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不配合
出了洪云办公室，洪会长和小洪厂长的轿车来了，华平：老耿，大仓库钥匙给你，拿完新坩埚，送回来。
老耿接大仓库钥匙在手。
华平：会长，小洪厂长，请进，请进，我和洪云正想你们。
洪会长：净说嘴，想我们能变成利润？在生产呢？
华平：瞎生产。
小洪厂长急切问：搞好不炸了？调哪个地方？方便透露一下？
华平：自然好的啊。
小洪厂长：明目张胆不告诉实底。
华平：哪敢，全是料面，加不满料。
洪会长：我们去溜达溜达。
拌料车间里有20袋纯碱袋装的明料面，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吊盘附近50多袋纯碱袋明料面，小洪厂长脚踢纯碱袋：好家伙，太多了吧，都有硬块。
华平：没招啊。
洪会长：就知道你们那两下子，蛮干。
华平：会长，你是业内的旗帜人物，给些成熟经验。
洪会长：细脖大肚干的不错，没扔几个。
华平：3个组一天下来扔百八有，这是见你们来，刚收拾了一下。
洪会长：少赚点就行。
华平：赔钱啊。
洪会长：钱难赚啊。
小洪厂长：我有时都想上机器干。
洪会长：那能卖上好价？离心机器甩的玻璃盘子，几个钱？和我们的手工艺做出的玻璃盘子价格差太多了。
小洪厂长：说的是。你们聊，我先回工厂了。
洪会长：说走就走。再见，华平。有时间喝酒。
华平：好。
拌料组长常俊竖起大拇指给华平。
华平：他们纯碱不借，我记着这笔账了。
老耿送来大仓库钥匙，华平去敲打烘坩埚小窑外面的新坩埚了。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的工人们下班了。
二层窑炉边上，烧玻璃窑炉的3名师傅棋逢对手拆了昨天垒好的3分料新坩埚新墙到1层耐火砖，大家都张大眼睛查找原因，一时间找不到，摘了风帽泄气：白拆了。
老耿拿起烧玻璃窑炉的长杆：白拆？我拆到底。。。。。。到底。。。。。。
3位烧玻璃窑炉师傅一人一句：老耿，彪得像头驴。。。。。。你有力气就拆吧。。。。。。累死你个王八蛋。。。。。。
老耿手里的长杆工具分左右烧红的大大小小的耐火砖，突然，烧玻璃窑炉1组师傅的徒弟大叫：火眼堵了，火眼堵了。
烧玻璃窑炉1班师傅的徒弟戴棉手套俯身拿起更换新旧坩埚时用的堵火眼的铁管带盖塞（长20厘米）。
洪云用力鼓掌。
大家转脸看到了，一鼓作气下坩埚墙重新砌好，老耿和烧玻璃窑炉1班师傅的徒弟合力抹上耐火泥。
此时墙上的时钟指向晚上7点钟了。
华平：再加两遍料，明天早上正点干活。
老耿推起加料车。
大家一致眼神对准洪云。
华平：说吧你们。
大家：老耿加料是把好手。
华平：老耿，你负责2个班组加料。
老耿：你们休息，我一个人加。
洪云和华平走到洪云玻璃花瓶工厂院子中间，华平：洪云，今晚的月亮很圆很亮，我想做一件有意义的人生大事。
两道光射进工厂院内，撒在洪云和华平身上，门口的老张：你们找谁？
沙仑从后门下车：我是镀金刚轮的。
洪云：老张，开门。
华平：老张，不要开门。
洪云：收起你的把戏，事业要紧。
洪云办公室里，5个镀好的金刚轮分别包在旧报纸里打开了。
洪云：多少钱？
华平怒：欠着吧，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沙仑：我再来和你提前说。
华平回自己卧室了。
沙仑：你们吵嘴了？
洪云：他就那样。多少钱？
沙仑：下次再给吧。有要我带回去的？
洪云：有，在瓶磨车间。
洪云和沙仑动身。
早上6点，洪云办公室门外，包装车间组长鲁英喊：华平，华平，不开门了？
瓶磨车间组长莫杰喊：华平，华平，开门啊？
拌料车间组长常俊：华平，去小仓库称三氧化二砷啊，华平。
洪云出来了：我去。
鲁英、莫杰、常俊：华平病了？
洪云云淡风轻说：病了。
早上6点半，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手打凉棚瞧坩埚里的料：真有本事，清一色5分料。
工人们乐了：中午饭不用吃了，加紧干的话。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大喊：都慢点干，干出质量。
工人们缩脖：慢点干，慢点。。。。。。
包装组长鲁英拎几个浅紫色、内白瓷细脖大肚玻璃花瓶上来了，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里的人：你能不来吗？
包装组长鲁英：能，你们干好了。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哪块病？
包装组长鲁英：底，都劈了。
浅紫色、内白瓷细脖大肚玻璃花瓶的底朝上，顶底部位的明料都在退火窑打型的瞬间打掉了。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多吗？
