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谁欺负谁啊
一群人围上来时,外头传来清脆的声音。
“住手!”
众人看去,一身粉色衣裙气质端庄的女子缓缓走来。
林海儿扑哭唧唧的过去:“大姐,她们欺负我!”
荣王妃还以为来的是谁,来的也是林家的,轻蔑的笑了笑。
“早就听闻你们林家被贬北陵多年,还真是呆久了,人也变得野蛮无理不知天高地厚!
区区一个小官家女儿也敢在我王府发号施令!”
林烟儿礼貌的行礼:“林烟儿见过王妃娘娘,今日我是随外祖母和母亲以及长公主一同前来府中做客的。
王府管事说王妃在这,我就寻来了,正巧想看看弟弟在学堂学的如何。”
林烟儿也没管荣王妃,看着两个妹妹:“你们怎么也来了?”
林颂儿吸了吸鼻子:“姐姐,她们欺负我们!”
林昌图和小郡王都气炸了,谁欺负谁啊!他现在屁股腚还火辣辣疼着呢!
小郡王咬牙切齿指着林颂儿:“胡说,明明是你打的本郡王!”
“姐姐,他们说我们小门小户就该被欺辱,就说平笙该给郡王当狗骑!
我们林家人就不是人,她们皇室宗亲的命就是命啊!”
“胡闹!”
这话一出,众人又看向一旁。
国公府的老夫人安翎郡主和她的女儿贾舒雯来了,旁边还来了一位长公主。
安翎郡主的父亲永乐王爷与先帝父亲靖和帝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这安翎郡主也是自开朝以来第一个一出生就被封了封号的郡主。
靖和帝一生无女,安翎郡主又是永乐王爷的老来女,安翎郡主自然就深得靖和帝格外恩宠,自幼自由出入皇宫。
与当今太后又是多年的手帕之情,太后生了长公主身体亏空,安翎郡主就亲自进宫替太后抚养。
听闻,长公主就是安翎郡主带大的。
荣王妃神色略微惊讶,这老国公夫人都多少年没出府了,今日竟然出来了。
“外祖母!”林颂儿又扑过去嚎啕大哭:“荣王妃想打死我。”
贾老夫人推了推林颂儿:“还不是你胡说八道。”
“我没有。”
贾舒雯与长公主齐步而来,荣王妃起身:“今日郡主和长公主怎么登门拜访了。”
“诶呦诶呦,王妃快起来吧,王妃这一行把我这野蛮地方出来的三品小官女眷都给拜了。”贾舒雯夸张道。
荣王妃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认识贾舒雯,还很是相熟。
要是老郡主和长公主不在,她一定要让贾舒雯瞧瞧她的厉害。
贾舒雯未出阁时被称为大家闺秀典范,她排后面。
一直被贾舒雯压了多头,后来老天爷开眼,贾舒雯恋爱脑,眼盲心瞎非得嫁给一个穷酸探花郎。
后来也确实风光了几年,不过再后来就是忤逆圣意被贬去了北陵,一去就去了十二年。
她就嫁进了荣王府,成了荣王的续弦。
随后老郡主招了招手:“平笙,你过来,刚刚你颂儿姐姐说谁要你当狗来着?你告诉外祖母。”
宝栀这时候又站了出来,将话又惟妙惟肖的复述一遍,并且添油加醋。
“老夫人,姑娘就是听了这番话才动手的,这番话也实在羞辱人。
人怎么能当狗呢,我们家公子养在夫人膝下,记在夫人名下那就是嫡子,怎么可以被骂是野种!”
“哪来的丫鬟!主子还没说话,哪轮得到你出声!”荣王妃瞪了一眼宝栀。
宝栀委屈的拉了拉段妈妈衣袖,段妈妈将她推给林颂儿。
林颂儿道:“王妃娘娘,刚刚你还说我们家北陵回来的,就是野蛮无理,你这话问的,丫鬟自然也是随了主子了。”
老郡主搭话:“骂来骂去,王妃这是骂我不会教了。
几个孩子都是我的外孙,宝栀这丫头也是我身边这位老嬷嬷亲手教出来的外孙女。
可即便跋扈了点,荣王妃你把他们赶出去就是,这怎么还能羞辱人呢。
当初让平笙这孩子来府中学堂上课的事,是你们家王爷提出来的。
我这还寻思王爷真是宽厚,没想到平笙这孩子来了是给你们取乐羞辱的。”
老郡主这话带着几分叹息,荣王妃有些慌了。
一旁的老酸儒腿都软了,他以为林平笙不过是区区庶子。
林家被贬去北陵这么多年,也没见国公府关照一二,回京后国公府更是没踏进林家半步,他还以为国公府厌恶林家……
“我只是让他趴下骑在他身上,让他学狗叫!但她们却是打了我!”小郡王恶狠狠的说道。
“郡主了不起吗,我还是郡王,我父亲是王爷!”小霸王捂着屁股骂骂咧咧的指着老郡主。
“可不是巧了,我父亲也是王爷,可惜老人家入了黄土,没人能护着我了。”老国公夫人阴嗖嗖道。
荣王妃吓得双手发抖捂着小郡王的嘴:“郡主,他还小,胡说八道的,郡主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一个孩子计较。”
“好,我不计较。”老郡王喝了一口茶。
“我记得王府里好像还有一个郡王,今年好像快及冠喽。”
长公主想了想:“是的,那孩子叫赵曦成。”
“可怜他生母去世的早。”
荣王妃瞳孔一缩,她筹谋多年,把赵曦成的名声毁了,还药成个病罐子,就是想她儿子赵裴承袭。
老郡主这话什么意思?
老郡主随后起身拉过平笙:“好孩子,受委屈了,以后别再唯唯诺诺的,以后你有外祖母护着,多学学你三姐姐那不吃亏的性子。
这荣王府选的先生不行,趋炎附势毫无文人风骨,空有虚名!
外祖母回去让你舅舅找一个好的,你来外祖母家学,这里欺负过你的,我们一概不收。”
荣王妃上前:“此事真是一个误会,平笙这孩子也说了,裴儿是受人教唆才欺负他的。”
李昌图哪还记得哭,人都傻坐在那里了。
“哦,如此说来,小郡王还受委屈了,那我给他赔个不是。”老郡主道。
荣王妃更慌了:“不敢不敢,我们不敢!我不是那个意思,郡主,我让裴儿给平笙赔罪!”
“罢了,平笙出身低微,不过是小官家出生,怎么能给皇室血脉赔罪。简直侮辱了小郡王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