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集：灵帝，你不配！
“陛下息怒。臣办事不利，请陛下治罪！”巫帝归血拱手说道。
妖帝巧封没有搭理巫帝归血，径直朝着前方的那栋木屋走过去。
巫帝归血看了一眼昏厥的二位卫士，说道：“臣立刻吩咐人将他们埋葬掉。”
“别管他们了。你留几个人打扫现场就行了。朕要去见一下陈梦晴。你先退下。”妖帝巧封摆了摆手，示意巫帝归血退下。
巫帝归血退下了。
妖帝巧封走进木屋里。
木屋内，布置清雅。房梁上悬挂着一副字画，写着“静”字。墙壁上挂满各种珍贵的宝物。
陈睡阴跪伏在蒲团上，闭着眼睛，正在修炼。
他周围浮动着无数黑色雾气，那些黑色雾气化作一条黑蛇，盘旋游荡，吞吐着蛇信。
“睡阴。”妖帝巧封叫唤了一声。
陈睡阴睁开眼睛，露出一抹笑容：“妖帝大哥，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妖帝巧封走过去，坐在床榻旁边，伸手抓起陈睡阴的手腕，查探他体内伤势的恢复速度。
“妖帝大哥，我没什么事。只需要静养半年便可以痊愈。”陈睡阴说道。
“嗯。”妖帝巧封收回手，问道：“听闻，巫族最后一代圣女陈念薇死了。”
“正是。”陈睡阴说道，“她为我而死，我会好好照顾她的尸首。等日后找一处风水宝地将她安葬。”
妖帝巧封点点头，说道：“这件事，你做得很对。毕竟是你妹妹。”
“多谢妖帝大哥夸赞。”陈睡阴感激地说道。
“不过。”陈睡阴话锋一转，“据说，这件事是被人栽赃嫁祸给陈千帆。陈千帆想推卸罪名，才编造谎言诬陷巫族。”
“哦？此事当真？”妖帝巧封眉毛一挑，眸中闪烁精芒，显然对这句话产生了兴趣。
“千真万确。”陈睡阴点头答道。
“呵呵，有趣。若是朕所料不差的话，应该是那些老东西想借助巫族的力量来削弱人族的实力吧。”妖帝巧封嘴角勾勒出一丝冰寒的笑意。
陈睡阴说道：“那些老古董一向喜欢玩弄权术，总想把我们巫族变成傀儡。这一次，陈念薇被害，他们恐怕又想利用我们巫族的力量去帮他们除去人族高层。”
“那个叫‘人王’的家伙，果然还活着吗？”妖帝巧封冷冷说道。
陈睡阴说道：“陛下放心。属下早有准备，让一个巫蛊师潜入到了那个人王的身边。他们两人互为敌人，相爱相杀了几百年。这次，我一定会让人王和他的妻儿死于非命。”
“如此甚好。”妖帝巧封满意的点点头，“你尽快将此事安排妥当。”
“遵旨！”
妖帝巧封又叮嘱了陈睡阴一番之后，离开了木屋。
………………
另一边。
“千帆。”灵帝白阵喊住陈千帆。
“爹爹，您找孩儿有事吗？”陈千帆抬头望向灵帝白阵，问道。
灵帝白阵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这段时间忙碌辛苦了。为父特意命厨房为你熬制了汤药，待会儿你喝完了汤药再休息一会儿。”
陈千帆微微一怔，有些感动，“孩儿知道了，谢谢爹爹。”
他虽然已经是大罗金仙巅峰的强者，但每天都会累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傻瓜，谢我干嘛呀。你是我的儿子，我这个当爹的疼你也是应该的。况且你还是为了我才受伤的，爹爹自然要关怀你一下了。”灵帝白阵慈祥的说道。
陈千帆乖乖的跟着他往屋外走。
陈千帆刚走出院门，突然一个熟悉的人影从旁边窜了出来。
“千帆啊。”
来人赫然是巫帝归血。他看到陈千帆，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千帆啊。我听说你在调查陈氏圣女的死因。怎么样？凶手抓到了吗？”
“还没有。”陈千帆摇头说道，“巫族圣女陈念薇在与人决斗时候，遭遇奸细偷袭，被对方斩杀了。我派人追查，却发现那人早就跑的无影无踪。”
“那就奇怪了。陈念薇可是我们巫族未来的希望啊。她居然惨死了！唉，可惜，可惜啊！”巫帝归血叹了口气。
“巫帝长老。”陈千帆皱眉。
他总觉得巫帝归血似乎话里有话。
“我也是听人议论的。听说那个杀了陈念薇的奸细，就藏匿在我们巫族的某处。”巫帝归血沉思说道。
“哦？难道巫帝长老知道那奸细的下落？”陈千帆连忙询问。