包装组长鲁英：50个多呢。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针对性的给3个组的组长、顶底、送型大妈上课。
包装组长鲁英站着不走。
拌料组长常俊：瞅情郎？
包装组长鲁英：你说华平和厂长为点啥事闹起来？
拌料组长常俊：工厂里的事。
包装组长鲁英：我看不是。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5分料的事。今天板上钉钉赔了。
包装组长鲁英：你们这些男人，都不能为厂长排忧解难。
拌料组长常俊和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你能。
包装组长鲁英：当然能了。
包装组长鲁英掏出手机，给耿峰打手机：耿峰，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我们厂长和华平可能要分手了。
拌料组长常俊和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抬起包装组长鲁英：你再胡说，把你塞进坩埚。
包装组长鲁英：厂长，救命啊。。。。。。
华平突然出现怒：干什么你们，生产车间是马戏团？
耿强纸箱厂 耿强办公室，耿峰坐在耿强办公桌上：耿强，真的，鲁英不会骗我们。
耿强：耿峰，把你的桃木葫芦画在纸上，放大到？30厘米，40厘米，50厘米高下和粗细。
耿峰：我不会放大。
耿强：你没上过学，没学过图画课？
耿峰：你也上了，你画啊。
耿强打耿峰的手：笨鸡爪子。
耿峰：相机拍照，再打印机放大。
耿强：笨脑子，上面标有尺寸？能制作模具吗？
耿峰：找制作模具的人不就画出来？
耿强：画出来了，咱不制作模具，能对得住人吗？
耿峰：先开模具，再打样品。
耿强：样品出来了，不订货，我们两个人都是败家笑话了。
耿峰：找老耿，我爹？他会画图。
洪云妈妈在家里扫地，耿峰喊：妈，我爹啊。
洪云妈妈看耿峰一眼，继续扫地：你爹老耿现在不回家了，住在洪云厂了。
耿峰对眼耿强：耿强，我们去洪云玻璃花瓶厂找我爹老耿？
耿强：我们3个人一起前往。
洪云妈妈：我不去，你们去吧，我要看家。
耿峰把洪云妈妈的手：妈呀，事关洪云玻璃花瓶厂的未来。
洪云玻璃花瓶厂洪云办公室，华平：笑死我了，你们，我们内行人都怵头打样品的费用，你们即使开了模具，我也不给你们机会打样品，没一定能订货的颜色搭配思路。
耿强：你给你自己一个简单机会好吧。
华平：没事睡觉吧啊，你们少来多事。
洪云听着没表态。
工人宿舍里，老耿见洪云妈妈：你来多不好？
洪云妈妈：我不是来看你，自作多情。
耿峰：爹，你能把这桃木葫芦画在纸上？
老耿：画是能画。
耿强：画成这纸上的要求呢？
老耿：我画不来。
耿强：你说谁能画？
老耿：不清楚。
工人们下班了，涌进宿舍，老耿跑向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老耿，这是今晚加料单。
老耿接单在手：谢了。主任。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不用。
老耿：主任，你见多识广，我问你个事儿？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说。
老耿：咱们厂里不自己出模具图纸做模具吗？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维修师傅魏修出。
老耿不屑一顾。
洪云眼见耿强和耿峰夹杂在工人们的下班洪流中离开洪云玻璃花瓶厂，猛然间，
洪云一个人走到样品室，5根手指触摸着货架上的玻璃花瓶，记起去年沈经理来时说的话：看着是琳琅满目，其实是明日黄花，创新是全球视野，传统是初心态度，我即将起程飞往法兰克福展，只能带去你厂的埃菲尔铁塔和圆形长杆2套3种颜色，透明、白瓷、黑色。
洪云离开样品室，要拉开维修师傅的维修室门，见维修师傅魏修在用卡尺卡包装车间检验玻璃花瓶底座的平衡玻璃：华平，沈经理说埃菲尔铁塔的底座不平，是对的，这块平板检验太多玻璃花瓶了，造成平板不平了，需要换新的平板。
华平发呆中。
洪云：很好。仓库里有新的。
魏修站起来：厂长，那我们去取。
走向工厂大仓库的路上，洪云：你研究过耿强说的葫芦样品？
魏修：陶瓷花瓶里有葫芦造型，不新颖。
华平追上来笑。
洪云：解气了？
华平：耿强，我对他是无语了，不懂装懂。
洪云手机来电话：路经理的号码。
华平：都下班了，他又要来搞事儿。
洪云：你好，路经理，啊。。。。。。明天上午要来验货，好，我在工厂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