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前戏
客厅的窗帘被李风绵全部拉上， 屋内要开灯才看得清。
李风绵坐在饭桌前，低头抚摸着盘在怀里的彩彩。
“谢谢你，石禹哥哥，我自己的力量，肯定是没办法替丽姐姐报仇的。”
“不用客气，帮助美少女天经地义。”
石禹拄着下巴，脑中勾勒起李风绵在画板上的线条。
这时大妈从厨房走来，放下主菜也坐下来。
桌子被饭菜摆满，虽然都是一些家常菜，但是味道比外卖要好得多。
“真是太感谢你了石大夫，风绵这孩子拧，要是没有你，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不用客气，您别嫌我多管闲事就行。”
“老婆子我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这有一坛酒，是我老公年轻时候拿回来的。”
李风绵母亲拿起脚边小酒坛放在桌上，酒坛封口还没动过。
“他说等风绵长大后，给他找个好女婿，那时候再打开。”
“现在他人不在了，你要不嫌弃，就收下这坛酒吧。”
收回双手，李风绵母亲的脸上有些许期待，她双眼落在石禹身上，带着笑意。
石禹连忙摆手拒绝。“这不行，这太贵重，我”
话未说完，脑中突然响起苏清照的声音。
“这酒里加了东西，能助我重塑肉身。”
石禹摆在空中的手顿时停住，半晌后，接上了自己没说完的话。
“我，呃，我能收下吗？”
大妈闻言放下心来。
“哎呦，那有什么不能，你收下我才能安心啊”
早饭过后，石禹拎上没开封的酒坛出了门。
李风绵追上来叫住了石禹，看向他肩膀上的黑猫。
“石禹哥哥，我以后可以去你家里看彩彩吗？”
“当然，你随时来，我随时欢迎，咱们两家对门，多方便。”
李风绵笑了，石禹第一次看见她露出六颗以上的牙齿。
回到自家客厅，石禹盯着茶几上的酒坛，满脸的狐疑之色。
“苏清照，我觉得你有点离谱哈，没有冒犯的意思，我就是想问问，一坛酒怎么帮你重铸肉身？”
心脏处传来回应，声音在脑海响起。
“今日那位妇人拿出酒坛时，我有所察觉醒了过来。后来离得近些，就更加确定，这是重塑肉身材料的其中一种。”
“你们仙人对奇珍异宝的标准可真奇怪，我也不懂，你说是就是吧”
石禹兴致不高，李风绵家的早饭让他有些想姥姥。
幼时过生日，姥姥也会做很多好吃的，但后来不过生日姥姥也会如此，渐渐地竟是模糊了石禹对生日的概念。
后来姥姥去世，石禹也没怎么自己做过饭，基本上是下馆子加点外卖。
石禹“大”字仰躺在沙发上，呆呆望着天花板吊灯。
现在的屋子里，只自己一个是人，所以他有些羡慕李风绵。
此时安静的四周，让石禹觉得不舒服。
要做些什么来缓解低沉的心情？
平常emo的时候，石禹总会靠画画来缓解。
那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他猛然起身，快步走到卧室前开门进去，从电脑桌下拿出纸笔。
然后看向了趴在床上眯着的彩彩。
“彩彩啊，咱们是朋友吧。”
黑猫抬起头，摇摇尾巴，不明所以。
“可是我连你的模样都还没见过呢。”
“so？”
彩彩伸几个懒腰，跳上电脑桌，发现了石禹的作画工具。
“你想画我？就像你保险柜里那两幅图一样。”
“那不是图！这是艺术，我自己欣赏用的。”
石禹声音坚定，但这任谁看来，都只是无力的反驳。
“想画就画吧，反正我现在就是一只猫，不过有一点需要注意。”
彩彩说着把猫腿搭在石禹脖颈，肉垫中亮出利爪，锋利无比。
虽然心中暗喜，但石禹看着面色不善的彩彩，还是小心问道。
“注意什么？”
“你不许出现在我的图里！”
石禹闻言疯狂点头同意，他本来就是要画彩彩和李风绵。
随着彩彩描述完长相，画中女子跃然纸上。
瓜子脸，偏瘦身材，蓝黑色齐肩短发，穿着露肚脐的背心，一条破洞牛仔裤。
精美的画工让彩彩点头认可，但这并不是石禹的最终作品。
他看着重新趴回床上的彩彩，正襟危坐，再一次拿起了画笔。
几个小时后，大功告成。
暗巷深，灯影昏，绯色相欺玉女嗔。
抖落纸上笔铅残渣，石禹颇为满意。
这两位虽然没有苏清照的神颜，但在美女中也算上乘。
石禹转头想跟当事人分享，可一旁的彩彩已经睡着，看来是与这艺术无缘。
随即石禹打开保险柜，将其与苏清照的两幅画放在了一起。
这种纸质的艺术，要好好珍藏。
转眼几天的时间过去。
这期间，石禹收到了讨伐鬼主的二十五万。
又从鬼境中获得启发，画了几幅上传到网上的作品。
并附上文案：灵感来自夜深人静的月色下。
因为尺度比保险柜里那三幅要大得多，所以在一众网友中好评如潮，亲切的他们，称呼石禹为“月下老师”，石禹的作品集名字也改成了“月下图”。
这时的石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手里拿着高脚酒杯，里边装满了橙汁。
窗外是刚刚升起的太阳和汽车的鸣笛，忙碌的人们开始一天的生活，一片祥和之气；
对门是李风绵，昨天还带着不少零食来过家里，在石禹卧室待了很久；
卧室里是一只黑猫，慵懒嗜睡，好在不用投喂，不会掉毛；
心里是苏清照，偶尔会醒来，指导石禹对阴气的修炼。
“我的生活正在蒸蒸日上啊。”
现在的石禹，打算联系一下景珊，看看有没有什么杀鬼的委托可以接。
能赚钱，能修炼，一举两得。
等等，要不要买个等身手办？毕竟苏清照重塑肉身，不知道还要多长时间。
叮咚~
此时门铃响起打断思绪，石禹放下橙汁跑去开门。
“风绵？”
叮咚~
没有回话，来人又按下一次门铃，石禹透过猫眼看去。
方正脸的中年男人，正呲着牙对自己笑。
“厉温？”
石禹有些意想不到，他竟然会亲自过来。
打开门后，厉温二话不说挤了进来，松了松领带，脱掉外套扔在沙发上坐下，从裤兜掏出了香烟和打火机。
“我来看看你考虑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