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快速行动
尽管赏金缩短很多，石禹还是答应下来。
几天后的雨夜。
一辆718急速穿过雨幕，在城市外环的高速上独自行进。
“我说景珊，再往前就要出城去了吧？”
景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平稳的扶着方向盘，瞟了一眼石禹怀里的彩彩。
“相对于这个问题，我更想知道为什么你要带上这只猫。”
“我不在旁边，彩彩会变得虚弱。”
石禹手指轻挠猫头，彩彩半睁着眼睛，无精打采。
“这世上能和鬼一直相安无事的，怕是只有你一个了。”
景珊有些无奈的摇头，她看得出来，石禹自身阳气被牢牢锁在身体里，没有被彩彩吸走。
景珊希望石禹不要再大发善心，照这么发展下去，他收留的鬼越来越多，肯定是要出乱子的。
唰——
轮胎压过路面，向两旁激起水花。
窗外的雨势渐大，敲击在挡风玻璃上不停传出白噪音。
“这次我们要去的地方，很久以前是乱葬岗，最近冒出的不少游魂和鬼主，很大一部分来自那里。”
车内氤氲着淡淡香气，景珊的声音将石禹的目光引来。
“你们有没有想过根除鬼怪？比如找到老巢，用铭刻符文的导弹直接轰成渣。”
“无法根除。”
鼻梁上的眼镜随景珊摇头晃动，谈及此处，她的表情有些郁躁。
“它们生成的原理匪夷所思，我们曾经在阴气浓郁的地方蹲守，发现它们是从地里长出来的。而且有一些甚至来自古代。”
“比如恐龙？”
“那倒没有，是一些古时的人或妖怪，它们像丧尸一般从地下地底深处爬上来，然后阴气让它们有了形体。”
石禹的目光看向怀中彩彩。
“彩彩，你是从地底下爬出来的？”
“我没有印象。”
黑猫把爪子揣到身下，舔舔嘴唇。
“我死后失去意识，再次醒过来时，已经站在那座废弃的居民楼下了。”
车辆速度慢下来，而景珊在听到彩彩的话后接上了一句。
“就是这样，我们也尝试过和鬼怪交流，但是就连它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
“我们到了。”
景珊踩下刹车，口袋里掏出两张阴阳符。
石禹接过其中一张，向窗外转头看去。
视线已经完全被雨幕遮挡，模糊中只有车灯照亮的公路看得见。
“景珊，接入鬼境前，我有个问题想问。”
“你说。”
“为什么厉温会觉得我实力低下？”
其实这个问题石禹早就想问，明明自己有单杀鬼主的能力，能为厉温省去不少麻烦才对。
景珊眼神微微一凝，半晌后，她把手搭在了石禹肩膀上，这种接触让石禹身体一颤。
“因为你没见过真正可怕的敌人，不过你放心，有我在，你会越来越强的。”
景珊语气温柔，眼神坚定。差点让石禹产生“她喜欢我”这种错觉。
可就在石禹要握住景珊在肩膀上的手时，景珊捏碎了阴阳符。
“好吧好吧，彩彩，我也出发了，你在车里不要乱跑。”
随着石禹手中的符纸碎开，褪色的情景再一次出现。
大雨慢慢消失，车身变得腐朽，天空灰蒙一片，像是白日的阴天。
车外面是片杂草枯黄的旷野，除此之外空空荡荡，一望无际。
石禹一脚踹开生锈车门，看见景珊在不远处蹲下。
“景珊，这地方连个鬼都没有啊。”
“这片鬼境很大，时间不多，我们要尽可能找到鬼主的踪迹，下一次换个地方重新接入。”
景珊起身，手中捧着一搓带有稀薄阴气的沙土。
“只是这些线索非常有限。”
石禹走近，感应着阴气的方向，抬手指向东方。
“阴气散乱四周，浓郁一些的在那边。”
景珊望去，空无一物，她有灵视的能力，但她与石禹不同，无法感应到阴气流动的细节。
但此时不宜研究这些，景珊又从怀中掏出符纸，一张贴在自己胸口，一张拍在石禹身上。
“这张符纸贴可以让你快一些，我们走。”
石禹还没来得及感受景珊手掌的温度，她已经窜出去老远。
景珊速度迅猛，看的石禹眼睛瞪大，随即也脚下发力跟了上去。
呼——呼——
风声从耳边呼啸，石禹看着两旁快速倒退的风景，一脸惊奇。
符纸上符文闪动青色光芒，石禹感觉自己和空气间失去了阻力，身后还有一股气流在助推自己前进。
同时石禹心中也暗暗心惊。
有这种符文，和那神秘女孩启发改造的武器，普通人秒杀鬼主都是有可能的事。
那究竟是什么样的敌人，会让景珊和厉温他们如此忌惮？
石禹的身体早就被阴气强化，此时有符纸加持，很快追上了景珊。
“风身符的效果同样也只有五分钟，石禹，尽力加快你的速度就好，不用理会我，你最好能找到鬼主的所在。”
景珊发觉石禹跟上，转头看过来，跑动间制服紧紧贴在身前，显出她丰腴身材，从侧面看去，风景极好。
石禹顿时动力大增，面色坚毅的点头。
阴气升腾间，速度又快上一截，将景珊远远甩在身后。
两三分钟过去，石禹在一处塌陷地面的边缘停下。
漆黑的坑洞有一人多宽，光线似乎有意避开，让人看不清里边的情况，不知其深浅，但是阴气的流动告诉石禹，下方一定有鬼怪。
转身看向来路，景珊距离自己还很远，石禹开始尝试唤醒苏清照，想问问她的建议。
“这坑多深啊，跳下去摔死的话可就搞笑了。”
“清照，苏清照？”
随着心脏多出一拍，苏清照的声音响起。
“你又到了差不多的地方，何事？”
“我想问问你对这个地坑的想法。”
“寻常坑洞而已，这地方的鬼主就在下面，去吸了它。”
石禹一阵无语。
“要是下去了发现打不过跑都没地方跑，要不，你来？”
“对自己要有信心，这地方的鬼主虽然比上一次的强一些，但已经不是你的对手。而且，御令的次数太多，你会依赖外力荒废自身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