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意外
下午3点钟，洪云玻璃花瓶厂工人们抬来挖黑色料方形桶，3组组长一铁勺下去，吃惊：啊？。。。。。。能挖到，能挖到，料不打滑，不打滑。
大家：蒙人呢？主任，下班吧，下班吧。
3组组长：主任，真的能挖到，大家远丢的，我挖了啊。
一大勺黑色玻璃液体飞溅出来。
大家飞速向后退，以免溅在身上。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抢过铁勺子：给我。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狠劲一挖，满满的一勺黑色料，倾斜流淌黑色料在方形桶里，工人们惊呼：主任，绿色点没了，黑色料很好。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激动喊话：快，快喊华平来，快喊。
工人们齐跑到窗口齐声喊：华平，华平，我们主任请你来，请你来，火速来，我们有重大新发现，重大新发现，是黑色料，是黑色料。。。。。。
先到的拌料组长常俊看过后说：黑色料问题解决了。
洪云、华平并肩跑来：干几个活儿，验真一下。
工人们一咧嘴：只剩缸底明料了。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干黑色一体。
工人们不理解。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就是说，你们吹的小泡、大泡，师傅们的大料全拿黑色料。
工人们蹦蹦跳跳的欢呼：明白了。明白了。
挑退火窑的师徒（马师傅、马徒弟）2人停下了封退火窑的工作。
3个班组的工人们都跑向工具箱，抱出工具，热火朝天干了起来，时间不长，每一个班组都送给退火窑炉5-6个黑色埃菲尔铁塔。
洪云：感谢你们，我的好员工们。
大家傻傻地嘿嘿笑。
华平听见熟悉的轿车喇叭声转身。
小洪厂长开轿车，带领笑笑纸箱厂司机兼送货员送来了一部分水果盘外箱、内盒，目睹这一切的耿强、耿峰心里特别气愤、难过。
洪云玻璃花瓶厂包装车间的推车男工人老宫在卸水果盘的纸箱和内盒入包装车间。
急走过来的华平：谢谢，小洪厂长亲自带路。
小洪厂长：谢什么谢，气泡膜，你们自己买，有气泡膜厂家电话？
华平：洪云有。
小洪厂长：加煤机器？
华平：正在调试。
小洪厂长：窑温高吗？
华平：现在是下班时间，窑温不高，看晚上吧。
小洪厂长：晚上见。
华平：好。
晚上，洪云玻璃花瓶厂玻璃窑炉附近，小洪厂长伸手：窑温太好了。
华平：是太好了，也不好，担心坏坩埚。
小洪厂长：你多虑了，能把制作加煤机器的原班人马介绍给我？
华平：过几天吧，稳定了再说。
小洪厂长：抠抠搜搜。定了啊。
洪云来了问：白瓷料挖出来了吗？
烧玻璃窑炉2班正师傅：没化好。
洪云：白瓷料是最好化的料。
烧玻璃窑炉2班正师傅：说的就是。
洪云：把缸打开，我瞅瞅。
烧玻璃窑炉2班正师傅举起约1米的长铁杆，手指肚粗的铁钳子移开耐火砖，撬开耐火缸盖，洪云打凉棚，眼睛往里瞅，火红一片。
小洪厂长找来2米长铁棍挑起一块白瓷料，摔在地上：这是白瓷料啊？哪有瓷？
华平：不能吧。
小洪厂长：缺材料。
华平：缺？。。。。。。
洪云：会吗？
小洪厂长：你们啊，白干玻璃花瓶厂这几年，一点不专业。
华平回脸质问烧玻璃窑炉2班正师傅：加错料？
烧玻璃窑炉2班正师傅：你加的，加的不是白瓷料面？
烧玻璃窑炉2班副师傅：白瓷料面袋子都在。
华平：这坩埚里的透明料挖哪儿？
烧玻璃窑炉2班副师傅：我加在隔壁的坩埚里了。
华平一拳打在烧玻璃窑炉2班副师傅的脸：我叫你骗我，我叫你骗我。。。。。。
烧玻璃窑炉2班副师傅扔了装白瓷料面的纯碱袋在坩埚里嚷到：我不干了我，你动不动就在不调查真相的情形下，做出错误的判断，冤枉好人，跟你这种领导干的没劲，你不配当领导，领导都会关心下属，为下属排忧解难，你可倒好处处和下属离心离德。
