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接洪云回家
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洪云爸爸为什么狠心在洪云出生后就送人了？不要了他的小棉袄呢？就不连心？想自己的亲骨肉？女儿是爸爸前世的小情人，洪云爸爸这般对待洪云，归根结底对还是不对？
洪云爸爸排在家里老二，他大哥今早和亲姑娘吵翻了，心灰意冷地一口气沿着大道跑去跳河自杀未遂，一问究竟是他姑娘不接他回家，给他养老，奉劝他自消自灭，满腹牢骚说道，我给你养老，谁给我养老，天天伺候你，你给我开多少工资？我丈夫多年不来你这里看你，心里不清楚吗？烦你烦的要死。
老三家的老三媳妇和老三闹离婚，家里钱不够生活，她看上的衣服、鞋子、包包、首饰等等，她想入手的东西统统买不起，和老三过，没意思，离婚是最好的出路。老三举起家里的菜刀以死威胁老三媳妇，你要是和我不离婚，我先砍死你，再砍我自己的脖子，陪你一起死，一块火化成灰。
洪云爸爸怀揣这种对大哥、三弟的未来前景不乐观的心情出发了。
大连市老火车站，始建于1903年，由老毛子建在今天大连市西岗区胜利街，名为青泥洼站，1937年，日本鬼子在现在的地址上建成新火车站并投入使用。2003年，大连站扩建工程竣工，之后10多年里进行多次改造。
现在的时间是2000年6月。
火车站两侧的自然坡道可以使汽车直达二楼的售票口和候车厅，非常便利和人性化的设计。
洪云、洪云养父养母、洪云爸爸下了一辆大连市内出租车。洪云爸爸去给4人买回普兰店市的火车票了。
洪云，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脸上有肉，圆下巴，大眼睛，眉毛整齐有光泽，扎个马尾辫，大耳朵，厚耳垂，有福气的孩子，身穿白色短袖、白色裤。
洪云爸爸，圆下巴，发紫色的脸庞，看上去这人爱喝酒，手指粗，干过体力活，2指缝发黄，多年烟迷，胡子刮的挺干净，上衣兜里放银灰色手机。
洪云养父，中高等个儿，头戴纱网棒球帽，身穿灰色短袖、休闲裤，交谈有手势。
洪云养母，焗油的栗子色头发，保养的不错，人造棉黑白碎花连衣裙，爱美的人。
洪云和洪云养母坐在火车站二楼候车厅，身旁有一大一小行李包裹，洪云养父和洪云爸爸找去吸烟室吸烟了。
洪云养母不放心洪云，拉着洪云的手说：孩子，现在的年轻人都是可劲往城市里钻，去城里找份工作，遇到合适的对象，就在城里安家落户了。你可倒好，兜兜转转又要回农村了，你爸爸不知听了你亲生父亲说的什么妖言惑众大话，放你回去。你亲生父亲有个大厂子，有多少个农村人这辈子能有大厂子，你爸爸活心了，在那里你两眼一吗黑，能干就干，不能干就回来，你有大学毕业文凭，你找不到白领工作才几天，不要灰心，一定能找个适合你的工作，一旦要回来前，给妈妈打个电话，我和你爸去火车站接你。
洪云点头。
洪云养母：在那个新环境里，你别不爱和人说话，不搭理人，那样会伤害了你妈妈的心，都是女人，孩子连着妈妈的心头肉。
洪云在脑海里想象生母的模样。
洪云养母用衣角擦泪，洪云心里也不是滋味，硬挺不哭。火车站广播里播报什么次班车开始检票了，火车票不在洪云和洪云养母手里，洪云养父和洪云爸爸来拿包裹，洪云知道要检票上车了。
过了检票口，4个人踏上了开往普兰店市的火车，中间停一站地是金州区，再花半小时后到普兰店站，车程花费共计1小时10分钟。
出了普兰店市火车站出站口，几个当地的出租车司机主动打招呼要拉客。
