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这是造谣啊
“你们这是造谣啊!什么克父克母,你还是我娘亲吗?当年我生完颂儿不到两个月就出了祸事,还是大哥你上门劝说让我别带着孩子去的。
还说什么孩子小,北陵苦寒。还有娘你,是不是你说过好好替我养着,绝对不会出啥什么幺蛾子。
我前脚走才多久你们就造我谣,说我嫌弃颂儿克父克母。哪有你们这样的。”
老夫人拍了拍贾舒雯背:“好了好了。”
老夫人给一旁的大儿媳递给了眼神,大儿媳妇立马会意,看了一眼旁边的人。
后面的几个人也识趣的慢慢往两边靠,让出一条小道。
不一会,门外就传来爽朗的笑声:“诶呦,我听说姑奶奶回来了。”
老夫人眼神一下有了光,这老六来了啊!来的真是时候,刚还想去催催呢。
贾舒雯立马止住哭声,老六媳妇已经舒畅的到了贾舒雯跟前。
“怎么还哭上了?姑奶奶,这是北陵苦寒,受不住了回来跟老夫人哭诉委屈了?”
六房夫人张氏嘴角上扬,明眼人都能听出来她是在奚落贾舒雯。
“当初,我就说让姑奶奶不要嫁,姑奶奶偏偏不听劝呐,我那哥哥如今都已经是宫中侍郎了,姑奶奶你糊涂啊。”
张氏每一句话都听得在场的人背脊骨发凉,论胆大无脑,还得是贾张氏啊!
张家果然不养闲人,一屋子都是卧龙凤雏!这是林颂儿骂张氏的原话。
贾舒雯用帕子抹去眼泪,眼神立刻恢复战斗模式:“我乐意你管得着吗?我下辈子还嫁林成武。
就你那长得歪瓜裂枣似的哥哥,你也不回去瞧瞧你那几个侄女侄儿长成什么样。
还宫中侍郎,几品啊,口气这么大。怕是连升到宫中侍郎都是靠我们国公府打点的吧。
亏你还嫁进国公府真么多年,眼见还是那么短浅。”
贾舒雯冷哼一声:“什么东西,也敢在我跟前冷嘲热讽的。”
张氏双手微微颤抖,气的满脸通红:“姑奶奶,你可是嫁出去了的,俗话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什么你国公府,这儿是我们国公府。”
“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那是说你们张家呢。你问问,这儿谁敢说我贾舒雯是泼出去的水。”
贾舒雯看了一眼老太:“娘,你觉得我是泼出去的水吗?”
“哪能啊,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老夫人赶紧道。
“大哥,二哥三哥,你们呢?还有几位嫂嫂。”
贾老大:“骨肉相连,怎么能说得如此薄情。”
张氏见状,拍了拍大腿哭了起来:“好好好,你们都欺负我,我是外人,阖家就我一个外人。”
张氏长女气不过:“姑母,你怎么能这么欺负我母亲呢,母亲听闻姑母回来就赶过来看望了,姑母就这样恶语相向的。”
贾舒雯打量了一下:“你是嬛儿是吧,小时候还挺讨喜,天天粘着我,长大后反而不分是非明理了。
是我不待见你母亲,还是你母亲不待见我?
听听你母亲进来这么久说的都是什么话,还赶着来看我,赶着来看我笑话的吧。”
贾寰寰被噎住,张氏一把护住她,又不哭了:“我如今算是明白,这贾颂儿牙尖嘴利盛气凌人随的是谁的性子了。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贾舒雯笑了起来看着老夫人:“娘,她骂你呢。”
“你别乱咬人我什么时候说婆母了。”张氏怼疯了道。
“我是娘养大的,性子也是她惯出来的,不巧,颂儿也是她养大的,你这不就是骂她不会教人教坏了人吗。”
贾舒雯说的是真的,她就觉得老太太教坏了她女儿。
老夫人的拐杖用力一杵:“你是觉得我不会教人?”
老夫人这话显然不高兴了,谁说她不会教,教出来的女儿是京城名门贵女典范,教出来的外孙女是京城仗义执言的霸气女子!
她堂堂郡主,出身皇家,怎么不会教导子孙。
张氏张圆了嘴巴,老夫人不会教孩子不是府中默认的事实吗。
这谁会把女儿送到她膝下养着啊,就是怕被老太太不着边际的言语给带坏了。
这贾舒雯还好,林颂儿就是典型案例,就连老太太都亲口认证过随她的。
老大媳妇徐氏眉头紧蹙:“弟妹,你怎么能这么说婆母。”
张氏更凌乱了,她没有啊!徐氏这老女人就是不怀好意!
“大嫂,你可别白口红舌的污蔑我,我说的是姑奶奶。”张氏刀了一眼徐氏。
徐氏看了一眼老二媳妇:“难不成我听岔了?”
“我也是听出这意思,六弟妹,应该是你口快说错了。”王氏附和道。
张氏眉头紧锁,最后环视一圈,她明白了。
这群人就是不待见自己,欺负自己出身不如她们。
张氏硬气道:“难道不是吗!瞧瞧这林颂儿这些年做的什么事,把府里弄得鸡飞狗跳的!
性子刁难跋扈,目无中人,这京城哪家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像她这样的。
稍微有点不满就动手,这刺史家,尚书府家和丞相府家的女儿哪个没被她欺负过,瞧瞧,瞧瞧,放眼京城谁跟她玩一块。”
张氏干脆破罐子破摔,这些年林颂儿给她弄的委屈都快积累下一箩筐了。
老夫人冷声:“六儿媳,原来在你心里,这桩桩件件一直都是颂儿的过错?”
“怎么不是,我怎么没瞧见别家女眷这么闹腾过,就她是非不断,把我们国公府的女眷名声都毁了!”
贾舒雯瞥了一眼诸位,这张氏今日莫不是得了失心疯,怎么这么大的怨气。但诸位好像没什么情绪波动。
她的颂儿当真如此任性野蛮?
林烟儿站了出来:“六舅母,回京后我都打听过了。
这些人并不无辜,要不是她们出言不逊羞辱颂儿在先,颂儿又怎么会出手在后。”
张氏怒斥:“这儿哪有你说话的地,她们怎么不欺负羞辱别人,就只羞辱林颂儿,还不是因为她自身不正。”
林烟儿目光冷冽,语气从容不迫:“你说的是我妹妹,身为姐姐,我就有说话的地。
为何只羞辱颂儿,其中原因难道不是寰寰表妹到处说的,说颂儿克父克母,一出生害得家人被流放,在国公府寄人篱下低贱如丫鬟才惹得一群自视甚高所为名门贵女的嘲笑和欺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