烧玻璃窑炉2班副师傅跑去车棚，骑上自行车喊：老张，给我开门，我要回家。老张，给我开门，我要回家。
老张：大半夜的，你回家，你老婆非来厂子里问个清楚，你这不是给老婆添乱？耽误孩子上学？
烧玻璃窑炉2班副师傅：干的憋屈，憋屈。
老张：奉劝你忍气求财吧，再说了谁都不是神仙，难免出个错，厂子里出的错还少？天天出多个错，够厂长和华平喝一壶。
烧玻璃窑炉2班副师傅：我就觉得纳闷，这多少个小时了，白瓷料早该好了。
老张：你就该为自己找到谁可能是会出错的人，你不就没错了。
烧玻璃窑炉2班副师傅：我管它呢，我要回家，开门，你不开？门钥匙给我。
老张：钥匙给你，我犯错了。
老张小步跑向窑炉车间，烧玻璃窑炉2班副师傅骑上自行车在后面追。
洪云：你闹够没？像个师傅样？有话说清楚，有理讲出来，走就了事？
烧玻璃窑炉2班副师傅：料是常俊负责的，应该找常俊问问。
洪云：叫你师傅，应当应分。
烧玻璃窑炉2班副师傅：我马上把坑人的白瓷料挖出来。
洪云：去挖吧，也快挖完了。
窑炉白瓷料坩埚远点地方，洪云给拌料组长常俊手机打电话，手机关机：华平，常俊他家有座机？
华平：都手机。
小洪厂长：活人能叫尿憋死啊，不会自力更生。
大家来到拌料车间，洪云检查拌料组长常俊的记录本：白瓷料200斤一方。
硅石粉100斤，硝酸钠276斤，三级氧化锌426斤，英石粉643斤，长石粉634斤，氟硅酸钠222斤，纯碱39斤。
华平：都对。
小洪厂长：一定有不对的地方。
华平：我重新拌一方白瓷料。
洪云：你会吗？
小洪厂长：称好这几样，拌3遍，晒3遍，简单，华平，快点。
一会儿，水泥地上一样一样的化工原料在重量上换算，加减，堆放。
拌料组长常俊来了。
洪云：你夜游？
拌料组长常俊：算错了一个地方。
洪云：装袋子的时候就没觉得料少吗？
拌料组长常俊：对不起厂长，华平，我来。
华平：一起来。
拌料组长常俊和华平都带好劳保护具，干了起来。
厂门口，洪云：老叔，都不知该如何感激你。
小洪厂长：说这话远了。
洪云：明天一早，我厂子没事，我就派维修师傅魏修去你工厂。
小洪厂长：我来接他，明天早见。
小洪厂长的轿车倒车，车开远了，消失在夜色中。
早上七点，洪云玻璃花瓶厂工人们来了，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和3个组长在演练水果盘的制作工艺过程。
洪云和华平在旁边听着看着。
下车的关轿车门声，火经理高跟鞋声，远处鼓掌声。
洪云：来了不说一声？火经理。
火经理：这是要开始生产？
洪云：是的，师傅们要先熟悉一下，熟能生巧嘛。
火经理：我就佩服你的做事风格，远近闻名的有章法。
洪云：不值一提，看看，合格不？
火经理拿出卷尺量尺寸，刻度35厘米处烧了。
火经理：好，直径把握的好，分毫不差。
洪云：给你一把新卷尺。
火经理：还可以用，我再量一下高度，13厘米，够高，好，太好了。
洪云：谢谢。
火经理：我请你去吃早餐。
洪云：我吃过了。
火经理：陪我吃。
忽然听见负责退火窑炉的马师傅喊：停电了。
火经理：会影响生产安排？
洪云：有干电的偶测量仪。
马徒弟通过梯子几步走在退火窑炉顶盖上，插进偶测量仪。
温度表显示500多度。
火经理拉着洪云走出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来到火经理车旁，火经理男司机打开轿车门，洪云和火经理上了车，火经理问：会影响窑炉温度吗？
洪云：不会。
火经理：不行，我得看看。
洪云：不信我？
火经理笑了，火经理的男司机开车离开洪云玻璃花瓶厂。
烧玻璃窑炉2班正师傅推开加煤机器，2班副师傅人工加煤：一停电，又回到人工加煤，窑炉温度准掉的厉害。
烧玻璃窑炉2班正师傅：干吧，唠叨个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