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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豆芽儿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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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已晚,夏未至,夜晚的风吹来还是带着些许凉意,沈南溪穿上外套,却在穿鞋时惊动了如花。

    如花睡意朦胧地问她去哪里。

    沈南溪只说是出恭,没那么快回来。

    如花拉拉被子继续睡,沈南溪轻手轻脚出了门,又转身将门带上。

    许是夜色太黑,许是她太粗心,那一坨黑煤球也跟着她出来了,她也没注意。

    本来已经准备入睡了,可她心怦怦跳得好响,总感觉有事发生。

    沈南溪小心翼翼地,取了挂在墙上的箭和弓。

    出了院子就开始快跑,比她平时训练还要再快一些。

    她突然想到下午黑豆儿那句狠话,不由得速度又快了几分。

    其实按理说不会出事,所有短工工作结束后,会有牛车来将他们拉回镇里,而镇子离民安村又远。

    但沈南溪就是不放心。少睡一会儿不会死,但葛大娘一定不能出事!

    那个黑毛球在夜色中几乎看不到,像是一个影子一样,一直不近不远地保持跟沈南溪的距离。

    沈南溪到了葛大娘家后边的一棵树下,想了想,还是爬了上去,毕竟站得高看得远嘛!

    葛大娘家很安静,暂时似乎并没有别的异常。

    沈南溪盯了一会儿,就在树干上眯了过去,但依然保持着警戒状态。

    黑毛球,嘿说来奇怪,竟然是趴在树冠上睡觉的,也不知那细细的枝丫怎么支撑它的体重。

    突然“哐当”一声,将沈南溪惊醒。葛大娘没有点灯,屋内依然是漆黑一片。

    可若是如厕,怎么也该拿盏烛灯才是!

    沈南溪一跃到窗下,趴在墙上听里头的动静。

    自那一声后再无半点声响,沈南溪不由觉得奇怪。

    她三步两步就到了前门,当初她第一次和葛大娘相遇的地方。

    她对着门缝喊:“葛大娘!葛大娘你在家吗?”

    半点声音也无,之前如花喊门,声音还没沈南溪大呢!葛大娘都听得见,这不对劲。

    沈南溪将弓背在身上,在林子里找了根趁手又粗的棍子,打算直接将门撞开。

    却见林子附近好多脚印,来来回回的,只看得出是男子脚印。

    不过白天有很多工人在这做工,倒也正常。

    沈南溪也就没有多想,拎着棍子朝着葛大娘家去了。

    不料,沈南溪还没开始撞门呢,门自己开了。

    葛大娘散着头发,揉着眼睛,手里拎着防风灯,看沈南溪拎个大木棍反而给吓清醒了。

    “溪丫头,你这是作甚啊?上大娘家抢劫来了?”

    沈南溪也只能随便编了个理由:“内啥,老爷子看着不行了,说想吃您做的肉包子。现在没事了,听说活过来了,那大娘,我先回去睡了啊!”

    葛大娘看着那往回奔的小身影儿,怪莫名其妙的,难道是老爷子真不行了?哟,那我得赶紧蒸几个肉包子送过去!

    葛大娘将睡觉时一脚踹倒的凳子扶了起来,今晚做的什么武侠梦啊,醒来竟是一点也记不得了。

    她打算换个衣服再上厨房去,毕竟厨房油污重,等下回来一身味儿可不行。

    她翻找出要换的衣裳,正准备脱衣服时突然觉得不对,她眼睛余光瞥到墙上,有个黑影正在一点点靠近。

    黑影扑过来时,她往床边扑过去,被柔软的被子接住了,还好没受伤。

    这一下也叫她看清了黑影的脸,正是下午那个求婚不成,当场破防的黑豆儿。

    葛大娘心知自己一女子的气力,定是不如男子的,将手里能抓的物件儿都往黑豆脸上丢,想趁机冲出去。

    不料那黑豆儿根本不上当,一只手将那些七零八碎的玩意儿甩开,一只手已掐上了葛大娘的脸。

    那丑陋不堪的嘴脸令人作呕,却还得意洋洋道:“臭娘们,老子都没嫌弃你是被人睡过了的,你倒是嫌弃起老子来了!

    好哇,得不到你的心,至少我要得到你的人!我看今后这十里八村的谁敢要你。”

    葛大娘被掐住了两边腮帮子无法说话,眼一闭竟流出一行清泪。

    她就是因为村子里的人觉得她晦气,才一个人住村头,离大家都远远的。

    这下好了,呼救都没人能应声了!我葛玉也活够了,今日便是死,也不能让这狗东西糟践!

    葛大娘手边就是针线篮,她摸索着剪刀的位置,抓起便要往喉咙刺去。

    “嘭”地一声响,她下意识手也一顿,下一秒,掐着她的手一松,紧接着一团黑毛球撞到她胸口,将剪刀撞落地了。

    沈南溪的弓箭依旧对准了黑豆儿,那黑豆儿正抱着那插着一支箭的右手嚎呢!