洪云爸爸招手一个中等身材的胖子开的出租车，4个人上车，坐车来到普兰店市一家名叫大发酒店，这家酒店在普兰店市酒店里排名是第一的，以鲁菜和海鲜为主，菜品丰富多样，口感正宗，颇受当地老百姓青睐，环境也不错，适合承办婚宴、生日宴、各种宴会等，还有客房、游泳池等。
洪云见到了23年未见的亲生妈妈，洪云妈妈憋不住的大哭去拥抱自己的闺女，嘴里不停地在说：我的孩子，妈妈对不起，对不起你，让你在外面受苦了。
洪云妈妈蓝色花朵旗袍，方下巴，微胖，脸上有岁月的皱纹，白的头发不少了，烫中短卷发，手上戴着白金戒指，普通的圆形手表戴在手腕。
洪云养母拉开洪云妈妈，手指洪云妈妈的脸问：这话说的不对，你问问孩子，受苦了吗？遭罪了吗？
洪云无法回答，一个是亲生妈妈，一个养大自己的养母。
洪云养父圆场：农村人，家里人，没见过大世面，不会说话，不要见外。二哥二嫂！
洪云爸爸：我们都姓洪，一笔写不出两个洪字。多亏你们2口子当年，为我们家解围，当时家里穷的叮当响，破碗破碟的，四间漏雨透风的破泥房子，一个季度就2套衣裳换洗，哪有钱交超生罚款500块啊。
那时的500块，一年家里2个劳动力的毛收入。77年计划生育正紧，家家只能生一个孩子。
洪云不这样想，家里再穷也不能把亲生骨肉不要了，对洪云爸爸的做法有很大看法，这是养父养母对自己好，家里就她自己一个孩子，如果养父养母生了自己的孩子，还能对自己好？不负责。
女服务员上菜了，很好的一端午饭，大连的特色美食：清蒸鲍鱼、五彩扇贝、全家福、炸鱿鱼圈、炒海肠、三鲜水饺等。
洪云对洪云爸爸妈妈很陌生，什么话也不说。
洪云妈妈眼睛不转地看着洪云，出生第二天的婴儿，如今长成大闺女，眼泪不停地流淌，饭菜一口未吃，终于借个由子见到了洪云，人生有几个23年啊。
洪云爸爸招呼洪云养父、养母、洪云：动筷，造，凉了就不好吃了。
洪云、洪云养父养母、洪云爸爸妈妈站在洪云爸爸的玻璃花瓶厂门口，门卫老张开门，洪云爸爸：快请，这就是我建的厂子，洪云玻璃花瓶厂。
洪云养父养母大吃一惊厂子的名字。
洪云爸爸：我心里一直惦念洪云。
洪云爸爸再想说，哽咽了。
洪云的内心话，演给我看吗？我才不看，磕碜，我倒要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换做是我，刀压脖子，不会把亲生的女儿送人。
洪云爸爸的玻璃花瓶工厂俯瞰：南边是大道，大门在东边角，厂区一分为二，东边中间是办公楼，办公楼两边是辅助楼，西边是生产区，变压器在西北角。
洪云老叔的工厂近景：旧门窗、旧铁架、新石棉瓦搭棚等建好的地下玻璃窑炉以及各车间，办公楼的一楼是仓库，二楼设有办公室、样品室等，变压器在厂外和其他工厂合用。
洪云妈妈回洪云爸爸玻璃花瓶厂办公楼里了。
洪云爸爸带着洪云、洪云养父养母参观洪云爸爸玻璃花瓶厂，洪云在想，这个工厂是怎么建起来的？钱来自哪里？从事玻璃花瓶行业？
在洪云爸爸玻璃花瓶工厂里干活的乡里乡亲的人们，一看洪云，都赞不绝口说洪云长的像洪云爸爸，洪云亲哥哥洪沈长的像洪云妈妈。洪云爸爸居然有嘴茬子接回洪云，当初说好了，本家的他们2口子没有孩子，会把洪云当亲生孩子看待养大，两家立下字据，一辈子不反悔，不去找孩子见孩子。如今，养大闺女了，快得力了，孩子又回来了，这都给养父养母什么天大好处？
洪云养父听着喜上眉梢的、志得意满的景儿，几个老熟人拉洪云养父坐下来，要洪云养父说道说道，洪云养母赶紧拉走洪云养父，生怕说的那句不对，败坏洪云日后在这里的处境。
洪云爸爸带洪云、洪云养父养母回到爸爸的玻璃花瓶工厂办公楼里生活区家中，白色墙壁衬托下的卡其色圆桌围拢3个人，一看家里来了陌生人，洪沈忙站起来介绍：爸，这是我同学，男的叫大路、女的叫大火。
