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不对心
华平进洪云办公室里说：几天后10吨纯碱能送来？
洪云：玉姐不赊账。
华平：就晚几天付钱而已。
洪云：你和她说。
华平使用手机给玉姐打手机电话：玉姐，就晚几天不成吗？
玉姐的声音：我们是大连大化啊，不是民间小作坊，有严格的财务制度。
华平：制度能难倒你玉姐？玉姐是谁？神通广大的很。
玉姐的声音：真的不行，大化不是我个人的买卖。
华平：你真的想从此拒绝我们吗？
玉姐的声音：哪能？
华平：那就好。玉姐，谁没个难处，对吧，你能见我们有难处不帮？那是我们玉姐的风格？
玉姐的声音：华平啊，你这嘴啊，一个星期内结清。
华平：给玉姐作揖了啊。
玉姐的声音：一个星期内见。
华平：不行，2天之内见，纯碱告急。
玉姐的声音：那也得排队。
华平：我们马上去排队。
玉姐的声音：排吧。现在已经排了很长的队了。最快3天之后。
华平：最快3天之后，说笑吧。
玉姐的声音：真不说笑。国内的纯碱供不应求。
华平放下电话，洪云：一个星期？我们能搞到付玉姐的纯碱钱吗？
华平：其他外贸公司都不欠咱们的钱，唯有路经理欠，路经理刚说要给咱们余下一部分暗红色玻璃碗货款。
洪云：路经理生生的把索赔弄假成真？
华平：见好就收吧。
洪云：这叫见好？
华平：工厂的账面上流动资金紧张。
洪云：我找耿强借点。
华平：耿强能借给你钱？他是见好就往里钻的主，借钱不如自己生钱。
洪云：我们亏大了，亏大了。
华平：路经理要给咱们补偿，通过下一个订单。
洪云：见他的鬼订单吧。
华平：工厂得有订单做。
洪云：你不是对全厂工人们说沈经理有几个40尺货柜的埃菲尔铁塔要下来吗？
华平：我能怎么说，大家最怕做库存了，我们有4个满缸明料，总不能为了迁就当天的需要往里熏几回的水炸纹玻璃罐子，清一色加8分明料，只能先做点透明的埃菲尔铁塔。
洪云：那也不和路经理合作。
华平：那工厂因缺纯碱放假？
洪云：你和路经理抱团取暖？他对你说了那些真知灼见，击垮了你最后的抗争防线？你要倒戈投降他吗？
华平：我是为他好？是为工厂好，你说话不要太伤人。
洪云：你们联合起来在伤害我工厂的应得利益。
华平：不想和你吵，我雇车去排队买纯碱了。
洪云：你是故意拿纯碱戳我的伤疤。
华平摔门出去了。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里的3个组长敲门，洪云：进来吧。
3个组长同时说：厂长，我们想明天上班。
洪云：都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感冒好的这么快？
1组组长：请假总要有理由嘛。
洪云：我比较固执，凡是走的人，就不要再回来了。
3组组长：那你的相好耿强呢？来来回回的。
洪云：耿强？我的相好？
2组组长：厂长，我们都明白，华平没戏。
返回的华平：厂长想要你们回来，我坚决反对。
1组组长：我们说破了，你好很努力。
华平：我得感谢你们？
3个组长：那当然。
华平：一边待着去。厂长，我找不到上次给我们拉纯碱的货车车主手机号码了，联系耿强的货车跑一趟？
洪云：联系吧。
华平离开。
2组组长：厂长，我们3个研究了一下，会长家的细脖大肚货，应该这么干。。。。。。
洪云：去告诉会长吧。
3个组长低声求洪云：厂长。。。。。。
洪云：我不是你们的厂长。
洪云爸爸家，洪云进家打灯，见洪云爸爸坐在饭桌旁，洪云问：爸，晚饭的饭菜呢？
洪云爸爸：厨房里。
洪云去拉开厨柜：爸，菜呢？
洪云爸爸走来说：一盆麻辣萝卜条。
洪云：你天天吃，顿顿吃？
洪云爸爸端出麻辣萝卜条：吃吧。
洪云：不想吃。吃不下。心里闷。
洪云爸爸端来一盆馒头在饭桌上：你想要得到的东西，老天爷一定给你不顺利的人和事去磨你。
洪云：磨？今天把我给气的？
洪云爸爸：能发脾气的人说明有棱有角。
洪云：华平不仅对我发脾气，而且居然帮着路经理说话，拐弯抹角叫我同意路经理制造出来的所谓的索赔，他想给我们工厂多钱就多钱，这不是强盗？我和路经理的仇恨死磕到底。
洪云爸爸：仇恨只会让人痛苦，我希望你做一个快乐到底的人。
洪云：可能？
洪云爸爸给洪云倒一碗开水：不就点钱？
洪云：那些钱，够我支付很多工厂费用的，我不会原谅亏欠我的人。
洪云爸爸：那你这种心态，身体能受得了？健康是人的最大财富，是钱买不到的。你觉得你亏了？相反我觉得你赢了。
洪云：赢了？
洪云爸爸：因果报应，讲的是害你的人，他得到的最快惩罚时间是马上，再慢点是几年，再慢再慢是他的下一代，你的孩子要是将来有大作为，是你今生攒下的福。
洪云：眼下是工厂不能亏，一再一再地亏就快马上关门。
洪云爸爸：只能说你的智慧不够。来，笑一个，给爸笑一个，再来几个，你要养成爱笑的习惯，定会使你变得更聪明，聪明到一定程度是智慧。
洪云对洪云爸爸持续笑，父女笑不停了，洪云吃着萝卜条就着白馒头，喝着白开水。
洪云玻璃花瓶厂，早上7点半，洪云来到自己办公室：黄经理，你怎得空来了？来的这么早。
黄经理：来看一眼我的货，水炸纹做完了？
洪云：做完了。
包装车间里，包装组长鲁英打开3箱水炸纹玻璃花瓶，黄经理：做的行。。。。。。不对啊。
洪云的心跳快到嗓子眼：哪儿不对？
黄经理：你看看合同上写的上面透明下面天蓝色。
洪云跑回洪云办公室，拉开抽屉，打开文件夹，翻到水炸纹订单：哎呦。。。。。。
黄经理：都怨我，应该要一个工厂的确认样，应该早点来。
洪云：是我们的错，重新做。
洪云送走黄经理，瓶磨组长莫杰来了，洪云：你们瓶磨的斜口磨难点解决吗？
瓶磨组长莫杰：和魏修研究的结果是他协助我们直接切成斜口45度。
洪云：那就大大提高了瓶磨的初磨工作效率，试验做的10个透明货，成功率高？
瓶磨组长莫杰：还行。
洪云：今天可是正式生产了，你们要配合好
瓶磨组长莫杰：放心吧，厂长，我们不会磨到半夜。
洪云：嗯。
1组组长：厂长，我不该装病，我想上班。
洪云：他们呢？
1组组长：去小洪厂长家了。
洪云：你也去吧。
1组组长：我不去，厂长，再给我一次工作机会吧，我不当组长了，没脸当了。辜负了厂长、华平、主任、组员的信任。
洪云：错了不行，你需有立功表现。
一组组长：哪有仗打？和平年代的。
洪云：自己想吧。
一组组长：厂长，我们3个人一走，上面人手不足，昨天下班时间都晚了。
洪云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