    葛大娘怀里抱着咪咪,撸着毛球确实是从惊吓中缓过来一些,但看沈南溪单独跟他对峙,还是会有些担心。

    看着黑豆儿确实是没什么战斗能力了,沈南溪才上前:“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就算这个人是自己这次的金主,黑豆儿也不怕了。都闹成这样了,钱指定拿不到。

    他突然不嚎了,阴沉沉地笑了一声:“我本就觉得这次的单子好笑的很,一家之主竟是个小丫头片子!

    毛都没长齐就出来多管闲事,也不怕哪天遭了的,就是你!”

    他坏笑着用没受伤的左手食指,指着沈南溪的鼻子。

    沈南溪笑得双眼都眯起来了:“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从箭筒中拔出一把弯刀,利落地一削。

    刀落指落,现在黑豆儿食指位置毫无一物,只有鲜血汩汩冒出。

    黑豆儿“嗷”地一声,右手插着箭也疼,左手食指断了也疼,一来二去的,竟是直接疼晕过去了。

    沈南溪踢了踢他的腿,算了,那么疼,没叫就是真晕了。扭头问葛大娘有没有绳子,先把他捆起来。

    葛大娘拿来一卷麻绳,年前捆猪用的,捆他倒是正好。捆完了往角落里一丢,等着天亮上报村长。

    葛大娘给沈南溪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孩子不知道出门多着急,头发都是散着的。

    沈南溪撸着猫可兴奋了,幸好她半路意识到了不对劲,不然真会出事儿!

    那堆零散的脚印是最大的嫌疑,因为沈南溪新居在葛大娘家后面,吃饭顶多也是到林子中间。

    葛大娘一女子没有那么大的脚,所以。。

    沈南溪开始疯狂往回跑,只有那个位置有脚印是因为黑豆儿爬了好几次没成功。

    那棵树对着葛大娘阁楼窗户,他很可能是从那进去,再从梯子下来的。

    沈南溪将自己的分析说给葛大娘听,不料葛大娘忽然变了脸色:

    “糟了,我的刺绣!”

    说罢就蹭蹭蹭往楼上跑,然后蹭蹭蹭下来,对黑豆儿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黑豆儿被踢醒了,只听见一声“老娘弄死你!”然后又安详睡过去了。

    沈南溪没有跟上去,或许是人家的隐私呢。她低头问:“咪咪,你咋来的呢?”

    咪咪两爪一伸,伸了个懒腰,又趴下了。

    葛大娘发泄完了,才搬了凳子坐在沈南溪身边,她面上还有怒气,可能休息完了还要去发泄吧。

    葛大娘倒了杯水给沈南溪,也给自己倒了杯,一饮而尽。

    “我一个寡妇,每日吃好喝好穿好,村民们也觉得,我是在干不干净的营生。丫头,你觉得呢?”

    沈南溪摇摇头:“我觉得大娘是那种,很有能力的人,足以让自己生活的很好。村子里头的女人里,只有你的笑是发自内心的。”

    葛大娘哈哈大笑:“溪丫头你说的还真没错!我呢,是蜀绣的传人,蜀绣你知道吗?四大名绣之一!

    我前夫就是看准了这点,才上门求娶的。我娘家也算是大户人家,而我丈夫,一个农村出来的穷书生,自是不答应的。

    我那时年纪小,书生给我描绘的世界很美好,我便偷着跟他走了。结果到了他家,要我洗衣做饭,要我绣花养家,供他那傻子弟弟念书。

    我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硬是被磋磨得什么都会。婆婆嫌弃我是不下蛋的母鸡,笑死,他儿子不行,哪里来的孩子?

    后来那短命鬼不就病死了吗,我的手又因为寒冬洗衣伤了经脉,做不了细致活了,就被公婆扫地出门了。

    幸好村长心善,说若我能证明自己可以养活自己,便允许我在这里有个自己的小家。我实话说我会绣花挣钱,只是手冻伤了,得养。

    村长也是说,给我半年。我每一幅绣品在镇上,都能卖五两银子起,到县城更是翻倍,养我自己绰绰有余了。

    我不能告诉别人我做什么营生,一旦我公婆知道我能赚钱,定要逼我回去的!

    我便偷偷做,让张哥带到镇上找一家作坊换银子,作坊卖再高价便与我无关了。

    哎呀出来的不光彩,也没脸回去见我爹娘,现在他们年纪都很大了,不知过得好不好。”

    沈南溪打了个哈欠,确实有些困了。懒懒趴在桌子上,道:“想就回去看看,你不回去怎么知道他们会不会怪你?”

    葛大娘思索片刻后,猛一点头:“等你新房落成,我就回蜀州看我爹娘去!”

    “诶溪丫头别睡这儿,到床上去睡,大娘守着呢,不怕,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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