洪沈，高个子，俊秀的脸庞，书生气十足。
大路，175厘米的个子，分明的脸形轮廓，有神的眼里透着野心。
大火，穿着虽普通，但透着会穿衣的时尚气息，很有知性。
大路快速放下手里的a4纸简历在圆桌上，向洪云爸爸鞠躬：叔叔好。
大火手里拿着a4纸简历，半转身对视洪云爸爸：叔叔好。
洪云爸爸指着大火的a4纸简历说：你手里拿的什么？
洪沈：爸，是简历，我们投了几份个人简历到大连市内的一些公司，结果都石沉大海了，我们在开会研究，问题出在哪里。
洪云爸爸：啊，你们继续。
洪沈：这位是传说中的洪云？
洪云爸爸向洪云介绍洪沈：洪云，他是你亲哥哥，大你一岁，取名洪沈。
大路：洪沈，你还有个亲妹妹？
洪沈：我和你一样，刚见到。
大火：洪云，你好，叫我大火。
洪云：你姓大啊？
哄堂大笑，这一笑，拉近了4个年轻大学生的心，从此洪云、洪沈、大路、大火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了。
洪云养父养母见洪云爸爸将洪云安顿在自己的家里，单独一个卧室，靠墙的单人床、衣服柜、梳妆台、书桌，座椅、台灯等一应俱全的生活设施，向洪云爸爸妈妈辞别离开了，并叮嘱洪云要喊爸爸妈妈，不要被外人笑话，洪云嘟嘴。
返回洪云爸爸家中的洪云就坐饭桌前，洪沈关心地问：爸，你的事儿忙完了吗？
洪云爸爸：今天算完了吧。
洪沈恳切的眼神：爸，你帮我看看，我的个人简历。
洪云爸爸客套说：我哪儿懂啊。
洪沈：你不懂，咱家工厂里的工人，你是怎招进来？
洪云爸爸：主要人是会干的，不主要的是招学徒，主要人教他们会干，降低工厂成本。
洪沈：爸，假设我来应聘你工厂，你会安排我干什么？
洪云爸爸脱口而出：学徒。
洪沈、大路、大火：啊？。。。。。。哈哈哈哈。。。。。。
洪云爸爸掷地有声：你们是刚毕业的大学生，不论将来在哪行干，都要学徒。
洪沈：我们是干脑力劳动的白领，不是出大力的蓝领。
洪云爸爸：不管是什么领，你们穿的再好，都新买的西服吧，穿在你们身上，不合体，只要一说话。
洪云别扭喊出爸，不自信看看在坐的人，洪云爸爸鼓励洪云：洪云，都是家里人，不要拘束。
洪云礼貌说：谢谢，爸，那你说我们该如何做好自己？
洪云爸爸：建议你们在我的玻璃花瓶工厂从学徒干起，积累工作经验和社会阅历。
洪云点头，洪沈、大路、大火听不进去的厌烦表情。
洪云就从这一刻起，深得洪云爸爸的心意。
洪云爸爸初中毕业后，文化大革命来了，就此中断了学业，被迫步入社会了，去生产队干活了，学过编筐，打过石头，种地。这一年，他想去当兵，给自己找个出路，只做预备兵，家里的成分不好，源自洪云爷爷有300亩地。知根知底的大姑娘不愿意和洪云爸爸谈恋爱，别说嫁给洪云爸爸，洪云爸爸已经26虚岁了。
再看儿子洪沈，不管大火是不是他将来的老婆，最起码有姑娘愿意和他来家里。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
洪云爸爸再看洪云，孤影一个，心疼洪云的眼色在洪云妈妈的眼里，洪云妈妈看透了洪云爸爸的心思，说都还是个孩子，人生的路长着呢，谁是谁的缘分，老天爷早有安排，时候到了，就真相大白了。
次日早上5点，洪云站在洪云爸爸玻璃花瓶工厂的家里走廊，亲眼目睹到洪云爸爸工厂二楼生产车间，宛如炙热的太阳出现在那里，悄悄地捂着嘴，非常惊讶。洪沈、大路、大火：我们第一次见也是这样，见多次数了就习以为常了。
洪云吃完早饭，对洪沈、大路、大火说：我今天去玻璃花瓶工厂上班，你们呢？
大路、大火：叔叔，我们能到处看看？
