,时间没有在三丫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只是偶尔血糖偏高,有些小毛病药不离身,倒也不至于住院,二姐变成了容貌依旧,看起来很慈祥,多了些小皱纹,身体很硬朗,体重保持很好,依旧不过百。
大姐虽然,偶尔住院,很长寿,还能下地干活,二姐刚联系过,还在和二姐夫旅游中~
阳光正好的下午,微风轻拂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三丫静静地坐在园子里那张破旧却舒适的靠椅秋千上,双眼微闭,享受着这份宁静。
渐渐地,她进入了梦乡。梦中,她看到了自己的一生,如同电影般在眼前放映。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她经历了无数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那些曾经的欢笑与泪水,都在这个梦境中重现。
然而,突然之间,一切变得安静下来,仿佛时间停止了流动。三丫发现自己无法动弹,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但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摆脱这种困境。
日子一天天过去,邻居们发现了三丫的异常情况。他们纷纷前来探望,但始终未能唤醒沉睡中的她。最终,经过几天的等待,邻居们决定通知三丫的家人。
当家人赶到时,他们悲痛欲绝地发现,三丫已经永远离开了人世。享年 85 岁的她,在这个宁静的园子里,结束了她平凡而又充实的一生。
那个梦,或许是三丫对人生的回顾,亦或是她灵魂深处的某种启示。无论是什么,它都成为了三丫生命中的最后一抹余晖,照亮了她通往彼岸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