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夺权
提到谢麻子,我吃瓜的心思顷刻间就没了。
“荧惑守心,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听了我的话,刘元双眼一闭,一行清泪从他的眼皮滑落。
“是啊,我早该明白了。”
“我们上清派真字辈仅存的师叔,现在也走了,往后的路,我到底该怎么走?”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现在的他,连唯一一个可以依靠的长辈也没了,他作为上清观的当代观主,整个上清派的当代掌门人,同时也是面对未来那场浩劫的主力之一,他肩上的压力可想而知。
“师兄。”
我见他神情颓废,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谢麻子和张道长他们也算是死得其所,我相信即使让他们重来一次,他们也依旧会选择如此,你不必太过伤心,凡事尽人事,听天命,别忘了,我们还有整整九年呢,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什么还有九年?”
这时,云兮和燕飞走了过来,听见我们的话,云兮好奇的问道。
燕飞知道内情,在去香炉山的路上,我告诉了他一些事情,因此他尴尬一笑,也假装好奇的看着我们。
我吸了口烟,继续说道:
“我把谢麻子带回上清观了,就安葬在张道长旁边,那里是他梦的开始,也算是了了他的一个心愿。”
刘元点了点头,云兮的身后,响起杨奕的声音:
“哼哼,谢麻子,在你的心里,什么狗屁的谢麻子都比我重要,那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听见这话,刘元忽的转头,我心中也是一怒,朝着云兮的身后望去。
杨奕一看,发现我俩神色有些不善,尤其是刘元,眼睛都还是红扑扑的,心里顿时就有些发虚。
“那个,我就是路过,刚才当我没说,你们继续。”
说完,她头一转,朝着屋里走去。
屋里的那些人,就是她的那帮亲戚。
我目送着她进屋,心中有了一些预感,果然,没过多久,就听见屋里的杨奕在怒吼:
“二叔,你刚才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个沉稳的声音道:
“小奕,我们也是为你好,你爸妈辛苦了大半辈子,才把清远公司拉入正轨,你从小就不学无术,对管理之事更是一窍不通,如果没有我们帮忙,只怕你很难维持得了。”
“你二叔说的没错,公司交给你,万一倒闭了怎么办?到了那时,你对得起你爸妈吗?”
“那可是你爸妈一辈子的心血,半点马虎不得,小奕,我们都是一家人,还能来害你不成?”
“以后公司的股权就由我们几家平分,公司由五家一同来管理,小奕,你放心,大伯绝不会让你爸半辈子的努力付之东流的。”
听见屋里的对话,云兮眉头一皱:
“这像是,在夺权啊。”
燕飞看了看我问道:
“泽哥,我们要不要进去帮忙?”
我摇摇头,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人家的家事,我们插手属实不便,再者说了,凭他们就想拿捏杨奕?属实是有些天真了,对于他们,我不知该用勇气可嘉,还是用跳梁小丑来形容。
果然,屋里就传来杨奕的冷笑声:
“我爸妈尸骨未寒,你们就想着瓜分我家的财产,老子还没死呢!”
随后,她话锋一转,语气忽然就温柔了不少:
“不过你们毕竟都是我的亲人,想要分公司的股权也简单,可你们怎么也得拿出点诚意才行吧?”
“诚意?你想要什么诚意?”
“刚才的情况你们也看见了,我爸妈是被陈飞宇派人下咒害死的,那下咒的两个人在圈里叫做旁门左道,这样吧,明天他们要在翠云楼开庆功会,只要你们替我爸妈报仇出气,我就把公司的股份分给你们,怎么样?”
“陈飞宇?是建工集团的陈飞宇?”
有人在惊呼:
“建工集团可是本市的龙头企业,在他们的背后,还有黑社会背景,小奕,你想让我们去跟他作对?我看你想让我们去送死就直说!”
“就是,以陈总的身家,怎么可能会害你爸妈!你这分明就是在刁难我们,一句话,分不分吧!”
“呵呵呵…”
杨奕冷笑:
“你确定要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我是你大伯!我就这样说话了,怎么着吧?”
“我大伯?就你也配?”
“刚才人家打上门来的时候,你咋忘了你是我大伯?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和三姑还是跑在最前面的吧?”
“混账!”
杨奕的大伯杨博安恼羞成怒,然后就是“啪”的一声脆响,似乎是打了杨奕一耳光。
动手了?
我心里一动,瞬间就冲了进去。
刚进屋,就看见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指着杨奕狠狠说道:
“这一巴掌让你长长记性!以后该怎么跟长辈说话,最好要想清楚!如果不把清远公司的股权分出来,我们好不了,你也别想好过!”
这时,谢山王海等人也循声赶来,站在我和燕飞身后。
看见我们闯进来,杨博安嘴角一扬,嘲讽道:
“别以为仗着自己有点姿色,在外面勾搭上几条臭鱼烂虾,就敢在老子面前耍威风,老子是你大伯,打死你都没人会说!”
“我去你妈的!”
听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了了,上前就是一巴掌,将杨博安抽翻在地上,我这一下的力道很大,一巴掌下去,顿时抽得他鲜血直流。
谢山和燕飞也是直性子,听见他大伯如此羞辱的话语,两人同时上前,气势汹汹的将屋里的其余人死死盯住。
那架势,只要他们敢有所动作,那他俩就敢直接动手!
就连一向好脾气的刘元,此刻也是禁不住的摇头长叹,他怎么也想不到,杨奕的大伯竟然会说出那种话来,尤其是最后的那一句,实在太嚣张,太侮辱人了!
“混账,你竟敢打我?这是我们杨家的家事,你们算什么东西,都给我滚出去!”
杨博安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假装发怒的朝着我嘶吼,可他眼里那抹掩饰不了的恐惧,还是轻易将他给出卖。
对于这种腌臜货色,我压根就懒得理会,把头一转,朝着杨奕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