洪云爸爸：可以，你们请注意一点，不要和工人说话，打断他们的工作。
大路、大火：谢谢。
洪云去了洪云爸爸玻璃花瓶工厂包装车间，向包装车间组长鲁英学两只手指掐拿透明玻璃花瓶之四角花插（也叫埃菲尔铁塔）平稳走动，口部和底部一颠一倒地摆放在包装车间地面上，都要切记不要碰伤了。
洪沈、大路、大火3个人则是把自己当做领导，到处巡视了解这个玻璃花瓶行业：烧玻璃窑炉车间、拌料车间（含称料）、生产车间、瓶磨车间、包装车间、仓库等。
洪云自从出生后，洪云爸爸就不再去生产队干活了，他因在生产队学会了抹灰，开始干临时工了，骑上自己的破自行车从家里一路出发，走屯子走镇子，见到新盖好的房子就问要不要室内外面抹灰，人家不信任没关系，当场活黄泥，拿出工具抹墙。第一天，大清早出门，傍晚回家，挣了2块钱给洪云妈妈，洪云妈妈和洪云爸爸商量，给洪云爷爷奶奶一块钱，洪云爷爷在生产队干一天才挣7毛八分钱，给身在外的洪云积德积福。第二天，洪云爸爸再次出发，晚上9点才回家，告诉洪云妈妈今天挣了4块钱。洪云妈妈又分给洪云奶奶2块钱，洪云奶奶高兴坏了，小脚也不怕走路疼了，快走去洪云大伯家报喜，讲洪云爸爸发财的门道，第三天开始起洪云爸爸带上洪云大伯去干了，洪云老叔还小，去不了，也不会干。
一年下来，洪云爸爸家手头宽裕了，想给洪云办个生日，孩子不在身边，难过的心情只能催人继续多挣钱，也因为洪云的到来，改变了家境，老话说的好，孩子旺父母。
再说到眼下的洪云玻璃花瓶厂，它是怎么来的？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地方政府通过招商引资政策，为我国经济建设与发展创造了有利条件，取得举世瞩目的伟大成就，它不仅加快推动地方经济发展，而且增加国家和地方财政收入，缓解就业压力，提高老百姓人均收入，人民生活获得改善，城市面貌焕然一新。
位于我国东北地区的最南端、三面环海的大连市，有浪漫之都的美誉，人们表达浪漫深情的方式很多，鲜花是不可或缺的一种，争奇斗艳的它们散发着芬香的味道，若插在装有水的玻璃花瓶中会显得格外有观赏价值和意义，给人们的生活增添了无限的沁人心脾的美好。
在这座海滨城市里，有很多纯朴的农村镇子，凌乱的布局中不乏有序，灰色的倒置房是家家户户的缩影，进进出出的人们都在为各自的奋斗目标奔波忙碌，都在为过上更好的富裕日子费劲脑筋。听新闻看新闻是老百姓的爱好，通过这个渠道，老百姓不出家门，便知天下国家大事。
1999年8月30日，穿透房顶，很简单的家具摆设，电视柜上的黑色康佳彩电电视里，央视晚间新闻联播播报：第九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十一次会议通过，中华人民共和国个人独资企业法，同日公布，第一章，总则，第一条，为了规范个人独资企业的行为，保护个人独资企业投资人和债权人的合法权益，维护社会经济秩序，促进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根据宪法，制定本法。。。。。。
一轮明月，高悬上空，洁白的月光，洒向广阔无垠的大地，高大魁梧的洪云爸爸站在家中的院子里，洪云妈妈走到他身后关心问：大晚上的，你不睡觉？
习惯左手碗佩戴手表的洪云爸爸：站会儿。
旭日东升。
洪云爸爸下了家里的炕边，走了不到十步，伸出右手食指，关上自家的电视，走到厨房，见地上散放着一堆新鲜菠菜，洪云妈妈坐着矮木头板凳，掐掉根须的一棵棵菠菜放进菜盆里，抬头撇一眼洪云爸爸，生气地说：你不看电视，我不听？通过谁了，就关电视，给我开开。