“我倒是知晓。”巫帝归血笑眯眯说道，“那奸细，乃是我们巫族的一员。他曾经在我的麾下效力多年，我与他算是亦师亦友，情分深厚。”
“哦，原来如此，还请巫帝长老告诉孩儿，那人是谁。”
巫帝归血嘿嘿一笑，说道：“他是你三叔陈明月。”
“是他？”陈千帆愣了片刻。
“千帆，你认识陈明月？”灵帝白阵察觉到了异常。
陈千帆犹豫了一下，说道：“是的。”
“什么？陈明月是你的三叔？他杀了我们陈家最杰出的后代陈念薇！他怎么敢！他怎么配！”灵帝白阵怒火冲天，双眼布满血丝。他紧握着拳头，浑身颤抖，仿佛恨不得现在就冲进陈明月的房间将他挫骨扬灰。
“爹爹，您别激动。”陈千帆急忙扶住愤怒的灵帝白阵，劝慰道：“三叔毕竟是巫族的人。他做这些事情，肯定是有什么理由。您先消消气，听孩儿慢慢跟您解释。”
“哼！还要解释什么？”灵帝白阵怒道：“他背叛了我们陈家！他还杀了念薇！我们陈家绝不能留他！”
陈千帆轻声道：“爹爹，您先不要动气。您先坐下来喝杯茶，孩儿慢慢跟你说。”
“嗯。”
陈千帆扶着灵帝白阵坐到椅子上。
陈千帆端起桌上沏好的香茶，递给灵帝白阵，温声道：“爹爹，您先喝口茶，消消气。”
灵帝白阵点点头，接过茶水，缓缓的抿了一小口。
陈千帆见状，便拿起旁边的毛巾，仔细擦拭灵帝白阵嘴角流下的水渍。
灵帝白阵顿时感觉心里暖洋洋的。
这么久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自己擦拭嘴角。他忍不住伸出双臂抱住了陈千帆。
“千帆啊，这些日子你受委屈了。”
他把脑袋靠近陈千帆的肩膀，低声喃语道。
陈千帆的心脏猛烈跳动几下，感觉浑身滚烫，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燥热。但转瞬即逝。
他的神智很清醒，他立马松开灵帝白阵，后退两步，说道：“孩儿不委屈。爹爹放心吧，孩儿会亲自将害死三姐的凶手碎尸万段！为三姐报仇的！”
“哎呀，你这孩子，我又不是不相信你的实力。只不过我担心你太累了，身体吃不消。”
灵帝白阵看到陈千帆这样谨慎的模样，心里很欣慰。
陈千帆微笑道：“爹爹，我想要去找那人报仇，顺便再打探一下有关巫帝长老所提到的奸细的消息。您看……”
“嗯，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吧。”灵帝白阵挥挥手，“记住，要快去快回。”
“是，孩儿遵旨。”陈千帆行礼，退了出去。
出了门，陈千帆直奔巫帝归血所指的地方，他知道，巫帝归血所指的位置叫作‘妖帝城’。
“不知道，巫帝归血为何要提及这件事情。”陈千帆摸索着下巴，暗忖，“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
陈千帆一路飞驰，终于抵达目的地——妖帝城。
妖帝城的建筑风格古朴简单，充满了蛮荒野性的美感。
“妖帝城，果然非凡。”陈千帆赞叹道。
他刚走进城内，忽然看到妖帝城里聚集了许多人。那些人围绕着一座高塔，指指点点。
陈千帆好奇凑过去，观看起来。
只见高塔的顶层，挂着一幅画像。
画像的内容，陈千帆也认识。画像上画的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那女子身穿黑色劲装，头戴红缨，腰佩宝剑，脚蹬软靴，整个人透露着一股英气勃发的锐利之气。
“妖帝巧封，是个女的。”陈千帆惊呼道。
这一下，引起了周围众人的注意。
人群中，有人讥讽道：“切，没文化，妖帝巧封是女的怎么啦。你管她是男的，还是女的，反正人家已经死了。哈哈。”
“就是，你懂个屁。妖帝巧封虽然是女的，却是我们巫妖两族历史上的传奇。当初妖族势大，巫族节节败退，妖族大军攻破巫族的祖庭，斩断了巫族的脊梁。当时，若无巧封的话，恐怕整个巫族早就灭亡了。所以，巫妖两族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都欠巧封一条命呢。”另一人接着说道。
