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戒指
唐云同样也吩咐了吉祥为钟佑准备晚膳,这一次宴客,上一次兴致勃勃帮她挡酒的同窗们纷纷摆手:“不行了,不行了,求放过!”
唐云新婚能请假,她们还要回学院念书呢,上一次醉醺醺回学院被学监骂得狗血淋头。
最后只剩下苏月和赵镜和在她身边,
苏月好说,她酒量一向很好,但赵镜和……
唐云意外,问她:“你不是不会喝酒吗?”
赵镜和点点头,四下看了看,偷偷往唐云手里塞了个东西,唐云摸了摸,是个酒杯。
赵镜和压低声音快速道:“底下有个机关,按住就可以把杯中的酒液漏出去,你喝的时候记得用袖子遮挡一下。”
唐云摸了摸,果然在杯底摸到一个凸起。
她笑问:“好东西,你哪来的?”
据她所知,赵镜和家中贫寒,这等精巧的物件她决计是没银子买下来的。
赵镜和唇角扬了扬:“你别管。”
唐云从她语气里咂摸出点得意来,笑了笑:“该不会是你做的吧?”
说完后,见赵镜和微微睁大眼睛,她便明白了,感叹:“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赵学友令人钦佩。”
赵镜和弯着眸子,淡淡道:“一点微末技巧罢了,不值一提。”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
苏月疑惑扭头,两人停下交谈,跟上苏月的步伐,迈入宴会场地。
这一次,没有诸多挡酒的同窗,于是那些宾客们很快便把唐云“灌醉了”,吉祥在唐云晃着脑袋往前倾的时候,及时上前扶住自家主子,然后叠声道歉,把醉酒的唐云扶下去。
赵镜和在一旁看得呆住,要不是她自信自己做的酒杯不会出错,会真以为唐云醉得不行了。
……
“家主来了。”
顺利打开房门,吉祥扶着唐云进门,还没来得及解释,唐云已经睁开眼,站直了身,笑着张开双臂。
接着,屋内一个人影飞奔过来,扑进唐云怀里。
唐云将人一把抱住。
见状,吉祥情不自禁扬起嘴角,她挠了挠头,默默退下,准备吩咐人去提热水过来。
几个小厮红着脸,一边假装做着事,一边偷偷去瞧两人,钟公公瞪了几人一眼,默不作声将人带出去,顺手合上房门。
唐云搂着钟佑的腰,另一只手抬起摸了摸他柔顺的长发。
钟佑埋在唐云肩颈处,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我们终于成亲了。”
唐云也笑:“嗯。”
两人就这拥抱的姿势,低声交谈几句,钟佑突然皱起眉:“你身上都是酒味。”
“那等我先去沐浴。”
唐云伸手微微推开他,但钟佑不放手,再次凑近抱住她:“待会一起洗。”
“好。”
唐云耳朵动了动,听见浴房内下人们已经在倒热水了,便将人打横抱起来:“妻主现在就带你去沐浴。”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吉祥的敲门声:“主子,热水备好了。”
吉祥听见门内唐云应了一声,接着是脚步声,门“吱呀”一声被踢开,对,就是踢开的。
因为她主子双手正抱着钟侧夫,而她怀里的钟侧夫侧着头,似乎在咬主子的耳朵……她连忙面红耳赤地低头告退。
得赶紧去通知钟侧夫的贴身小厮,让他们去收拾几件侧夫的衣物出来。
于是,平安和顺利急忙找出钟佑的衣物,匆匆走到浴房时,浴房门已经紧闭,里面传来水珠飞溅在地上的声音,以及若有若无的、朦胧的、沙哑的喘息。
钟公公方才去整理东西去了,出来见到两个小厮捧着衣物,呆呆傻傻立在浴房外,满脸通红。
他恨铁不成钢地上前一人赏了一个脑瓜蹦儿,把人赶走了。
浴房内,察觉到守在外面的人离远了,钟佑压在嗓子里的声音才慢慢地、轻轻地叫出来。
他整个人挂在唐云身上,炽热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颈窝处。
两人在颤栗的快感中汗水淋漓,又被浴桶中的热水抹去。
晃荡的水波渐渐平息后,钟佑酸软的双腿落回水面,趴在唐云身上闭目喘息,他侧了侧头,亲在唐云的下颌处。
两人静静相拥。
良久。
唐云低头抓住他的手:“这么快休息好了?”
钟佑摇头,象征性挣了挣,唐云便松开他的手,在松开的一瞬间,钟佑立刻反握住唐云的左手,和她手指交叉,握在一起。
钟佑抬眸,对上唐云的视线,星眸里盛着星星点点的笑意,然后,一个戒指凭空出现,戴在了唐云的无名指上。
不大不小,刚刚好。
左手无名指有根血管直通心脏,被称为距离心脏最近的地方,婚戒戴在这里,代表心心相印。
唐云惊讶挑眉,抬起左手看了看,戒指由白银制成,戒面雕刻着连理枝的纹路,中央镶嵌一颗璀璨钻石,在烛光的映照下,光芒四射。
她摘下戒指,见其内壁刻着如今只有两人能看懂的字母“zy”。
钟佑厚着脸皮道:“我设计的,好不好看?”
其实是他请冯子彦设计的,然后这段时间找钟府的工匠打造而成的。
唐云把戒指戴回去,抱着他笑道:“好看,我很喜欢,你的呢?我给你戴上。”
钟佑听见她喜欢,眼睛笑成两弯月牙。
紧接着,另一只戒指从天而降,唐云抬手,用食指和拇指圈住。
戒指款式是一样的,只是这一只内壁刻着“ty”两个字母。
唐云环住钟佑的左手,抬起来,将戒指戴进他的无名指上。
钟佑再次抓住唐云的左手,两个相同的戒指并列在一起,他唇角上扬的同时,另一只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唐云垂眸,放在他腰间的手用力,将他再次压下自己。
……
最后也不知折腾了多久,反正平安、顺利准备的衣物钟佑没用上,而下人们进去收拾浴桶的时候,浴桶里的水几乎都在地上。
钟佑被唐云擦干净放在床榻上时,腰部以下几乎没有了知觉,他也没来得及抱怨,沾上枕头便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