洪云爸爸若有所思，走出家门。洪云妈妈站起来，步入卧室，家里的电视声音比之前大了些，传入洪云爸爸的耳畔，洪云爸爸回头怒道：小点声，我在琢磨发家致富道呢。
洪云妈妈哼一声：你50多岁了，定性了，这辈子。
洪云爸爸反驳发狠：我这辈子，非要再干出点名堂来。
洪云妈妈：干你的玻璃花瓶，年龄大了，厂子不要你了，改行，修路架桥，三角债，干到回家了。现如今，家里花老本，这日子过的都不敢想明天怎么过。
洪云爸爸：怎么过，好好过，我去老大家坐坐。
洪云妈妈甩出一把菠菜根茎到家门口：你们少臭白活儿。
洪云爸爸怒：少管我们老爷们。
洪云妈妈：大嫂要是在，我才不管。
有长者之风的洪云大伯，中等个儿，不胖不瘦的身体，在家里的老式书桌上，放一张大连日报，报纸上头版要闻是第九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十一次会议通过，中华人民共和国个人独资企业法。。。。。。
他背着双手在屋里走动，难以抑制的激动心情连拍着桌子上的报纸。
“大哥，大哥，你在家吗？在家吗？”喊话的人是有点发福的洪云老叔。
洪云大伯双手五指梳理了一下头发，整理好情绪回道：我不在家闲着，在哪儿？老三，咋的？
洪云老叔异常兴奋走进洪云大伯身边问：大哥，我听中央新闻里说，我国境内设立个人独资企业，我理解的，话说白了，不就是内资企业吗？我们这些老百姓可以发家致富当老板了。
洪云爸爸低头进门接话：我们亲哥仨议一议这天大的好消息。
洪云老叔开心的蹦起来说：太好了，我们跟你们说，总算熬到这一天了，我们也过过当老板的瘾。
洪云大伯：想的美，有那么容易嘛，坐坐。。。。。。
洪云爸爸拉红色塑料凳子坐下，洪云大伯坐在他书桌前的靠背椅子上，洪云老叔坐洪云大伯家炕边，兄弟三人成三角形对坐。
洪云老叔调侃：我们三个人合起来，顶个诸葛亮。
洪云大伯：我们十个脑袋绑着，不如诸葛亮的一根头发。
洪云老叔抱怨道：二哥，你看大哥，老泼凉水。
洪云爸爸意味深长问：大哥，你不想老三说的吗？
洪云大伯忧心地叹气：能不想吗？老在家里待着，会坐吃山空的。。。。。。办厂子，干企业，那得有雄厚的资金啊，我们有吗？
洪云老叔：大哥，二哥，你们手头有多少？
洪云大伯：我10万多点。
洪云爸爸：差不多我也是这个数。
洪云老叔：我最少，是你们的一半。
洪云大伯：。。。。。。25万，差远去了。
洪云老叔：办一个厂子，需要多少钱？
洪云大伯：那要看上什么项目。
洪云爸爸：大哥，你在大连市政府不是有个管进出口的好朋友，问问他，能不能推荐一个好项目？投入钱少的，利润大的。
洪云大伯：办企业那帮人一开始选择的项目，一定是听外人鼓吹利润大，投资小，一头扎进去，有的赚到大钱了，有的不能自拔。
洪云老叔试探：干我们的老本行？。。。。。。可是老干老本行？不腻歪啊？
洪云爸爸：换行？我们懂吗？能领导内行人？坐等赔吧。我们干这一行，人员也好组织，现在在家里待不少人，谁手艺行不行，我们都一清二楚，客户订单交给大哥和他好朋友管，我们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洪云大伯：。。。。。。我们能干吗？干的起吗？征用土地，盖厂房，至少得100多万以上。
洪云爸爸提议：大哥，我们找亲戚朋友借点。
滑头的洪云老叔：将来赚的钱，每年都分给他们一些？
洪云大伯：借钱归借钱，多给他们点银行存款利息的好处，不就完了吗？我们要口头一致，分头借。。。。。。40万吧，厂子要有流动资金，一个月后早上7点前集合到我家，再合合钱数。