“巧封，是个值得尊敬的强者。”陈千帆默默的想着，然后向周围众人问道：“请问各位兄台，这妖帝巧封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唉，兄弟你不懂。”人群中一个中年汉子摇头晃脑的说着：“你刚到巫妖战场吧。据说当初妖帝和巫族交战时，曾经遇到了极大麻烦。那一战，两族都损失惨重。妖族更是折损了九成左右的精锐士兵。但妖帝巧封却凭借一己之力扭转乾坤，甚至斩杀了巫帝。”
“厉害，厉害。”
“我辈修士应该向巧封学习。”
“我等都要以巧封前辈的经验来提升修炼。”
……
周围的人纷纷称颂起来。
陈千帆听闻此言，也忍不住感慨：“原来妖帝巧封前辈是如此厉害的存在。”
“对啊，你可知道，当年巧封前辈是一个多么威风八面的强者。”旁边一人插嘴道，“妖族中有一个传说，妖帝巧封是最有机会登临圣皇之境的绝世强者。”
“圣皇之境？什么是圣皇之境？”陈千帆疑惑。
那人看了他一眼，轻蔑道：“连圣皇之境都不知道，还妄想成为圣皇。呵呵。”
“兄弟误会了，我并非不知道圣皇之境。”陈千帆解释道，“只是我在闭关，尚未参悟通透，所以才不知晓圣皇之境是什么境界。”
那人听到陈千帆的解释，顿时哑口无言。
圣皇之境，岂是他们这种普通修士能够理解的？
陈千帆不想跟他们计较，继续问道：“那请问诸位兄台，巧封前辈为何会死？”
“你问我们？我们怎么知道！”
陈千帆沉吟片刻，决定先去妖帝宫拜访妖帝归血。
“敢问几位兄台，妖帝城往哪里走？”陈千帆又问道。
“我们告诉你，你给我们点好处？”那几个散修开始狮子大开口。
陈千帆微笑道：“好处肯定有。你们若愿意说，自然可以免费获取。但你们要是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就当今日从未见过。”
“你——”那几个散修瞪视陈千帆，却奈何拿他无法，毕竟陈千帆比他们强太多。
“既然如此，那便算了。”陈千帆作势离去，“我还是直接去找妖帝归血吧。相信妖帝归血一定愿意给我答案。”
说罢，陈千帆就准备抬步朝妖帝殿方向走去。
“等等，你且慢！”那几个散修拦住陈千帆，“谁说我们不说。”
陈千帆挑眉看着几人，似乎在询问：“快说。”
那几个散修咬牙切齿，恨恨道：“巧封和巫族有仇，双方常常发生大规模的冲突。巧封的实力强大，而巫族则依靠诡秘难测的阵法，两者势均力敌，久而久之，便形成现在这副局面了。”
陈千帆心思急转，忽然问道：“我听说巧封前辈曾经与巫族的灵帝白阵大战，两人打了足足三百招，才分胜负，对吗？”
“对，对。”其中一人点头。
陈千帆继续问道：“那么，巫帝巧封是否赢过白阵呢？”
“这……”
“我也不清楚。我们巫族和白阵素来不合，很少谈论她的功绩，因为每次提及，白阵都会发疯一般的追杀我们。我只知道，当时巧封和巫帝巧封两位前辈大战时，惊天动地，整个大山都被夷为平地，天地色变。”
“哦。那么，妖帝巧封真的死了吗？”
“死了。”那人叹息道。
陈千帆露出一丝喜色，暗暗想到，看来我的运气终于改变了，居然没死。
他继续问道：“既然巧封已死，那么巫族还剩下什么人呢？”
“这……”
“不愿意说就拉倒。”陈千帆摆摆手，“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诶诶诶别急着走啊！我们告诉你就行了。”
“对对对，反正迟早要说的，干脆就把我们知道的都说了。省的被巫族抓住了，活活抽魂练魄。”
……
那些散修们终于妥协了。
“妖帝归血和白阵的恩怨，我们并不知道，但据说白阵是巫族的公主。”其中一个散修说道，“我们巫族和白阵之间的恩怨，也是在白阵成为巫帝之后才爆发出来的。具体的情况，我们就不知晓了。”
“妖帝归血和白阵的恩怨么？”陈千帆皱起眉头，“这样，你们将详细的情报写下来，送到妖帝殿来。记住，一定要快！我还有许多要紧的事情要做。”
“好的，好的。”那群散修忙不迭的答应下来。
“另外再帮我留意妖王归血的动静，若发现他在妖王府中的话，立即汇报给我。”陈千帆淡淡吩咐。
“明白，我们一定会办妥的。”
“嗯，我走了。”
……
……
“妖帝，您找我有什么吩咐？”妖王归光恭敬的站在庭院中央，低声问道。
庭院中，妖帝正坐在藤椅上喝茶。
“归光，你最近可曾听闻一件奇怪之事？”妖帝放下茶杯，问道。
“何事？”
“一个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